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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龍們的災難在今日算是勉強畫上了一個句號。
它們全族脫離了守護巨龍的體系,在伊瑟拉的帶領下義無反顧的回歸了世界母親的懷抱,這對于世界而言是件大好事,但對于守護巨龍們來說就不是這樣了。
但迪亞克姆并不打算和紅龍女王與藍龍王多解釋什么,他回頭看著小星星抱著白金圓盤,將其遞給了瑪里茍斯。
他知道,留給紅龍和藍龍的選擇也已到位。
克羅米說諾茲多姆很可能會在不久之后到達這條時間線,到那時,青銅龍們也要接受同樣的拷問與選擇。
不過這件事交給了艾格文來處理,警戒者就不必參與其中了。
他因為巨龍之魂的事受到的斥責可不少呢,哪怕是按照行黑暗之路的方式推進了這件事,但因為確實干擾了虛空對伊瑟拉的“收容”而破壞了虛空的利益。
如果他不插手,伊瑟拉在薩拉塔斯的侵蝕干擾下成為第二個“死亡之翼”只是時間問題。
行光暗之路本該維持中立,但他今日偏向了圣光讓他被虛空原力狠狠呵斥,鑄光者派系在無光之海中的權能被削弱了一小半,這直接引發了一連串連鎖反應。
“你那邊還撐得住嗎?”
迪亞克姆在戰場上低聲詢問道:
“需要我幫忙嗎?”
“您繼續行您的偉業吧。”
虛空之風中傳來主宰的聲音,它很有把握的說:
“借由巨龍基因強化的‘初級武士蟲’和‘基因盜取者’已整裝待發,無光之海對我等的呵斥引來了很多不懷好意者打算趁火打劫,但無須擔心,尊貴的諸界吞噬者。
您的逐影蟲群已熬過了最脆弱的時刻。
我們現在很餓,我們現在很渴!
我們迫切的需要更多敵人的尸骨來鑄就蟲群崛起之路。
呵呵,按照蟲群殘酷的衍化邏輯,我們還需要一些更強大的‘素材’來推進進化。
因此如果可以的話,您需要從黑暗帝國殘留的蟲群分支中為我等獲得更多‘強勢基因’,我等聽聞遙遠的北疆有強悍的‘地穴領主’可以獵殺巨龍。
那等勇武的強勢基因的注入會讓您的蟲群足以誕生‘暴君守衛’,而再進一步我等就可以嘗試著孵化‘暴君領主’或者‘雷獸’這樣罕見又強橫的巨獸單位了。”
“好的,我會叮囑滯留在諾森德的瑞斯塔蘭與他的光鑄者戰士們盡快完成這件事。”
迪亞克姆回應道:
“無光之海的懲罰會持續一段時間,因此該躲就躲,不要逞強。”
“該躲的是那些愚昧的血肉.”
主宰呵呵笑著說:
“請您對您的蟲群有點信心。”
與虛空的聯絡暫時中斷,迪亞克姆抬起頭掃了一眼戰場區域,以阿祖拉之塔為中心一整片森林的地形都被永久的改變了,不過好在巨龍大戰之前,綠皮們的戰線就已經因為祖魯希德的敗亡而潰退,洛薩與萊恩已帶領著戰士們追了出去。
他們誓要在這一戰之后完全奪回艾爾文森林。
仗打到這個份上,綠皮已經很難翻盤,因此迪亞克姆也可以休息一下。
他伸出手,對不遠處的瑪爾拉德做了個“休整防守”的命令,隨后轉身走向身后阿祖拉之塔的廢墟,那里還有殘留的破碎夢境,但因為巨龍之魂和伊瑟拉的離開,殘留的夢境正在快速被撫平。
不過祖魯希德那個混蛋最后時刻使用了塞納留斯傳授的噩夢法術,導致那些噩夢生物已經竄進了森林的陰影里,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在這座森林中魯莽睡去的生命可能會遭受一些不必要的危險,或許得請一些德魯伊們過來幫忙。
“警戒者!”
阿萊克斯塔薩的呼喚讓迪亞克姆停下腳步,他回過頭疑惑的看向紅龍女王。
后者上前,說:
“雖然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之前在朱紅庇護所的事,我還沒有謝過你們。”
“那是奧妮克希亞她們自己的行動,并非出自我的指令,所以您謝錯人了。”
警戒者的反應很冷淡。
這很正常,紅龍女王現在還是泰坦守護者體系的領袖,泰坦之敵的天賦依然在生效呢。
“我只想問,我的孩子瑞亞絲塔薩也選擇了和泰蕾茍薩一樣的道路嗎?”
女王說:
“我能感覺到她躲著我,但她的守護者力量確實已經被她自己放棄了。”
“那又不是什么壞事,沒有這份力量,難道瑞亞絲塔薩就不是生命守護者了嗎?”
迪克反問道:
“紅龍軍團對守護者的定義當真如此狹隘嗎?那孩子為了鎮壓其拉蟲群,甘愿在噩夢中堅守千年,在我看來,她是最合格的生命衛士。
當然,你們也一樣。
你們也保護了這個世界很多年,不過改變的時代終究是來了。”
警戒者搖了搖頭,最后說道:
“巨龍群島或許很快就會散去那阻擋的迷霧,你們到那時就可以重返家鄉,但問題在于你們到底知不知道你們的家鄉中藏匿著什么樣的力量,又該如何去處理那樣的力量?
我希望您能思考一個問題,生命的縛誓者。
如果守護巨龍不能再代表世界的正義,那么當初和你們進行過戰爭的化身巨龍們是否又可以被視作真正的邪惡?”
說完,迪亞克姆很紳士的俯身告別,甩著粗壯的尾巴離開了這被圣光灌注而成烈土的焦灼之地。
紅龍女王留在原地,品味著迪亞克姆的說法,她今日所見之事實在超出了她的理解,便只能回頭看向自己最睿智的兄弟。
她問道:
“瑪里茍斯,剛才那名施法者手持的金色吊墜那股力量,當真來自世界之心嗎?”
“我沒接觸過星魂的力量,我無法判斷。”
藍龍之王握著手中的白金圓盤,它撫摸著老朋友提爾留下的遺產,低聲說:
“但非要說的話,我感覺那股力量和我們曾經在提爾要塞啜飲的奧多魯斯圣泉之水確實很相似,不過在迦拉克隆的污染之后,那座圣泉被提爾灌注了秩序魔法,它的味道就變了。
雖然還是充斥著力量,但不再有曾經那股奇特的甘甜。
所以.”
瑪里茍斯眼中浮動肅穆的光芒,它對阿萊克斯塔薩說:
“我們還是先回去龍眠神殿,看看提爾留下了什么信息吧,能讓那些孩子們一夜之間選擇拋棄自己的職責,我覺得這些信息絕對非同小可。
你不必過于擔心伊瑟拉。
她很安全,或許比留在我們身旁更安全,她沒有忘記你,依然對你很親近,她只是回歸了世界之心去休息而已。
但死亡之翼已經確認重現,那個瘋子的力量在這片大地上得到了施展。
惡魔、黑龍.
唉,多事之秋啊。”
“你好些了嗎?”
馬爾高克元首問了句,在它眼前的凱爾薩斯·逐日者點了點頭。
王子的軀體已不再顫抖,借由食人魔巫師元首饋贈的泰坦神鑄符文,讓他在沒有汲取魔力的情況下強壓下了自己爆發的魔癮。
但因為得不到足夠的魔力補充,那股饑渴還是在他體內不斷翻滾咆哮著,讓他俊美的臉上不斷有汗水流下,而且整個人都很虛弱。
“你若不汲取魔力,就得花點時間來讓自己恢復健康。”
食人魔低聲說:
“但只要飲下一口純凈魔力,立刻就能恢復到最佳狀態甚至力量精進,這似乎不像是個選擇題,所以.”
馬爾高克的兩個腦袋露出惡劣的笑容,將一顆翠綠法球遞給到了凱爾薩斯眼前,它說:
“要來一口嗎?看這魔力.多香甜啊!”
感受著眼前翠綠法球中翻涌的純凈魔力,凱爾薩斯的喉嚨上下動了動,像極了在沙漠中行走的疲憊旅人見到清水時的渴望,他顫抖著伸出手,但卻用力將法球拍到了一邊。
“別誘惑我!”
凱子閉上眼睛,聲音沙啞的說:
“你無法想象我花費了多少意志來壓制魔癮的翻騰。”
“你確實應該警惕。”
馬爾高克哈哈笑著撿回翠綠法球,使其懸浮在自己肩膀上,這家伙盤坐在凱爾薩斯身前,冷笑著說:
“你現在還能壓制魔癮不是你意志多強,凱爾薩斯,落魄的王子,僅僅是因為這是你人生中第一次魔癮爆發而已,如果你在這時候任由饑渴催動喝下一大口魔力,就會讓你的魔癮再度加深。
你喝的越多,你的魔癮越無可救藥。
你這個病啊,很難治。”
“你對艾澤拉斯的神秘了解太少了,只需要一枚阿坎多爾圣果,在我咬下第一口的時候,那甘甜的果汁就會滋潤我的靈魂,使我的魔癮完全治愈。”
凱爾薩斯啞聲說:
“在我祖父的年代,高等精靈和上層精靈的聯系尚未斷絕時,奎爾薩拉斯每十年都能從蘇拉瑪得到一些珍貴的圣果,但可惜狡猾的艾利桑德將圣樹視作政治資本。
尤其是在雙方交惡之后,我們就再無法得到圣果的幫助了。”
“這么神奇?”
馬爾高克的三只眼睛浮現出渴望與探究,它小聲說:
“那果子是什么來頭?能在一瞬間修復生命缺陷?這聽起來不像是奧術的領域,反倒和生命的道義有關?”
“沒人知道艾薩拉女皇是怎么種出阿坎多爾圣樹的,但事實就是,在精靈帝國時代,魔癮從來都不是問題。”
凱爾薩斯落寞的嘆氣說:
“女皇的花園中種滿了阿坎多爾圣樹!
每個月她的臣民們都能得到一杯圣果榨汁后調配的飲品,女皇將其視作給人民的‘福利’,那措施有效確保了上層精靈肆意使用永恒之井的魔力而不被其所影響。
但天崩地裂之后,阿坎多爾圣樹就只剩下幾顆種子,都被艾利桑德拿去培育了。
對于我們這樣的魔癮精靈來說,唯有阿坎多爾圣樹才是是艾澤拉斯最珍貴的寶物,祛除魔癮只是它的一個功能,據說多次服用還可以延年益壽。
托塞德林總督與杉達拉女士就是通過這種方式活到了現在,可惜,他們也無法再得到更多圣果了。
唉,不談這個了,說點正事吧。”
凱爾薩斯睜開眼睛,看著同樣狼狽的馬爾高克元首,他低聲說:
“您幫了我,雖然我知道這是帶著功利的目的,但我依然欠您的人情,所以,我愿意退出提瑞斯法守護者的試煉,讓您成為埃提耶什·守護者圣杖的新主人。
其實我一開始對于圣杖就沒有過多的渴求。
我并不缺乏力量,之所以還沒有晉升半神不是我做不到,僅僅是因為我還沒有完成藍月院長留給我的畢業課題。
如果您需要那份力量的話,那就請拿走吧。
但我要提醒您,每一任提瑞斯法守護者都會在十幾年或者幾十年后主動卸任,那并不是高風亮節的傳統,守護者圣杖因為其特殊性不會有永久的主人。”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食人魔巫師搓著手,非常喜悅。
它才不在乎可以持有圣物多久,它很懂“偉力歸于自身”的真諦,借助德拉諾的守護者神戒讓自己抵達了臨界半神,再持有提瑞斯法圣杖,自己很快就能完美抵達半神的境界中,再通過卡拉贊的各種藏書,它覺得自己這一生沒準有可能觸摸到次級神的境界。
那才是它最終的渴望。
在這個宏大的目標前,圣杖與神戒都只是工具罷了,是攀登高峰的梯子,在爬上高峰之后,梯子可就沒用了。
“您先別忙著高興,我還有個附加條件。”
凱爾薩斯盯著馬爾高克,他說:
“我退出競爭,但您要全力支持洛薩元帥的復國行動,您有一整個食人魔王國,因此最少要有一支強悍的軍團在長時間內被洛薩元帥指揮。
參與人類帝國的重建是奎爾薩拉斯的國策,我認為這個策略對我們沒有壞處,因此在這事關奧術之道的追逐中也不得不融入一絲政治的考量。”
“你不說我也會做的。”
馬爾高克咧開大嘴,站起身對凱爾薩斯伸出手,它說:
“你一個‘千年王子’都能看出的事,我堂堂國王怎會錯過?誰會拿自己手中的權力開玩笑呢?不過我對你的畢業課題很感興趣。到底是什么讓你壓制住了晉升半神的渴望,蹉跎至此?”
“是火焰的真諦。”
凱爾薩斯握住食人魔元首的手,借力起身,他和自己的食人魔朋友一邊向破碎夢境之外前進,一邊說:
“逐日者家族的鳳凰烈火非常強悍,但火焰之道在艾澤拉斯世界的終點是傳說中的創世之火,被炎魔之王拉格納羅斯駕馭的薩弗拉斯烈焰。
那是真正的創世之火!
是一名艾澤拉斯施法者理論上可以掌握的最強火焰。
藍月院長認為我有足夠的天賦駕馭那樣的烈焰,她認為如果我能在持有薩弗拉斯之火的情況下晉級半神,那么我的未來成就可能會被拓展到一個凡人難以想象的程度。
但要尋找到薩弗拉斯之火太困難了。
那火焰只有在火源之界中才會燃燒,而元素疆域與物質世界的封鎖乃是泰坦守護者所為,凡人根本無法打破那樣的壁壘。”
“可是我聽說宇宙的洪荒烈焰才是強悍的火焰。”
馬爾高克元首說:
“我在德拉諾見過受難者奧圖里斯的惡魔形態,那家伙使用的‘薩格拉斯之焰’甚至可以點燃其他原力造物。”
“那是真神的領域,我親愛的馬爾高克。”
凱爾薩斯搖頭說:
“雖說有追求是好事,但我們也得一步一步的攀登才行,即便黑暗泰坦將祂的純凈火焰賜予我,以我們現在的水平,也只有被焚燒成灰一個結局。
別說是那種火焰了,警戒者的徽金圣焰也是原力塑造的圣潔奇跡,但你我敢去碰觸那圣焰嗎?”
“如果你選擇成為圣光行者的話,凱爾薩斯·逐日者,我甚至愿意親手傳授你徽金圣焰的奧秘。”
迪亞克姆調侃的聲音從前方響起,讓馬爾高克和凱爾薩斯抬起頭,便看到藍色的半巨人握著那把破碎的圣刃踏入正在消融的夢境中。
他看著眼前一高一矮兩個天才施法者,詫異的說:
“你們怎么還成為朋友了?而且看你這憔悴的樣子,剛才魔癮爆發了?你最好別告訴我,你是飲下了魔力才壓制住魔癮的!那樣的話,這里今日就要多出一名‘光鑄精靈’了!
請相信我,我很樂意親手為您完成這場擁抱圣光,洗滌魔癮的儀式。”
“并沒有,我差點就那么做了。”
凱爾薩斯有些后怕的撫摸著身旁懸浮的泰坦神鑄符文,他低聲說:
“馬爾高克元首幫助了我,讓我在迷失中找到了正確的道路。”
“哼,我的食人魔朋友狡猾著呢,它只是為了讓你欠它一份人情好乖乖讓出守護者圣杖。”
迪亞克姆收起破碎圣刃,擺手說:
“但那是你們倆之間的事,我不參與。
暗影議會已經垮塌了,此次作戰大獲全勝,回去暴風城休息吧,待人類奪回艾爾文森林之后,我們在卡拉贊高塔舉行提瑞斯法守護者的傳承儀式。
馬爾高克你最好準備一下,到時候整個東部大陸有頭有臉的施法者都會出席,你也不想給高里亞帝國丟人吧?”
“等等!”
巫師元首這會若有所思的伸出手,同時摩挲著自己的兩個下巴,說:
“我的精靈朋友凱爾薩斯剛剛為我描述了他晉級半神的計劃,通過那來自納薩拉斯魔法學院的古老傳承,我此刻突然意識到我魯莽的踏入半神境界似乎并非一件好事。
如果連凱爾薩斯這樣的天才,都想要尋找薩弗拉斯烈焰來塑造更夸張的烈焰根基,我覺得我也應該花點時間夯實自己的力量基礎,我不該魯莽的晉升而是應該如他一樣先打好基礎。
所以,我現在更想要你給的那枚嘉獎符文!
那其中有守護者提爾的秩序神力,那東西和我們食人魔的演化一脈相承,都是來自阿格拉瑪的宇宙神力。
它會讓我擁有完美的奧術根基。
至于提瑞斯法守護者圣杖,既然這把法杖不會有永恒的主人,那么我完全可以等到下一次試煉的時候再來湊熱鬧,反正我可以活很久。
所以,我可以把它讓給你中意的人,迪亞克姆。
你的小心思瞞不過我!
對于這個職位你也有自己的人選,那個叫‘卡德加’的人類,我聽說他和你的半獸人孫女不清不楚的,所以,你這濃眉大眼的圣光行者也學會徇私這一套了?”
“我倒是覺得卡德加的自尊心不會允許自己接受你的施舍。”
迪亞克姆聳了聳肩,并沒有掩飾自己對卡德加的青睞,他說:
“但你可以嘗試著說服他接受這個使命,至于嘉獎符文,那本來就是我給第二名額外的‘結算獎勵’,只要凱爾薩斯沒意見,那我也沒問題。”
“我真誠的精靈朋友怎么會拒絕我的請求呢?”
馬爾高克伸手放在凱爾薩斯的肩膀,它的三只眼睛盯著凱爾薩斯,說:
“你說對吧?”
“那可不一定,我欠你的人情剛才還給你了,而且你拿走我的翠綠法球的事我還沒有和你計較呢。”
“那就再來做個交易吧,千年王子!你幫我完成奧術根基的搭建,在你尋找薩弗拉斯之火,或者未來要對你可憐的老爹發起華麗叛逆的時候,我和我的帝國也都可以幫忙。
我們這樣‘志存高遠’的施法者就應該互幫互助,你說呢?”
“Emmmm,聽起來像是在與虎謀皮,但.我考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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