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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每個庫爾提拉斯人都應該有自己的老婆船

  在國王戴琳加冕完成,黑暗帝國倒影與物質世界開始互換時,達拉然浮空城就以一記非常風騷的傳送把自己送出了清醒之夢的覆蓋范圍中。

  恩佐斯的大咒術是有區域限制的,只要離開作為“替換物”的庫爾提拉斯島嶼,就能避免被卷入尼奧羅薩所在的特殊夢境位面,但達拉然的撤離并不是怯戰,法師們關鍵時刻也很豁得出去,更何況,斯多姆卡帝國的皇帝可還在噩夢中呢。

  作為未來帝國魔法部的所在地,達拉然的施法者們不可能丟下人類的皇帝就這么逃出去。

  除非他們不想要臉了。

  但現在,達拉然卻出現在了距離庫爾提拉斯還有段距離的深海之城納沙塔爾上方,這個傳送術的落點如此精準,本就已經說明了這次脫離戰場是有備而來。

  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隨后發生的事也充分證明了這一點,當早就準備好的永固式傳送門被激活之后,來自破碎群島的艾爾婭·藍月院長與奎爾薩拉斯的太陽王凱爾薩斯分別帶著各自的追隨者抵達浮空之城中。

  就如薩維斯剛才精準感知的那樣,最少十個半神于此扎堆,簡直和施法者們準備辦一場“艾澤拉斯十大法師排行榜”一樣夸張。

  眾人會面后只是簡單的打了招呼,沒什么寒暄,畢竟今天大家湊在一起也不是為了交流感情。

  沒看到凱爾薩斯把烈焰之擊都帶上了嗎?

  凱子還給自己的左臂上纏繞著代表哀思的黑色束帶,他身后的鳳凰守護法羅迪斯也是同樣打扮,這只能說明太陽王人家今天跑來深海之城納沙塔爾是來復仇的!

  之前奎爾薩拉斯的混亂中,恩佐斯趁機釋放出尼奧羅薩的倒影試圖吞噬銀月城,雖然最終被阻止但太陽王阿納斯塔里安的薨逝是所有高等精靈心中的痛。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今日找到了滅殺千須之魔恩佐斯的機會,那么凱爾薩斯絕對不會放過讓自己的國家痛苦的罪惡。

  以同樣理由抵達這里的暗夜精靈大德魯伊瑪法里奧·怒風也做了哀悼的打扮,他要為同樣死在奎爾薩拉斯的黑鴉王完成一場用敵人的腦袋進行的悼念。

  不過卡多雷只來了兩個人。

  除了瑪法里奧之外,就只有他身后那位幾乎用兜帽把全身遮擋起來的神秘女士,但說實話.夜誓者閣下,咱都到這了,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吧?

  您老這一身神性波動根本就掩飾不住,大家又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呀。

  “我帶來了潮汐之石。”

  艾爾婭·藍月女士揮著法杖,指向身旁那顆正懸浮于紫羅蘭高塔頂端的巨型魔法石,那上面有古老的泰坦紋路,象征著它的來歷與偉力。

  院長說:

  “我和達拉然留在海洋上空,以潮汐之石為你們分開這一片海域的海水,讓深海之城納沙塔爾暴露出來。

  恩佐斯的泰坦封印‘群星之環’就在納沙塔爾最深處,那座城市是一萬年前天崩地裂的時刻由恩佐斯親手引導墜入海底的精靈城市的殘骸,進入群星之環的道路就在夢魘之王薩維斯的宮殿之中。

  考慮到這里是娜迦的大本營,夢魘之王麾下的娜迦們絕不會允許你們在其中來去自由,因此你們可能需要一路殺進去,

  麻煩的地方在于,你們得趕在洛薩的帝國軍在夢中擊敗恩佐斯的短時間內于物質世界也解決掉它的本體。

  否則不管是夢中失敗或者物質世界的失敗,都會導致恩佐斯的‘逃離’。”

  藍月院長推了推水晶眼鏡,嚴肅的說:

  “在行動開始前,我專程去奧秘學宮拜訪了薇拉拉女士,與她討論了恩佐斯的‘眾生之夢’道途,我們得出了一致的結局。

  泰坦們一定要給恩佐斯設置一個與其他上古之神不同的囚籠,正是因為恩佐斯這個奇特的道途讓它可以寄居于夢中就如它能從無到有的編織出黑暗帝國的倒影一樣,或許對于它這個獨特的上古之神而言,軀體的存在并非保護。

  恰恰相反,那是一種對其精神的束縛。”

  這位對各種施法理論研究都非常在行的施法者前輩嚴肅的提醒道:

  “所以一定要注意順序,必須在洛薩他們擊破恩佐斯的意識,迫使它的殘破意識回歸到古神之軀后,才能動用世界之力將其在一瞬間焚毀。

  如此才可以保證名為‘恩佐斯’的意識被徹底消滅,也不會給它轉移意識至眾生之夢中的機會。

  或許在它編織出的清醒夢境中還會殘留下一些碎片與意識,但就和亞煞極的殘軀一樣,在失去主體后,我們有的是辦法將它們封印或者處理掉。”

  “嗯。”

  凱爾薩斯點了點頭,大法師安東尼達斯也點了點頭。

  這是一次三方的聯合行動,雖然太陽王和夜誓者都是當世強者,但人類一定也要出力,大家都是世界之子,自然不能被人家小瞧了。

  “帶上這個!”

  在藍月院長駕馭潮汐之石如神跡一樣分開下方的海水,讓納沙塔爾暴露于陽光之下的同時,凱爾薩斯摸出一個盒子,打開后從其中取出兩枚大小不一的金色水晶,遞給了瑪法里奧和安東尼達斯。

  他解釋道:

  “這是太陽神的神蛻殘片,雖然被二次剝離后使其不再具備‘太陽’的象征,但畢竟是神軀的一部分,隨身攜帶可以讓我們無視大部分虛空咒術對精神的影響。

  必要的時候,當它充滿了能量后也可以作為一次性的武器使用。

  諸位都見過迪亞克姆圣人釋放太陽拳的場面,用這些神蛻也可以打出威風的太陽拳,但說實話,那是最沒有性價比的使用方式了。”

  凱爾薩斯拿出了一張飛毯,其他人也各有飛行載具,準備以精銳的姿態殺入下方的納沙塔爾城,此時被分開的海水中到處都是混亂的娜迦,它們發現了達拉然的存在并開始用各種方式試圖進攻這座高懸于海面之上的城市。

  藍月女士非常討厭娜迦這種過于墮落且不體面的形態,她認為這些虛空生物簡直是對上層精靈的羞辱。

  因此駕馭著潮汐之石呼喚風雷形成了一場局部的雷暴,呼嘯著橫掃過納沙塔爾的地表,以此為突襲者們打清理道路。但其實也不必如此,因為泰蘭德女士已經開始“熱身”了。

  保守估計,別說是納沙塔爾,你把整個深海里的所有娜迦們都集中在此估計也不夠夜誓者一人雙刀殺過去。

  “夢魘之王會在他的宮殿中迎擊我們。”

  大法師安東尼達斯摸出幾個卷軸,分給眾人說:

  “這是我為了這一戰特意從卡拉贊高塔中抄寫來的食夢者卷軸,有了它就可以擊破那些夢魘的幻象。”

  “其實,您不必擔心薩維斯會成為此行的麻煩。”

  瑪法里奧·怒風大德魯伊捻著自己的胡須,看著越來越近的海底之城,哪怕一萬年過去,這廢墟還能依稀看到當年辛艾薩利的繁華景象。

  其中一些建筑物至今還讓大德魯伊記憶猶新。

  他帶著一種傷感與無奈的語氣,為其他施法者解釋道:

  “如果諸位熟讀夢魘之王薩維斯的人生經歷,就不難發現那家伙是這個世界誕生過的最夸張最無情的自私者,他背叛了艾薩拉,又背叛了燃燒軍團,現在當恩佐斯也面臨生死危機時,我們又憑什么篤定薩維斯會為恩佐斯死戰到底呢?

  若我所料不差,夢魘之王這會怕是已經逃離了納沙塔爾,最多留下一個薩維斯之影在宮殿中阻攔我們。

  它正在為下一個投奔誰而頭疼不已呢。

  但薩維斯永遠無法意識到,它這種‘依附于強者’的生存方式永遠不會給它帶來任何好處,罷了,或許下一次見面時,它和卡多雷之間的古老恩怨就會徹底畫上句號。

  現在,還是讓我們專注于前往群星之環的道路吧。”

  “其實我也有個疑問。”

  大法師安東尼達斯猶豫了一下,在踏上納沙塔爾外圍的冰冷大地時,他說:

  “我與達拉然駛離恩佐斯的清醒之夢時曾也詢問過洛薩皇帝,若他將強大的盟友盡數派遣到納沙塔爾,那么他和帝國的戰士們又該如何在那危險的清醒之夢中直面恩佐斯呢?”

  “答案是信仰!”

  凱爾薩斯語氣溫和的解釋道:

  “我曾是個施法者,我曾和您一樣無法真正理解信仰的力量,但現在當我親手為我的人民組建國教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了信仰與圣光之間的神秘聯系。

  洛薩皇帝雖然不是個虔誠到狂熱的信徒,但好在圣光也不需要狂熱,圣光需要的是原力行者以祂之名行盡美好之事。

  帝國軍現在正在做的事,恰恰就是這星海中最美好的守護之戰,所以,圣光不但會祝福他們,圣光還會給予他們無上的勝利,讓今日之戰流芳百世,甚至直抵星海之中的傳說彼岸。

  請放心吧,大法師。

  以迪亞克姆圣人和洛薩元帥親密的私人友情,他也不會坐視元帥送死的。

  相較之下,咱們這幾個人跑來沖擊人家娜迦帝國的首都,這才叫真正的‘玩命’。”

  太陽王看著前方從宮殿中殺出的娜迦皇家衛士們,他拔出烈焰之擊讓日冕灑落,對周圍的施法者們調侃道:

  “按照深海之城的娜迦數量和咱們的對比,保守估計,我們每個人都要干掉最少三十萬只娜迦才有可能打穿這座城市。”

  “三十萬?再來十倍差不多能勉強累死我”

  夜誓者伸手將兜帽拉開,在呼喚月光灑落于她手中形成兩把月夜戰刃時,她輕聲說:

  “你們不必拔刀,跟上我就行,積蓄力量用于最后的攻堅!我不能在物質世界爆發超過次級神的力量,因此我會為你們抵擋住無光之海的任何阻撓侵襲,而滅殺恩佐斯的事.

  得你們來了。”

  “啊,終于殺出來了,我討厭這股味兒!簡直就像是喝醉了被扔進酒館的豬圈里,抱著老母豬睡了一晚。”

  上將戴琳拄著深淵三叉戟艱難的從如怪獸之口一樣的風暴熔爐中爬了出來,在他身后,狂熱的阿拉希人一個個也是疲態盡顯。

  就連護衛信仰的崇高者凱隆這會都掄不動連枷了。

  他們這些人在之前被拖入清醒之夢境時,被恩佐斯故意分散開,四艘帝國飛艇只有一艘降落在了風暴神殿,剩下三艘都被丟去了其他地方。

  而在這風暴熔爐里,他們這幾百號人最少干掉了十五倍于自己的虛空生物。

  其中包括三頭虛空半神。

  在它們身后,那個如活物一樣,被惡心的血肉和堅固的角質與墮落的虛空之力灌注的“虛空之口”已徹底死去,戴琳用三叉戟戳爆了這玩意體內的每一個血肉節點,而國教牧師們幾乎將其內部完全點燃。

  這玩意的學名叫“深淵之口”,看起來只是個深入海洋的血肉大坑,但其實它也是虛空陣營的“戰爭兵營”。

  戴琳這會就坐在死去的虛空之口邊緣的海岸上眺望著四周,映入眼簾的是斯托頌谷地的風景但卻被完全籠罩在驚魂幻象之中。

  按照國王戴琳的說法,整個庫爾提拉斯的凡人在過去幾個月里一直被恩佐斯悄咪咪的轉移到這夢境之中,雖然這里不如真正的虛空圣地那么夸張到可以隨意墮落個體思維,但很難說在這樣的該死環境里凡人到底能堅持多久。

  不夠堅定的那些估計早就轉化成虛空孽物了。

  而在戴琳眼前,曾經熟悉的海面也徹底變成了一片“黑水”,沒有任何波瀾,沒有任何生命氣息,從水面依稀可見水下的黯光,但沒有能照亮海底,反而讓這片海洋看起來更加陰森。

  “那個倒霉蛋說這里是無光之海的倒影,他還說我的船就在這里。”

  戴琳喘著氣,拄著三叉戟起身,示意阿拉希人和自己的戰士們后退到安全距離,他自己深吸了幾口飽含虛空氣息的空氣,在這如噩夢盤亙一樣的鬼蜮之地里啞著嗓子高喊著:

  “如果你還記得我如果你還記得你的主人,那就從該死的海水里浮起來!你是堅強而不敗的戰艦,我現在需要你蘇醒過來幫助我!我要去夢中的伯拉勒斯!

  我的兒子和另一個我在那里等著呢,洛薩和他的帝國軍也在那等著呢,恩佐斯也在那等著我呢。

  混蛋!

  給我起來!”

  在他的吼聲中,眼前黑水浮現出波瀾,那些跳動的水紋很快匯聚為奇妙的漩渦,又不斷擴大最終在巨獸吞水一樣的吼聲中將水下之物推入了海面之上。

  一艘船!

  一艘庫爾提拉斯風格的巨型旗艦。

  四層甲板,每一面的炮窗密密麻麻,一次齊射就可以摧毀一面城墻或者一座小城市。

  那是戴琳的船,他的海上王權號,是曾經只要駛入南海就能平息一切紛爭的超級武器,一艘真正的傳奇戰艦。

  但它已經大變模樣。

  就如國王戴琳所說,曾沉沒于風暴中的它也已在虛空中得到了重生。

  那豎起的巨大桅桿連帶著副桅桿皆已盤滿了怪異的暗色觸須,在船首和船尾也都覆蓋著如血肉一樣的甲殼,甚至在船頭長出了血紅色的復眼。

  它那些密密麻麻的炮窗正在悄然掀開,而從其中伸出的每一門炮都如“生物巨炮”一樣覆蓋著怪異的角質。

  這艘船“活”了。

  或許這是恩佐斯想要送給尼奧羅薩之王的禮物,總之,這艘船如今已成為了一頭真正的虛空怪獸,難怪國王戴琳說,上將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和運氣來重新“馴服”它。

  “哈,還挺帥的嘛。”

  戴琳摩挲著下巴,眺望著那艘正在瞄準自己的戰艦。

  在阿拉希人的驚呼聲中,一輪齊射的炮彈下一秒就把傻逼戴琳覆蓋了,一整個海岸都被掀飛轟碎,而在那焦灼的虛空爆炸中,上將飛身而起,拖著三叉戟就撲向了那艘船。

  “這是我和我的寶貝船的恩怨!在我被它打死之前都別過來啊,我可想死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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