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過后,七河流域的草原上彌漫著濃重的血腥與焦糊氣息。
夕陽的余暉灑在廢墟之上,將這片焦土染成暗紅色。
拔賽干部落的氈帳幾乎全部倒塌,只剩下幾根焦黑的木樁孤零零地立著,像是無聲的墓碑。
燃燒的帳篷冒出滾滾濃煙,隨風飄散,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焦味與血腥味。
投降的男人們像狗一樣跪在地上,雙手被粗糙的麻繩緊緊捆住,低垂著頭,臉上滿是恐懼與屈辱。
他們的眼神空洞,仿佛還未從戰爭的噩夢中清醒過來。
仿佛還置身于對那白甲魔鬼的恐懼之中。
女人們的命運則更加悲慘。
她們被粗暴地拖進尚未完全倒塌的帳篷中,驚恐的叫喊聲此起彼伏,卻很快被男人的獰笑淹沒。
一名年輕女子拼命掙扎,卻被一名士兵用套馬索捆住雙手,拖向帳篷深處。
她的哭喊聲撕心裂肺:“放開我,求求你們,放開我!”
“我的丈夫就在那邊看著呢!”
然而,士兵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么,語言不通,回應她的只有冷笑和帳篷內傳來的撕扯聲。
李驍騎著戰馬,緩步行走在破敗的部落中。
他的白甲早已被血跡染成暗紅,甲胄上的刀痕與箭痕無聲地訴說著戰斗的慘烈。
腳下的草地也已被鮮血浸透,每一步都踩出暗紅色的泥濘。
面對著這片滿目瘡痍的部落,心中卻如同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他看見一名老牧民跪在焦黑的草地上,雙手合十,仰頭望天,口中喃喃著聽不懂的祈禱,卻被一名士兵一腳踢翻在地。
他看見一名女童蜷縮在倒塌的氈帳旁,懷中緊緊抱著一只死去的羊羔,眼中滿是恐懼與茫然。
他看見一名年輕女子被拖進帳篷,哭喊聲撕心裂肺,卻很快被士兵的獰笑淹沒。
這些景象,仿佛與他無關。
他的心中只有一句冰冷的話語:“這踏馬的就是戰爭,這踏馬的就是弱者的命運。”
赤霞如血,他的身影在夕陽下被拉得很長,仿佛與這片焦土融為一體,略顯孤寂。
遠處,李大山正帶領士兵清點戰利品,金銀、銅錢,第納爾、毛皮、糧食堆成小山。
遠處還有大量的牛羊在慢慢的被聚攏。
看到李驍到來,李大山上前請示。
“都督,俘虜怎么處置?”
李驍收回思緒,冷冷道:“能用的帶走,沒用的處理掉。”
這個名為拔賽干的部落,是在蕭思摩的必滅名單上面的。
而且擔心這個部落在大軍抵達之前溜走,還專門讓李驍帶人提前將其消滅。
他們的命運,早已經注定。
李大山點頭離去,很快,遠處傳來幾聲短促的慘叫,隨后歸于寂靜。
李驍沒有回頭,他知道那是傷殘或者老弱、以及無法帶走的戰俘被處決的聲音。
戰爭就是這樣,生命的價值被簡化為“有用”或“無用”。
而弱者,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伴隨著慘叫聲音的消失,李驍策馬走向部落邊緣,那里有一片尚未被戰火波及的草地。
面向仿佛被血染的天際,他走到了一座小山之上,駐足而立,心中忽然生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后世的七河流域,因人類活動的過度開發與破壞,絕大部分土地已淪為荒蕪的沙漠,不再適合人類生存。
然而,在如今這個時代,這片被七條大河所滋養,整整四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卻是這顆星球上最為豐饒的樂土之一。
肥沃的土壤孕育著無盡的生機,水草豐美,宛如天然的牧場。
而暮色中的七河流域,更是美得令人窒息。
落日將長河染作熔金,蜿蜒的河水載著流霞奔向天際,與地平線上孤直的炊煙交織,恰似蒼天揮毫潑就的狂草。
成群的野馬在鍍金草浪間奔馳,驚起白鷺如雪片紛飛。
然而,這絕美的景象與李驍身后的戰火廢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站在兩者之間,仿佛成了天堂與地獄的分界線。
冷風呼嘯,掀起李驍身上暗紅色的衣袍,獵獵作響。
他凝望著遠方,忽然淡淡開口:“你們說天盡頭的那片海,是哪里?”
在他身后,大虎、二虎、衛軒三人并排佇立,沉默無言。
再向后幾十丈,鐵頭等一干親兵衛隊靜靜跟隨,無人敢上前打擾。
大虎和二虎對視一眼,眼中滿是茫然。
他們雖勇猛善戰,但對這片陌生的土地知之甚少,更別提天邊那片神秘的海了。
衛軒卻微微皺眉,沉吟片刻,沉聲說道:“那兒,應該就是夷播海,當地人叫喀什海。”
他頓了頓,目光投向遠方:“漢朝時期,西域都護陳湯遠征康居,斬殺郅支單于的地方,就是在那兒。”
“并且在此地留下了刻石——‘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只是不知,如今那刻石是否安在。”
三人之中,也只有衛軒有些才華,讀過一些史書。
雖然都是第一次來七河草原,但是衛軒望著天邊的那片無盡蒼茫的大海,卻是立馬想到了傳說中的夷播海。
那片曾經被大漢西域都護府納入華夏疆域的地方。
大虎和二虎則是面面相覷,第一次知道還有這等傳說。
那迷人的老祖宗在漢朝時期便遠征到了此地?
留下了如此豪邁的誓言。
李驍聞言,輕輕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遠眺著天邊那片海,心中思緒萬千。
那片海,正是后世的巴爾喀什湖,漢唐時期被稱為夷播海。
它不僅是地理的邊界,更是歷史的見證。
見證了華夏的輝煌與屈辱。
“那天盡頭那片海以外呢?”
“又是什么地方?”
李驍的聲音幽幽響起,仿佛在自言自語,又仿佛在向天地發問。
背對著三人,遠望著無盡的蒼茫大地,仿佛已經看到了夷播海以外的地方。
那里,仿佛有著一面日月戰旗在呼喚著李驍的鐵騎。
大虎和二虎再次沉默,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衛軒。
衛軒卻輕輕搖頭,略帶氣餒又懷著對遠方希冀的神情,低沉的聲音嘆道:“這么遠的地方,我也沒去過。”
李驍微微轉過頭,看向身后三人年輕的臉龐。
他的目光深邃而堅定,悠悠的聲音仿佛穿透了天地與未來。
“我們都沒去過那里。”
“但是,我們的人生還很漫長。”
“遲早有一天,我會帶著你們越過天盡頭的那片海,一路向西,打到天涯海角。”
說著,李驍慢慢的轉過身來,目光重新望向了遠方的大地。
仿佛喃喃自語的說道:“去看看”
“天盡頭的風景!”
冷風依舊呼嘯,吹動著他們的衣袍,卻吹不散他們心中的熱血。
大虎、二虎和衛軒靜靜地佇立在李驍身后,他們的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目光緊緊追隨著李驍的背影而望向遠方。
天邊的夷播海在夕陽下泛著金色的波光,仿佛在召喚著他們,召喚著這支鐵騎,去征服更遠的天地。
冷風依舊,夕陽漸沉,草原上的鐵騎漸行漸遠 他們的背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仿佛與這片蒼茫大地融為一體。
天邊的夷播海依舊平靜,倒映著夕陽的余暉,仿佛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而李驍的目光,早已越過那片海,投向了更遠的天地。
“江山如此多嬌,豈不讓人向往?”
這一夜,拔賽干部注定不會平靜。
勝利之后的金州軍,殺牛宰羊,將拔賽干牧民們平日里舍不得吃的東西,統統造進肚子里。
可惜的是,大軍征戰期間,軍規不許飲酒,這讓很多士兵引為遺憾。
于是,就只能將這種心中的空虛,去用拔賽干部的女人去填補。
吃飽喝足之后,草原之上再次響起了金州漢子們的笑聲,以及拔賽干女人的叫喊聲。
在這星空之下,傳出去了很遠。
月上高頭,李驍聽李大山等人匯報完各自的傷亡,總結了此戰的收獲,商議完明日的行動之后。
便是返回了自己大帳。
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名被鐵鏈捆綁著的男人。
披頭散發,滿目猙獰,胸前受了重傷,看樣子是被鉤鐮槍捅了對穿。
但就算是這樣,他依舊是兇狠的目光看向李驍。
“他是誰?”
李驍停下腳步忽然問道。
跟在身后的忽圖則是立馬躬身道:“主人,這是拔賽干部落的俟斤,提亞爾。”
“您吩咐過的,看管好他,暫時別讓他死了。”
李驍恍然,原來是這個家伙。
隨即低下頭來,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說道:“聽說你很勇?”
“連蕭大人都敢得罪。”
“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的勇氣,可是有點瞧不上你的愚蠢。”
隨即,冷冷的一笑,搖頭說道。
“我們漢人有句話叫做,莫欺少年窮。”
“還有句話叫做,除禍要除根。”
“可惜,蠻夷就是蠻夷,這些道理你都不懂啊。”
說完,李驍不再搭理這個家伙,準備明天帶他去一個地方。
再之后,這個家伙就沒用了,將腦袋獻給蕭思摩就夠了。
走進自己的帳篷,將穿了一天的棉甲從身上脫下來。
原本灰白色的棉甲,經過了這場戰爭的洗禮,已經徹底變成血紅色的了。
日后就算是對其進行清理,也很難將血跡完全清理干凈。
依舊會在上面留下暗紅色的痕跡,成為李驍征戰的勛功章。
一邊脫著棉甲,一邊瞥了一眼蜷縮在角落里面的兩個女人。
微微皺眉的問道:“這兩個女人,什么身份?”
一直在大帳門外等候吩咐的忽圖連忙說道:“回稟主人,年紀稍大一點的,是拔賽干部的和敦。”
在突厥語中,和敦就是皇后、王妃、正妻的意思,在這里便是拔賽干部落的女主人,提亞爾的正妻。
“那個年紀小一點的,則是提亞爾的女兒。”
聽到此話,李驍輕輕的點頭。
說是年紀大,但實際上也就是二十歲左右,肯定不是提亞爾的第一個和敦了。
至于年紀小一點的,也就是十六七歲,是提亞爾的女兒。
由于身份的緣故,兩人的平日里保養的還都算不錯。
模樣上,與蕭燕燕、舒律王妃那等美人肯定沒得比。
但是放在普通人中也算是中上之姿。
現在畢竟是在戰爭中,李驍也沒那么挑。
放在外面那群普通士兵身上,別說是這種稍有姿色的女人了,就算是長的再丑陋,他們也不在意。
究其原因,他們需要不是單純的女人,而是對心中壓抑情緒的發泄。
戰場就是一個生死大熔爐,殺戮與被殺戮的危機感總是讓他們心神緊繃著。
而經歷過了這么多戰爭之后,李驍也慢慢適應了這種生活。
脫下甲胄之后,便大步的走向了兩個女人。
“不不不”
“你走開,別過來。”
剛才李驍進來之時,棉甲之上滿是鮮血,都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
在兩個女人的眼中,儼然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惡魔。
面對李驍冷漠的眼眸,兩人都非常慌亂,不斷的向后退去。
但是,就在李驍距離兩人不足一米的時候,兩個原本驚慌如同小白兔一樣的女人,卻是同時暴起。
提亞爾的女兒想要上前抱住李驍,而提亞爾的和敦就更狠了。
不知道從哪里藏著的一把匕首,竟然躲過了李驍親衛隊搜身。
此時已經被她反握在手中,惡狠狠的目光盯著李驍,猛然間向他刺來。
“去死吧!”
“惡魔!”
想到自己慘死的孩子,女人眼睛里面滿是淚水。
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要拉著眼前的這只惡魔一起去死。
看周圍士兵對他的態度,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東都軍里的大官。
地位很高。
和他同歸于盡,也算是為自己的孩子報仇了。
但是可惜,穿越之后的李驍,體魄仿佛被強化過了一般,又經歷過這么多場戰爭的廝殺,反應速度也強了不少。
兩個女人的動作雖然突然,但是速度在李驍看來,簡直太慢了。
抬起腳來,狠狠的踹向了那名年輕的女孩。
同時,伸出手來,輕而易舉的捏住了另一名女人的手腕。
輕輕用力,便是聽見‘咔嚓’的骨頭摩擦聲音。
“啊啊啊”
伴隨著女人的慘叫聲,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隨即,李驍另一只手抬起,直接一個巴掌抽在了女人的臉上。
“啪”
女人被打飛了出去,直接暈死在了地上,臉頰瞬間紅腫了起來。
一場刺殺便是被李驍輕易化解。
而這個時候,帳外的忽圖等人也聽見了動靜,趕緊進來查看。
“主人”
“都督”
身穿白甲的親衛拔出刀來,殺氣騰騰。
而李驍,只是淡淡看了他們一眼,便是低聲喝道:“出去。”
隨即又道:“是誰給這兩個蠻女搜的身?自己去領五十鞭。”
看到帳內的情況,護衛們哪里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紛紛低頭:“遵命。”
眾人慢慢退了出去。
隨后,鐵頭便是得到了命令。
那個拔賽干部的和敦不能留。
失去了孩子的她,內心里剩下的只有仇恨。
這種女人雖然不一定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但畢竟是一個隱患。
斬草除根的道理,李驍時刻銘記心中。
任何風險都要扼殺在萌芽之中。
在拔賽干部東南方向四十里左右,有一個游牧部落,名為多羅處半部。
俟斤名叫多羅塔爾漢。
深夜,已經熟睡的塔爾漢,被自己的護衛喊了起來。
“俟斤,拔賽干部被東都軍滅了。”
塔爾漢被深夜喊醒,原本心中已經有些怒氣了,可是聽到這話,卻仿佛被瞬間澆了一盆冷水。
從頭涼到腳。
“你說什么?”
“拔賽干部被滅了?”
“什么時候?誰干的?”
夜晚的草原,風很涼。
吹動著塔爾汗身上披著的圓袍,露出精壯的胸前肌肉。
寒風刺骨,但是卻遠遠比不上塔爾漢心中的冷意。
他已經意識到了什么。
果然,下一秒便是聽到護衛說道:
“東都軍!”
此話一出,塔爾漢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懼和后怕。
甚至隱隱的還有些慶幸。
暗暗的握了握拳頭,隨后便緊張的問道:“拔賽干部落不是已經決定要遷徙到王廷附近了嗎?”
“為什么還會遭次橫禍?”
“而且蕭思摩的大軍不是剛剛離開陰山嗎?為什么會走的這么快?”
面對這些問題,護衛哪里清楚。
于是說道:“有幾名拔賽干部落的牧民逃了出來,剛剛來到我們部落求助,此刻就在大帳。”
聽聞此話,塔爾漢不再猶豫,連忙帶著護衛向著自己的大帳走去。
草原的星空很亮,即便是夜晚也有一定的能見度,更何況此時大帳外面還有幾名護衛手持火把,站立左右。
而在他們中間,有幾名拔賽干部落的牧民,蹲在地上,驚魂未定的模樣。
“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東都軍來了多少人?”
“蕭思摩有沒有親自過來?”
塔爾漢一到,便是接連問了幾個問題。
幾名牧民面面相覷,甚至有一人似乎還被嚇傻了。
嘴里不斷的嘟囔著“白魔鬼,白魔鬼”。
仿佛那群身穿白甲,驍勇善戰,無堅不摧的騎兵軍團,已經成為了他揮之不去的噩夢。
“白魔鬼?”
“什么東西?”塔爾漢疑惑。
這個時候,一名牧民才顫顫巍巍的回答:“是一群穿著白色甲胄的騎兵。”
“他們非常可怕。”
“速度很快,而且刀槍不入,簡直就像是魔鬼一樣。”
“我們很多親人都死在了他們手中。”
“嗚嗚嗚!”
仿佛是回想到了那恐怖的場面,幾名牧民紛紛低聲哭了出來。
“穿著白色甲胄的騎兵?”塔爾漢皺了皺眉。
一副沉重的語氣說道:“他們有多少人。”
“很多,非常多,好幾千人”
“不對,好幾萬人。”
“他們就像是雪山上滾下的雪球一樣,一個接一個,根本看不到盡頭。”
聽著這幾個牧民的對話,塔爾漢皺著的眉頭更深了。
這幾個人明顯是被嚇傻了,開始胡言亂語了。
嘴里根本聽不到一句實話。
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東都軍中出現了一支身穿白色甲胄的騎兵。
數量未知,但非常厲害。
“要盡快傳信給王廷才行。”塔爾漢心中暗暗說道。
讓自己的心腹,明日一早出發,前去王廷傳信。
然后,讓人安頓好這幾名拔賽干部的牧民,便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此時,帳篷里面還躺著一個女人。
她的樣貌極為出眾,肌膚如雪般白皙,眸子尤為動人,帶著一抹淡淡的淺藍色,仿佛深邃的湖水。
正一副慵懶的模樣,將赤裸的身軀藏進皮毛被子之中,僅露出一支藕白的手臂在外面。
看到塔爾漢一副愁容的走進帳篷,便是用那嫵媚的聲音問道:“俟斤,出什么事情了?”
塔爾漢則是心事重重的坐在了床邊,沉重的聲音說道:“拔賽干部被滅了。”
“東都軍干的。”
聽聞此言,女人也是瞬間驚訝了。
“什么?”
“東都軍怎么會來的這么快?”
隨即,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慢慢放松下來,躺在床上,呵呵笑道:“和我們又沒什么關系。”
“我們不是已經‘投靠’那位蕭大王了嗎?”
“我的‘腦袋’現在可已經被送去東都了呢。”
“咯咯咯”
說著說著,女人卻是忽然笑了起來。
“可惜,人家那位蕭大王好像有點看不上你。”
“不然的話,現在你都已經是蕭家駙馬了。”
“等日后蕭大王即位,你也能跟著飛黃騰達呢。”
聽著女人的調笑,塔爾漢臉上很是不悅。
但是女人身份不一般,而且又長的如此美麗,讓他欲罷不能。
所以,即便是心里不爽,但也沒有舍得訓斥女人。
只是輕輕的搖頭,目光堅定的說道:“我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
“絕不會背叛陛下。”
“就算是蕭思摩真的愿意將楚國長公主嫁給我,我也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將其綁了送去王廷。”
聽到這話,女人又是咯咯笑了起來:“好了,現在這里就我們兩個,不用這么小心。”
“不過嘛。”
“蕭思摩的軍隊已經抵達七河,這段時間恐怕我就不能露面了。”
隨即看向塔爾漢說道:“到時候你自己多留心一點。”
“最好能在大戰的關鍵時刻,裹挾咱們七河的其他部落,從背后給東都軍致命一擊。”
“如此,大功可成。”
“到時候,菊爾汗陛下一定會對你加以重用。”
“說不定還會讓你擔任東都留守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