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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軍班師,驚人的繳獲

  “大帥有令!”

  “大軍班師,返回北疆!”

  隨著李驍撤軍命令的下達,各部北疆軍迅速行動起來,這座帝都也變得更加混亂了起來。

  王黑子,這位繼承家傳手藝的鐵匠,自爺爺輩起便在虎思斡耳朵城經營鐵匠鋪,如今卻不得不舉家前往北疆。

  北疆軍的威脅迫在眉睫,他不敢拿家人性命冒險,當晚便與家人收拾家當,裝滿兩輛馬車。

  次日清晨,王黑子一家牽著馬車,佇立在鐵匠鋪前。

  他回望這個承載了半生歲月的地方,滿心感慨:“這一走,也不知道此生還有沒有機會,能回來看一眼。。”

  妻子輕握他粗糙的手,眼眶泛紅,聲音微顫:“當家的,甭想太多,只要一家人整整齊齊,到哪兒都能過日子。”

  年幼的兒女坐在馬車上,懵懂無知。

  兩個年長的兒子,眼神中滿是對未知前路的迷茫,畢竟他們從未離開過這座城,對北疆完全沒有概念。

  王黑子對兒子們叮囑道:“若日后有機會,記得回來看看。”

  說罷,一家便趕著馬車向城外走去。

  一路上,他們遇見許多拖家帶口、車載行李的工匠。

  王黑子瞧見熟悉的木匠老李,問道:“老李,你也被征召了?”

  老李苦笑著自嘲:“可不唄,蕭大王‘瞧得起’咱,帶咱去北疆‘享福’呢。”

  二人對視一眼,無奈搖頭,明白但凡有點手藝的,都難以逃過北疆軍的征召。

  躲不過去的。

  只不過,等到他們來到城外營地的時候,卻是瞬間樂了。

  “喲,這不是哈里發大人嗎?怎么如此狼狽,頭巾到丟哪兒去了?是不是拿去擦屁股了?”

  老李哈哈一笑,大聲說道。

  被他調侃的,是一個回鶻人。

  同樣也是一名木匠,只不過同行是冤家,兩人的關系向來都不咋地。

  只不過哈里發因為有一個親戚,是在城門軍當官的,所以平日里沒少欺負老李。

  可如今,他卻像是被脫了毛的公雞一樣,狼狽的蹲在地上,連一向引以為傲的頭巾,都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而像他這樣的回鶻工匠,還有好幾百人。

  連帶著家屬有好幾千人,全被北疆軍粗暴抓來淪為奴隸,與漢人工匠待遇天差地別。

  “該死的混蛋。”

  看著老李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哈里發氣的臉都綠了,忍不住的罵了一句。

  但是緊接著,卻有一名騎兵快速沖了過來,對著哈里發的后背便是狠狠一鞭子。

  “啪”

  “不許說話。”

  頓時將他他嚇得抱頭噤聲,不敢再有絲毫動作。

  騎兵又轉頭呵斥老李:“不許挑釁奴隸。”

  “趕緊滾。”

  老李雖被訓,卻滿心暢快,笑著應道:“好勒,軍爺,我們這就走。”

  “您辛苦了。”

  “那個回鶻人最不是東西了,得狠狠用鞭子抽才行。”

  說著,老李哈哈大笑的牽著馬車向前走去。

  欺負自己的惡霸,現在變成了奴隸,而自己卻能夠耀武揚威的在他面前走過。

  這種感覺真不錯。

  “還別說,我忽然覺得去了北疆也挺好。”老李突然對著旁邊牽著馬車,并排而走的王黑子說道。

  “咋啦。”王黑子不明所以。

  老李呵呵一笑:“起碼,看樣子咱們去了北疆,以后不用受回鶻人的氣。”

  “反過來還能欺負他們。”

  王黑子微微點頭,心中亦有所感。

  虎思斡耳朵城中,回鶻人占比七成以上,漢人常受欺壓。

  如今這支北疆軍由漢人統領,統帥李驍還是蕭大王妹夫,對漢人較為寬容,不像對待回鶻人那般動輒抄家為奴。

  有了這樣的對比,王黑子的心情顯然也好了很多。

  “倒也是,雖然要離開虎思斡耳朵,但起碼還能活的像個人樣。”王黑子輕輕點頭。

  再看向遠處,那些像牲口一樣被關押在一起的回鶻人工匠,無奈輕輕搖頭。

  真可憐。

  城外的草原上,北疆軍的營帳如林立的堡壘,卻已開始了拆除的工作。

  士兵們神色匆匆,手中忙碌地收拾著行囊,將兵器、營帳、糧草等物資有序地搬上馬車。

  金色的日月戰旗在風中烈烈作響,發出“噼啪”的聲音,仿佛在為這場撤離奏響悲壯的戰歌。

  工匠、戰俘和女人們在士兵的驅趕下,緩緩朝著北疆的方向前進。

  工匠們仍不時回頭望向虎思斡耳朵城的方向,眼中滿是眷戀與不舍。

  戰俘們拖著沉重的步伐,身上的繩索磨破了皮膚,鮮血滲出,卻無人在意。

  女人們相互依偎著,低聲抽泣,同樣是徒步前進,為自己未來的命運而擔憂。

  與之相比,耶律堇等皇室人員的待遇就要好很多。

  耶律直魯古的妃子和女兒,一共十幾個人,全部被塞進了三輛馬車上面。

  雖然很擠,但起碼不用像其他女人那般,遭受奔波勞碌之苦。

  “叛軍這是要撤了嗎?”耶律堇看著大軍的動向,驚喜的模樣說道。

  旁邊的一個妃子,輕輕點頭:“似乎是準備回東都了。”

  “肯定是父皇帶人回來了,叛軍不敵,只能撤退逃走。”耶律堇高興的說道。

  妃子輕輕點頭:“應該是戰況出現了變故,叛軍不得不撤退。”

  耶律堇聞言,小臉滿是迫切的說道:“真希望父皇快點帶人來救我們,不然我們真的要被帶去北疆了。”

  而就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李驍跨坐在高頭大馬上,韁繩在手中緊握,身后是眾多白甲親兵,默默的佇立凝望著眼前大軍,有序的撤離。

  不久后,李大山前來匯報說道:“大帥,士兵已經全部撤離出城。”

  李驍輕輕的點頭,轉過頭去,最后又看了一眼虎思斡耳朵。

  這座輝煌一時的帝都,在經歷了北疆軍的蹂躪之后,此時早已經變得破敗不堪。

  仿佛一個重傷的巨人,在這茫茫的草原上發出絕望的哀鳴。

  “虎思斡耳朵。”

  “我李驍一定還會再回來的。”

  李驍低聲的呢喃說道,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決然。

  “駕”

  “出發!”

  隨后,轉身離去,身影距離城墻越來越遠。

  隨著一聲號角長鳴,大軍速度越來越快。

  車輪滾滾,馬蹄噠噠,卷起的塵土在草原上形成一片巨大的煙塵。

  草原上的動物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擾,野兔四處逃竄,飛鳥驚起,在空中盤旋,似乎也在為這座城市的命運而哀傷。

  只不過很快,新的問題出現。

  “我們的速度太慢了。”

  “這樣下去,走到伊犁河北至少要五天時間。”

  “那個時候,恐怕王廷的軍隊就要追上來了。”

  草原上,李驍等將領聚集在一起,九猛安合面色嚴肅的說道。

  “沒錯,這些俘虜嚴重拖慢了我們的速度。”

  羅平深以為然的點頭說道。

  虎思斡耳朵一戰,左路軍的繳獲可謂是驚人,幾乎將整個虎思斡耳朵都給掏空了。

  財產方面,首先就是從皇宮地庫中,搶來的價值三十多萬兩黃金的寶物,以及其他的古董字畫,綾羅綢緞,金銀錢幣等等,總共價值三十二萬兩黃金左右。

  再則,就是經過對城中貴族們抄家、拷餉得來的財物,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也有六百多萬貫銅錢。

  換算成黃金的話,就是六十萬兩左右。

  誰也沒有想到,這些貴族積累的錢財,加起來比皇家還要多。

  價值九十多萬兩黃金的金銀珠寶,足足裝滿了數百輛大車。

  虎思斡耳朵城中的馬車全被北疆軍征用一空。

  除了這些財物之外,就是糧食,虎思斡耳朵城中的存糧也全部被搬空了。

  馬車不夠,直接用馬拉。

  馬也不夠,就用人扛。

  這一戰過后,北疆軍中多的是俘虜。

  因為城中的工匠們被搜刮一空,漢人、回鶻人、契丹人,其他種族的工匠加起來,有將近一千人。

  連帶著他們的親屬,有好幾千人跟隨返回北疆。

  浩浩蕩蕩的走在草原上,綿延不見盡頭。

  除了工匠之外,就是純粹的俘虜。

  其中包括虎思斡耳朵城中的士兵,貴族、富商府中的家丁,女仆,皇宮中的守衛、太監、宮女們。

  再就是那些貴族本身,和他們的家人。

  這些人加起來足足有將近兩萬人。

  分成了男女兩部分。

  女俘的數量不多,只有不到三千人,在日后會被當成賞賜,分給立功的士兵。

  而男俘虜則被直接編入了庫里軍。

  導致現在的庫里軍兵力大幅度上漲,達到了將近兩萬人。

  比起李驍麾下本身的左路軍,兵力還要多。

  只不過這些庫里軍,則是完完全全的炮灰,甚至連戰馬都沒有。

  只能徒步返回北疆。

  也正是因為這些財物、糧食和奴隸,所以北疆軍的速度才會被嚴重拖累。

  可放棄這些戰利品更是不可能的。

  在王廷軍隊隨時回師的情況下,必須要想辦法加快行軍速度,盡快抵達伊犁河。

  “虎思斡耳朵距離伊犁河,至少有兩百里的路程。”

  “這些戰俘走到那里需要五天,而王廷軍從黑石山抵達虎思斡耳朵,只需要三天。”

  九猛安合沉重的聲音說道。

  有這么多俘虜和物資的拖累,北疆軍完全被束縛住了手腳。

  一旦被王廷軍隊纏上,會很麻煩。

李驍聞言,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冷漠的聲音隨之響起  “那就加快戰俘們的速度。”

  “傳令下去。”

  “每天斬殺一百名庫里軍,以行軍速度為衡量標準。”

  “傍晚扎營之時,走在最后的一百人。”

  “斬!”

  這一百人里面并不包含掉隊的,而是指的跟在大部隊最后的一百人。

  因為那些掉隊的人,從一開始就被斬殺在了路上。

  隨后,李驍繼續冰冷的聲音說道:“女俘營和工匠營同例。”

  “每日斬殺人數為十人。”

  聽到這話,眾將雖然有驚訝,但卻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有了這則命令,戰俘們將會與死神爭取時間。

  他們可以走的慢,但絕對不能比最后一百個人走的還慢。

  在死亡的壓力面前,恐怕將沒有人再去偷懶。

  “好!”

  “就這樣辦!”九猛安合重重的點頭。

  兩個大佬全部同意,那么命令將這樣執行下去。

  每天傍晚,都會有一百二十顆人頭滾滾落地。

  在死亡的威脅面前,行軍速度的確是加快了許多。

  而且還是肉眼可見的,一天比一天更快。

  等到了第三天,大軍竟然行進了足足七十里。

  但在這種情況下,李驍卻是將大軍交由九猛安合率領,繼續前進。

  他自己,則是率領一千白甲軍,一千北海軍和一千名七河軍,共計三千騎兵,悄然離開了隊伍。

  傍晚,夕陽西下,如血的殘陽將整個草原染成一片暗紅色,仿佛為大地鋪上了一層哀傷的幕布。

  而就在這寂靜的氛圍之下,一陣低沉的馬蹄聲卻是慢慢的響起,聲音越來越大,重重地敲擊著大地,將這片草原的寧靜徹底打破。

  滾滾鐵騎正浩浩蕩蕩地行進著,為首的將領正是蕭凜撻。

  他率領著大軍從黑石山而來,前去救援虎思斡耳朵。

  只不過等他們抵達之后,見到的卻只是一座殘破的城池,皇宮被洗劫一空,眾多的貴族同樣被抄家帶走。

  看到這一幕的蕭凜撻,立馬明白,事情大條了。

  耶律直魯古必然暴怒。

  甚至很有可能怪罪到自己身上。

  于是,蕭凜撻不敢耽擱,留下部分士兵,簡單恢復城中秩序,隨后便率領大隊騎兵尾隨北疆軍而來。

  “吁吁”

  當他們行進到一片草原的時候,蕭凜撻慢慢的勒住了韁繩,身后的眾多騎兵也慢慢停了下來。

  只見這個時候,遠處幾名探騎兵跑來,匯報說道。

  “樞密副使大人,那邊發現了一百多具尸體,和不久前發現的一樣,全部被砍下了頭顱。”

  聽到這話的蕭凜撻,沒敢怠慢,立馬帶人走了過去。

  只見一處高地上,到處都是雜亂的腳印,至少有數萬人在此駐足。

  最重要的是,在中間位置,有一座十米高的小山,上面有一百多具尸體橫躺在地。

  無數的禿鷲、野狼正圍著這些尸體饕餮的大快朵頤。

  等到蕭凜撻帶人過去之后,野獸們頓時一哄而散。

  蕭凜撻低頭看去,絕大部分的尸體都被啃的只剩下了白骨,僅有一些分離的頭顱,隱隱的還能看清楚樣貌。

  只不過,但蕭凜撻看清楚其中一人模樣的時候,卻是皺起了眉頭。

  “這是”

  “定遠侯?”

  蕭凜撻震驚的說道,用刀尖將頭顱正過來之后,仔細觀察,更加確定了此人的身份。

  正是大遼勛貴定遠侯,祖父曾經跟隨耶律大石南征北戰,是開國功勛。

  而且定遠侯的妹妹,還是耶律直魯古的皇妃。

  他可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

  而其他尸體雖然看不出樣貌,但是從衣服穿著上來看,大部分也都是貴族富豪。

  可現如今,這些曾經高高在上,大權在握的權貴們,卻被人砍下了腦袋,尸體被野獸啃噬的只剩下了骸骨。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怎么會如此慘死。”蕭凜撻震驚說道。

  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轉頭看向四方,周圍的景象一覽無余,他們腳下的這座山丘就變得非常矚目。

  于是冷笑一聲道:“這是一處刑場,他們被行刑了。”

  “而且還是當著數萬人的面,眾目睽睽之下被砍下了腦袋。”

  這個男人滿臉刀疤,兇神惡煞,穿著打扮完全一副野蠻人的模樣。

  他的名字叫做哈馬基克,是一個康里人。

  耶律兀思突最信任的屬下。

  此次率領五千康里騎兵,幫助蕭凜撻剿滅李驍所部。

  一起來的,還有東喀喇汗國的五百伊克塔騎兵,外帶三千輕騎兵。

  領頭之人,乃是東喀喇汗國汗王的弟弟,蘇萊曼·本,哈桑。

  他看到眼前的慘烈景象之后,輕輕點頭說道:“這似乎是一場祭祀。”

  “砍下這一百多人的腦袋去祭祀神靈。”

  用戰俘去祭祀天地祖宗,這是很常見的行為。

  而且不久前,他們在五十里外就發現了一處同樣的刑場,也印證了他的猜測。

  這些叛軍,每天都會殺一百多人,似乎是在舉行某種神秘的儀式。

  但實際上,這就是一座刑場。

  斬殺的這一百多人,純粹就是因為他們走的太慢了,拖累了大軍的速度。

  而且這一百名戰俘中,大部分都是貴族。

  因為他們平日里養尊處優,徒步速度自然比不上那些普通人。

  在前一天的時候,這些破落貴族們還能憑借往日的身份,狐假虎威,逼迫那些普通人走在自己后面。

  可是隨著斬殺的人越來越多,這些貴族們的威嚴也在慢慢消失。

  沒人再替他們去死了,所以第二天的時候,終于輪到了這些人。

  這些平日里耀武揚威,高高在上的貴族們,當著兩萬多名戰俘的面,被北疆軍士兵砍下了腦袋。

  “此時此刻,恐怕還會有一百多人,正被那些野蠻人殘忍殺害。”蘇萊曼抬頭看向天空,仿佛在向真主朝拜,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嘆息說道。

  康里將領哈馬基克冷哼一聲,輕輕搖頭說道:“弱者,不配活著。”

  “叛軍的刀刃都已經架在脖子上了,都不敢與之拼命,活該被砍下腦袋。”

  康里人生活在欽察草原,生活環境惡劣,信奉的是弱肉強食。

  最看不上弱者了。

  而蕭凜撻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也沒有圣母心的要去拯救所有人。

  只是下令,讓士兵將這些貴族們好生收斂,契丹人不流行天葬,還是以土葬為主。

  這個時候,蘇萊曼看了一眼天邊的落日,輕聲說道:“蕭大人,哈馬基克將軍,我們距離叛軍已經不遠了。”

  “明日中午,便可追趕上叛軍。”

  “不如在此休息一晚,養足精神,明日消滅叛軍。”

  他們這一萬大軍從黑石山而來,一路上沒怎么歇息,也是疲倦的很。

  眼見明日就能追趕上叛軍,所以今晚上必須讓士兵們休息好才行。

  蕭凜撻聞言,看了一眼周圍的地形,沒有發現什么問題,沉吟了片刻,隨即輕輕點頭。

  “可以!”

  “就在此地扎營吧!”

  蘇萊曼隨后便是安排大軍扎營。

  因為在昨天晚上,北疆軍就在此地扎營過,所以只需要簡單的收拾一下,就能繼續使用了。

  “這些叛軍還挺聰明的,知道如何睡的舒服。”

  蘇萊曼看著地上被割下來的草堆,呵呵的一笑。

  正好方便了自己的士兵,將這些柔軟的草堆墊在身下,足以睡一個好覺了。

  就這樣,一萬三千多名王廷軍安營扎寨,準備明日決戰。

  其中包括五千康里軍,三千五百東喀喇汗國軍隊,再加上蕭凜撻麾下的兩千金州軍。

  另外,在之前黑石山的戰斗中,被東都軍俘虜的一些王廷軍,又重新回到了王廷麾下。

  其中分到蕭凜撻麾下的士兵有三千人。

  所以,此刻這支軍隊的總兵力達到了一萬三千多人。

  實力完全不弱于李驍麾下的左路軍。

  再加上李驍此刻被大量物資和俘虜所拖累,嚴重阻礙了行動速度。

  所以,蕭凜撻有充足的信心將左路軍重創。

  至于能否將李驍擒殺,則要看運氣了。

  畢竟,李驍若真是丟下了軍隊,帶領小股士兵逃跑,蕭凜撻也毫無辦法。

  而與此同時,李驍率領三千騎兵正躲藏在十里外的一處山丘之中。

  靜靜的等待著蕭凜撻軍隊的到來。

  “哥,還真被你猜中了。”

  “你怎么知道蕭凜撻會在我們昨晚扎營的地方,安營扎寨?”大虎興致勃勃的模樣,看向李驍問道。

  全身包裹在白甲之中的李驍,淡淡說道:“方圓幾十里內,基本上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很容易遭遇夜襲。”

  “只有我們昨晚扎營的地方,地勢較高,便于防守。”

  “且有河流經過,便于取水,最適合作為營地。”

  “蕭凜撻不會放著此地不選,而去開闊的草地。”

  李驍扎營的時候,考慮的也都是這些因素。

  他相信,蕭凜撻與他的想法應該差不多。

  作為一名老將,蕭凜撻肯定會選擇最合適的地方扎營。

  但是他不會想到,李驍已經圍繞著這片營地設下了埋伏。

  “全軍準備。”

  “日落之后,踏馬襲營。”李驍望向天空的落日,冷厲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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