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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大敗王廷

  李驍的白甲騎兵如同一柄鋒利的長矛,直插皮室軍的核心。

  他們的沖鋒勢不可擋,沿途的契丹武士紛紛倒下,鮮血染紅了伊犁河畔的草地。

  大賀出羅多握緊了手中的鐵錘,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知道,今日若不斬殺李驍,皮室軍的士氣將徹底崩潰。

  “李驍狗賊。”

  “今日你必死無疑。”

  大賀出羅多怒吼一聲,猙獰的臉龐,策馬迎了上去。

  他與李驍,不只是立場不同,更是有著解不開的私人恩怨。

  雖然他已經與蕭燕燕退婚,但是更多的是考慮政治方面的影響。

  其本身來說,蕭燕燕還是很符合大賀出羅多的心意,甚至早已經將其看成自己的禁臠。

  可惜在不久前,他卻是得知了蕭燕燕已經再次訂婚的消息。

  訂婚的對象,便是那個金州副都督李驍。

  所以,此刻不光是李驍想殺了這個家伙,為蕭燕燕出氣。

  大賀出羅多也同樣想弄死李驍,洗刷自身的屈辱。

  只要李驍一死,蕭燕燕就成了‘無主之婦’。

  等到打敗了東都,蕭思摩一死,那個時候的蕭燕燕還不是任由自己揉捏。

  想到蕭燕燕的絕美容顏和火辣的身材,大賀出羅多便根本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熱。

  眨眼間,李驍已經率領白甲軍,如疾風般殺至近前,他的身姿在白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挺拔。

  只見他手中馬槊一挺,仿若一條靈動的蛟龍,帶著呼呼的風聲,直逼大賀出羅多咽喉。

  怒吼咆哮道:“大賀狗賊,去死。”

  大賀出羅多也絕非等閑之輩,他迅速反應過來,粗壯的手臂高高揮動手中鐵錘抵擋。

  “鐺”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金屬碰撞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震得周圍的士兵們耳膜生疼。

  感受著雙臂傳來的恐怖力量,大賀出羅多心中頓然驚駭。

  “怎么可能?”

  他本以為李驍不過是個年輕的漢人將領,憑借運氣和詭計才取得了一些勝利,卻沒想到對方的武藝竟如此精湛。

  要知道李驍好像還不到二十歲吧?

  可是卻體魄強壯,力氣大的驚人,完全不在大賀出羅多之下。

  而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震天的喊殺聲。

  大賀出羅多的親衛驚慌失措地喊道:“大將軍,北海軍到了!”

  大賀出羅多心中一沉,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轉頭望去,只見北海軍如潮水般從右翼涌來,玄色的北海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該死,怎么來的這么快?”大賀出羅多心中憤怒吼道。

  心中更是憤怒于李驍麾下的金州軍,難纏程度遠超他的預期。

  尤其是那些身穿白甲的士兵,戰斗力與皮室軍精銳比起來,也絲毫不差。

  以至于現在的皮室軍三面受敵,馬上就要瀕臨絕境了。

  而李驍見北海軍抵達,冷厲的笑道:“大賀出羅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隨即便再次打馬上前,帶人沖向了大賀出羅多。

  這一次,大賀出羅多沒有了之前的平淡,鐵錘的力道都仿佛變得輕了許多。

  李驍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馬槊猛然一挑,將大賀出羅多的鐵錘挑飛。

  大賀出羅多還未來得及反應,李驍的槊尖已如毒龍般刺向他的胸口。

  大賀出羅多勉強側身避過要害,卻被馬槊橫掃而過,整個人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重重地砸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大將軍”

  皮室軍的士兵們驚呼著快速上前,分出一隊人來拼命的阻擋李驍,另外一隊人馬,則是迅速的將大賀出羅多攙扶上馬。

  “走,快撤”

  大賀出羅多臉色慘白,劇烈喘息,顫抖的聲音下達了命令。

  李驍的馬槊并不是只有揮砍和拼刺兩個功能。

  在槊刃的后方,還有一段圓柱形帶著尖刺的兵器,揮動之下就像是一柄加長版的狼牙棒。

  鐵甲無法抵抗這種鈍器的擊打,直接讓大賀出羅多吐血。

  “追上去,消滅皮室軍,不可放走一個。”

  李驍大聲咆哮,瞬間將面前阻擋自己的兩名皮室軍士兵,捅了一個對穿。

  金州軍的白甲騎兵如雪崩般壓向潰敗的皮室軍,六大千戶軍緊隨而至。

  北海軍的玄色騎兵則從右翼包抄,與金州軍兩面夾擊。

  七河部落的士兵同樣開始了反擊。

  三路大軍如同三把利刃,將王廷軍隊徹底分割包圍。

  王廷軍此刻陣腳大亂,士兵們看到自家主帥被打落下馬,又驚恐地看著四面八方涌來的敵軍,心中的恐懼如野草般瘋狂生長,早已沒了抵抗的勇氣。

  戰場上,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鮮血染紅了伊犁河畔的每一寸土地。

  至少有一多半的鷹部皮室軍永遠的留在了這片河岸。

  另一些人馬,則是裹挾著大賀出羅多向后方逃跑。

  而且要顧忌著大賀出羅多這個重傷員,速度根本跑不快。

  被李驍麾下的左路軍一路追殺,沿途留下了大量的皮室軍尸體。

  此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熾熱的陽光毫無遮攔地灑在這片慘烈的戰場上,將一切殘酷的景象都暴露無遺。

  戰場上殺戮雖已停止,但刺鼻的血腥味卻愈發濃烈,彌漫在空氣中,讓人作嘔。

  不遠處的河水,原本清澈見底,此刻卻被鮮血染成了詭異的暗紅色,緩緩流淌著,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爭的殘酷。

  河面上漂浮著密密麻麻的尸體,有王廷軍的,也有在戰斗中不幸犧牲的七河軍的將士。

  至于金州軍和北海軍,損失卻是微乎其微。

  李驍也算是體驗了一把當主帥的好處,可以驅使別的勢力為自己賣命當炮灰。

  駐馬高坡,李驍俯瞰著整個戰場。

  他的白甲重新被鮮血染紅,馬槊的尖端還在滴著血。

  在他的身邊,乃是北海都督九猛安合,兩人正低聲商談著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很快,李大山策馬而來,臉上帶著勝利的喜悅:“大帥,此戰斬首一千八百級,俘獲敵軍一千余人,繳獲戰馬、兵器無數!”

  鷹部皮室軍有三千人,再加上原本在南岸駐守的五百王廷軍。

  這樣一算,只有五六百名皮室軍逃了出去。

  毫無疑問,對于東都軍來說,這是一場大勝。

  直接將皮室軍六部之一的鷹部,給打的幾乎全軍覆沒。

  李驍對于這個結果,也算是滿意。

  “傳令下去,全軍休整一個時辰。”李驍沉聲說道。

  “遵命”

  李大山領命而去。

  而九猛安合與李驍,則是繼續剛才的話題。

  他想要沿著伊犁河向西進軍,策應蕭思摩的中軍,攻破正面的真兀赤主力。

  但是李驍卻另有想法。

  “我們能想到的問題,真兀赤也一樣能想得到。”

  “當他得知我軍從上游渡河成功的消息之后,絕不會繼續留在原地,等著腹背受敵。”

  九猛安合輕輕點頭,同意李驍的說法,隨后問道。

  “你有什么想法?”

  李驍則是看向面前鋪在地上的一張羊皮。

  這是蕭思摩專門制作的一張王廷地圖,將伊犁河南岸的山川道路,都給標記了出來。

  甚至就連王廷經常放牧的地方,都標記的清清楚楚。

  就是為了給李驍這些對王廷不熟悉的將領們做功課用的。

  所以說,想要攻打王廷,真就少不了蕭思摩這種‘契奸’的帶領。

  一打一個準。

  “這里是薩克蘇高地,從伊犁河通往王廷,最便捷,最快的路途便是從這里經過。”

  李驍手持馬鞭,指著薩克蘇高地的位置,重重的聲音說道。

  “所以,我打算派出小股部隊,從側面佯攻王廷主力,迫使其撤離伊犁河流域,向王廷方向轉移。”

  “同時,派人將我們的計劃告知蕭大人,請其率中軍主力,在背后緊咬住王廷主力。”

  “與我軍在薩克蘇高地匯合,將這股王廷主力徹底圍剿消滅掉。”

  聽到這話的九猛安合,輕輕的點了點頭。

  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道:“李都督不愧是大王和公主同時看重的人。”

  “第一次見面,我便看出李都督絕非池中之物。”

  “現在,更是對李都督的智謀佩服不已。”

  “此計若成,攻破王廷,指日可待。”

  聽到九猛安合的夸獎,李驍呵呵一笑,連連擺手說道:“九猛安都督謬贊了,李驍愧不敢當。”

  “都是為了我北疆大業我李驍不敢居功。”

  一個時辰之后,左路軍將戰場全部打掃完成。

  除了皮室軍的兵器和戰馬之外,最大的收獲就是尸體上的鐵甲,有一千兩百套左右。

  皮室軍乃是王廷精銳,披甲率達到了四成。

  要知道,即便是在巔峰時期的蒙古軍團,披甲率也只是占到六成而已。

  所以,皮室軍的披甲率已經非常高了。

  雖然皮室軍士兵披掛的,主要是胸甲等護住重要部位的鐵甲,無法組成具裝甲騎。

  但是有了這些鐵甲,對左路軍的實力提升,還是相當明顯的。

  于是,李驍將這一千兩百套鐵甲,分了兩百套給七河軍,四百套給北海軍,六百套留給了金州軍。

  其他的錢財、兵器、戰馬、衣物等等,則是暫時收容了起來,等到戰后,根據戰功來統一分配。

  真兀赤麾下的軍隊是王廷軍的主力。

  死死的堅守在伊犁河南岸,屢次打退蕭思摩中軍的進攻。

  只不過,伴隨著一則消息的傳來,直接讓真兀赤的心情驟然惡劣了起來。

  “什么?”

  “叛軍在上游渡河了?”

  岸邊,真兀赤親自坐鎮前線指揮。

  他胡須花白,滿臉的皺紋以及老年斑,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牧民。

  但是此刻的他,卻是目光兇狠,面容沉凝。

  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只老而不死的雄獅,發怒起來讓草原都為之震顫。

  “怎么可能?這才剛剛半天時間而已,為什么就擋不住了?”

  “大賀出羅多又在哪里?”真兀赤憤怒的說道。

  “鷹揚大將軍身負重傷,此刻已經回到了后營休息。”親兵回應道。

  “他麾下的兵馬呢?鷹部皮室軍呢?還剩多少人?”

  “好像好像回來的還不到五百人。”

  聽到這個數字,真兀赤起的胡子都飛起來了,憤怒的咆哮吼道:“混賬東西。”

  “簡直就是一頭蠢豬。”

  “這么多皮室軍弟兄都被他葬送,他還有臉回來?”

  “本帥戰前就有過命令,若戰事實在不可為,可隨時撤退,以保存自身力量為主。”

  “他為什么不聽?”

  老頭年紀一大把,但是脾氣卻相當的火爆。

  三千鷹部精銳,以及河邊六百名王廷士兵,結果現在回來了不到五百。

  幾乎堪稱是全軍覆沒了。

  要不是大賀家族勢力強大,而大賀出羅多又備受菊爾汗的信任。

  否則這個時候,真兀赤早就將大賀出羅多給斬殺了。

  “上游叛軍的統領是誰?”

  真兀赤將大賀出羅多狠狠罵了一通,稍稍出了一口氣,隨后便是考慮起如今的局勢來。

  “叛軍的左路軍統帥名為李驍,是金州副都督,同時也是楚國駙馬。”

  “備受蕭賊信任。”

  真兀赤麾下一名將領,沉聲說道。

  對于這種王朝內戰,很多家族、勢力都是兩面下注。

  所以,東都軍內部的事情對王廷也不是秘密。

  真兀赤之前也聽說過李驍的名字,認為只不過是憑著關系上位的樣子貨罷了。

  而且又如此年少,根本不認為李驍有多大的能力。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東都三路大軍中,只有李驍的左路軍率先突破了伊犁河防線,這說明李驍必然有其過人之處。

  “李驍!”真兀赤重重的說著這個名字。

  隨后,目光又看向了麾下的將領們,蒼老的聲音說道:“你們都給我記住了。”

  “這個李驍,不僅僅是蕭思摩的妹夫,更是我軍的大敵。”

  “等日后消滅蕭賊之時,必須將這個李驍給一網打盡,否則他日,此人必成我王廷的心腹大患。”

  聽著真兀赤的話,眾將領們紛紛一臉嚴肅的點頭。

  “遵命!”

  這一刻,李驍的名聲在王廷之中傳播的更廣,王廷對李驍的重視程度也再上一個臺階。

  隱隱的已經成為了東都軍中,僅次于蕭思摩的第二號重要目標了。

  隨后,真兀赤又得到探騎匯報,正有一支騎兵部隊從上游而來,目標便是王廷軍的側翼。

  于是,真兀赤立馬作出了部署,放棄了伊犁河防線,全線后退,向王廷方向轉移。

  依托第二道防線,也就是小烏孫山脈與叛軍進行周旋。

  不久之后,蕭思摩的中軍主力登上了南岸。

  盡管此時伊犁河水之中,還飄蕩著很多東都士兵的尸體。

  可畢竟大部分都是乃蠻人和葛邏祿人,蕭思摩本部嫡系的傷亡很小。

  所以,登上南岸之后的蕭思摩,可謂是心情大好。

  直接叫喊說道:“李驍呢?”

  “我北疆的大功臣呢?讓他來見我。”

  此刻,他的臉龐上滿是笑容,非常的高興。

  之前自己任命李驍為左路軍統帥的時候,雖然沒有人明著反對,但是卻私下里肯定有嚼舌根的。

  認為李驍不過是憑著裙帶關系上位的小白臉罷了。

  但是這一戰后,蕭思摩卻要讓那些家伙看看,自己的決定有沒有錯。

  李驍不僅是個小白臉,而且還是個有能力,有戰功的小白臉。

  這一刻,蕭思摩更加堅定的認為,自己任命李驍為左路軍統帥的決定,沒有錯。

  只不過,讓蕭思摩沒有想到的是,李驍已經不在伊犁河南岸了。

  單純的只是讓兩千七河騎兵,裝作萬人大軍的樣子,佯攻王廷軍的側翼。

  但卻根本沒見到李驍的主力。

  “李驍去了哪里?”蕭思摩沉聲問道。

  這個時候,李驍專門派來送信的一名白甲兵說道:“啟稟大王,大帥已經率軍南下了,這是他交給您的信件。”

  李驍的計劃乃是絕密,左路軍中也只有他和九猛安合兩人知道。

  為了避免泄露消息,讓真兀赤在薩克蘇高地有了準備,李驍也是親手寫了信件,不敢讓第三個人知道。

  蕭思摩查看了下上面的火漆封印,確認完好才拆開了信件。

  看到的第一眼,便是無語的搖了搖頭,嘟囔說道。

  “這個李驍,哪哪都好,就是這個字。”

  “寫的跟狗爬似的。”

  李驍寫信,肯定得用毛筆,而這恰巧就是李驍的弱項。

  更別說,是用他不熟悉的繁體字來寫了。

  所以,真的沒眼看。

  但是,看明白里面的內容之后,蕭思摩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

  “李驍這個狗東西,還真是個打仗的天才。”

  對于信中所寫,兩軍于薩克蘇高地匯合,共同夾擊王廷主力的計劃,蕭思摩也非常認同。

  認為這個計劃有相當的可行性。

  而且就算是不成功也無妨,最差也糟糕不到哪里去。

  對于東都軍來說,幾乎沒有任何的風險。

  于是,蕭思摩當即便是下令,全軍渡河之后休整半個時辰。

  各部收攏因渡河而散亂的隊伍,歸攏建制,隨即便尾隨著王廷軍隊進發。

至于右路軍的蕭圖剌朵部  蕭思摩也沒有擔心。

  畢竟真兀赤主力軍撤退的時候,肯定也提前通知過了下游的王廷軍。

  下游的王廷軍不想被包餃子,就不敢不撤。

  這個時候,右路軍恐怕也同樣已經渡河了。

  蕭思摩派人向其傳遞了命令,讓右路軍與自己匯合。

  整整一天的時間,蕭思摩的大軍一直緊緊地咬著真兀赤的王廷主力。

  等到靠近薩克蘇高地的時候,地勢逐漸變得崎嶇起來,高低起伏的山丘如沉默的巨人,靜靜注視著這兩支軍隊的一舉一動。

  真兀赤騎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戰馬上,眉頭越發地緊皺,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與不安,時不時回頭望向身后那如影隨形的蕭思摩大軍。

  “這個蕭思摩,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兀赤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幾分惱怒。

  “一直尾隨在我軍身后,卻從不主動進攻,連夜襲都沒有。”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蕭思摩的行為實在是太詭異了,完全不符合他一貫的作戰風格。

  可憐真兀赤為了防備夜襲,可謂是煞費苦心。

  他親自巡視營地,安排士兵們加強警戒,設置了多重崗哨,還讓士兵們輪流休息,保持體力。

  就連他自己,都是一晚上沒合眼,雙眼布滿了血絲,緊緊盯著蕭思摩的營地,時刻準備應對可能的襲擊。

  可是,最終等了個寂寞,一夜過去,除了偶爾傳來的幾聲馬嘶,什么都沒有發生。

  此時,已經快到中午了。

  心中憂慮之下的真兀赤,沒有絲毫的困意。

  但是普通的士兵可不行了。

  很多參與了昨夜埋伏的士兵,這時都困得不行。

  只能一邊行軍,一邊趴在馬背上睡覺。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正前方的山丘之上,緩緩出現了一支軍隊。

  那是一支白甲軍,在陽光的照耀下,白色的鎧甲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如同一片銀色的海洋。

  白甲軍之后,則是無數身穿皮甲的金州軍、北海軍和七河軍。

  為首的將領,正是李驍。

  他騎在一匹矯健的黑色戰馬上,眼神冷厲,猶如寒夜中的利刃,看到王廷軍出現,又得知蕭思摩主力大軍緊隨其后的消息之后,微微的點頭。

  心中明了,此戰勝利在望。

  隨即,只見他猛地揮舞馬槊,大聲喝道:“殺!”

  聲音如同洪鐘,響徹整個戰場。

  剎那間,白甲軍如離弦之箭般沖下山坡,馬蹄聲如滾滾驚雷,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金色的日月戰旗在風中烈烈作響,仿佛是死神舞動的旗幟。

  每一名士兵的臉上都寫滿了殺意與決絕,手中的長槍閃爍著寒光,直刺向驚慌失措的王廷軍。

  在白甲軍之后,金州軍、北海軍和七河軍也不甘示弱,他們揮舞著長槍,喉嚨里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吼聲匯聚成一股強大的聲浪,向著王廷軍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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