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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犁河北岸,晨風呼嘯,吹動著日月戰旗獵獵作響。
二虎身穿全副白色棉甲,頭戴纓盔,僅露出一張年輕的臉龐,望著對岸的王廷軍。
他‘噌唥’一聲拔出騎兵刀,大聲喝道:“渡河,進攻!“
低沉的牛角號撕開黎明,四十門虎尊炮同時震顫。
“轟轟轟轟”
黢黑炮管吞吐著猩紅的火舌,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
炮口噴出的氣浪掀飛了河岸碎石,第一波炮彈拖著暗紅尾焰劃破長空,橫跨了整段伊犁河水,在對岸王廷軍的鹿角拒馬陣中轟然炸裂。
鐵釘迸濺,周圍一丈之內的王廷軍全部發出痛苦的哀嚎。
有人死死捂著肚子,不讓腸子流出,有人死死捂著脖子,卻阻止不了生命力在指尖流逝。
金州軍的炮擊讓對岸王廷的防守,瞬間混亂了起來。
趁此機會,金州騎兵發起了進攻。
“殺!“
“吼吼吼!”
金州騎兵齊聲暴喝,河水很快漫過馬腹,冰冷的水流讓戰馬嘶鳴著奮力前沖。
但是下一刻,王廷軍的箭雨破空而至。
箭矢扎進棉甲發出沉悶的“噗噗“聲,除非是直接射中鐵片連接的縫隙,否則以王廷軍箭矢的質量,如此距離之下,是很難破開金州軍的棉甲防御。
可那些庫里軍和七河軍及大漠軍就倒霉了。
不斷的有人發出慘叫,跌落進洶涌的伊犁河水中。
王廷大軍后方。
牛皮帳篷被晨風撕扯得簌簌作響,耶律直魯古歪斜著倚在虎皮軟墊上,斷腿纏著滲血的繃帶,用三條牛皮帶牢牢固定在胡床支架上。
雖然他幸運的帶人撤回了伊犁河南岸,但倒霉的是,在撤退途中不幸摔落馬下,右腿正巧磕在了石頭上,如今只能待在帳中休養。
聽著遠處傳來的戰鼓聲和廝殺聲,耶律直魯古神情焦急而又緊張,腿部的疼痛和心靈的煎熬,都讓他攥緊床沿的指節泛白,吱吱作響。
“李驍狗賊,朕都已經撤回伊犁河南岸了,竟然還不依不饒。”
“簡直是欺人太甚啊!”
外面大戰連天,但是耶律直魯古只能待在帳中無能狂吠。
想到了當初率領數萬大軍北伐,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可眼見就能蕩平七河,攻破東都的時候,李驍率領金州軍抵達,短短的幾天時間,便打的王廷軍損失慘重。
讓耶律直魯古一統北疆的美夢化為烏有。
雖然他僥幸撤回了伊犁河南岸,但是經過一番清點,耶律直魯古的心又涼了半截。
那些回鶻人、葛邏祿人組成的步兵幾乎全部折損在了七河,契丹騎兵同樣損失慘重。
隸屬于耶律直魯古直接統帥的五院部,以及皮室禁軍,如今只剩下了一萬三千人回到了伊犁河南岸。
至于烏槐部和突舉部的人馬,在撤回伊犁河南岸的第一時間,便不顧耶律直魯古的命令,各自返回了王廷駐地。
氣的耶律直魯古大罵他們是逃兵,要將這些狗賊統統處斬。
所以,如今的耶律直魯古純粹就是憑借一萬三千人馬,對戰北岸的數萬金州軍。
壓力相當巨大。
“若是擋不住這些叛軍?”
“那就只能去喀什躲一躲,重整旗鼓再奪回王廷……”
耶律直魯古心亂如麻,喃喃自語說道。
連后路都想好了,反正王廷的地盤本就是當初從東喀喇汗國手中搶過來的。
逼的東喀喇汗國不得不遷都去了喀什。
現在不過是再搶一次罷了。
作為大遼國的忠誠臣屬國,相信東喀喇汗國一定能理解王廷難處的。
而且喀什路途遙遠,與王廷之間隔著一座巨大的南天山山脈,即便是金州軍攻下了王廷,短時間內也沒有能力繼續勞師遠征的。
良久之后,火炮的聲音停止,喊殺聲也慢慢消失。
很快,帳簾被掀開,塔陽古跌跌撞撞沖進來,鎖子甲上掛著半截斷箭,披風不知何時已被撕成布條。
他撲通跪倒在地上,大聲說道:“陛下,微臣幸不辱命,金州軍已經被我們打退了,撤回了北岸。”
耶律直魯古強迫自己鎮定,喉結上下滾動著咽下唾沫,卻聽見聲音依然沙啞得陌生:“當真?”
“真的退了,陛下。”
得到確認之后,耶律直魯古重重松了一口氣,內心翻涌著復雜的狂喜與不甘,狂喜于不必即刻丟棄王廷,不甘于竟要靠僥幸換取喘息。
但是危機并沒有真的結束,僅僅只是打退了金州軍的一次進攻而已,接下來還會有無休止的進攻。
王廷依舊岌岌可危。
想到這里,耶律直魯古都感覺到可悲,曾經令草原震顫的大遼威嚴,如今竟要在這殘榻之上,靠著敵人的“仁慈”延續。
“這些叛軍犯上作亂,實在是當誅其九族。”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打退這些叛軍為妙。”
“塔陽古,你有何辦法?”
耶律直魯古慢慢靠在了床榻上,仿佛渾身沒有了力氣一般,中氣不足的問道。
塔陽古額頭抵著冰涼的泥地,喉結艱難地滾動兩下,才嘶啞著開口:“陛下.恕微臣直言,金州軍此次勢如破竹,連敗我大軍數萬人,雷神柱與具裝甲騎的戰力遠超我軍預料。”
他偷偷抬眼,見耶律直魯古攥著床頭的指節泛白,臉龐之上滿是不甘和后怕,忙又低頭說道:“臣以為,可先遣使者渡河,與李驍商議,以當前的伊犁河為界限停戰。”
“昔日太祖皇帝亦曾與唐國盟約換得喘息之機,如今我軍糧草僅余七日,傷兵滿營……”
塔陽古還想用一番大道理勸說耶律直魯古和談呢,沒想到話還沒有說完,便聽見耶律直魯古輕輕點頭說道:“那就準備和談吧。”
“不過,使者人選何人為好?”
耶律直魯古的話讓塔陽古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當然明白耶律直魯古心底里是想要和談的,但是卻相當要面子。
塔陽古原本準備用一番大道理給他這個臺階,但是沒有想到如今的耶律直魯古是臉都不要了。
看來是真的被金州軍打怕了。
“關于使者人選,微臣認為倒是有一人合適。”
天色漸晚,伊犁河北岸。
金帳之中,二虎一臉慚愧的站在李驍面前,沉聲說道:“大哥,再給我一次機會。”
“明天我一定能攻到對岸,活捉耶律直魯古。”
李驍坐在胡床上,嘴角含笑,心情似乎還不錯,并沒有因為今日的進攻受挫而受影響。
“伊犁河乃是七河最大的一條河流,遠非之前渡過的塔爾河和思渾河可比。”
“河面寬闊,河水較深。”
“王廷軍依靠有利地形防守,換做其他任何人也很難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攻破伊犁河。”
李驍輕輕的擺了擺手,淡淡的搖頭笑道。
“好了,不必內疚,大不了明日再戰。”
“回去坐下吧。”
如今正是伊犁河的豐水期,王廷軍占據地形,半渡而擊。
這一天的攻勢下來,金州軍的損失也有不小。
即便是強如三鎮鐵騎,在這種環境下也很難發揮出優勢來。
棉甲雖然堅固,但是卻吸水。
一旦從馬上跌落,沒有其他人的幫助很難站起來,限制了三鎮士兵的發揮。
“大都督,明日我還做先鋒。”二虎不服輸的喝道,一副不攻破對岸不罷休的態勢,隨后便轉身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此時的帳中,集結了金州軍、七河軍和大漠軍位于伊犁河畔的所有高級將領。
以李驍為首,高坐于上首胡床。
左右兩側分別是七河都督九猛安合,以及大漠都督顧自忠和副都督蕭赤魯。
至于大虎、二虎和羅猛等人,全都坐在下首,畢竟地位上來說他們是比不上這幾個正副都督的。
“今日一戰,我軍雖然沒能攻破南岸,但是卻也極大的打擊了王廷軍的士氣。”
“今日之挫折,只是為了我等明日的成功而積淀。”
李驍站起身來,目光掃視了眾人一圈,進行了簡單的戰事總結。
隨后,輕輕的拍了拍手,一群女人便走進了帳中。
身穿清涼的衣衫,打扮的花枝招展,模樣俱都非常漂亮標致,甚至有幾人還是絕色美人。
只不過表情上充滿著惶恐不安,相互之間依偎在一起,瑟瑟發抖的目光看著帳中的將領們,仿佛都是一群吃人的魔鬼。
她們的出現與這片血腥的戰場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卻并非是李驍沉迷于此,而是這些人都是耶律直魯古帶來的妃子和侍女,在之前的戰斗中全部被金州軍活捉。
“站在前面的這五個女子,乃是耶律直魯古的妃子,后面的那些女子,則都是侍女。”
李驍手指著女人們,目光看向左右兩側。
“九猛安老兄,顧老兄。”
“我等征戰七河,條件如此,就不要嫌棄了。”
聽到李驍的這話,九猛安合輕輕的笑著搖了搖頭:“李都督抬愛了。”
“在下不過一赳赳武夫,粗鄙之人,能得皇帝陛下的妃子侍奉,乃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哪里敢嫌棄?”
而對面的顧自忠則更加惶恐,站起身來對著李驍撫胸說道:“謝大都督賞賜。”
他原本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文人,出身卑微,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還能享用皇帝的待遇。
心底還稍稍有點激動呢。
“哈哈哈”
“別管是皇妃也好,公主也罷,落到了咱們兄弟手里,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女人。”
李驍呵呵一笑,說罷便將這些女人分賞了下去。
至于歌舞?
都是一群拿刀子的糙漢子,哪里有心情欣賞那玩意啊?
簡單粗暴才是他們喜歡的,抱在懷里啃可比看跳舞香多了。
五名妃子,李驍挑了兩人分侍左右。
其他三人則是分別坐在了九猛安合、顧自忠和蕭赤魯的旁邊,全都是一副顫顫巍巍、緊張的模樣。
至于大虎、二虎他們,就只能將那些侍女給分了。
不過能成為王廷的隨侍之人,模樣身段都不會差到哪里去,也是漂亮的很。
“哈哈哈,沒有想到我蕭赤魯也能嘗嘗皇帝女人的滋味,這輩子也算沒白活呀。”
蕭赤魯將妃子摟在懷中,兩只手全都伸進衣服里面上下翻動,粗狂的臉龐上卻是露出猖狂的大笑聲。
而那名年輕的妃子,卻是身體僵硬,瑟瑟發抖,一動都不敢動。
說著,蕭赤魯又看向李驍道:“這還多虧了大都督之功,否則我們哪有這般的享受?”
“恐怕,我們的腦袋早就被耶律直魯古吊在東都城頭上了。”
“我蕭赤魯這輩子能心服口服的人不多,大王是一個,我父親是一個,剩下一個就是大都督您了。”
“從今日起,我蕭赤魯的這條性命便交給您了。”
“大都督說東,我蕭赤魯絕不走西。”
當初的大漠回鶻人叛亂,就是王廷在背后挑唆,蕭圖剌朵也算是被耶律直魯古給害死的。
所以,蕭赤魯與耶律直魯古完全就是不死不休的關系。
別說是玩他的妃子了,就算是換成皇后他也照上不誤。
而且當初也是因為李驍率軍前來大漠支援,否則蕭赤魯一家人早就死在了別失八里。
更別說李驍還為蕭圖剌朵報了血仇。
所以,蕭赤魯早就對李驍心服口服了,只不過卻還是第一次明確表態跟隨李驍。
話音落下,旁邊的顧自忠也是趕忙說道:“如今大王殯天,嫡公子病逝,長公子犯上作亂被誅,其他庶公子全都平平無奇,恐難當北疆大任。”
“但我北疆又不能一直群龍無首。”
“數來數去,就數大都督能當起北疆之重任。”
說著,顧自忠站起身來,化為了‘李吹’,毫不客氣的說道:“論身份,大都督乃是楚國長公主之婿,也算是半個蕭家人。”
“論功勞,大都督平定東都之亂,又收復七河草原,大敗王廷軍,逐鹿千里,殺至伊犁河畔。”
“功,無人能沒過大都督,法,也無人能比大都督更合理。”
“還望大都督承襲大王遺志,扛起我北疆復興之重任啊。”
顧自忠站在帳中,慷慨激昂的說了這番話,最后更是情真意切的向李驍撫胸跪地。
仿佛李驍不進位的話,他就不起來。
看著他的這番表演,李驍心里給他打了個九十分。
這就是專業啊。
難怪很多君王都喜歡佞臣,因為這些人不僅僅能背黑鍋,而且還會來事,真的好用啊。
此刻帳中最興奮的不是李驍,而是大虎、二虎這些金州軍將領們。
就在顧自忠的話音落下,他們紛紛站起身來,激動的聲音說道:“顧都督說的沒錯。”
“大都督,你是大王的親妹夫,又是立下了赫赫戰功的北疆功臣,沒有人能比你更合適繼承大王遺志了。”大虎說道。
二虎更是激動的握緊了拳頭,大聲說道:“東都是咱們爺們打下來的,王廷軍也是咱們爺們打跑的。”
“除了大都督之外,任何人想染指北疆,先看看我們金州的這六萬兄弟服不服?”
羅猛等人同時起身大喝:“請大都督進位。”
“請大都督進位。”
“請大都督進位。”
雖然帳中只有幾名萬戶,但是他們常年在戰場上拼殺血戰所積累的氣勢,在這一刻完全爆發。
仿佛有著如同千軍萬馬的呼和感,嚇得旁邊的侍女們都在瑟瑟發抖。
但是就在下一秒,李驍卻是直接將手中的羊骨重重的扔在了案幾上。
“崩”
低沉的悶聲在帳中炸響,嚇了所有人一大跳,左右兩側的妃子更是瑟瑟發抖的蜷縮在了后面。
李驍站起身來,目光灼灼的看向顧自忠和大虎等人。
厲聲喝道:“你們這是想陷本都于不義嗎?”
“北疆五州乃是大兄歷盡艱辛才積攢下的家業,就算是乃日沒了,阿部頭也沒了,不是還有大兄的其他兒子嘛!”
“蕭家人還沒死絕呢,本都豈能罔顧人倫道義,行此不義之事?”
說罷,李驍直接大手一揮,坐下身來,暴喝道:“此事休的再提。”
隨后,目光又看向左下首的九猛安合,呵呵一笑說道:“屬下人無狀,胡言亂語罷了。”
“九猛安老哥千萬不要當真了。”
九猛安合花白的眉毛輕輕的顫抖,手掌仿佛習慣性的在半禿的腦袋上捋了一圈,笑呵呵的說道:“既是失言,略做訓斥便可,李都督也犯不著生這么大的脾氣。”
“不過嘛,本都倒是覺得顧都督說的沒錯。”
“大王雖然還有三個庶子在世,但本都觀其狀,三人絕非人杰。”
“或可為守成之主,但我北疆如今風雨飄搖,四周具有強敵虎視眈眈。”
“理應選擇一名有赫赫武功之人,才能保我北疆不衰。”
說完之后,九猛安合仿佛恍然的拍了拍腦袋,搖頭說道:“年紀大了,話也也變得多了,失言了,失言了。”
九猛安合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好像也說了很多東西。
李驍沒有接話,只是呵呵笑道:“記得前兩年西征之時,你老兄的可是健壯的很啊!”
“上萬的王廷軍都不夠你老兄殺的,如今的風采也是不減當年啊。”
九猛安合仿佛也回憶起了當年,他隨李驍縱橫王廷境內,強勢攻破了虎思斡耳朵,將城中財富搜刮一空。
那個時候,雖然危機四伏,但卻是九猛安合人生中最暢快的時刻。
但歷史總是在滾滾向前,大勢不可擋。
熟悉的人一個個的離去,人生中就只剩下了回憶。
“不行嘍,老了啊。”九猛安合笑呵呵的搖頭。
“這兩年,身體可是大不如從前了。”
“有時候想想也挺無趣,人這一輩子爭來爭去又有什么意思?”
“到頭來還不過是一捧黃土罷了。”
“辛苦操了一輩子,反而對兒孫家人忽視的越來越多。”
“人生不多短短數十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來的舒服。”
李驍哈哈一笑,走到九猛安合的旁邊,一屁股坐下,摟著他的肩膀說道:“你老兄還年輕的很,至少還能拼搏十年。”
“北疆可離不開你老兄啊。”
“至于含飴弄孫?日后的時間多的很。”
“以你老兄這些年來為北疆立下的功勞,兒孫萬代都能榮華富貴了。”
兩人開始回憶起之前西征時候的事情,氣氛相當的融洽,直到晚宴結束,各自返回了帳篷。
“本都有那么可怕嗎?”
“過來。”
李驍坐在床榻前,對著兩名妃子招了招手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都能夠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慌亂和緊張,但又不得不默默的向前挪動了幾步,跪在了李驍的面前。
雖然她們之前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但如今卻成為了金州軍的階下囚。
草原的女人沒有那么矯情,被俘虜的后果她們也是一清二楚,所以很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么。
“多么漂亮的兩個小美人啊,跟著耶律直魯古那個老貨著實是委屈你們了。”
“以后就留在本都身邊伺候吧。”
“雖然給不了你們妃子的身份,但也能保證你們尊容。”
李驍捏著兩張精致的臉頰,淡淡的聲音說道。
自從離開金州之后,李驍一直都在征戰的緊張氛圍中度過,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
眼下倒是有些饑渴。
“謝大都督”
“我們姐妹今后定然盡心盡力的服侍大都督。”
得到了李驍的應允,兩個妃子心情也慢慢放松下來了。
至少李驍不會殺他們,更不會玩膩了將她們送到軍營中供普通士兵發泄。
雖然沒有了妃子的地位,但是跟在李驍的身邊也不錯。
畢竟李驍很年輕,長相也比耶律直魯古好看了太多,并不算委屈了她們。
“天色不早了,大都督更衣吧!”
一名妃子輕聲說道,上前為李驍脫衣。
隨后,兩人各自脫下了外衣,露出里面的肚兜,裸露的白嫩肌膚在火光的照耀下都在縈繞著光澤。
一時之間,帳中風光無限。
而另一邊,九猛安合就沒有那么好過了。
畢竟年紀不小了,草草兩盞茶的功夫便結束了,讓人將妃子送去另外的帳中休息。
他自己則是躺在帳中睡不著覺,回想起今天和李驍的對話,雖然看似平平無奇,但卻字字藏鋒,都是在相互試探罷了。
他也同樣從李驍那里得到了承諾,權勢不衰,萬世尊榮。
九猛安合雖然也有大志向,但如今金州大軍縱橫北疆,所向披靡。
北疆早已經不是他的時代了,他也只能認命。
想到這些,九猛安合重重的一嘆:“大王,時也命也,您走的太倉促了。”
雖然還留下了三個兒子,但卻都只是守成之人,難成大器。
如今的北疆風雨飄搖,群狼環視,必須要有一個強勢的人物才能鼎定乾坤。
而這個人,非李驍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