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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鐵壁合圍,殲滅鐵鷂子

  “你說什么?”

  軍馬場,西夏軍大營,大帳之中響起了嘩然之聲。

  嵬名世安猛然間從帥位上站起來,臉龐之上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目光死死的盯著跪在帳中的一名探騎。

  其他將領們也都是同樣的表情,眼睛滾圓,滿是震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李安全是廢物嗎?”

  “這可是兩萬多大軍啊。”涼州守備使野利多聞,一把將地上的探騎揪了起來。

  面目猙獰,吐沫星子噴的對方滿臉都是。

  甚至連對李安全的尊稱都顧不上了,大罵其是廢物。

  探騎也是一臉的無辜,哭喪著臉說道:“是真的,將軍。”

  “北疆蠻子引誘王爺的大軍深夜襲城,然后點燃了早就準備好的草料,連同咱們的兄弟們,將整個刪樂城一起燒掉了。”

  “兩萬多弟兄啊,全沒了。”

  “太慘了,嗚嗚嗚嗚”士兵悲憤的說道,回想起那副場面,至今依舊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探騎的話,也終于徹底澆滅了所有人心中的僥幸。

  他們終于意識到,李安全手下的兩萬多大軍,是真的完了。

  不僅如此,中路的北疆軍還長驅直入,劫掠了兩批送往軍馬場的糧食,斷絕了西夏軍主力與涼州城的聯系。

  這一刻,四萬多西夏軍主力,被徹底包圍在了祁連山與焉支山中間這條狹長走廊上。

  孤立無援!

  “該死的李安全,我們都要被他害死了。”

  “他會不會打仗啊?簡直是胡鬧。”

  “當初陛下怎么就派他來擔任副元帥?這下子可都要被他連累了。”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帳中的西夏軍將領們仿佛是炸了鍋一樣,紛紛大聲的斥責怒罵。

  事關這場戰爭的勝負,事關每個人的身家性命,別說李安全是王爺了,就算是皇帝他們也得拉下馬啊。

  而作為主帥的嵬名世安,也同樣面露憤怒和絕望,只感覺渾身無力,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

  喃喃自語說道:“李安全。”

  “你葬送了大夏的國運啊!”

  這一刻,他心中滿是悔恨,自己竟然讓李安全去擔任中路軍的統帥。

  不過,真正的原因還是北疆蠻子太過于陰險狡詐,竟然使用了這種滅絕人性的焚城手段。

  “好了,都住口。”

  嵬名世安面色猙獰,憤怒的拍了拍桌子。

  帳中眾將瞬間安靜了下來,全部老老實實的看向他。

  “鎮夷郡王率領的偏軍雖然沒了,但是我們還在。”

  “我大夏的軍隊還沒有敗。”嵬名世安沉聲喝道。

  消化了李安全戰敗的消息之后,他仿佛又變成了那個無往不勝的大夏名將。

  大夏還沒有輸,他的手下還有四萬多軍隊。

  在北路,拓跋麻玉手下還有一萬騎兵。

  “軍中還有多少糧草?”

  嵬名世安看向負責軍需的將領問道。

  “三日后,原應該有一批三萬石的糧草運達我軍中,但是卻被北疆蠻子的騎兵劫了。”

  “恐怕,后續的糧草也難以運來。”將領一臉愁容的說道。

  “目前,我軍中所剩糧草,只夠大軍八日之用。”

  聽到這話,帳中眾將們便又是一陣嘩然,相互之間低聲的說話起來。

  每個人的臉龐上都滿是擔憂和緊張。

  八日!

  這個時間,更像是西夏軍的死亡倒計時。

  八天之后,糧食耗盡,難道要讓士兵們去吃草嗎?

  所以,必須撤兵。

  正常情況下,八天的時間足夠他們撤回涼州城了,但是如今先后都有北疆的大軍包圍。

  想要返回涼州城,千難萬難,多加一倍時間都不一定能回的去。

  “諸位,我大軍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嵬名世安花白的胡須微微顫抖,渾濁的眼眸掃視過了眾將,聲音滄桑,語氣低沉的說道。

  “當今之勢,我軍不可爭一時之長短,當做好長期奮戰之準備。”

  “所以,本帥決定,明日一早撤兵。”

  “三更做飯,五更拔營。”

  “也要做好警戒,防備北疆騎兵趁亂偷襲。”

  話音落下,眾將的臉龐滿是肅穆,紛紛喝道:“遵命。”

  這場戰爭,他們已經失敗了。

  當務之急,就是要保存這支大軍。

  畢竟這支大軍之中,除了涼州城后續征召的新兵之外,其他都是大夏國內的精銳力量。

  若是全部損失在此,大夏也要傷筋動骨了。

  與此同時,北疆軍中的李驍也收到了刪樂城的戰報,甚至他得到消息的時間比嵬名世安更早一步。

  “崩”

  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只不過是激動的。

  “哈哈”

  “好,羅猛這一仗打的漂亮。”

  “用自身不到千余人的傷亡,便滅掉了夏國兩萬多步騎大軍。”

  “他已經是個合格的統帥了。”

  李驍哈哈哈大笑說道,站起身來在帳中來回踱步。

  河西之戰已經勝利在望。

  羅猛在刪樂城干的太棒了。

  雖然計劃是李驍提出來的,但是具體實施卻是全由羅猛進行。

  用自身一千多士兵的傷亡,換掉了西夏兩萬大軍,可謂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聲。

  甚至就連自身損傷的這一千多人中,絕大部分都還是高昌國的仆從軍。

  真正的北疆士兵傷亡更少,所以此戰過后,河西之戰算是勝利了大半。

  “傳令各部,咬住夏軍主力,絕不可能讓其逃回涼州城。”李驍命令道。

  西夏軍主力在軍馬場猛攻了這么多天,都沒能拿下北疆主力。

  指望西夏軍隊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可能性太低。

  嵬名世安那個人,特點就是穩,非常穩。

  所以,他很可能會趁此機會,想辦法擺脫北疆軍的糾纏,率領大軍撤回涼州城。

  甘浚山北,相比于軍馬場的水草豐沛和甘涼綠洲的良田阡陌,整個北路就顯得無比荒涼。

  即便是炎炎夏日,大地之上依舊盡是荒沙戈壁,唯有少數地方能看到一些綠草、河溝。

  越是靠北,便越荒涼。

  現如今,兩支騎兵軍團的大戰,便在這荒涼的戈壁中爆發。

  “兄弟們,給我殺。”

  “斬殺一顆首級,賞錢三貫。”

  “殺光那些北疆蠻子。”

  拓跋麻玉揮舞著長槍,大聲嘶吼著,率領一萬大軍向北疆軍兇猛的沖殺了過去。

  三貫賞錢的標準,還是源自于當年的北宋。

  北宋富裕,一顆敵軍首級賞三貫銅錢,但是在具體發放過程中,就不一定那么精準了,有些士兵最后能拿到一貫就不錯了。

  相比較來說,北疆的頭顱是每顆兩貫,雖然少了點,但賞錢的發放卻是實打實的。

  誰敢貪污,李驍的刀子可不客氣。

  在公平的前提下,北疆士兵的戰斗力自然強悍。

  而西夏自然也完美借鑒了北宋標準,就連貪污的風氣也一樣。

  不過此時沖在最前面,乃是西夏的王牌騎兵部隊,大名鼎鼎的鐵鷂子。

  清一色的具裝甲騎。

  而且這些士兵的身份也不簡單,都是西夏各大貴族、部落首領的子嗣。

  他們的賞錢,自然沒人敢貪污。

  再加上家族榮耀、升官發財的刺激下,一千鐵鷂子宛若鋼鐵洪流般,奔騰在戈壁之上,卷起數丈沙塵,遮天蔽日,滾滾的向著北疆軍沖殺而去。

  “開炮。”

  當鐵鷂子距離北疆軍陣還有五百米左右的時候,虎尊炮便開始發威。

  “轟轟轟轟”

  一顆顆炮彈如流星般重重砸在了鐵鷂子軍陣之中,連綿的爆炸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伴隨著鐵釘的迸濺四射,周圍兩丈之內的戰馬瞬間發出了凄厲的嘶吼聲。

  戰馬雖然披甲,但終歸只是保護了重要部位,那些腹部或者腿上受傷的戰馬,痛苦的跳動起來,或者直接橫躺在地上,將馬背上的騎兵重重的甩飛了出去。

  受傷的騎兵在血泊中翻滾哀嚎,卻又被后續失控的戰馬無情踐踏。

  鐵鷂子們引以為傲的連環馬陣頓時大亂,炸斷的馬腿、碎裂的盾牌與殘肢斷臂攪作一團。

  看到這一幕,拓跋麻玉臉色猙獰,眼眸中滿是洶涌的怒火。

  “卑鄙的北疆蠻子,不敢像勇士一樣和我鐵鷂子正面一戰,專搞這些無恥的手段。”

  拓跋麻玉憤怒咆哮,大聲的嘶吼道:“兄弟們,北疆蠻子近在眼前,沖過去”

  “殺!”

  虎尊炮對鐵鷂子的傷害終歸是有限的,又是一輪炮彈射擊,干掉了幾十名鐵鷂子之后,拓跋麻玉距離北疆軍陣越來越近。

  “撤,快撤”

  陣前的衛軒大聲的嘶吼道,命令麾下騎兵立刻撤退,用馬車拉著虎尊炮掉頭就跑。

  看到這一幕的拓跋麻玉猖狂大笑起來。

  “北疆蠻夷,不過如此。”

  在他看來,北疆人不過是仗著這些火藥武器的犀利,才打了這么多勝仗。

  但實際上,北疆蠻子和乃蠻人、克烈人沒什么區別。

  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老鼠。

  而西夏騎兵與草原騎兵最大的區別就是披甲率極高,所以在正面廝殺的過程中,除了金國鐵浮屠,西夏騎兵是誰都敢揍。

  北疆蠻子若真的敢和鐵鷂子正面廝殺,那才是真的找死呢。

  眼前掉頭就跑的行為,在拓跋麻玉看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兄弟們,給我殺。”

  拓跋麻玉揮舞著長槍,大聲嘶吼道。

  率領麾下大軍繼續追殺北疆敗兵。

  而隨著追擊的深入,西夏騎兵的陣型慢慢的開始散亂,彼此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鐵鷂子的戰馬速度也是越來越慢,體力消耗很大。

  就在拓跋麻玉準備讓鐵鷂子休息,自己繼續率領輕騎兵繼續追殺的時候。

  左側靠近甘浚山的大軍中,忽然響起了慘烈的叫喊聲,和戰馬的嘶鳴聲。

  “發生了什么事情?”拓跋麻玉神色大驚。

  連忙轉頭望去,卻是驚駭失去聲喊道:“北疆騎兵?”

  “他們怎么會出現在哪里?”

  拓跋麻玉的心中,此刻卻是掀起滔天巨浪。

  只見左側的那座山丘上,突然的出現了大隊北疆騎兵。

  高舉白底紅邊的日月戰旗,從另一側翻了過來。

  鋪天蓋地的騎兵足有數以千計,他們占據了山丘各處,喊殺聲震天。

  狂暴的氣勢恍若雪崩前的雪原,寒氣順著刀刃直撲西夏軍陣。

  其中一些北疆軍正手持神臂弩進行遠射。

  “殺”

  大虎拔出騎兵刀,厲聲大喝道。

  麾下北疆士兵紛紛發出怒吼,緊握長槍,居高臨下的向著西夏士兵沖殺過去。

  而在正前方,衛軒和李東河勒住了戰馬,遠遠的對視一眼,紛紛大喝道。

  “夏國騎兵已經被我們包圍了。”

  “勇士們,隨我殺回去。”

  衛軒身披戰甲,手握長槍,大聲的嘶吼道。

  這個計劃是由他制定的,以衛軒和李東河麾下兩個萬戶的兵力作為主力,假裝戰敗,佯裝逃散。

  在這個過程中,不斷拉長西夏軍隊的陣型,消耗其戰馬體力。

  等待大虎率軍進行最后一擊。

  “殺”

  衛軒和李東河兩人率軍反殺了回去。

  這個時候的拓跋麻玉臉色劇變:“該死的,我們中計了。”

  他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一個陷阱,此地竟然還隱藏著一支北疆騎兵。

  最糟糕的是,這支伏兵中竟然還包括一支具裝甲騎。

  而其他的西夏士兵們也被眼前這一幕搞的慌亂起來,有人大聲喊道:“我們被包圍了。”

  “前面的北疆蠻子也殺過來了。”

  “怎么辦?”

  西夏騎兵的戰馬速度逐漸下降,士兵們的臉上浮現出惶恐,就連戰馬的蹄子都在焦躁不安的踩踏著黃土地。

  拓跋麻玉很是清楚,這個時候若是后退那就將面臨大軍潰敗的局面,于是面露猙獰的大吼道。

  “不要亂,北疆蠻子也沒什么好怕的,跟老子殺過去。”

  “殺”

  烈日將戈壁烤成一片焦土,北疆軍的五百具裝甲騎的玄鐵甲胄泛著冷芒,宛如移動的鋼鐵堡壘,在大地上奔襲咆哮。

  而這個時候,西夏的騎兵已經兵疲馬乏,且軍心不穩,面對體力充足的北疆鐵騎,瞬間陷入了被動。

  “轟”

  下一刻,戈壁之中狂沙飛舞,戰場漸漸化作黑白紅交織的修羅地獄,喊殺聲、兵器碰撞聲、垂死哀嚎聲,震得遠處的雅丹地貌都在“嗡嗡”作響。

  良久之后,西夏騎兵留下了滿地的尸體,狼狽的退出了戰場。

  北疆騎兵一路追殺,直至西夏軍逃到了山上方才作罷。

  “該死的北疆蠻子,簡直比草原上的狐貍還要狡猾,怎么就中了他們都奸計了啊!”

  甘浚山腳下的一座山丘上,西夏軍就地扎營,拓跋麻玉面露痛苦的猙獰,憤怒的咆哮。

  而在身后,一名軍醫正在為他處理傷口。

  在戰斗的過程中,拓跋麻玉身先士卒,好在身上的鐵甲為他阻擋了大部分傷害。

  但是偏偏在撤退的途中,一支神臂弩箭正中他的后背,進入血肉一寸有余。

  但不致命,以至于他還有力氣怒罵北疆軍呢。

  而在旁邊,其他的騎兵將領們也是一臉沉重。

  “是啊,誰能想到北疆軍如此奸詐,我們也是大意了。”

  “可現在抱怨已經沒意義了,還是想想出路吧。”

  “受傷的兄弟太多了,急需治療。”

  “兄弟們攜帶的糧食已經不多了,難道讓我們在山上吃草?”

  至于翻越甘浚山?

  這種事情可不是一般軍隊能干的,即便是有當地人帶路,但最后能走出來一半士兵就不錯了。

  “北疆蠻子的大營就守在山下,明日一早,我們就沖下山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拓跋麻玉沉聲喝道,坐以待斃不是他的風格。

  若是固守在山上,遲早會被餓死,倒不如趁著還有機會,和北疆蠻子拼個你死我活。

  北路的戰爭愈演愈烈,直到某一天,探騎神色驚恐的跑來向拓跋麻玉匯報。

  “大將軍,涼州城方向殺來了一支騎兵大軍,有三四千人,舉著一面黃色的日月戰旗。”

  聽到這話,拓跋麻玉徹底驚呆了,一臉難以置信的大聲吼道:“不可能?”

  “北疆騎兵怎么會出現在我們身后?”

  涼州方向可是西夏的地盤,更是關乎著西夏大軍的糧道安全。

  此刻,竟然出現了一支北疆騎兵軍團?

  拓跋麻玉只感覺荒謬,但緊接著便是一陣的驚悚。

  涼州城,難道已經陷落了?

  是中路的李安全,還是南路的大帥沒能擋住北疆軍?

  不久后,東方地平線處泛起了一片流動的金芒。

  數千北疆騎兵裹著明黃色棉甲,宛如破云而出的烈日,自天際線洶涌而來。

  “轟轟轟轟”

  馬蹄聲由遠及近,漸成震耳欲聾的轟鳴。

  帶起的黃沙席卷戈壁,宛若無盡的沙塵暴遮蔽了天地。

  黃底白邊的日月戰旗在戰馬奔騰間,獵獵狂舞。

  這支軍隊正是羅猛所率領的本部萬戶,三千多兵馬,其中還包括第四鎮的五百名具裝甲騎。

  而另一邊,第六鎮的三名主官也得到了羅猛的消息。

  “咱們這三路大軍之中,只有中路的兵力最少,但是沒想到最后反而是中路最先解決了對手。”

  “咱們竟然還要靠羅猛那小子的幫襯,丟人了啊!”李東河略帶感慨,又滿是不服氣的樣子說道。

  “都統不必介意,咱們的對手本就不簡單。”衛軒倒是看的很開,沒有那么的感懷,畢竟只要能消滅敵人就行。

  況且羅猛的到來,還能大大減少第六鎮的將士傷亡。

  大虎也是輕輕點頭:“鐵鷂子、宿衛軍還有涼州騎兵、賀蘭鐵騎等等,幾乎整個西夏的精銳騎兵都在咱們對面。”

  “咱們只是慢了一步,不丟人。”

  “更何況,不是已經將西夏騎兵打殘了嘛!”

  “說到底,大姐夫反而像是來摘桃子的。”大虎呵呵說道。

  沒辦法,誰讓北路的西夏騎兵都是精銳,而他們第六鎮又專打精銳呢!

  倒也不是無法徹底消滅對方,只不過那樣一來,第六鎮就要付出更大的傷亡。

  本打算慢慢將西夏騎兵拖死呢,沒想到羅猛帶人抄了西夏軍的后路。

  “反正這個功勞,不能全讓羅猛那小子拿了。”李東河說道。

  隨后下達命令,發動總攻,與第四鎮東西合圍,消滅西夏軍。

  “轟轟轟轟”

  神機營最先開炮,一門門虎尊炮發出怒吼,砸向了西夏軍中。

  緊接著,李東河及羅猛,各自命令麾下的黑甲軍發起進攻。

  第四鎮和第六鎮各有五百具裝甲騎,從兩個方向同時沖鋒。

  鐵騎轟鳴,踐踏著大地都在微微的顫抖,卷起數丈黃沙,就像是兩條黑色的巨龍般向著西夏軍隊席卷而去。

  北疆騎兵緊隨其后,鐵壁合圍。

  在這種絕境之中,西夏軍心徹底崩潰。

  在無盡的喊殺生中,渾身鮮血的拓跋麻玉神情悲憤,決然的目光望向興慶府的方向。

  悲戚說道:“我拓跋麻玉乃是大夏國的罪人啊。”

  “無顏面對陛下,無顏面對大夏臣民。”

  說罷,他猛然間拔出戰刀,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噗”

  伴隨著一聲血肉悶聲,鮮血噴涌而出,僅剩的幾名親兵驚呆了,一臉難以置信的翻身下馬,扶起拓跋麻玉的尸體。

  “大將軍,大將軍”

  此戰,北疆軍大獲全勝。

  殲滅包括鐵鷂子在內的西夏軍將士四千余人,俘虜五千多,少數士兵趁亂逃入沙漠和甘浚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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