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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七十萬俘虜待哺,速下南疆掠糧

  時值六月,北疆大軍在河西走廊展開決戰,鐵蹄踏遍大河以西,七十多萬夏國軍民淪為俘虜。

  與此同時,南疆的麥子也熟了。

  亟墨,正是后世的阿克蘇一帶。

  一個身穿葛邏祿著裝,頭上戴著白色小帽,須發斑白的老頭拄著木杖站在田壟最前頭。

  他望著綿延到沙丘邊緣的麥浪,突然挺直佝僂的脊背,滿是褶皺的臉龐上笑開了花,露出了僅有的兩顆大黃牙。

  “今年的收成,不錯嘞。”

  老頭說的是葛邏祿語。

  東喀喇汗國本就是由回鶻人和葛邏祿人共同建立的國家,回鶻人主導,葛邏祿人也是重要股東。

  尤其是在李驍丈母娘當政之時,鑒于葛邏祿不服管教、屢次叛亂,于是用鐵腕手段,強行將河中地區的葛邏祿人也遷移到了南疆。

  所以,東喀喇汗國境內的葛邏祿人變得更多了。

  郁射葛家族便是在那場遷徙中來到了亟墨,并且經過了血腥的廝殺,很快在當地站穩了腳跟。

  通過幾十年的發展,逐漸成為了亟墨當地的豪強大族,并且還獲得了東喀喇汗王的敕封,成為了東喀喇汗國的貴族。

  如今,亟墨境內十分之一的田地都是屬于郁射葛家族的,郁射葛可謂是為家族打下了一片偌大的基業。

  風掠過沉甸甸的麥穗,金浪翻涌間,老頭站在田壟前頭,仿佛能聽見當年廝殺的回響,曾經那些不可一世的豪族,如今都化為了塵土。

  他殺光了那些家族的男人,搶來了那些家族的女人,所有的孩子更是被他生生的活埋。

  可以說,郁射葛家族的每一寸土壤下卻都浸著陳年的血債。

  但老頭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殘忍,南疆就是這般弱肉強食,人不狠,立不穩。

  只有比所有人更狠,才能成為人上人。

  “阿爺,是不是可以開割了?”

  老頭旁邊,他的大兒子乙莫熟輕聲問道。

  這是郁射葛家族的傳統,每年糧食收獲的時候,都會由老頭親自舉行一場儀式、類似于祭祀谷神,祈禱年年豐收。

  此刻,儀式也已經結束,老頭微微點頭道:“開始吧!”

  隨后,郁射葛家族的家丁護衛們,紛紛騎著馬向四周跑去,手里拿著一面人皮鼓,邊敲打邊喊道:“割麥勒”

  早就準備就緒的百姓們聞言,紛紛拿著農具沖了上去。

  說是百姓,但實則都是郁射葛家族的農奴。

  東喀喇汗國本就是一個奴隸制國家,百姓們的地位非常低,不為貴族,根本就沒有人權。

  耕種的糧食,八成多都要交給郁射葛家族,僅留下不到兩成讓一家人茍活度日。

  非常的凄慘。

  但東喀喇汗國的階級已經固化,除非再來一次人口大遷徙,否則農奴始終都只是農奴。

  這個身份世世代代都不會改變。

  “阿爺,這里有我盯著就好,您先回去歇著吧。”

  乙莫熟從麥壟間走來,微微躬身,對著老頭恭順說道。

  三十歲左右的模樣,身穿一件褐色寬松長袍,腰間別著把彎刀。

  老頭瞇起眼看向他,用拐杖篤篤敲了敲地:“交給你了。”

  渾濁的眼珠又掃過遠處沙丘的輪廓:“看好糧垛,別讓那些馬匪聞著味鉆空子。”

  “阿爺放寬心。”

  乙莫熟直起身,拍了拍腰間的刀鞘,金屬碰撞聲在麥浪里格外清晰。

  “一群馬匪崽子算什么?誰不知道咱們郁射葛家的護衛是最厲害的!”

  “只要不是那群北疆蠻子踏進亟墨,咱家這糧倉,只會堆得比去年更高。”

  聽到乙莫熟的話,老頭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陰翳。

  就在去年,北疆蠻子劫掠南疆,橫掃苦先、龜茲等地。

  就連重兵把守的亟墨城,也沒能擋住北疆蠻子的攻勢。

  若不是老頭狡猾,提前帶著家人藏了起來,否則去年的時候,郁射葛家族就沒有了。

  可人雖然活了下來,但家族中的糧倉、金銀等等,也被劫掠了眾多。

  但是好在,北疆蠻子很快退去,留下了一塊白地。

  有一個和郁射葛家勢力相差不大的家族,倒霉的被北疆軍殺了不少人。

  索性老頭便將其剩下的人給殺光了,搶了這個家族的土地和奴隸,也算是恢復了一些元氣。

  所以,老頭在聽到北疆蠻子這幾個字的時候,心里就很不自在。

  對著乙莫熟輕哼一聲:“閉上你的嘴巴。”

  “要是糧食被搶,你就挖坑把自己埋了吧。”

  聽著訓斥,乙莫熟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看著老頭漸遠的背影,無奈的搖頭道:“哪能這么湊巧?”

  “北疆蠻子去年才和汗庭達成和解,不可能再來南疆的。”

  說罷,轉過身去,看向田中如牛馬般頂著烈日勞碌的百姓們,眼中閃過了一絲嫌棄。

  “太慢了,太慢了。”

  “加快速度。”

  “誰要是干不完活,中午不許吃飯。”

  “啪”

  說罷,鞭子重重的抽打在了旁邊一個男人背上。

  男人重重的悶哼,但依舊不敢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佝僂著腰干活。

  就這般緊張忙碌了十多天,當最后一袋沉甸甸的麥粒被農奴們抬進郁射葛家族的糧倉。

  農奴們卻沒散去,一個個背著空筐子,踮腳望著糧倉高大的夯土墻,眼里滿是希冀神色。

  糧倉前的高臺上,乙莫熟正按著腰間的彎刀站著,褐色長袍下擺還沾著麥茬。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在空曠的場院里蕩開:“你們都聽好了!”

  “你們腳下的土地是郁射葛家的,你們面前的糧食也都是郁射葛家族的。”

  他抬手指了指腳下的土地,又指了指緊閉的倉門,語氣里帶著高高在上的不屑。

  “往后老老實實聽話,該納的租子不少繳,該出的役不偷懶,到了青黃不接時,自然有你們的糧食吃。”

  話音剛落,人群里響起幾聲低低的應和。

  本質上,他們這些人和農奴沒什么區別。

  只有全年無休的給郁射葛家族干活,才能在收獲的時候分得一點糧食。

  絕大部分糧食都進了糧倉,只有不到兩成的糧食,供他們這么多人家去分。

  根本不夠分的。

  不服?

  殺幾個帶頭的,其他人就變得比家狗還要溫順。

  人性就是這樣,都想等著別人出頭,自己去坐享其成。

  但每個人都這樣想,最終就是一盤散沙,活該被欺壓。

  乙莫熟瞥了眼人群里的動靜,嗤笑一聲,對著管事揮了揮手:“先給每戶發半斗陳糧,讓他們滾回去吧。”

  人群里頓時爆發出細碎的歡呼,排著隊往前挪。

  一名老婦人佝僂著背,看著管事將一筐陳糧倒進自己的筐子,嗆人的塵土混著霉味撲面而來,她卻毫不在意。

  枯瘦的雙手緊緊的捧著,生怕掉落一粒糧食。

  最后更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多謝老爺,多謝郁射葛老爺賞!”

  “滾吧”

  管事的不屑哼道,雖說只是郁射葛家的奴仆,平日里見了主子要低頭哈腰,可對著這群賤民的時候,他腰桿挺得比誰都直。

  似乎只有通過欺負這群賤民,才能獲得心理上的優越感。

  而就在老婦人剛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感覺膝蓋下的土地在輕輕顫抖,像有什么龐然大物正從遠處碾來。

  起初是微不可察的震動,很快便成了密集的“咚咚”聲,腳下的塵土都在跟著跳。

  “怎么回事?”

  有人察覺到不對勁,舉著空袋四處張望。

  “這是什么聲音?”

  “發洪水了嗎?”

  “不可能,好多天都沒下雨了,怎么可能有洪水?”

  百姓們聚集在莊園外面,緊張的搖頭四望。

  而站在墻頭上的乙莫熟,心中卻是隱隱的有些慌亂不安。

  他比這群賤民的見識更多,立馬意識到了這絕不是什么自然天災,更像是戰馬奔騰的轟鳴。

  他的手按在刀柄上,神情緊張的掃向東北方的沙丘。

  那震動越來越烈,仿佛悶雷滾過戈壁,緊接著,一陣狂風卷著沙礫撲來,吹得人睜不開眼。

  沙丘頂端,赫然出現了一片紅色的浪潮。

  戰旗!

  紅底白邊的旗幟上,日月圖案在烈日下刺目異常。

  旗陣之后,是赤晃晃的騎兵,馬蹄踏碎了沙丘的寂靜,像一片燒紅的云霞壓了過來,震得糧倉的夯土墻都在嗡嗡作響。

  “駕駕~”

  “喝喝喝!”

  “殺!”

  戰馬奔騰聲混雜著北疆士兵的咆哮,席卷而來。

  “北疆蠻子。”

  “是北疆蠻子來了。”

  不知是誰忽然尖叫了一聲,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就在去年,北疆軍剛剛對南疆進行了一次劫掠,兵峰橫掃亟墨城,打的東喀喇汗國軍隊落花流水。

  所以,北疆的日月戰旗,對于亟墨城的百姓們早就不是陌生的了。

  看到遠處無數身穿赤甲的北疆軍襲來,百姓們像被驚散的鳥雀,哄散而逃。

  乙莫熟的臉色同樣“唰”地白了,神情中滿是驚恐。

  他死死盯著那面赤色的日月戰旗,去年北疆軍過境時,他曾經遠遠的見過這面旗。

  一個與郁射葛家族實力相差不大的家族,就因為持械反抗,被這群身穿紅色甲胄的惡魔全部屠殺殆盡。

  此刻,這些人竟然來到了郁射葛家的莊園外。

  “快!快關院門!”

  他嘶吼著轉身,卻發現雙腿像灌了鉛。

  那些騎兵來得太快了,紅色棉甲在黃沙里穿梭,像一群嗜血的紅蟻,轉眼間已沖到沙丘下,馬蹄揚起的煙塵遮天蔽日,連日頭都黯淡了幾分。

  “吼吼吼!”

  “殺!”

  遠處沙丘之上,紅底白邊的日月戰旗在熱風里獵獵作響。

  二虎身著赤紅色棉甲,白邊在陽光下勾出硬朗的輪廓,他一手舉起千里眼,目光死死鎖著郁射葛家族的莊園。

  土黃色的夯土墻圍著成片的糧倉,場院內外攢動的人影像密密麻麻的蟻群,正是領糧的百姓和莊子里面的護衛。

  “哈哈,來得正是時候!”

  二虎放下千里眼,哈哈笑道:“冬小麥剛歸倉,這些崽子們的糧倉怕是要撐破了。”

  他身后的親兵都笑了起來,紅色棉甲在黃沙里連成一片,像燒得正旺的篝火。

  亟墨就是后世的阿克蘇,毗鄰大河,乃是南疆綠洲之一。

  一年能收兩季糧,眼下冬小麥剛入倉,夏粟還在地里灌漿,正是家底最厚的時候。

  二虎之所以率軍來此,是因為在不久前,李驍命人快馬送來的一封信件。

  “夏國戰事結束,河西七十萬俘虜待哺,速下南疆掠糧。”

  二虎收到信件子哈哈,嘴角咧得更開。

  沒能跟隨李驍東征,一直讓二虎引以為憾,沒想到李驍竟然交給了他一個更重要的任務。

  七十萬多張嘴等著吃飯,這活兒得干的敞亮。

  “郁射葛家倒是肥。”二虎瞇眼打量著莊園的箭樓,土墻上隱約能看見垛口后的人影。

  “可惜,撞上了爺們。”

  這些南疆貴族精得很,都把莊園修成了土堡,家丁護衛足足有好幾百人。

  可他們忘了,去年苦先城里的土堡,也是這樣被自己的騎兵踏平的。

  莊園內部,一處宅院之中傳來了女孩凄慘的叫聲。

  守在外面的護衛們聽到,心中暗暗的不忍,但沒有一個人敢多管閑事。

  老頭子人老心不老,經常搜刮賤民家的閨女,供他銀樂。

  但偏偏年紀太大,早就不行了,所以只能用這種變態的方式去發泄。

  那些女孩最終都是躺著離開房間的,渾身血淋淋的,沒有一塊好肉。

  而就在此時,后院的馬道上,一個年輕男子策馬狂奔而來。

  他穿著葛邏祿式的短袍,正是乙莫熟身邊最得力的管事,猛地勒住韁繩,對著廊下的侍衛們嘶吼:“老爺呢?他在哪里?”

  侍衛們面面相覷,瞥了眼不遠處那間緊閉的房門。

  管事什么也顧不上了,一把推開虛掩的房門沖了進去。

  “老爺!大事不好了!北疆蠻子殺來了!”

  房內的景象讓他呼吸一窒,一個穿著輕紗的女孩趴在毯上,白皙的背上滿是交錯的鞭痕,正疼得蜷縮著身體,喉嚨里擠出破碎的慘叫。

  而須發斑白的老頭子,正提著皮鞭追在后面,滿是褶皺的臉上泛著病態的潮紅。

  可就在聽到“北疆蠻子”四個字的時候,老頭子揮鞭的動作猛地僵住,仿佛被人從背后澆了一盆冰水。

  手里的皮鞭“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什么?北疆蠻子來了?”

  他的聲音尖利得像被踩住的貓,平日里的威嚴蕩然無存,只剩下難以置信的驚恐。

  “千真萬確啊老爺!”管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老頭子更是臉色蒼白,想到不久前才和大兒子說起過北疆軍的事情,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來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不是說,汗庭已經和北疆談和了嗎?”

  “三位公主都已經送去了北疆和親,那群蠻子怎么還來咱們汗國?”老頭子喃喃自語,神色慌亂。

  但殊不知,去年和談又關今年何事?

  想要南疆和平,那就接著談。

  “乙莫熟呢?那個廢物死到哪里去了?”老頭子色厲內荏地咆哮。

  “大少爺正在院墻上指揮奴仆御敵……”

  管事的話還沒說完,莊園深處突然爆發出一陣驚恐的慘叫。

  “大少爺被殺了。”

  “大少爺死了。”

  “北疆蠻子殺進來了!”

  “救命啊!”

  “快跑。”

  郁射葛莊園很大,聲音不是很清楚,但老頭子還是聽見了。

  自己的大兒子死了?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踉蹌著后退兩步,撞在了墻上。

  “完了……全完了……”老頭子癱坐在地毯上。

  莊園的正門早已在虎尊炮的轟擊下變成一堆廢木,無數身穿赤紅棉甲的騎兵沖殺進來,鐵騎轟鳴,震得莊園都在顫抖。

  護衛們早已經沒有了抵抗的斗志,四散而逃。

  “殺”

  北疆騎兵縱馬沖殺,手中的騎兵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刀刃輕巧地抹過護衛隊脖頸。

  另一個護衛鉆進房間,剛要關門,就被騎兵的長槍從門縫里捅穿了胸膛。

  莊園之中,更多的護衛正被騎兵圍堵,有人跪地求饒,有人試圖翻墻,卻被北疆軍射殺。

  實際上,莊園里面護衛的數量,比北疆軍還要多呢。

  因為北疆軍在分兵同時進攻好幾個莊園。

  進攻郁射葛莊園的,只有二虎親率的三個百戶。

  可是奈何,這些葛邏祿護衛都被嚇破了膽子。

  每個人都有僥幸之心,只要有一線生機,不到最后一刻,很少有人會選擇拼命。

  不久后,二虎踏著滿地的鮮血走進郁射葛莊園。

  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門洞下吊著的乙莫熟的尸體,以及大量跪地投降的葛邏祿人。

  緊接著,一名百戶用鐵鉤拉著老頭子來到了二虎的面前。

  “都統,這個老東西就是郁射葛,聽說他經常虐殺女子為樂。”

  身后的土地被老頭子的鮮血染成了一道血色長廊,正痛哭的慘叫著呢。

  “虐殺女子為樂?”

  “那也讓他嘗嘗這般滋味吧!”

  “帶去下一個莊園,當著那些南疆蠻子的面,將他千刀萬剮了。”二虎冷冷的聲音喝道。

  在北疆,女子的地位雖低,但卻很少有人無故殺害女人。

  因為女人可以繁衍子嗣,是重要的財產。

  李驍更是為此立下軍規,嚴禁無故殺害婦女。

  所以,對于這個老東西的行為,二虎很是憤怒。

  亟墨已經被北疆攻克,這里的女人都是北疆的財產。

  老東西敢殺北疆的女人?

  該剮!

  “遵命。”

  百戶沉聲喝道,將老東西拖下去。

  北疆軍剛到亟墨城,第一個攻打的便是郁射葛莊園。

  很不巧,郁射葛家族便成了二虎殺雞儆猴的‘雞’。

  隨后,二虎命人對郁射葛莊園,以及周圍的百姓進行清掃。

  看著莊園里面滿滿的糧倉,二虎的臉龐上滿是笑容。

  “這下子,大哥該夸我辦事利索了。”二虎笑道。

  “來人,去把那些戰俘和百姓統統抓來。”

  “無論男女,咱們全都要。”

  這些葛邏祿男人可以當牲口來用,將糧食運送至焉耆城,路上餓死累死就不管了。

  女人也可以當工具來用。

  正好此次西遷的百姓之中,有十幾萬西夏士兵和民夫。

  他們的婆娘都留在西夏,更甚至都還沒有娶婆娘。

  這些葛邏祿女人,正好可以賣給他們傳宗接代,也能讓這些西夏士兵和民夫,慢慢的對北疆產生歸屬感。

  當天晚上,二虎麾下的三個百戶軍隊,在郁射葛莊園駐扎休整。

  吃著肥美的南疆烤羊肉,搞著火辣的葛邏祿女人,整個大半夜聲音都沒有消失。

  而就在二虎率領三個百戶的騎兵,攻破郁射葛莊園的時候。

  其他的北疆大軍也同樣攻勢順利,成功的突破了好幾個莊園。

  有葛邏祿貴族,也有回鶻貴族。

  繳獲了五萬多石糧草,俘虜了數千名百姓,其中適齡生育的女人就有兩千多人。

  實際上,亟墨一帶肯定不至于這點人口,很多生活在城外的百姓,在得知北疆軍殺來的消息之后,全都逃進了山里或者是沙漠里面。

  二虎也沒有心思派人追殺他們。

  反而留著他們還有大用。

  等北疆軍離開之后,這些百姓肯定會回來繼續種地,等到明年,二虎便可以再次過來割韭菜了。

  十日之后,亟墨當地已經再也沒有大型的莊園、城鎮了,而對于那些零散的村寨百姓,二虎又不知道派人圍剿。

  于是叫來了麾下的一名千戶。

  “順子,你帶著本部人馬,押送這些奴隸和糧食,返回焉耆城。”

  在上次南征之時,二虎已經將焉耆城殺成了一片白地,一直留有一支北疆騎兵駐扎于此。

  而且那里正位于伊犁和南疆的畢竟之路上,西夏百姓前往伊犁,必然要先從焉耆城休整。

  這些糧食和女人,也算是為他們準備的補給。

  隨后,二虎繼續率軍南下。

  上次南征,他也只打到了亟墨城,這次他想去東喀喇汗國的首府喀什葛爾看看。

  上一任東喀喇汗國的汗王剛剛去世。

  剛剛接任的乃是李驍和二虎的共同老丈人。

  所以,二虎準備去找老丈人借點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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