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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蕭王妃,二丫懷孕了

  草原上的戰事愈演愈烈。

  桑昆得了北疆送來的糧食,腰桿愈發挺直,收攏了那些走投無路的草原牧民,編成一支支炮灰隊伍,像黑壓壓的蟻群般向著巴爾虎草原壓去。

  而鐵木真卻是損兵折將,缺衣少糧,一派凄慘的景象。

  雖然他的帳下從不缺猛將,木華黎、術不臺、赤老溫等等,全都是草原上一等一的勇士。

  可終歸是雙拳難敵四手。

  克烈部家大業大,輸十次還能再湊起數萬騎兵,鐵木真卻輸不起了。

  帳外的親衛從最初的五千,減到如今的不足兩千,連他的兒子窩闊臺,胳膊上都還纏著滲血的布條呢。

  “往大鮮卑山里撤。”

  破舊的帳篷之中,鐵木真坐在地上,咬著牙恨恨的說道。

  桑困和扎木合是不準備給自己活路,要將自己徹底的斬盡殺絕。

  就連巴爾虎草原都沒有他的容身之地,曾經那些對他俯首的部落,看到克烈部的強勢,紛紛背叛了鐵木真。

  如今,他也只能像是一條喪家之犬,帶著僅剩的部眾,向著大鮮卑山撤去。

  當年,蒙古人的祖先室韋人,就是從大鮮卑山中走出來的。

  那里還有不少親戚呢。

  確定了撤退方向,鐵木真又看向了自己的好兄弟者勒蔑。

  沉聲說道:“者勒蔑,我需要你去窩魯朵一趟,去給王罕帶句話。”

  “就說我鐵木真愿意臣服,只求獲得一片牧場,讓乞顏部的名字不要消失在草原上。”

  聽著鐵木真的話,者勒蔑驚呆了:“首領?”

  這是要向王罕徹底的臣服啊。

  連部眾都要交出去,只留下一塊草場?

  不只是者勒蔑難以理解,其他將領們也都震驚了。

  這還是他們所認識的大英雄鐵木真嗎?

  而面對眾人的不理解,鐵木真只能強硬的態度說道:“去吧,者勒蔑。”

  “乞顏部的生死存亡,全在你身上了。”

  者勒蔑無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大帳。

  等眾人全部離去后,鐵木真卻是一臉疲倦模樣的躺在了地上,喃喃自語說道:“王罕,桑昆,我鐵木真是不會認輸的。”

  與此同時,一隊騎兵正從陰山的方向,向著龍城緩緩駛來。

  一人三馬,絕大部分都是彪悍的兵士,穿著單衣,但其中一半人的馬背上都攜帶著灰白色的甲胄。

  正是來自陰山第三鎮的騎兵。

  當眾人快要行至龍骨湖的時候,一個少年將領則是指著遠處龍城的輪廓,對著旁邊的女人說道。

  “王妃,那里就是龍城了。”

  少年十五六歲的模樣,模樣俊逸,只是因為年齡的緣故,體型比較偏瘦,眉眼之間與大虎有幾分相似。

  這正是大虎的弟弟,二豹。

  目前在第三鎮李東江的麾下,擔任一名千戶。

  常年駐守陰山草原,此次算是回家探親的,同時也為了保護旁邊的女人。

  遼國六院司王妃,蕭燕燕的嫂嫂,舒律烏瑾。

  也可以稱其為蕭王妃!

  金州的天空大部分時間都是碧藍萬里,能見度極高,順著二豹手指的方向看去,舒律烏瑾能夠清楚的看到龍城的輪廓。

  不由得面露驚嘆。

  她自幼生長在西遼的王庭,見慣了草原上的氈帳群落。

  也在虎思斡耳朵和葉密立待過很長時間,見識過天下間雄偉的城池。

  可眼前的這座龍城,比起東都、虎思斡耳朵等等,卻是毫不遜色。

  高達三丈有余,用青磚壘鑄造,綿延十數里,隱約還能看到一面金色的日月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旗面上的日月圖騰透著一股威嚴與力量。

  “這便是龍城么……”舒律烏瑾輕聲呢喃。

  她雖然是第一次來金州,卻也聽說過此前的金州格外荒涼,全部都是草原,冬天更是格外寒冷。

  但是沒有想到,短短幾年時間,金州便佇立起如此雄偉的一座城池。

  且已經取代了葉密立,成為了北疆的心臟。

  驚嘆過后,又想到了嫁來金州的蕭燕燕,輕聲感慨說道:“也不知道阿蠻近來如何。”

  此次從陰山過來,一來是專門看看許久未見的蕭燕燕和她的孩子,二來也是想借著這趟旅程散散心。

  畢竟蕭思摩離世后,陰山的日子總顯得有些冷清。

  而且蕭思摩生前的那些女人又格外的鬧騰,舒律烏瑾也是煩悶不已。

  躲清靜呢。

  雖然在龍骨湖的時候就看到了龍城的輪廓,但實際距離還有很遠。

  到了半下午,眾人才抵達龍城外。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蕭燕燕正抱著孩子站在不遠處,身上穿著一身素雅的淺灰色衣裙,頭上梳著簡單的發髻。

  看到隊伍靠近,她臉上立刻綻開了笑容,快步迎了上來。

  “嫂嫂!”

  蕭燕燕的聲音帶著幾分雀躍,懷里的金刀似乎也感受到了母親的喜悅,咿咿呀呀地揮動著小手。

  舒律烏瑾連忙跳下馬來,快步上前握住蕭燕燕的手,眼眶微微發熱:“阿蠻,可想死我了。”

  蕭燕燕也是格外激動。

  自從蕭思摩去世之后,她已經有將近兩年沒有見過舒律烏瑾了。

  這兩年中,她經歷了懷孕和分娩,而且孩子又太小,無法長時間離開母親。

  蕭燕燕也只能待在金州。

  早就對舒律烏瑾想念的很了。

  畢竟她從小失去父母,是蕭思摩照料她長大,就算是舒律烏瑾過門的時候,蕭燕燕的年紀也不大。

  所以,姑嫂之間的關系非常好。

  除了蕭思摩剩下的那三個庶子之外,舒律烏瑾就算是她娘家唯一的親人了。

  至于那幾個庶子的親娘?蕭燕燕根本沒有將她們放在眼里。

  姑嫂見面,喜極而泣。

  很快注意力又放在了孩子身上。

  小家伙正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舒律烏瑾,小嘴巴還嘟噥著,像是在說些什么。

  讓痛失愛子的舒律烏瑾,心都萌化了。

  蕭燕燕教他說話:“金刀,這是舅母。”

  “喊,舅母。”

  金刀圓鼓鼓的大眼睛看了出神,一歲多的他已經能夠說出簡單的話了。

  只不過舅母還是太生僻了。

  “喔喔喔”

  聽著他因為舌頭轉不過來,發出的全都是喔喔的雞叫聲。

  舒律烏瑾笑了。

  “這孩子……真是個寶貝。”

  “你看這眼睛,亮得像草原上的星星。”

  蕭燕燕見她這般喜愛,便把孩子往她懷里送了送:“嫂嫂抱抱?他可乖了,平時不怎么哭鬧。”

  舒律烏瑾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生怕弄疼了他。

  畢竟她已經好多年沒有抱過嬰兒了。

  隨后,二豹也湊了上來,要抱抱大侄子。

  舒律烏瑾是第一次見金刀,他這個堂叔見得機會也不多呢。

  一行人很快進入了城中。

  卻也引得不少軍戶家眷探出頭來張望。

  “那是誰啊?竟能讓夫人親自出城迎接?”

  一個正納鞋底的婦人碰了碰旁邊的同伴,眼里滿是好奇。

  “瞧這衣著打扮,不像是咱們金州漢人,倒像是契丹人。”

  “夫人不就是契丹人出身嗎?”

  “是啊,可能是夫人的娘家親戚吧!”

  “你看她懷里的孩子,那可是夫人的心頭肉,更是大都護的嫡長子,能讓她抱著,身份定然不一般。”

  人群中議論聲此起彼伏,很多人都不認識舒律烏瑾,紛紛猜測著她的來歷。

  而那些年輕女孩們的注意力,則是全都放在了二豹身上。

  這可是李家的直系兒郎,大都護的堂弟。

  父親是第二鎮都統,親哥哥是第六鎮副都統,自己更是第三鎮的千戶,年紀輕輕便戰功赫赫前途無量。

  這樣的出身,在整個北疆都是絕無僅有的,也就是李驍的親弟弟三豹能與他相比了。

  而且,李家年輕一代,還沒有正式娶妻的也就是他們兩個。

  所以,盯著他們的女孩可是不少。

  見他穿著一身利落的單衣騎馬走在街道上,腰間佩著騎兵刀,身姿挺拔如松,臉上帶著幾分少年人的英氣。

  有大膽些的女孩,嬉笑著推搡同伴,小聲嘀咕:“你看二豹千戶,比上次見又英武了不少。”

  “聽說他還沒定親呢……”

  “你爹剛立了功,被封為副萬戶,讓你爹托人去跟李都統說說,說不定就便宜你這小騷蹄子了呢。”

  龍城之中的房屋,大部分是不對外售賣的,而是作為獎勵,分發給有功的將領。

  其中,金州老漢人占據了至少一半的份額。

  他們生長在金州草原,性格豪邁,就連生的女兒也大膽的很。

  對此,二豹也早已經習以為常,自從到了婚配年齡,這些事情就根本不斷。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婚事可沒辦法自己做主。

  得由大哥和父親兩人決定。

  所以,在陰山的時候,二豹房中也有好幾個女孩。

  但是到了龍城,這些女孩就不能隨便碰了。

  因為她們的父親或者兄長,要么是軍中的千戶、百戶,要么是大都護府的高官,或者地方萬戶。

  碰了,就得負責。

  所以,全部推辭。

  蕭燕燕看著這一幕,笑著對二豹說道:“我看有好幾個女孩都長的不錯呢!你還看不上,是不是有相中的了?”

  “說說,嫂嫂給你去提親。”

  聽著蕭燕燕的調侃,二豹尷尬一笑,連忙搖頭:“沒有沒有,一切由父親和大哥做主便是。”

  真要是遇見喜歡的,直接帶回去給個側夫人便是了。

  正夫人,得看家室和品性。

  舒律烏瑾見他耳根微紅,不由得打趣道:“阿蠻你看,二豹這孩子,如今可是龍城的香餑餑呢,這么多姑娘惦記著,這次回來怕是門檻都要被媒人踏破了。”

  蕭燕燕聞言也笑了起來,看向二豹的眼神帶著幾分調侃:“嫂嫂說的是,這孩子性子直爽,又有本事,哪家姑娘嫁了他都是好福氣。”

  面對兩個少婦的打趣,二豹更是有些招架不住,臉漲得通紅。

  撓了撓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加快腳步往前走,引得兩人一陣輕笑。

  但好在這個時候,前方傳來了一陣哄鬧聲,打斷了兩女的調侃。舒律烏瑾好奇地看向前方,問道:“那是什么?”

  只見在路邊一個門臉很大的商鋪前,圍攏了很多人,門頭掛著“北疆銀行”的鎏金匾額,十分醒目。

  而且還有很多剛才好奇他們身份的軍民家眷,也從后面趕過來湊熱鬧,把鋪子前圍得水泄不通。

  人群中,崔本昌正站在一個高臺上,穿著一身灰色長衫,手里拿著一枚“北疆重寶”。

  用帶著幾分草原人粗獷的語氣大聲說道:“父老鄉親們,都聽我說!咱們北疆銀行今日開市啦。”

  “你們手里的舊錢,不管是金的、宋的、夏國的,都能來這兒換成咱們自己的‘北疆重寶’!”

  “存銀子到這兒,不僅穩妥,過些日子還能給你們多算幾個銅板的利錢,就像你們放牛羊到水草豐美的地方,過陣子能多添幾只羊羔一樣!”

  他的話通俗易懂,帶著草原人熟悉的比喻,百姓們聽了都露出了然的神色,議論聲更熱烈了。

  不少人已經開始往前擠,想看看這銀行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燕燕在遠處看到這景象,輕聲向舒律烏瑾介紹,語氣溫柔:“嫂嫂,那是咱們北疆剛開的銀行,就是以前的錢莊,是大都護讓人辦的。”

  “以前大家做生意、存銀子都不方便,有了這銀行,存銀子安全,換錢也方便,以后往來交易就省事多了。”

  舒律烏瑾看著那熱鬧的場面,說道:“大都護府出新錢了?”

  “是啊,叫北疆重寶。”

  “咱們北疆軍民手里的金銀銅錢,都會逐漸換過來。”

  “嫂嫂,我大哥留下的那些金銀之物倒是不用動,銅錢還是早些換掉吧。”

  “再過兩年,各國的銅錢在咱們北疆可不好用了呢。”蕭燕燕說道。

  龍城只是作為一個試點,若是錢幣兌換沒問題的話。

  李驍將會頒布行政命令,對各鎮軍戶,和各萬戶百姓手中的錢幣,根據成色和分量進行更換。

  更換來的舊錢幣重新熔鑄,鍛造成新幣。

  北疆要逐漸結束混亂的錢幣制度。

  而聽到蕭燕燕這話,舒律烏瑾輕輕點頭。

  蕭思摩戎馬半生,留下了不少的銀錢,基本上都掌握在舒律烏瑾的手中。

  所以,不可避免的被人盯上了。

  等到眾人回到大都護府的時候,李驍已經在門前等候了。

  他穿著一身常服,褪去了平日處理軍務時的嚴肅,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嫂嫂,此番來金州,可要多住些時日,阿蠻可是對你掛念得很。”

  李驍呵呵笑道,目光輕輕打量著舒律烏瑾。

  眼前的女子雖面帶旅途的疲憊,卻難掩成熟的少婦風韻,仿佛變得更加誘人。

  而且好像還不滿三十歲吧?

  還能生!

  通過陰山的錦衣衛探子傳來的消息,李驍對舒律烏瑾在陰山的處境也知道得差不多。

  幾個庶子日漸長大,而她的嫡子卻早已沒了,府里的人心漸漸浮動。

  就連那些原本對蕭思摩忠心耿耿的護衛,也有不少人開始動搖。

  在他們看來,將來的蕭家,多半會從三個庶子中挑一人繼承家業,此時提前下注,也不足為奇。

  所以,舒律烏瑾雖然依舊掌管著王府,但威望卻已經有了不小影響。

  舒律烏瑾聲音溫和,對李驍說道:“多謝大都護掛念,此次來,一是想看看燕燕和孩子,二也是想在龍城歇歇腳。”

  李驍點點頭:“嫂嫂想住多久都沒問題。”

  又轉頭看向一旁的二豹,吩咐道:“二豹,你先回家歇著,三天后大都護府辦家宴,你準時過來。”

  二豹連忙拱手應道:“是,大哥。”

  當天晚上,李驍在蕭燕燕的院中擺了桌家常便飯,算是只有三人的小宴。

  喝了兩杯酒,舒律烏瑾臉頰泛起微紅,連日趕路的疲憊在這溫和的氛圍里漸漸消散。

  宴席散后,李驍便留宿在蕭燕燕的正房,舒律烏瑾則被引到旁邊的客房休息。

  客房里陳設簡單,卻收拾得干凈整潔,她脫下衣衫,剛躺下沒多久,就聽見隔壁正房隱隱傳來細碎的喘息。

  剛開始還有些克制,后來竟越來越清晰。

  舒律烏瑾臉上騰地一熱,自然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她暗自啐了一聲“不知節制”,翻身往床里挪了挪,想把耳朵捂上,那聲音卻像長了腿似的,往耳朵里鉆。

  但同時,心里卻也泛起一陣酸楚。

  丈夫去世,獨守空房的冷寂誰又能理解?

  尤其今天看到金刀那粉雕玉琢的模樣,她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兒子。

  “乃日若是還在,應該也要成親了吧?”舒律烏瑾眼眶漸漸發潮。

  若是兒子還在,那些庶子的生母怎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沒有兒子撐腰,僅憑她一個弱女子,撐著偌大的王府,實在是太累了。

  正房里的聲音還在繼續。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她情緒漸漸平復下來。

  第二日清晨,天光剛亮,二鳳三鳳和四鳳便過來湊熱鬧了。

  二鳳與衛軒成親一年多了,三個月前終于懷孕了,孕肚還不明顯,步子卻已透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輕快。

  三女先去拜會李驍和蕭燕燕:“大哥,嫂嫂。”

  “昨兒聽二豹說舒律嫂嫂來了,我們便過來看看。”

  李驍正大口吃著早餐,對著二鳳說道:“剛懷了身子就這般急躁,仔細腳下。”

  蕭燕燕也是招呼三個妹妹笑道:“快歇歇,我讓廚房燉了燕窩粥,等會兒一起用。”

  二鳳年紀較長,又還有身孕,還算沉穩,其他兩個小丫頭就更加活潑了。

  嘰嘰喳喳說起剛才路過庭院時見到的情景。

  二鳳也點頭,一臉羨慕:“我進來時正好撞見舒律嫂嫂在廊下逗金刀,嘖嘖,那般風姿,哪里像經了事兒的人?”

  “難怪大哥總說契丹貴女不同凡響。”

  蕭燕燕被她逗笑:“你呀,嘴里就沒個把門的。”

  說笑了一陣,二鳳便帶著那兩個丫頭去見二丫。

  剛進二丫的院門,就見客廳的門敞開著,二丫正坐在椅子上,手腕搭在脈枕上。

  旁邊一個白胡子老頭正瞇著眼給她診脈,旁邊還站著兩個伺候的丫鬟,神色都有些凝重。

  二鳳快步走上前,擔心地詢問二丫:“二丫,你這是不舒服嗎?怎么請了大夫來?”

  二丫臉上帶著幾分倦意,輕輕一笑搖頭道:“嫂嫂,沒什么大礙。”

  “只是這段時間胃口不太好,吃什么都沒滋味,還總覺得乏得慌,就請了張大夫來看看。”

  白胡子張大夫是龍城有名的大夫,經驗豐富,此時他緩緩收回手,捋了捋胡須,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對著二丫說道:“恭喜夫人,不是什么病癥,是有喜了,快兩個月了。”

  “什么?”

  二鳳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爆發出驚喜的神色。

  “真的?二丫,你也懷孕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三鳳和四鳳也是高興的很。

  “這下子,爺爺又得高興了。”

  “得趕緊去告訴大哥和爺爺。”

  “對了,二姐夫那邊也得趕緊傳信過去。”

  兩個小丫頭都安排事情了。

  二丫自己也愣在那里,半晌才反應過來。

  臉上泛起紅暈,手不自覺地輕輕覆在小腹上,眼里滿是難以置信的喜悅,喃喃道:“我……我懷孕了?”

  很快,李驍也得到了消息,臉上瞬間綻開笑容。

  心中也是感慨,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算下來,府里已經有四個女人懷孕了。

  最先的是黃秀兒,然后便是塔吉古麗和唆魯合貼尼,最后便是二丫。

  以后,還會有更多的女人懷孕。

  “子嗣嘛,自然是越多越好。”

  等這些孩子長大,一個個全給趕出去。

  騎著馬,帶著兵,往南闖,往北征,往西去,往東拓。

  誰能在陌生的土地上豎起日月戰旗,打下的地盤就歸誰管。

  到時候,天下諸國全都會流淌著李家的血。

  整個世界所有女人的肚子里,都會揣上華夏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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