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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昆侖山封禪第一帝

  龍城,城門外,此刻早已站滿了迎接的人。

  最前方,蕭燕燕身著一襲暗金色鳳袍,妝容精致卻難掩眼中的期盼,這是她為迎接李驍特意準備的盛裝。

  她身旁站著的秦大妮,雖未穿華麗服飾,只著一身深藍色錦緞,卻難掩激動。

  踮腳遠望,想要發現尋找李驍的身影。

  眼眶早已泛紅,這是她盼了三年的大兒子,終于平安歸來了。

  在她們身后,二丫、韓瑩兒、嗦魯合帖尼等妾室依次站著,有的懷中抱著襁褓中的孩子,有的身邊跟著乳母,乳母懷里也抱著年幼的孩童。

  孩子們穿著統一的黃色小褂,睜著好奇的大眼睛,望向遠方。

  再往兩側,便是大鳳、二鳳以及李驍的其他親屬,和北疆將士們的家眷。

  “踏踏踏踏”

  很快,北疆大軍前鋒便浩浩蕩蕩抵達龍城腳下。

  只見金黃色的日月戰旗遮天蔽日,風一吹,旗幟獵獵作響,仿佛在宣告大軍的榮耀歸來。

  馬蹄聲如驚雷般滾滾而來,震得地面微微顫動。

  列陣整齊的士兵們身著黃色甲胄,雖歷經征戰甲胄上沾著些許塵土,卻依舊身姿挺拔,眼神銳利,渾身散發著鐵血軍人的威嚴。

  在隊伍之中,金刀坐在李驍的懷中,小臉上滿是興奮,一雙眼睛四處張望。

  當看到城門下等候的家人時,立刻激動地大喊:“爹,你看!是娘和奶奶!”

  還不忘朝著人群中的弟弟妹妹們揮手,“令月!長弓!蒙哥!咱爹回來了!”

  被喊到名字的孩子們紛紛抬頭,令月是韓瑩兒所生,今年四歲,梳著俏皮的雙丫髻,手里還攥著一個布老虎玩偶。

  長弓和蒙哥分別是黃秀兒與嗦魯合帖尼所生,剛滿三歲。

  他們望著眼前這支浩浩蕩蕩的大軍,又怯生生地看向李驍,顯然對這個“父親”毫無印象。

  只是被金刀的興奮勁兒感染,也跟著揮起小手,小聲嘟囔著“爹”。

  李驍翻身下馬,先將金刀放下,快步走到秦大妮面前,激動的聲音說道:“娘,兒子回來了。”

  秦大妮再也忍不住,眼淚瞬間掉了下來,拍打著李驍的胳膊,哽咽道:“你這個活獸啊!”

  “一走就是三年,還把二虎、三豹也給帶走了。”

  “留下我這個老婆子,可知道有多擔心嗎?”

  “嗚嗚嗚嗚嗚”

  秦大妮嚎啕大哭,對兒子的擔憂逐漸被團聚的喜悅所沖淡,抹著眼淚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瘦了,也黑了,這三年肯定受了不少苦。”

  蕭燕燕也走上前,眼中滿是溫柔,輕聲道:“大王一路辛苦,快進城吧。”

  “府里已經備好了膳食。”

  李驍擺了擺手,笑道:“不急。”

  目光轉向身后的孩子們,他走上前,依次抱起令月、長弓、蒙哥,還有其他幾個更小的孩子,雖然還是第一次相見,卻難掩父愛。

  現如今,李驍共有六子五女。

  長子金刀,李世昭,蕭燕燕所生,今年五歲。

  長女令月,韓瑩兒所生,今年四歲。

  次子長弓,李世暄,黃秀兒所生,今年三歲。

  三子蒙哥,李世暉,嗦魯合帖尼所生,比長弓小一個月。

  次女如月,高昌國相之女塔吉古麗所生,與蒙哥同一天出生。

  四子鐵劍,李世曜,二丫在李驍出征后不久所生,今年兩歲。

  五子玄甲,李世曄,與三女惜月,同為蕭燕燕所生,也是兩歲。

  四女夢月,遼國公主耶律堇所生,是在李驍出征之后才發現有了身孕,十月懷胎,如今也才一歲多。

  六子李世晴與五女婉月,都是李驍在東征期間,由李純祐的寵妃呂氏,以及公主李靈陽所生,不滿一歲。

  現如今,曾經李純祐的另一名寵妃王蘭也有了身孕,再有五個月便能生產。

  六子五女,這便是李驍目前明面上的子嗣。

  此刻全都圍繞在身邊。

  一一抱過,聽他們喊父王之后,李驍命人拿來早已備好的禮物,十一把短刀。

  無論兒女,每人都有。

  每把短刀都精心打造,刀鞘上刻著簡單的花紋,刀刃卻未開刃,安全又不失精致。

  “這是爹給你們的禮物。”

  李驍將短刀一一遞給孩子們,語氣溫和卻帶著鄭重:“為父每次征戰歸來,都將會給你們賜刀。”

  “這刀代表著軍功,也代表著責任。”

  “等你們長大了,要像北疆的將士一樣,有擔當,能保護自己,保護家人,保護秦國。”

  孩子們雖聽不懂“責任”的含義,卻都好奇地接過小刀,緊緊攥在手里。

  長弓和蒙哥兩個大點的孩子,甚至還學著金刀的樣子,把小刀別在腰間,惹得眾人一陣輕笑,團聚的氛圍愈發溫馨。

  而這個時候,趙玥、李靈陽等女,則是站在不遠處,臉上滿是疲倦,心思各異。

  他們都是出自皇宮或王府的女人,在她們看來,三妻四妾的男人再正常不過了。

  且早已經體會過李驍的強大,多一些女人也并不會減少雨露,還能為自己分擔。

  只是不安于自己今后在龍城的生活。

  趙玥的目光悄悄落在蕭燕燕身上,心中滿是好奇與不服輸。

  這便是傳說中那位遼國公主?

  如今的大秦王后、李家主母?

  同樣是公主,她自小便在臨安王府被捧在手心,潛意識里總想著與這位“同行”一較高下。

  可此刻近距離相見,蕭燕燕身著暗金鳳袍,眉宇間透著雍容華貴,那股歷經歲月沉淀的主母氣勢,讓趙玥心中的不服輸漸漸被敬畏取代。

  李靈陽和王蘭也在暗中觀察,一個暗自琢磨如何在王府立足,如何為李驍再生個兒子,另一個則擔憂自己曾是夏國妃嬪的身份會遭人輕視。

  “你們都過來!”

  李驍察覺到幾人的局促,招手說道。

  趙玥、李靈陽等人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衫,乖乖上前,按照禮儀對著秦大妮和蕭燕燕躬身行禮:“妾身拜見王太后,拜見王后。”

  秦大妮看著眼前幾位容貌各異的女子,無奈地點了點頭。

  她早就習慣了兒子的性子,每次出征總會帶回幾位女子,原本寬敞的王府后院,如今竟快要裝不下了。

  不過,當目光掃過幾人懷中的孩子時,她眼中還是露出了真切的笑意。

  上前輕輕逗了逗孩子,語氣柔和了幾分:“都是好孩子,以后在府里好好生活,好好照看孩子。”

  蕭燕燕則顯得更為平靜,她早已在李驍的書信中得知幾人的身份,此刻以主母的姿態,微微頷首道.

  “一路辛苦了,府中已備好住處,稍后會有侍女引你們過去。”

  “今后同在一個府邸,當以和為貴,互幫互助。”

  她的語氣不卑不亢,既展現了主母的威嚴,也給了幾人足夠的體面。

  趙玥等人連忙應下,心中的不安稍稍緩解。

  就在這時,親衛百戶張雄快步上前,對著李驍匯報:“啟稟大王,英烈隊伍已到城外.”

  李驍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與肅穆。

  他對著秦大妮和蕭燕燕略一頷首,沉聲道:“母親,阿蠻,我去迎接英烈。”

  說完,便轉身大步朝著車隊走去,胡立等人緊隨其后。

  城門外,裝載著骨灰壇的馬車緩緩停下,黑漆木盒和壇子整齊地排列在馬車上。

  每個都貼著一張白紙,寫著陣亡將士的姓名與籍貫。

  胡立手持陣亡名單,站在一旁,以沉痛卻洪亮的聲音開始宣讀:“東征三年,我北疆軍共陣亡將士三千七百二十六人。”

  “武衛軍都尉黃忠河,籍貫金州,戰死于三河鎮。”

  “武衛軍都尉阿古拉,籍貫金州,戰死于渭北……”

  每念一個名字,人群中便響起烈士家屬的哭號。

  當念到“三河鎮一戰,我軍戰死兩千一百一十人”時,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不少家屬忍不住紅了眼眶,壓抑的啜泣聲在人群中響起。

  這些陣亡將士,有的來自金州,有的來自大漠,還有的來自河西走廊。

  大漠等地的英烈早已由各地巡撫府妥善處理,在當地建造了“功烈林”,將英烈姓名刻在石碑上,供人瞻仰。

  對英烈家屬的撫恤也正在落實。

  生前的獎賞與戰利品全額發放,子嗣可繼承官身,成年后直接襲職,確保英烈后代衣食無憂。

  如今,金州的英烈骨灰歸來,李驍親自主持祭奠儀式。

  李驍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木質功烈牌,牌上“北疆英烈”四個大字蒼勁有力,下方刻著每位將士的姓名與戰功。

  他逐一將功烈牌交到家屬手中,聲音低沉卻堅定:“他們都是我北疆的勇士,為大秦犧牲,用生命守護了北疆,他們是大秦的脊梁。”

  “北疆絕不會忘記他們,本王更不會忘記他們。”

  “本王在此承諾,從今往后,凡我北疆境內,若有人敢欺辱英烈家屬、怠慢撫恤之事,本王定不輕饒,必將其嚴懲不貸。”

  英烈家屬們接過功烈牌,紛紛躬身叩謝,淚水浸濕了衣襟,卻在這份沉甸甸的承諾中感受到了慰藉。

  李驍親自將他們一一扶起,又命人將骨灰壇送往金州功烈林。

  幾天后,李驍為這些戰死的將士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祭奠儀式,親自督促烈屬的安置撫恤工作。

  并且傳令各州巡撫,將此當成今年的頭等大事來督辦。

  回到龍城的第二日清晨,李驍正在書房內剛處理完幾份七河墾荒的文書,親衛便通報金州巡撫韓玖光求見。

  李驍放下筆,道:“讓他進來。”

  很快,身著便服的韓玖光走進書房,他年近五十,面容儒雅,眉宇間帶著幾分沉穩,躬身行禮:“臣韓玖光,見過大王。”

  “坐吧!”

  李驍示意他落座,直接問道:“烈士親屬安置撫恤之事安排的如何?”

  早在兩個月前,李驍便已經將金州戰死將士的名單提前送到了韓玖光手中。

  并安排他早做準備。

  韓玖光從袖中取出一份文書,雙手呈上:“金州境內東征陣亡的八百二十六名將士家屬,已全部完成登記造冊。”

  “其中無依無靠的孤寡老人,共三十七人,已接入府城養老院贍養。”

  “有子女的家庭,共一百五十六戶,已按大王旨意,為其子女辦理了武備學堂入學資格,待秋季開學便可入學。”

  “其余家屬的撫恤銀、工作職位也已發放到位……”

  李驍接過文書翻閱,滿意點頭:“做得不錯,務必確保每一戶烈屬都能得到妥善安置,不可有遺漏或怠慢。”

  “臣遵旨,絕不敢疏忽。”

  韓玖光應道,又取出另一份文書:“此外,臣還帶來了金州去年一年的物產產出統計,請大王過目。”

  李驍翻開文書,韓玖光在旁補充說明:“大王也知曉,金州地處我秦國北部,氣候苦寒,可耕種的糧田不算多。”

  “去年糧食總產量約為八十萬石,其中小麥五十萬石、粟米三十萬石,雖比前年略有增長。”

  “但與大漠、西州、甘肅等地相比,仍有不小差距。”

  “工業方面”

  他語氣稍緩,帶著幾分無奈:“金州鋼鐵工業冠絕天下,但紡織坊規模,逐漸被大漠超越。”

  “去年各類鐵器產出約五萬件,布匹產出約十萬匹……”

  李驍聽完,心中有數,金州產糧不及其他州,重工業強勢,輕工業正逐漸被超越,畢竟金州地理位置偏北,交通不太方便。

  但畜牧業的優勢明顯,產出牛羊眾多,金州的羊毛制品更是遠銷中原,為金州府庫增收了不少銀兩。

  他放下文書,看向韓玖光:“你在金州任巡撫兩年,將民政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倒是委屈了你這個前遼國中書令。”

  韓玖光聞言,連忙起身拱手:“大王說笑了,臣能得大王信任,為秦國百姓做事,已是莫大的榮幸,何來委屈之說?”

  韓玖光乃是韓玖遠的大哥,曾經的遼國中書令。

  因為韓瑩兒成了李驍的女人,韓玖遠又在北疆步步高升,成為了北疆重臣。

  擔心自己遭到耶律直魯古的清算,再加上瞧出王廷氣數將盡。

  于是韓玖光便趁著二虎率軍前往王廷地盤上打草谷,劫掠牧民的時候,帶著家人進入了二虎軍中尋求庇護。

  然后回到了北疆。

  因為他在王廷本就是幫助耶律直魯古處理政務的,于是李驍便任命他為金州巡撫,依舊管理民政這攤事情。

  而韓玖遠卸職度支司參軍之職,調去遙遠的靈州為巡撫,也與韓玖光的到來有關。

  李驍不愿韓氏兄弟在中樞權力過密,此舉既是制衡,也是對韓家的另一種重用。

  隨后,韓玖光又向李驍匯報:“大王,遼國兵部侍郎烏延班素派人聯絡了臣,聲稱愿意為我北疆做事。”

  畢竟他的身份已經暴露,耶律直魯古已經不信任他了,而且還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繼續留在王廷沒有什么用處,但他在王廷當了這么多年的中書令,明里暗里的發展了不少心腹。

  再加上如今北疆勢大,還是有不少遼地官員愿意暗中為北疆傳遞消息。

  此前王廷與古兒王朝開戰的消息,便是他的心腹傳給錦衣衛的。

  所以,韓玖光也成為了北疆與王廷官員溝通的一道橋梁。

  聞言,李驍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你能在王廷埋下這么多眼線,又能讓遼地官員主動投誠,倒是立了大功。”

  “本王會讓錦衣衛去聯絡烏延班素,只要他有價值,能為我秦國提供足夠重要的情報,本王不吝賞賜,更不吝保他前程。”

  說完,李驍話鋒一轉:“你韓家的子孫,若是愿意,可送去軍中歷練。”

  如今秦國初建,正是用人之際,像韓玖光這樣有功勞的敵國官員,也可以在秦國做官。

  但等日后秩序穩定,行稱一套固定的規則,官員大多就要從軍中轉業擔任了。

  沒有軍方背景,在官場上將很難立足,這既是規矩,也是對官員能力的考驗。

  韓玖光連忙躬身:“臣明白,謝大王提點,臣回去后便與家中子孫商議,讓他們多去軍中磨練。”

  韓玖光也算是看明白了,北疆以武立國,沒有軍功根本混不下去。

  想要韓家長盛不衰,除了與李家聯姻之外,最重要的還是要有子孫從軍立功。

  否則只會被逐漸邊緣化。

  匯報完正事,韓玖光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大王,臣還有一請示,如今大王已稱秦王,北疆已成秦國。”

  “臣以為,應當前往金山祭祀天地。”

  北疆起源于金山腳下、龍骨河流域。

  可以稱之為崛起于金山龍水之間。

  這兩地在北疆文化中,本就有著特殊意義,如今李驍稱王建國,的確應當在金州重塑正統。

  而且這封建時代,祭祀本就是是百姓生活必不可少的部分。

  如今北疆各州,佛教、綠教、景教的生存土壤越來越少。

  雖有一些百姓供奉李驍的畫像,但大部分人仍在祭拜天地。

  “若大王能在金山龍水正式祭祀天地,既能順應民心,也能彰顯秦國的正統地位。”

  李驍沉吟片刻,點頭同意:“你說得有道理,金山龍水是北疆的根,如今建國,是該去祭祀一番。”

  “此事便由你牽頭準備,選個吉時,本王親自前往。”

  “臣遵旨!”韓玖光心中一喜,連忙應下。

  在這個時代,“天命”與“祥瑞”是凝聚民心、確立正統的重要工具。

  通過這些帶有神秘色彩的傳聞,既能讓北疆百姓對故土產生更強的歸屬感,也能讓李驍的統治更具“天命所歸”的合理性。

  這幾年來,金山與龍骨河之所以被賦予越來越重的“神圣意義”,并非完全是自然形成的文化認同。

  而是李驍命人宣傳的結果,給金山龍水增加了一些神話色彩。

  傳說中,龍骨河是由巨龍的尸骨落在大地上所化。

  金山則是盤古巨人的一塊金色頭骨!

  書房內,韓玖光又與李驍商議了祭祀的具體細節,便起身告辭。

  看著窗外的陽光,李驍心中盤算著,若是自己有朝一日能功蓋秦皇漢武,那便不僅僅是在金山祭祀了。

  必須要封禪!

  泰山是不能去了,被趙家的那個玩意給拉低了檔次,李驍都嫌晦氣。

  要去就去昆侖山,那可是華夏文化中至高無上的神山。

  他要做昆侖山封禪第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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