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一號,沒我命令,不要接近。”
因為不知道母熊在哪。
張逢選在坐在洞口等,并拿出對講機,讓將要過來的直升機離開,以免嚇著它,也以免嚇著不知在何處的母熊。
張逢能感受出來,它是異常恐慌的。
如果對自己帶有恐慌。
那么在接下來的靈氣輸送期間,它必定會有抵觸,然后引起靈氣不穩定,最后傷著它。
張逢之前養了青山,對御獸一法懂了很多。
也知道青山真是個傻熊,那么沒心眼的就被自己馴服了。
而現在這只熊,是有‘靈性’的。
靈性在修煉上是好事,也是初次接觸期間的壞事。
張逢也忽然發現御獸是真的難。
因為自己還沒有到‘仙人指路’的‘一鍵點化’程度。
真要到那個程度,那么小白熊必然是感激自己的。
但現在更多是要讓它在心里接受自己,然后接受靈氣。
所有修煉法,都是很難很復雜的。
每一門,都是大知識與大學問。
‘也不知道嶺山大仙當時怎么馴服老鼠的?’
張逢一邊看著害怕自己的熊寶寶,一邊在想著丹勁世界內的事,
‘可惜,當時與嶺山大仙一別,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不然的話,我倒是可以回去一趟,然后請教一番。
包括我當時見嶺山大仙,也是疏忽太多,問的不夠仔細。
但現在我卻知道了,無論是修靈,還是分支里的御獸,這門門都是高深學問,只要仔細去鉆研,其實都沒有上下之分。’
張逢心里想著,正在整理自己的過錯。
這也是對于知識的一種梳理,可以更好的順清自己知識的獲取渠道。
“哇哇……”小白熊寶寶卻不知道那么多,它依舊在叫,依舊想跑。
張逢還是堵著門口,并拿出對講機,準備問問同行的熊寶寶飼育專家,看看這個情況怎么處理。
雖然有靈性的熊,肯定和普通的熊不一樣。
但問問總沒壞處。
十幾分鐘后,它喊累了,成了那種小狗似的嗚咽聲,又蜷縮成了一團。
它面前還有幾條小魚,是張逢幫它抓的,但是它不吃。
張逢也是頭大,又不敢輕易的給它輸送靈氣。
‘要是一直不吃,估計要餓出毛病。’
張逢感覺逮寶寶好難,并且現在想念青山了。
傻一點,其實也挺好的。
至于這只。
就先硬熬吧。
我看你,你看我的,當‘熬大鷹’。
只是真正的熬鷹,是不讓吃、不讓睡,就一人一鷹干熬毅力,讓鷹屈服。
但張逢有點舍不得讓熊寶寶餓著,又把小魚往前它身前推了推。
它還是不吃。
索性,張逢也不管它了。
現在更多是等它的媽媽。
如果母熊還在,又回來,那么就將母熊送往專門的飼養園。
省得將來小熊修出靈念了,找媽媽找不到,那又是問題。
只是等了一天,它媽媽沒回來。
但它吃東西了。
又一天。
張逢也藏在了它的冰洞里,一邊陪它等媽媽,一邊喂它小魚,并且又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張逢感覺自己是用真情感化它了。
等了三天,張逢不等了,知道那個熊媽媽基本結束了。
晚上。
抱著它帶它走,它也不吵不鬧,就窩在張逢懷里,眼巴巴的好奇望著張逢。
又試著輕微的輸入靈氣,它也沒有抵抗,反而很契合的在它體內運行。
這是三項天賦全高的體現。
張逢忽然感覺等了三天挺值得。
再約莫了一下。
張逢感覺它的根骨應該是1,武學1,靈根是2。
智力是3.5。
已經挺不錯了,因為熊類妖族本身就是體質強大,養起來慢慢修就好。
再者,張逢覺得只要有自己指點,那么天賦完全可以被知識所替代。
知識,才是最重要的成長屬性。
其他都是為知識服務的。
“哇哇……”
上了‘相對溫暖’的直升機,面對一眾隨行人員的打量目光。
小熊有點害怕,又使勁往張逢懷里擠。
張逢則是不停的輸送靈氣,在改善它的體質。
因為北極熊不能忍受32度以上的溫度。
包括在21度時,也會出現嚴重的熱應激。
如今直升機內的溫度,雖然是十度,但離開北冰洋以后,溫度就高了。
這個是要修的。
又在靈氣的運轉下。
張逢正在修繕它的皮膚適應性,或者說是讓它能更好的‘散溫’。
再加上它還小,能修正。
“小青山。”張逢把他也叫做青山,只不過是小青山。
然后一邊輸送靈氣,一邊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張逢感覺挺好玩的。
那么開始修靈。
熊寶寶是現實內的寵物,可以一直養。
張逢想看看能養到什么地步。
一天后,回到基地。
當大門打開。
大廳內一眾正在辦公的科研人員,當看到抱著白熊的張總,這個反應完全是楞的。
愣了一秒后,他們又紛紛行禮。
“張總好!”
“張總!”
他們問好,又好奇的看著小白熊。
小白熊經過直升機的幾位陌生人后,雖然還有點怕生,但也在張逢懷里偷偷打量這些‘滴滴’響的儀器。
來到辦公室。
張逢運轉的靈氣都沒斷過,一直在為小白熊散熱。
大約半分鐘后,老劉來了。
他看到張逢懷里的小白熊,也是懵的,
“張總……您這個?”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大膽的描繪道:“您是要在基地內養一只大型的猛獸類‘寵物’嗎?”
他說著,看到張總是一副養兒子的溺愛表情后,又很擔憂道:“張總……咱們的人,都是細胳膊細腿的研究員,就算是特種人員,他們……他們……”
他想說如果張總不在,如果這只大猛獸又發狂,那么可以打一槍強效的麻醉劑嗎?
在正常角度來說,必然是可以。
但張逢恰恰身為先驅,然后又第一次養‘兒子式’的寵物。
那這個就不好辦了,更是非常之不好辦。
因為他們不知道張總對于自家寵物的‘對待程度’是多少。
萬一不小心傷著了這只熊,那么接下來張總要是怪罪,那就是怪罪。
以張總目前的地位,還有對人類文明發展的程度,再加上個人的實力。
張總要是發飆,無需任何理由。
老劉現在擔心的就是這個小熊,也不知道張總具體怎么安排。
“不用擔心。”張逢看到老劉一副為難的樣子,卻早有計劃,“它就在我屋里待著,但每日的食物需要加量,就暫定為二十斤熟肉。
今后,我也會教導他,讓他試著修煉靈氣,并適應人的生活。”
“教導?”老劉頓了一下,又驚訝的脫口而出道:“您是在養妖獸?”
“嗯。”張逢沒否認,“就是我以前和你說過的靈念養妖。”
修靈的事,張逢以前和老劉說過。
包括計劃部與一些官方高層也都知道。
因為數年前,張逢在外國施展定身術,動用的就是靈氣。
包括修靈相關,張逢也傳給了一些能信得過的各方關鍵人員。
只是幾年下來,他們沒修出來一個。
畢竟想要修靈,首先是要有靈根,其后心靜,再之后學會更復雜的觀想,最后引氣入神。
一套下來,四個都是關鍵點,缺一不可。
而要修煉成,最少要照著五十年以上看。
當然,要是自身會觀想,又有靈根,那么就看運氣了。
可能頓悟就是一瞬間,觀想就變成了靈念。
也或者又是幾十年硬熬。
張逢現在防備,不全民傳此法,也是防止有些壞人突然頓悟。
然后這種忽然獲得的實力,就可能引發一些‘天降巨財’般的反作用力。
所以,如今關于靈修,在虛擬現實技術(神經學)之前,還是不傳全民。
至于養妖的事。
還是自己養最好。
自己熟悉,是過來人,有非常豐富的經驗。
轉眼,一個月。
辦公室內。
張逢看了看在拆自己辦公桌的小青山,感覺養不養先不說,起碼辦公桌和板凳什么的,都可以先換成超導式的了。
真的,也不知道這孩子怎么這么愛拆家。
在這一個月內,自己就剛才出去一小會,回來以后,桌子板凳全沒了。
“吼吼……”小青山如今一米五高,長得很快,也很疑惑,拿著木桌子碎片在張逢面前晃,像是問問題。
張逢聽不懂,只能化作一道心中長長感嘆的沉默。
小青山卻很好奇,他天天看到自己的‘父親?’在用手指‘點點點’這些木頭,然后一頓美味的食物就送過來了。
然后他今天看到爸爸出去了,所以他想點點點的為爸爸捕獵。
但現在都把木頭按成片了,飯也沒來。
所以他很好奇。
兩天后。
清晨。
定制的成套超導桌椅都被送過來了。
包括張逢的臥室門也超導了。
因為昨天張逢在臥室里和老劉語音通話,半天沒有出來。
小青山怕自己爸爸出事,就一巴掌開門了。
那正好,也換了。
并且張逢的辦公室也被擴建了一下,有了一個小青山睡覺與玩耍的地方。
里面有成套的超導大床,還有仿制的超導山洞,以及幾只超導玩具小魚。
這些超導數量,都可以造好幾輛超導汽車了。
本來還想弄個超導水池,但怕他把水弄的哪里都是,所以算了。
張逢看了看這屋子,也挺滿意的,起碼小青山拍不壞了。
“我出去了,你在家里好好待著。”
之后,張逢掃了一圈,看到能拆的都被保護起來以后,就向他吩咐一句,就向著基地內的最下層出發。
昨天老劉打電話,是說今天的‘聯邦會議問題’。
也是‘第一次聯邦內部正式會議’。
上午八點。
基地最下層的一間會議室內。
張逢和老劉坐在一張桌子旁,又在四周,是計劃部和智囊團相關人員,以及幾位不可言說的人。
但如今,是老劉為大夏代表,也是聯邦里的夏·議員。
張逢則是代表全球數據中心。
聯邦內是實行議員式,沒有議長一說。
又在此刻,八點十分,前方的各個屏幕打開,出現了各方代表的視頻,也就是各方議員。
每個朝,只有一位。
并且還有三個橫跨全球的超級機構,他們也是每個機構出一人作為議員。
但現在看起來,屏幕里面只有他們自己。
只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知曉個人所在的房間內,那肯定不止一人。
必定是計劃部、智囊團、正冶部,還有各自朝內的重要能量人物。
“那么就開始吧。”
這時,張逢也拉開了序幕,看向了‘嚴陣以待’的眾人,
“我方‘劉議’,準確來說是夏方劉議,他提出了一個關于全球優化的方案。
因為涉及到全球各方,所以今天就請各方來探討。”
張逢說著,看向老劉,“劉議,你講一下吧。”
關于什么方案,張逢還真沒有看過。
因為昨天還在優化,然后今早一睡醒,就來參會了。
“各位。”老劉這時起身,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道:“先驅最近在閉關,還沒有看過我的方案。”
老劉是個人精,正冶智慧更是拔尖,上來先把張逢撇去。
以免這個方案不好,引來其他人的‘小小同仇敵愾’。
再者,也是為了公正。
因為他和張逢是在一個地方,所以很多話在外人看來,就是代表‘先驅’的意思。
那么在這個超級蜜月期內,就算是這個方案不好,那么很多人也不會反對。
與此同時。
老劉撇完這句話后,也一邊聽著耳麥內的計劃部闡述,一邊正色道:“我提議西方大規模種植,東方進行超導與Z1生產。
并在技術人員方面,進行小規模的對調與調整。
關于這項計劃,我也有詳細的流程,各位請看。”
他說到這里,拿出了計劃部的具體預案,遞給了旁邊的一位人員。
大約五秒后,經過數據中心的權限,還有各方的接受。
這些文件也投放到了各方的熒幕前。
張逢同樣掃了一眼,看到這個所謂的小規模調整,其實就是人才大變換。
讓我方20的熟練種植人員與種植設備,去往西方。
西方20的技術工種與儀器,來到我方。
算是一種人力與資源上的‘對調’。
并且在南邊那里更離譜,是實行小部分人遷移到北方。
然后南邊大范圍的鋪蓋Z1,實行跨洋式電網,以及全球能源儲備站。
理論上來說,這個確實很好。
實現了部分的‘取長補短’,以及全球更好的發展,更好利用各方的地理位置與能源。
尤其計劃部也給出了詳細的具體操作,可行度是非常之高。
但需要投入的地方太多了,需要關注的方面也太多了。
這就屬于大體上的修改世界格局了,是傷筋動骨的。
利與弊,都很大。
于是。
大部分人看完以后,都是一種反對的神色,并將目光看向了為首的張逢。
張逢看完,其實也是反對的。
包括提出這個計劃的老劉,其實也是有點反對的。
只是這個計劃太好了。
老劉作為聯邦內的夏方會議代表,又面對這樣的好計劃,也只能提出來了。
至于行不行,大家聊一聊嘛,各抒己見。
不過,大家都沒說話,更多是看向張逢。
因為是‘第一次會議’,他們想要聽聽先驅的意思,先探聽一下大體方向。
張逢看到眾人望來,則是根據最近看到的報表,很直白的說道:
“因為是關起門的內部會議,我就說的直白一些。
首先咱們各方的賬本,還都是自己管的,對吧?”
“對。”
“先驅,我們是的。”
“感謝您的慷慨,沒有收回我們的財權。”
眾人相繼點頭,甚至有人還想歌頌張逢。
張逢卻抬手制止沒用的話語,并說道:“既然是分管,你們也都知道各自的帳,已經沒辦法用眼睛看了。
咱們聯邦才幾個月不到,又塌下來了。
用我們大夏的話來說,那就是支出與收益早已失衡,滿本糊涂賬。
我們要知道,我們的聯邦經濟剛修改完成。
諸位難道還要讓價格再崩一次?”
張逢指向這個計劃,并看向一部分雀雀欲試的人,
“計劃雖然好,也是為了聯邦未來,但這個遷移成本太大了。
如果我們中間出現新的技術突破,那么可能導致,才變動完的世界格局,又要再次變換。
諸位。
你們要知道,我們現在已經是‘拔苗助長’的科技大飛躍,基礎底子太薄弱了。
現在,又正是技術過渡期的能源大缺口期間。
一點點的能源,都要讓各自的計劃部去扣,去省。
如今,咱們關起門來,說點自己人的話。
我們其實真的經不起折騰了。
靈石優化目前都砍了,再折騰,萬一出問題,就是能源崩盤。”
張逢說完,看向聯邦內的眾議員。
這一刻,張逢也覺得文明沖的太快了,后遺癥已經開始迸發。
要不是這一段Z1超導在頂著,怕是又要進入經濟危機了。
因為在這一段里,‘超導算力小樓’開始啟動了!演算超導的進一步量產化的可能。
而眾人面對先驅這種像是‘訓人’的樣子,是沒人敢吱聲,更不想在第一次會議上,就被‘點名批評’。
畢竟大家也是第一次組成這種‘真正意義上’統一的會議。
大家都是摸石頭過河,誰也不想當出頭鳥。
渾然沒有以往會上的各抒己見。
同時,各方也在眼神交流,智囊團也在風暴似的耳語,
最后智囊團們,也只有一句話‘在這樣的“第一次正式內部會議”中,沉默是金’。
是正冶上的‘默契妥協’。
而張逢看到大家都在當鴕鳥,卻直接點名道:“格納德,你是嵄朝代表,也是西邊大朝,就說一說想法吧。”
張逢說著,不等他拒絕,就言道:“現在舉手表決,同意格納德成為西方總代表的舉手。”
刷刷刷。
除了發懵的格納德以外,都舉手了。
“好,內部一致通過。”張逢點頭,并看向道:“西代,請你說一下這個問題。”
‘我的上帝!’現在成為西代的格納德徹底懵了,‘您就這么希望您的信徒下地獄嗎?’
他說錯,萬一說錯,他可能就得罪一群人。
不過,他愣了幾秒后,就一邊聽著智囊團那邊的語音,一邊快速收斂心緒,組織語言說道:
“先驅,聯邦眾議院先生們。
我同意先驅提出的疑問,因為先驅的判斷完全正確。
我們在能源使用和貨幣支出管理方面存在缺陷,已經達到了東方所說的“山很窮的水盡”的地步,面臨再一次崩潰的危機。
如果,我能代表整個西方……”
格納德先是看了一圈西方代表,最后說道:“議會的西方紳士們,我將贊成無限期推遲這個計劃,以便給我們所需的時間。”
“我也贊成。”
“贊成!”
“遵循先驅的旨意。”
眾人先后回答。
這也是張逢開頭,嵄朝收尾,老劉也是點頭。
那么大哥們都點頭了,他們還敢說什么?
“那就散會。”張逢看到眾人沒什么說的,那就先走吧。
只是剛起身,張逢又看向了屏幕里同樣起身的格納德,
“格納德。”
“先驅!”格納德微微欠身,停下了離開的步伐。
其余人正準備起身的動作也停止,紛紛看向張逢,以為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張逢卻是笑著幫格納德糾正道:“剛才你說的那句話,不是‘山很窮的水盡’,而是‘山窮水盡’。
并且‘山窮水盡疑無路’是一首詩,后面還有一句,‘柳暗花明又一村’。
如果你不是很了解的話,可以請教我們東方,很多人都愿意為你解惑。”
“謝謝先驅。”格納德面對如此和善的先驅,面對這番來自于先驅的教導,是有點受寵若驚的躬身答謝。
張逢卻搖搖頭,
“還有一點,在今后的正式議會里……”
張逢看向嚴肅望來的眾人,
“請叫我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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