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0.4秒?
看到這個圈速,奧德托喃喃自語了一句,臉上神情有些復雜,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滿意。
不過水谷翔跟馮勇等人,已經按捺不住開始歡呼起來。
不管是陳向北的心理突破,還是說賽車調校找到了平衡點,單圈0.4秒放在方程式領域,已經稱得上“質變”兩字!
特別是在本就高圈速的基礎下,更凸現了陳向北的提升之大。
“奧德托,我這一圈快了多少?”
“提升一般,0.4秒。”
提升一般?
聽到奧德托這個回答,在場眾人都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望向他。
就算是曾經法拉利的主管,F1圍場內工作幾十年見慣大場面,這種提升對于一名中國新人而言,也絕對稱不上用“一般”兩個字來形容吧。
真要達到挑戰賽道記錄的圈速,才能配得上優秀嗎?
“我飛馳過程中被人擋了,不然應該能提升0.5秒以上。”
陳向北解釋了一句,現在賽道交通狀況跟之前不同,多了十來輛車很擁堵。
并且由于沒開放賽道監測系統,完全靠車手自己跟車隊肉眼觀測,來提示后面有車進行計時圈準備讓道。
這種提醒很明顯要慢上一拍,再加上有些人就是擋道不讓,以至于陳向北不得不變道超車。
對于200km/h的賽車而言,任何一次變道跟修正,都會導致圈速被拖慢。
賽道狀況良好的前提下,陳向北認為自己還能開的更快!
“北,比賽里面沒有那么多‘應該’,排位賽圍場內的賽車只會更多,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要靠自己選擇更好的飛馳時機。”
奧德托對陳向北的回應很滿意,他不喜歡那種滿嘴借口跟客觀理由的人。
目前的賽道狀況越來越復雜,再加上陳向北全力PUSH對輪胎的磨損很大,奧德托干脆把賽車召回結束今天的練習。
這也就是為什么,奧德托大清早就率領車組成員,第一個來到銀石賽道練習的原因。他在這里經歷過太多的賽事,知道隨著練習高峰期的到來,車手很難得到完美飛馳圈的環境。
歐洲車手們幾歲就開始卡丁車練習,銀石這條“化石級”賽道他們不知道跑過多少遍。
練習對于歐洲車手而言,不是用來熟悉賽道跟提升圈速的,更多是觀測賽道布局跟彎角有沒有改變。
可對于從沒有跑過的亞洲車手而言,練習時間就是一次寶貴的熟悉賽道機會,必須抓住最良好的賽道路況去推進兩圈!
用中國一句俗話來形容,那就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這邊陳向北的車組準備離場,另一邊小林崇智卻還不甘心,賽車調校完畢又上賽道飛馳起來。
車手必須要有一股不服輸的心態,特別是面對自己的隊友,往往隊內競爭更加殘酷。
原因很簡單,當席位只有一個的時候,你并不是跟其他十幾名對手爭奪,而是跟自己的隊友比拼!
小林崇智如果跑不出足夠好的成績,哪怕鈴木亞久里主觀意識,依舊存在著日本優先的思維。
但也不得不在現實的“脅迫”之下,把車隊核心位置轉移到陳向北身上。
畢竟只有成績,才是一支車隊在F1圍場立足的根本!
可能是受到陳向北的刺激,賽道上小林崇智選擇放手一搏,他的圈速提升同樣巨大,跑進了1分59的范疇。
最終定格在1分58秒941,僅比陳向北慢了0.5秒。
要知道這個時候賽道交通狀況更加惡劣,慢車太多全速推進不僅僅有擋車的障礙,甚至于還有撞車的風險。
小林崇智能開出這個圈速,證明他的天賦確實很高。
同時這算是給陳向北提了個醒,那便是自己上輩子F2級別的車手水準,放在這個時代亞洲低級別賽事里面,可以說堪稱碾壓般無敵存在。
就如同小林可夢偉那樣,完全稱得上亞洲天才少年。
但是放在歐洲這個天才泛濫的區別,很多未來的F1車手或者FE冠軍,他們從卡丁車階段算起,同樣有著十來年的職業賽事基礎。
單論職業時長,并沒有落后陳向北多少,甚至稍微領先!
哪怕小林崇智這種歷史籍籍無名的存在,你也不知道他從幾歲就開始練習卡丁車,會不會突然潛力爆發,只能說不容小覷。
超夢車隊全員離場返回基地,ART車隊維修站內的團隊成員,正集體圍在筆記本屏幕面前了,觀看著DV機拍攝下來的練習錄像。
比賽工程師托德最初想法,是錄制車手維爾涅的跑圈,然后晚上逐幀分析找出不足的地方排位賽改正。
結果看見了陳向北的計時圈,他就順帶給拍了下來。
這個時代DV畫質不高,再加上拍攝距離又遠,無法清晰的看到陳向北走線細節。僅能從過彎軌跡上面,隱約判斷出這輛13號賽車速度很快!
不過說實話,除非做到比賽轉播那樣圈速實時對比,否則賽車快一秒慢一秒,肉眼很難直觀感受出來。
畢竟放在兩分鐘左右的單圈里面換算,快一秒提升比例不到百分之一,人眼又不是什么機器,哪能做到每個彎道零點幾秒的精確識別?
但ART車隊能培養出這么多位F1車手,自然有自己的兩把刷子!
既然直觀判斷不出來,那就拿幾個不同車手在同一個彎道的錄像,用軟件進行軌跡對比跟速度分析,從而得出一個大致的快慢。
只要陳向北能跑的比ART車手過彎還快,就意味著這個中國小子速度很驚人!
“FUCK,T9彎中國車手北的過彎軌跡,居然做到了跟漢密爾頓重疊?”
“T4彎的走線,感覺北的走線比維爾涅還好。”
“T7彎道,中國新人用了U型走線,而不是更簡單的V型走線,這對循跡剎車的水平要求很高!”
ART車隊工程師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陳向北過彎特征,每個人臉上都浮現出驚詫。
由于距離緣故,DV機只能拍到較近這一側的彎道走線,較遠的那側過于模糊就連電腦都分析不出來。
可單單半邊賽道走線,就已經彰顯出陳向北車技驚人。
很多人腦海浮現出一個疑問,那就是這個家伙到底怎么冒出來?
中國目前賽車基礎,不可能培養出頂尖方程式車手。日本那邊就算有著完整賽事體系,整體實力依舊落后歐洲一大截。
本田自己選中的天才少年小林崇智,都沒有放在日本國內進行訓練,而是直接送往歐洲培養,難道他們還能拿出更好的東西訓練陳向北?
邏輯上說不通,讓人感到無法理解!
“菲爾曼,想辦法弄來中國車手北的資料,我們要對他進行針對。”
托德開口打斷了眾人議論,朝著數據分析師菲爾曼囑咐了一句。
當初在走賽道的時候,托德可以說直接無視了陳向北的存在,漠視心態簡直溢于言表。
站在他的角度,一名中國新人跑雷諾歐洲杯,注定就是邊角料跟炮灰,毫無重視的必要性。
不過托德這人有個優點,那就是他“知錯能改”,傲慢僅是針對實力差距,而不是針對國籍跟個人。
如今陳向北展現出過人實力,就不能再選擇無視。
經驗跟直覺告訴托德,這個中國小子會成為維爾涅的巨大威脅!
陳向北自然不知道,卡林車隊已經開始研究自己,他回到超夢基地之后,正在接受著陸曉曼提供的按摩服務。
沒錯,就是非常專業的那種按摩服務!
按照陸曉曼的說法,運動員高強度練習之后,最好進行軟組織按摩,讓肌肉、韌帶、筋膜得到放松并恢復舒張的狀態。
陳向北明天將進行排位賽,后天便是雷諾正賽。
連續三天高強度的駕駛,陸曉曼擔心他的身體會扛不住,到時候出現肌肉結塊或者筋膜抽搐的情況,對于極其需要精度駕駛的賽車運動將是毀滅性打擊。
沒辦法,身為陳向北的兼職訓練師,陸曉曼只好親自動手。
“曉曼姐,我個人覺得駕駛強度不算很大,還沒到需要按摩的地步。”
陳向北躺在瑜伽墊上面,任由陸曉曼拉伸著自己四肢,就算他有過多年車手職業訓練,擁有著鋼鐵一般的專注力跟意志。
目前這種血氣方剛的年紀,依舊無法控制身體本能的一些反應,兩人近距離接觸著實有些尷尬。
“你知道私人理療師有多貴嗎?”
“要不是看在雷諾首站賽事的份上,我才懶得幫你舒緩肌肉壓力。”
陸曉曼沒好氣的吐槽一句,正常情況下運動員想要得到這種“隨隊”理療服務,不開個上萬美金月薪根本就請不到。
自己身兼數職就拿一份工資,陳向北還推三阻四的。
“我懂,我懂,很感謝。”
陳向北當然明白什么價碼,哪怕F2車隊里面的富二代們,能請得起私人理療師的都沒幾個,陸曉曼確實很夠意思。
只是他感覺陸曉曼再“動手動腳”,自己就要繃不住了……
還好就在這個時候梁馳走了進來,見到陸曉曼“趴”在陳向北的身上,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兩人肌肉舒緩理療。
陳向北這時候算是松了口氣,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F1車手里面除了個別的新聞官之外,幾乎找不到任何女性的存在。
要一支車隊再多幾個陸曉曼這樣的,哪怕工作內容十分正經嚴肅,恐怕車手都無心開車了。
亦或者說,只想著開車了……
“梁叔,有什么事情嗎?”
陳向北開口詢問了一句。
“沒什么大事,就是港島老張那邊打來電話,以前華賽基地的聯合創始人奧利弗·斯塔勒先生,明天將會來到銀石賽道觀看比賽,讓你好好表現。”
“斯塔勒曾經是威廉姆斯車隊投資人,并且還是弗蘭克·威廉姆斯爵士的好友。你跟他打好關系,對未來爭取F1席位有很大幫助。”
奧利弗·斯塔勒這個名號,陳向北兩輩子都沒有聽說過。但弗蘭克·威廉姆斯爵士的名字,只要關注過方程式賽車的,就一定知道威廉姆斯車隊!
這支車隊有過輝煌的歷史,早期跟法拉利、邁凱輪并列稱之為圍場三巨頭車隊。
威廉姆斯車隊拿過九個車隊冠軍,七個車手冠軍,并給開創了諸多“黑科技”下放到了民用車領域。
比如說CVT無級變速、主動可變懸掛、全車電控等等。
那個時代的威廉姆斯賽車,火星車已經不足以形容,完全能稱之為銀河車。再搭配上“教授”普羅斯特強強聯手,要不是邁凱輪得到了車神塞納與之匹敵,那真的就是無敵有多么寂寞。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發展,F1對于資金跟研發的投入越來越大,私人車隊已經逐漸玩不下去。
強如威廉姆斯進入二十一世紀,也不得不招收大量贊助車手,從三巨頭變成了導演學院。
基本上賽道上近些年著名車手導演,全部都是來自于威廉姆斯車隊,收來的那些贊助費差不多以車損方式賠了出去。
真是得心疼威廉姆斯車隊一秒。
雖然威廉姆斯車隊競爭力拉了,但老牌巨頭的底蘊擺在那里,依舊能在圍場立足內固若金湯。
特別是威廉姆斯爵士的人脈關系,放在圍場內不敢說最強,也敢說是最強之一。
另外新人車手最友善的起步搖籃,一個就是威廉姆斯,另外一個則是索伯。
站在梁馳跟張智聰的角度上,雖然超夢車隊有著雄心壯志期望重返F1,但是如果背后的本田集團沒有太大意愿的話,光靠著鈴木亞久里個人實力無法立足。
陳向北能多認識一些人,多積攢一些圍場內的人脈,不失為多一條出路。
“好的梁叔,我知道了。”
陳向北點了點頭。
F1是商業比賽,圍場內也是講政治的地方,多認識些人確實沒壞處。
“那你們繼續。”
梁馳招了招手,快速離開了健身房。
“曉曼姐,你怎么說?”
“繼續個屁,看你這身體狀態也沒疲勞到哪里去,明天排位賽應該問題不大。”
說罷,陸曉曼也瀟灑轉身離開。
對此情形,陳向北有些哭笑不得,果然女人就是多變。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2月28號周六,便是銀石賽道排位淘汰賽的開啟時間。
這次雷諾歐洲杯首站賽事,總共有十四支車隊三十名車手參賽。
低級別方程式賽事跟F1不同,它并沒有一支車隊最多只有兩名車手參賽的限制。
如果車隊實力夠強,有足夠多的車組成員進行維護,哪怕三人、四人同時參賽都可以。
當然,也有一些小車隊資金不夠,亦或者沒有足夠好的苗子車手,選擇僅派出一名車手參賽也很正常。
同時這個排位淘汰賽,跟F1里面的排位“淘汰”意思也有不同。
后世F1排位規則為多圈三段式,分別取前十五、前十、以及前十最終排序。
那些被淘汰掉的車手,依舊可以參加正賽,無非就是發車名次靠后。
這個時代的雷諾歐洲杯,排位賽規則更像是F1里面的“107”規則。那便是某位車手的排位賽圈速,用時比最快桿位慢了超過107,將直接失去參加正賽的資格。
F1之所以會出現這種規則,在于早期沒有研發預算帽的限制,以及賽事運營稀爛導致積分獎勵跟年終分紅很少,小車隊跟大車隊之間的性能差距驚人。
就好比馬青葉差點進入的HRT車隊,單圈能比最快的法拉利或者梅奔車隊慢兩到三秒!
這種差距都快接近F1到F2的距離,幾臺拖拉機堵在賽道上面還跑個屁,套圈時候會增加很多意外跟事故的風險。
但雷諾歐洲杯用的是統規制式賽車,理論上不存在任何車輛性能差距,只存在車手實力差距,不至于會出現單圈慢兩到三秒的情況。
賽事主辦方啟用排位淘汰規則,更多是在于參賽車手實在太多,會導致賽道擁擠不堪超車困難。
淘汰一部分跟不上的落后車輛,僅保留二十輛賽車進行正賽,競爭跟對抗反而會更激烈。
下午兩點時分,銀石賽道已經熱鬧非凡,作為英國乃至于全世界最著名的“基石”賽道,這里永遠都不缺游客跟車迷的朝圣。
哪怕僅僅是一場雷諾初級方程式賽車,沒什么世界級的明星車手,僅是一群從卡丁車或者F4升級上來,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新人。
銀石賽道依舊聚集了超過上萬名的觀眾,他們期望看到下一個賽車界巨星的誕生!
維修通道這邊同樣人聲鼎沸,十幾支車隊,三十多名參賽車手,再加上數百名車組團隊成員,以及上百名賽事主辦方工作人員,可以想象一下有多熱鬧。
梁馳率領著技師團隊,正在對陳向北要駕駛的13號賽車,進行最后的賽前檢修。
要知道方程式賽車雖然科技含量很高,但從來不是什么皮實耐草的產物,相反為了追求壓榨極限性能,以及車手的瘋狂暴力駕駛,故障率相當高。
每一次上賽道前,都必須經歷細致的檢查,確保沒有遺漏任何隱患。
并且這次不僅僅是梁馳率領著阿勇跟磊哥兩人,就連曾經超級亞久里的技師團隊,同樣過來協助賽前檢測。
再怎么車隊內部分屬不同陣營,比賽期間也是一個團隊,更何況陳向北的合同里面還有提供技術服務的條款。
陳向北這邊已經穿戴好賽車服,就站在賽車旁邊跟技師團隊進行溝通反饋,爭取在賽前對懸架做到完美調校。
就在這個時候維修通道響起了一片喧囂聲,以及觀眾們的歡呼聲。
聽到聲響,陳向北帶著好奇目光望了過去,這才發現雷諾賽委會工作人員、國際汽聯的官員,以及媒體記者們出現在維修通道上面,正在進行賽前的宣傳跟采訪。
當然,觀眾歡呼聲自然不是為他們而響起。
真正引發觀眾躁動的原因,是維修通道上出現了一群著裝清涼,身材火辣的賽車女郎,正在擺著各種POSE活躍現場氣氛,以及給現場的媒體拍照宣傳。
賽車女郎一直都是圍場內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只可惜后世礙于某些組織的反對,國際汽聯決定讓賽車女郎退出汽車賽事,從此之后賽道內就變成了純爺們的場所。
車手可以不需要女人,可是圍場卻需要美女來吸引人氣。
面對著陌生又熟悉的場景,陳向北已經記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年,沒有看見過賽車女郎的存在。
“北哥,你也沒看起來那么正經嘛……”
一道調侃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阿勇本來在調校賽車,結果陳向北反饋到一半,就直接去看維修通道的賽車女郎去了,并且感覺眼珠子都快看直了。
要知道陳向北之前形象在阿勇眼中,一直都是屬于那種情緒穩定的代表,仿佛除了賽車之外對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
事實證明,對于看美女還是挺感興趣了。
面對阿勇的調侃,陳向北一時無言以對,他僅僅是想到后世一些規則變化罷了。
可是這種情況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怎么說都洗脫不了嫌疑。
維修通道的記者群體們拍完賽車女郎的照片,就開始對知名車隊跟車手進行采訪。
雖然雷諾初級方程式沒有世界級的大明星,但依然有一些在歐洲賽事初出茅廬的人物。比如說卡林車隊的馬格努森,他被視為這場賽事奪冠,乃至于總冠軍的大熱門!
除此之外,ART、馬諾等車隊,也是被現場媒體追逐的對象。
正常情況下超夢車隊跟陳向北這種“邊角料”,屬于圍場內無人問津的存在,采訪了也吸引不到任何流量。
但是奧德托跟超級亞久里就不同了,一個是圍場老牌領隊,一個是前F1車隊降級,記者們都很有興趣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奧德托這老頭子此刻已經被話筒給包圍,一群體育記者正在瘋狂提問。很明顯對于這種場面,他已經非常適應,表現的很淡定從容。
“奧德托領隊,請問超級亞久里為什么要重組為超夢車隊,難道是不愿意離開方程式領域嗎?”
“奧德托,作為F1圍場內的失敗者,你們認為自己還有競爭力嗎?”
“聽說過超夢車隊的中國車手,是一名純粹的新人,你認為他能適應歐洲的比賽強度嗎?”
對于前面兩個問題,奧德托不置可否沒有回答,那是屬于車隊老板應該關心的范圍。
至于這最后一個問題,奧德托直接拿過話筒反問道:“你指什么強度,雷諾歐洲杯,還是說F1?”
聽到奧德托的回答,提問記者有些懵圈,這還需要問嗎?
中國車手哪來的進入F1能力!
不過身為一名記者,當然得遵從搞熱點的職業守則,他當即反問道:“奧德托,你是認為中國新人能進入F1嗎?”
“當然,不想進入F1,那還開什么方程式?”
奧德托覺得這件事情理所當然,就如同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你身為一名方程式車手,不想進入F1,就早點放棄別開賽車了。
“奧德托先生,看來你對中國車手北很認可,那你預測他在這場賽事中,能取得什么名次嗎?”
“冠軍,毫無疑問!”
奧德托回答的非常干脆果斷,至于陳向北能不能取得冠軍他不知道。
反正話已經說出去了,到時候圓不回來,陳向北自己去感受一下西方記者的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