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幫他解決問題他難道還會拒絕嗎?”
劉正不解道。
“在你眼里是問題,在別人眼里不一定是問題。我問你,頓頓喝下水河的水和上一頓吃下水道的魚下一頓吃下水道的屎,你選哪個?”
塘主問道。
“嗯”
他陷入了思考。
“明白了吧。大部分人一輩子都只能喝下水河的水,想攢起來換條魚都沒有機會。有了這個詛咒,他至少吃到魚的時候還是很爽的,吃屎的時候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塘主說道。
“那要是屎多到會把他撐死呢?”
劉正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認識他的時候,他的壞運氣還沒到致死的時候。”
“那我要去哪里找他?”
他又問道。
“那個新人沒告訴你嗎?”
“這不是想著您可能知道嘛,您的情報肯定比他一個毛頭小伙子要準確。”
劉正嘿嘿一笑道。
“算你小子還有點見識。他家在帽子街188號,我記得他喜歡看澀情雜志,你可以買幾本當禮物送給他。”
塘主滿意地說道。
“這么多年了,他不會搬家了吧?”
他擔憂道。
“不會。這棟房子是他家祖傳的,他晚上只有待在祖宅里運氣才會相對穩定。所以只要他沒出什么大事,肯定是不會搬家的。”
以那個人的體質,出大事基本就等于嘎了。
“好的。”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果然多認識一些老登還是有好處的。
“對了,那個人叫什么?”
劉正這才想起漁夫都沒告訴他那個人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姓樸,我們都叫他撲街。”
“.他還愿意和你們玩也是心胸寬廣了。雖然這個稱呼還挺合適的。”
他扯了扯嘴角道。
“是他愿意和我們玩嗎?是我們愿意帶著他玩還差不多。你以為他的壞運氣只會坑自己啊,雪崩的時候會只埋一棵樹嗎?”
塘主不屑地說道。
“好像也是。那你們還愿意帶著他玩?”
“活久了干什么都沒意思,誰讓他身上樂子多呢。哈哈哈,現在想起來還是踏馬的很好笑。”
塘主回憶起曾經,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懂你們這些長生種的惡趣味。謝謝塘主。”
出于禮貌,劉正還是感謝了一下。
“不客氣。你小子上次表現還不錯,下次碰到那種心懷不軌的家伙,一定要把他們拒之于千里之外,知道嗎?”
塘主叮囑道。
“合著在帝景別苑的事兒您都知道啊?”
他愣了一下,然后馬上反應了過來。
“廢話,我只是藏起來了,又不是死了。”
塘主沒好氣地說道。
“那你還不出來幫忙?我和三文魚都差點被那個鳥人給打死了。”
劉正抱怨道。
“幫不了。別說我現在就剩一張臉了,就是我還全乎的時候也打不過她。”
塘主坦然道。
“行吧,本來也沒指望你。”
“你小子,我”
趕在塘主口出粗鄙之語前,他掛斷了電話。
“去報刊亭。”
上了跑車,劉正對司機說道。
“好。”
司機也沒問哪個報刊亭,直接就一腳油門來到了目的地。
看著熟悉的玻璃窗和里面打瞌睡的老板,劉正不禁有些感慨。
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跟這根純肉腸打交道的一天。
但想想也很合理,誰和撲街這種隨時會倒霉而且會牽連到自己的人搞對象啊?
不管他的性取向是什么,結果都只能孤獨終老了。
“嗯,這一點或許是突破口。”
劉正一邊想著,一邊上前敲了敲玻璃。
“老板,別睡了,來生意了。”
“要淀粉的還是純肉的?”
老板猛地抬頭。
“老板,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開報刊亭的了?”
他虛著眼說道。
“指望賣報刊那點錢我早餓死了。”
老板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之人。
“原來是你小子,怎么,牛馬又讓你來買澀情雜志?”
老板抬了抬眼皮子說道。
“沒有,我大佬最近修身養性呢,是我自己來買的。”
劉正搖頭道。
“看你小子長得還挺正派的,沒想到也沾上了這一口。”
老板鄙視道。
“食色性也,看點澀情雜志總比殺人放火強嘛。不過我也不是自己看,是買來送人的。”
“你小子說話還是這么一套一套的,進來吧。”
老板給他開了門。
“你一個報刊亭還要你開門才進,有那個必要嗎?”
進了門,劉正忍不住吐槽道。
“當然有必要,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兒還賣什么。”
老板意有所指地說道。
“那你還這么明目張膽地告訴我?”
“你們血腥餐廳干的事情又好到哪里去了?再說了,我干這事兒肯定是跟上面通過氣的,不然真指望就這扇破門能攔住誰啊?”
老板毫不忌諱地說道。
“那你還弄這扇門?”
“儀式感總是要的,也不能太明目張膽嘛。再說了,萬一有那種愣頭青闖進來,把事情搬到明面上了呢?”
老板說道。
“有道理,老板有智慧啊,佩服佩服。”
他送上馬屁。
“那是,我這報刊亭可是正經的百年老店,從我爺爺那輩傳下來的,沒點本事能開到現在?”
老板得意地說道。
“那您幫我挑點合適的禮物吧?澀情方面的。”
劉正打蛇上棍。
“對方是什么種族的?性取向是什么?有沒有什么偏好?”
老板進入了營業狀態。
“大概是人類。其他的都不知道。”
他搖了搖頭。
“那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買個屁的禮物啊?”
老板翻了個白眼。
“送過以后就知道了嘛。老板想想辦法,錢不是問題。”
劉正說著便拿出了一疊錢。
“喲,幾天不見就這么闊綽了啊。怎么,牛馬帶你干了票大的?”
老板驚訝道。
“我自己接了點活。當然了,也離不開我大佬的幫助。”
“不錯,看你小子就是個干大事的料。這樣吧,你預算是多少?”
老板先夸了一句,然后問道。
“十萬吧。”
劉正想了想說道。
“十萬?!!!”
老板差點驚掉了下巴。
“你小子是要進市政廳還是要進大學啊,送這么重的禮?”
“我干爹今天下葬,想找個有地位的人給他寫對挽聯。”
他半真半假地說道。
“你就是請教授來寫挽聯也用不了這么重的禮啊,而且到時候還得給潤筆費吧?”
老板對此還挺了解。
“這您就別管了,反正您就照著十萬塊錢給我挑就行了。拜托拜托。”
劉正觸手抱拳作揖。
“你要這么說的話,預算還能再往上提一提嗎?”
老板想了想問道。
“最多不超過二十萬。”
他思考片刻后說道。
“二十五萬,我就把我的鎮店之寶賣給你。”
“二十二萬,再多真地拿不出來了。”
劉正做出咬牙的樣子。
“唉,行吧,看在你上次幫了我忙的份上。當然了,主要也是因為那玩意兒再不賣出去估計就要過期了。”
老板倒是挺誠實的。
“那價格能不能.”
他試探道。
“想都別想,二十二萬一口價,再低我寧愿讓它過期。當初為了搶到這玩意兒,我那也是費了老鼻子勁的。”
老板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好吧。那您至少得先讓我看見實物再介紹一下功能吧?”
劉正聳了聳肩道。
“等著。別亂動我柜子上那些東西啊,我可不想再收拾一遍。”
老板叮囑完,轉身進了倉庫。
“商品擺出來不讓人翻,那你還擺出來干什么?直接放個目錄算了。”
吐槽歸吐槽,他還在站在了原地等待。
也就是他有這個定力,要換成牛馬和牛大吉這會兒早就跟老鼠進了米倉一樣了。
等了幾分鐘,老板從倉庫里走了出來,懷里還抱著一個包裝盒。
“喏,這就是我這兒的鎮店之寶。”
老板打開盒子,把里面的東西給劉正看。
里面是一個像是眼鏡一樣的東西,有鏡片有鏡框還有鏡架。
但仔細一看,所謂的鏡片是兩顆薄薄的眼珠,所謂的鏡框是兩只耳朵,而鏡架更是兩只拉長了手指的手。
“名稱:超級澀澀VR眼鏡”
“類型:道具”
“品質:精良”
“效果一:使用后將根據玩家的性癖自動生成澀澀素材。”
“效果二:用自身體液浸泡后使用,可以給予玩家與現實幾乎無異的感官享受。”
“備注:兄弟們,跟著我再沖一次吧!”
“是否可帶出副本:是”
“牛掰。”
看著物品效果,劉正不僅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大都會,現實里連全息VR眼鏡都沒弄出來,這個直接都可以模擬感官刺激了。
這已經不是一個VR眼鏡的,更接近網游里的虛擬現實頭盔。
而且,不是一次性使用的道具也是相當的少見。
“怎么樣?值吧?”
老板得意洋洋地問道。
“確實值。”
劉正點頭。
“那當然,這玩意兒成本價就要十五萬了,而且還有價無市。”
老板說道。
“這玩意兒不是量產的嗎?”
“是量產的,但是是手工制作的出來的。制作它的工匠已經失蹤了,相當于已經絕版了。”
老板把內情道來。
“不會是沖太多把自己給沖死了吧?”
想到備注里面的內容,他虛著眼道。
“也不是沒有可能。”
老板聳了聳肩道。
“那很有工匠精神了。”
鑄劍師以身祭劍,這個算什么,助澀師以命助澀?
“行,這個鎮店之寶我要了。”
劉正數出了二十二萬交給對方。
“不錯不錯,以后多照顧照顧我生意啊。”
老板數著錢眉開眼笑。
“好說。不過我一次性消費了這么多,不打算送我一張會員卡什么的嗎?”
他半開玩笑道。
“會員卡沒有,不過可以送你一個贈品。”
老板掀開衣服,從里面拿出了一根冒著熱氣的烤腸。
“給,趁熱吃。”
他把烤腸遞給劉正。
后者看著那和老板的身體如出一轍的外表,忍不住眼角一抽。
“名稱:報刊亭老板的純肉腸(一次性)”
“類型:道具”
“品質:優秀”
“效果:恢復少量體力,獲得‘吃飽飽’狀態,持續半個小時。”
“備注: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這是哪里的肉。”
“是否可帶出副本:是”
“吃飽飽:玩家將處于飽腹狀態,不會因為任何因素感到饑餓。”
“謝謝你,不用吃我就已經飽了。”
劉正呵呵一笑。
雖然他完全沒有吃這玩意兒的興趣,但免費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而且,“吃飽飽”這個狀態也屬于概念性能力,說不定能派上起效。
所以,他還是一臉嫌棄的把純肉腸收進了系統空間里。
“走了,老板。”
劉正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報刊亭。
“徐經理,麻煩把符咒送到帽子街188號。”
他給光頭經理打了電話,然后便示意司機開車。
到了帽子街,劉正示意司機減緩車速,他自己則左右觀察,很快便找到了目標。
那是一棟臨街的木制二層小樓,被兩棟類似一戶建的磚瓦房夾在中間,看上去格外的老舊逼仄。
因為缺乏保養而褪色掉漆的木門上釘著一塊銅牌,上面寫著帽子街188號的字樣。
劉正下了車,并沒有急著上前敲門,而是站在原地等待。
等了一會兒,一輛黑色的靈車開進了帽子街。
“這邊。”
他踮起腳揮了揮觸手。
而靈車也發現了他,加速朝他使來。
“不好意思,劉先生,讓您久等了。”
光頭經理下了車說道。
“沒事,我也剛到。東西呢?”
劉正問道。
“帶了。”
光頭經理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長方形型的盒子。
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張和約書亞那張一模一樣的黑色符紙。
劉正拿起符紙,物品介紹也是一模一樣。
“很好。”
他滿意點頭,把夾在腋下的樹皮和樹枝交給了對方。
感受到樹皮和樹枝里蘊含的勃勃生機,光頭經理也露出了笑容。
陰極生陽,陽極生陰,樹木介于生物與死物之間,越是用飽含生機的木材制作的棺材,對埋在其中的死者越有好處。
而法國梧桐作為市區內唯一一顆擁有靈智的樹,它的木材的效果更是出類拔萃。
至于什么銅棺、鐵棺、金棺,除了彰顯財富和地位外,更多時候都是為了鎮壓埋在其中的死者。
“你就在這兒等一會兒,待會兒我和你一起去公墓。”
劉正對光頭說道,然后上前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