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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金丹·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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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石之域往北走八個界域,名為汶靈之域,乃是仙宗靈淵寒宮所屬的地域。

  再往北走十七個界域,乃是御獸宗所屬的蠻獸之域。

  也就是河西城所在的界域。

  河西城地底。

  靈脈支脈。

  “自從二十六年前,鴻策魔宮發生異變之后,血神子的產量倒是越來越高了。”

  赤裸著上半身,上面紋著各種御獸道紋的黎大勤從鴻策魔宮走了出來。

  “據龍霄真人說,這是否極泰來的變化,要我好好珍惜。盡可能沖刺筑基九重。”

  “只要我能夠在五十年內進入,就有機會競爭真傳弟子。”

  “而只要能夠成為真傳弟子,就有機會成為金丹。”

  想到這里,感受著自己如今達到了筑基七重的修為。

  黎大勤的內心愈發的火熱了。

  筑基修煉,強大的神必不可少,少了無法維持住道基的平衡。

  但強大的肉身也必不可少。

  越強你能夠修煉的次數越多。

  也就是你能夠承受靈氣改造次數越多,更快地達到滿足突破金丹的修為要求。

  在之前,黎大勤身為御獸宗偏遠鄉下的修士。

  哪怕是御獸宗所屬的。

  其實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

  縱使仙宗的資源再多,可是又如何落入你這個偏遠地區的人手中?

  就像經濟發達地區的基層小吏,收入倒是那些經濟落后地區的十倍。

  可要黎大勤離開御獸宗,那也是想也不用想。

  待在仙宗還有著成就金丹的機會。

  離開仙宗,你什么都不是。

  也不要以為你可以依仗著仙宗的身份,要那些小門小派上供。

  全力培養自己。

  就如同像千石之域棲霞派一樣,擁有多位筑基九重,讓他們付出資源把你培養成金丹。

  然后再反哺。

  那是不可能的。

  一是這些小門小派其實也是有后臺的,后臺就是他們投資的那些,比你更有希望成為金丹的仙宗弟子。

  而不是你一個偏遠鄉下的仙宗弟子。

  簡單來說這些小門小派就是仙宗中層的白手套,不是你想撈一筆就撈一筆的。

  能夠讓你撈一筆的,都基本上是資源不如你的。

  你壓榨他們也榨不出幾兩油水。

  二是千石之域的群星門封山,所以給了棲霞派他們發展壯大的機會。

  “還是得感謝那個路過的金丹。”

  “如果不是那個路過的金丹,估計鴻策魔宮未必會有這種變化。”

  修仙者基本上是相信氣運的。

  這可不是方鈞前世的那種,無法驗證的心理依賴。

  而是真實不虛的力量。

  傳說中能夠被高階修士所掌握的真實不虛的力量。

  “根據《青鳥說運雜談》,每個人擁有不同的氣運。”

  “基本上修為越高氣運越強。”

  “而一個地方的氣運如果長久沒有任何變化。”

  “就會如同池塘一樣,沒有活水,而變成了死塘。”

  “曾經的河西城就是如此。”

  “由于這里的氣運太久沒有了變數,就導致了一直沒有什么好的機緣。”

  “而鴻策魔宮,再加上金丹的到來。”

  “打破了這攤死水,讓氣運產生了諸多的變化。故而我就能夠擁有了現如今的機緣。”

  “至于為何龍霄前輩無法造成這種變化?”

  “根據雜談所說,那是因為氣運也是分類的,也是擁有相應的。”

  “那么路過的金丹,剛好與鴻策魔宮有著良好的相性。”

  “故而才能夠產生了諸多變化。”

  黎大勤最近二十六年,研究這些東西越發的上癮。

  他覺得如果自己能夠領悟透里面的道理。

  不僅是筑基九重。

  連成就金丹都不是概率的問題。

  而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其實血神子產出再多,到了現在也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

  “無法滿足我日益增長的煉體需求。”

  “但假如我效仿二十六年前,引動氣運變化,那是不是鴻策魔宮就會改變?”

  “甚至傳說中的三階血神子也會孕育而出?”

  “可是要如何產生變化?”

  黎大勤第一想到的是大規模引進凡人或者修士進入到河西城中。

  畢竟凡人數量多,底層修士數量也多。

  這些攜帶著如此眾多氣運數量的個體到來。

  必定會攪亂河西城的氣運。

  創造出很多很多的機緣。

  但緊接著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妥。

  蓋因為這樣的好處對于黎大勤來說太低微。

  凡人和底層修士再多,效果也未必多好。

  就好似是微小的水流,只能激起池塘的一些微不足道的變化。

  并且還要這些人相性契合。

  如果相性不契合的話,那么所需要的數量就更加的龐大。

  而這個變化顯然是無法收益筑基七重的黎大勤。

  只有那些如同巨石一樣。

  重重地掀起了浪花的氣運,才能給黎大勤帶來足夠大的收益。

  而足夠強大的巨石……

  “如果當初那個金丹前輩再來一次就好了。如果再來一次的話,說不定鴻策魔宮就會發生異變。”

  “而作為河西城的地主,顯然最大的好處是我的。”

  黎大勤越想越覺得這種情況發生后,所造成的結果。

  遠比自己千算萬算自我運作要強得多了。

  修士參悟法則,一個強大的肉身也是必要的。

  如果肉身強大,甚至的話能夠在道體上衍生出法則。

  煉氣身體衍生道紋。

  這個道紋在筑基層面完善。

  而進一步就可以衍生出法則。

  這就是后天的道體。

  并且這個法則顯然是根據修士的功法和意境來衍生的。

  是最契合修士的法則。

  就比如傳說中的五行老祖,在筑基階段,道體衍生出了五行法則。

  以至于五行老祖在筑基的時候,能夠抗衡金丹。

  而黎大勤還知道,有的仙宗其實是專精煉體的,就像他們御獸宗通過靈獸的成長來觀摩法則的衍生。

  就有仙宗是以煉體為道途。

  到最后人為的塑造后天道體,成就金丹。

  黎大勤認為自己有鴻策魔宮未必不能夠走這條路。

  “不,不對,這條路也未必是那么好走的。”

  “氣運極低,落入死水。”

  “也會掀起滔天巨浪。”

  “就如同上次的血海之劫一樣,死傷無數。”

  “即便我現如今實力提升。”

  “可對于我來說,我需要面對的危險也更加的巨大。”

  “搞不好,就萬劫不復。”

  黎大勤趕忙收斂了自己的精神,覺得現如今的已經足夠好了。

  畢竟能更成為筑基九重已經是確認無疑的事情。

  “可是,我的金丹還沒有確認啊。我可是要成為金丹的修士。”

  “但是,這似乎風險又太過巨大,搞不好我還沒有成就金丹就身死道消。”

  黎大勤的內心反復糾結著。

  “艸!我在想什么,我壓根就無法控制氣運的激蕩,壓根就無法決定要不要經歷風險。”

  “什么金丹不金丹,根本就不是我能夠指使和把控的。”

  “想這些簡直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黎大勤恍然醒悟,暗罵自己愚蠢。

  不過,他又覺得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因為哪怕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也會幻想成為修士,一步登天。

  現實已經足夠的殘酷了。

  如果連做夢的資格也沒有那就更殘酷了。

  “你想的沒錯,如果連做夢的資格都沒有的話,那么現實就太殘酷了。”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幻想成功場景,自我意識也會部分將其視為真實體驗,從而降低行動的心理阻力,推動個體付諸實踐。”

  “生動的幻想,會激活與實際行動相關的自我意識,形成預演效果,提高執行意圖。”

  “幻想也允許個體在想象中探索自主性、勝任感和歸屬感,這三種基本心理需求的滿足會直接增強內在動機。”

  “更是能夠激發‘希望’,向著無法跨越的目標邁進。”

  一個淡淡地聲音傳入了黎大勤的耳中。

  黎大勤首先認為說得很有道理,認為能夠總結出這個道理的人有大才。

  但隨即臉色大變。

因為回答了這個問題的人不僅是潛入了這個重重防守的  還入侵了自己的意識。

  窺探了自己的心靈。

  “敢問前輩……”

  話還沒有說完,黎大勤就看到了一個俊秀的少年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個反應,不認識我了?”

  方鈞笑道。

  緊接著他的身形一陣變化,變回了當初河西城的模樣。

  黎大勤失聲:“前輩!”

  自己竟然夢想成真了,前輩竟然真的出現了,這個游戲人間的前輩竟然真的出現了!

  那么自己的機緣,自己的大機緣!

  自己的金丹!

  危險?

  哪有什么危險?

  人生自古誰無死?

  黎大勤其實根本就不怕危險,就怕無法登臨金丹。

  “李前輩……”

  方鈞搖了搖頭,恢復到了本來的模樣:“我不叫李云,我名為方鈞。”

  “而且我也不是金丹,我只是一個筑基九重而已。”

  黎大勤吞咽了口水:“是的,前輩只是筑基九重而已,不是什么金丹。”

  他不信,他壓根就不相信。

  即便他曾經是質疑過方鈞的主力。

  到了現在他也已經不信了。

  因為如果方鈞不是金丹的話,當初為什么會如此呢?

  更簡單點,如果方鈞不是金丹的話,那他研究了那么久的《青鳥說氣雜談》不就研究錯了?

  所以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當然,前輩既然那么說,那么該配合表演自然就得配合表演。

  “我還叫方前輩前輩,是因為在下只不過是筑基七重,前輩是筑基九重,沒有別的意思。”

  “修行之路達者為先,還望前輩不要有任何誤會。”

  看見黎大勤低眉順眼的樣子。

  方鈞有些無語。

  為什么自己說實話就是沒有人相信呢?

  他已經不打算再干隱藏真名,隱藏修為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了。

  “你錯了,我還真就是筑基九重。”

  “而且不僅如此,在我當初來到了河西城的時候,還是一個渺小的煉氣九層。”

  “只有在鴻策魔宮一行之后,才成功突破了筑基……”

  接著方鈞將當初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就連丈量地域,研究空間之力。

  甚至連空間之力的理論也說了。

  當然,以上的東西不涉及墨伊伊。

  墨伊伊在里面的內容都是一筆概括。

  黎大勤撫掌大笑:“方前輩真是厲害,竟然能夠做出如此驚人之舉。”

  “以煉氣之身,將我們整個河西城的筑基團團耍在手中,還謀求了最大的好處。”

  “并且不僅如此,還提出了空間玄奧的理論。引導鴻策魔宮,明悟塑造靈脈之法。”

  “方前輩真是不世出的英杰。”

  “是可以媲美各宗老祖的人物。”

  黎大勤不信,壓根不相信方鈞所說的話。

  什么四種意境媲美筑基。

  什么金丹心魔劫晉升筑基的。

  什么短短時間內晉升筑基的。

  什么空間理論之類的。

  黎大勤都通通不信。

  當然,既然金丹真人都那么費勁心思的編造故事了。

  他自然是不會駁了金丹真人的面子。

  能那么干的就是各傻子。

  方鈞徹底無語。

  自己說的可是實話,一點都沒有編造的實話。

  以前不說,只是覺得會對自己不利。

  現在要說,那是因為已經無所謂。

  然而人們總是會相信自己邏輯內的事物,超出自己邏輯外的事物,那可是一點都不相信。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何不食肉糜”。

  這未必是真蠢。

  而是人家就根本沒有相關的知識,沒有形成農業生產的邏輯。

  故而,哪怕方鈞將自己的真實經歷說出來了。

  黎大勤也只會根據自己的邏輯去接受這個事實。

  而不是去認可方鈞的這個故事。

  想到這里,方鈞有點意興闌珊:“你走吧,等下這里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黎大勤心中一驚。

  果然,自己悟出的道理沒有任何錯誤。

  自己花大錢弄到的《青鳥說運雜談》悟出的道理沒有任何錯誤。

  前輩的道理就會引起了風云激蕩。

  引起了氣運的激蕩。

  那么自己鐵定會賺得盆滿缽滿。

  “謹遵前輩的命令。”

  黎大勤不傻,在確認方鈞的臉色后,他就趕緊離開了,趕緊也順便去通知別人離開了。

  順便想了想,上次重建鴻策魔宮的艱辛。

  也讓新河西城的凡人離開了。

  其他筑基開始是疑惑的。

  包括河西城的城主。

  然而在知曉其是方鈞到來后,恨不得長了八條腿。

  順便通知了御獸宗的上層。

  “嗯?為什么龍霄師叔說無需理會?”

  河西城城主很是不解,要知道即便方鈞是金丹,可是河西城是御獸宗的產業。

  鴻策魔宮也御獸宗的東西。

  怎么就能夠完全的不管不顧呢?

  黎大勤道:“興許自上次之事后,龍霄師叔祖就和方前輩認識了。”

  “也達成了某些交易也說不定。”

  黎城主直覺中還是覺得有些不對,但想了想這是上層之間的事情,還是點了點頭:“也許吧。”

  黎大勤心里則是越發的火熱。

  看向遠方的河西城,眼中都在冒著金光。

  很快的,很快的。

  氣運就會發生了激蕩,自己的金丹道途不遠了!

  鴻策魔宮前。

  方鈞摩挲著大門前蘊含著空間屬性的道紋。

  “終于走了嗎?”

  “連凡人都走了。”

  “而且御獸宗的金丹終究還是沒有現身。”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好了。”

  說句實話,方鈞和黎大勤還是有仇的,畢竟當初他和他的師弟可是要坑方鈞一把。

  但是黎大勤是有用的。

  在撤走河西城的凡人上是有著重要的意義的。

  能夠幫助方鈞節約部分時間。

  所以他什么也沒有多做。

  而撤離凡人所需的時間,已經能夠足夠御獸宗的金丹前來。

  然而卻是什么也沒有發生。

  仿佛方鈞強闖鴻策魔宮的這個事情并不存在一樣。

  一路前進,方鈞第一次徹底深入了鴻策魔宮中的世界。

  “嘩啦啦——!”

  果然如同外界所說的一樣,除了無邊無際的血海,這里什么都沒有。

  或許在血海之下有著幾粒血神子。

  但這些都不是方鈞關注的東西。

  “我已經來了。”

  “你也可以現身了,或者你不現身也行。”

  “那么你告訴我,當初的你將河西城靈脈關于空間之力變化隱藏。”

  “并將顯示了鴻策魔宮的空間之力變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或者說,你改了蠻獸之域的靈脈走向是什么意思?”

  方鈞的話語朝著四面八方擴散,穿透了血海,蔓延了高天。

  可是無人回答。

  只有血海因為空氣的對流,嘩啦啦的卷起了風浪。

  “到了這個時候還隱藏,有什么意義?”

  “你在沒有任何作為,我就要突破金丹了。”

  “或者那個時候,你在進行說話?”

  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血海的浪濤陣陣,如同背景音樂,環繞在了方鈞的話語上。

  “如果你是支持我的一方。”

  “那你就要告訴我接下來該如何走。”

  “如果你不是,你也要讓我死得明白一點。”

  “裝聾作啞可沒有任何意義。”

  無人回話,還是無人回話。

  仿佛當初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巧合,一個在正常不過的巧合。

  期望有任何變化都是一廂情愿的做法。

  而方鈞的內心則豪無波瀾。

  不奢望助力。

  可不意味著不奢望變化。

  他要尋求變化,攪亂這個局面。

  即便像一個小丑,他也要全力準備。

  “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不,或者這也是我的選擇。當初的我沒有吃下血神子的選擇。”

在逛遍了整個  找到一切能夠收集到的道紋后。

方鈞的身影就消失在了  河西城外。

  “變化呢?變化呢?怎么什么變化都沒有?”

  黎大勤非常的著急,非常非常的著急。

  因為他發現了一個事情。

  那就是他這河西城外等了很久,什么變化都沒有。

  這怎么可能?

  難道自己的道理是錯誤的嗎?

  還是說……

  黎大勤眼光兇狠地掃過這些被自己攜帶出的凡人。

  難道是這些凡人影響到了變化的產生?

  那么自己現在將這些凡人趕進去。

  甚至趕進鴻策魔宮里去。

  那會怎么樣?

  “不行,現在前輩還在鴻策魔宮里,我如此行為肯定會打擾到了前輩。”

  “但是如果前輩離開后,還沒有發生變化的話……”

  黎大勤心中想到了關于血祭。

  魔宮嘛,自然是魔道。

  那么是魔道,就精通于血祭。

  上次鴻策魔宮的血神子產量大增,未必和死去的人沒有關系。

  當然,肯定是氣運激蕩下在進行。

  畢竟這二十六年自己也不是沒有嘗試過的血祭的。

  還不是沒有效果?

  “咻——!”

  “咦,這是誰?這是誰到來了?”

  黎大勤,河西城的筑基,發現了天邊傳來了一道遁光。

  其速度達到了五十倍的音速。

  個個臉色駭然。

  要知道,普通的筑基九重移動速度才是三十倍音速。

  只有極其強大的筑基才能夠觸摸到了五十音速的門檻。

  而隨著距離的接近,他們也看清了來者的身影。

  那是一個穿著藍色羅裙的少女。

  不僅是外表。

  連顯露出的靈魂氣息都很年輕。

  “拜見前輩,敢問前輩是哪位上使?”

  御獸宗的真傳很多,有些還是保密的,故而這些御獸宗的弟子無法認全也不奇怪。

  白小馨頂著南巧巧的身體,對著黎大勤道:“你身上有我老板的氣息。”

  黎大勤不解:“老板?”

  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前輩,你的老板是方前輩?”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顯化了方鈞的畫像。

  周圍的筑基盡管看過,但還是要道一聲豐神俊朗的少年郎。

  “沒錯,就是我的老板。”

  “將你和他的相遇,細細到來。”

  黎大勤不敢怠慢,開始一一細說:“我在鴻策魔宮出來時……”

  在聽了黎大勤的話語后,白小馨喃喃自語道:“老板,不,師父,你原來叫做方鈞,不叫做李云啊。而且你……”

  “師父?”

  筑基們不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感情是眼前的少女并不是他們御獸宗的人。

  難怪身上沒有御獸宗的氣息。

  還以為是什么宗門內的隱藏弟子。

  不過,他們也不敢輕慢。

  作為金丹的弟子,那么必然也是同樣出身仙宗。

  因為也只有仙宗能夠出現金丹。

  也只有仙宗能夠煉就一身精純的法力。

  達到筑基九重的極限。

  白小馨淡淡道:“其實你們知道嗎?我的這具身體,也是筑基一重。”

  “就跟我師父說的一樣,在來到河西城的時候他也僅僅是煉氣九層?”

  筑基們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然而緊接著臉色大變。

  因為他們真切的清晰的感受到了白小馨不加掩蓋的,那毫不保留的筑基一重!

  “前輩,莫要開玩笑了。”

  “哪里開玩笑了,前輩就是筑基一重。”

  “這位道友,我覺得你即便是其它仙宗的真傳。也不必拿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誆騙我等。”

  白小馨搖了搖頭:“算了,你們不相信就算了。不過無所謂,反正我要殺了你們。”

  話落,殺機逸散,空氣都似乎已經凝聚了。

  強大的災禍,絕望,無生的氣息從白小馨的身上升騰了出來。

  壓制得這些筑基戰戰兢兢。

  如今黎大勤的修為最高,還超越了河西城的老城主,他咬牙道:“道友何必如此,你貴為仙宗真傳。我等也仙宗弟子。”

  “你如此行事,就不怕御獸宗追究嗎?這可是御獸宗的領地。”

  黎大勤已經感受到了白小馨徹骨的殺意,知曉她是來真的,而不是虛假的。

  那么現在,自然只能是利用大勢壓人。

  別管有沒用。

  總之有用的幾率至少是一半對一半。

  失敗了那就是御獸宗內部腐朽了。

  他們這些河西城的人也只能自認倒霉。

  白小馨聞言,殺意銳減下去了:“你說的有道理,這里終究是御獸宗的領地。我不能管理這里。”

  “如果我只是造成殺戮,而沒有建立新的秩序,那不如不做。”

  說罷,白小馨就掃了在場的筑基一眼。

  瞬間,這些筑基就如墜冰窖。

  什么都無法動彈,什么都無法想。

  然后,白小馨的身影就一躍而起,繼續朝著方鈞離去的方向追去。

  “怎么回事?”

  “好像沒有什么事情呢?”

  “檢查一下。”

  這些御獸宗修士檢查了半天,沒發現白小馨最后的威脅有什么影響。

  “原來也是一個外強中干的貨色啊。”

  “不能這么說,畢竟這里終究是御獸宗的地盤。其他仙宗的真傳到了這里,也要給我們一個面子。行事不能肆無忌憚,萬一發生兩個仙宗的沖突怎么辦?”

  “你說的很有道理,如果我們不是仙宗的弟子。換做一個小門小戶的宗門就完了。”

  黎大勤沒有參與到討論之中,他仍舊是非常關注自己的氣運激蕩理論。

  在恢復平靜后,時刻盯住河西城的變化。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意識中再也沒有冒出了血祭河西城凡人的想法。

  虛擬空間。

  書山題海中。

  南巧巧興奮道:“白姐姐,你真帥,筑基一重壓制筑基七重真是帥死了。”

  由于白小馨動用了南巧巧的能力,又稍微無法壓制了南巧巧的意識。

  使得南巧巧窺探到了外面的情況。

  白小馨淡淡道:“如果你認真學習的話,就應該明白,筑基一重打敗筑基九重,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所謂的戰斗,簡化來說就是攻防。”

  “你能夠突破對面的防御,你就能夠戰勝對面。”

  “你能夠防守住對面的攻擊,你就能夠不死。”

  “而普通的筑基一重只有7200到10800的法力輸出。”

  “只有仙宗能夠超越10800。”

  “而清水宗更是能夠人人達到單靈27000的極限,甚至達到五靈根的270000。”

  “不過,即便只是五靈根的27000。”

  “在面對普通筑基的540000。”

  “也并非不可戰勝的。”

  南巧巧咋舌:“二十倍的差距還還能夠戰勝?”

  白小馨道:“單純27000肯定是不能的,你稍微修煉大本源術,將27000變成了40500,就是13倍的差距。”

  “再加上高明的戰斗技巧,又可以至少縮短兩倍以上。”

  “也就只剩下5倍的差距。”

  南巧巧疑惑道:“可是這5倍的差距又該如何的跨越?”

  白小馨道:“能量不足,就要利用動能武器。只要你的法寶速度比同級水平快10倍就可以了。”

  “對方強你13倍的能量,法寶速度也不過快你3.6倍。”

  “而你比同級快10倍。”

  “你的速度還是比他高2.7倍。”

  南巧巧驚訝道:“怎么可能!動能武器的優越誰不知道。但是法寶的質量不能無限壓縮,怎么可能做到的。”

  白小馨淡淡道:“你好好的看一下這些書山題海的試題,你就能夠獲得答案。壓縮法寶在外的質量,可是最前沿的課題。”

  白小馨說著說著,回憶起了十年前。

  自己之所以能夠以筑基一重迎戰筑基九重,都是師父的功勞。

  否則按理說自己的劫灰靈葉哪怕因為特殊道體的關系,只有10克。

  也最多是只能應對筑基七重。

  還要被對方憑借著戰斗經驗壓制。

  也是只有師父,才能夠讓自己在筑基一重的時候,實力發生全面的質變。

  而提到了書山題海的話題,南巧巧顯然是頗為頭痛的,趕忙轉移話題道:“對了,白姐姐,你說師父,師父。那你口中的師父是誰啊?”

  清水宗對于清水宗的弟子來說同樣是布滿著迷霧的。

  就比如說最簡單的。

  清水宗除了有墨伊伊、白小馨,以及一個金丹修士外,還有什么?

  其它的金丹,其它的元嬰。

  或者說不屬于千石之域的筑基呢?

  而清水宗的本宗又在哪里?

  這些問題是不得不思考的。

  特別是清水宗五千萬的煉氣,個個都是聰明人,早就對這個問題布滿了疑惑。

  但這個問題一般來說是屬于禁忌,是無法觸及的滑坡,即便誕生了各種各樣的陰謀論或者說是解釋,也仍舊是個謎團。

  而眼下能夠從身為清水宗的長老,白小馨口中獲得真相。

  南巧巧突然間就感覺到了興奮起來。

  換做以前白小馨會敷衍了事,可是現在:“我的師父就是外界口中的金丹,實則在十年前筑基二重的修士。”

  南巧巧一愣,然后結合了黎大勤所說的話語:“等等!白姐姐,你的師父不會是那個煉氣九層,被當做筑基一重,然后攪亂了河西城的修士吧?”

  南巧巧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越想越覺得驚悚。

  白小馨道:“沒錯,我的師父就是名為方鈞的,現在的筑基九重的修士。”

  南巧巧震驚道:“那么清水宗,那么我們……”

  白小馨道:“世上從來就沒有什么作為仙宗的清水宗。”

  “可我的師父來到了這個世界后,作為仙宗的清水宗就誕生了。”

  “而清水宗之所以被稱作仙宗,那就是因為我們清水宗在走我師父的道,在踐行我師父的道路。”

  “你們之所以強大,也離不開我師父的選擇。”

  南巧巧的思維如電光火石:“但是,白姐姐,宗主大人終究不是金丹,終究不是元嬰啊。”

  白小馨道:“我知道。”

  南巧巧不由自主地感到了恐懼:“白姐姐,你真的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清水宗不禁學。

  關于金丹、關于元嬰、關于界域、關于宗門、關于修仙界的社會生態學。

  種種知識每一個清水宗的弟子都讀過。

  部分弟子甚至對于這些內容進行了深入性的推演和研究。

  擴充了里面的內容。

  所以每一個清水宗的弟子都很明白,在修仙界之中,沒有元嬰意味著什么。

  白小馨只是道:“南巧巧,你害怕了?”

  南巧巧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確實感到了害怕,但是我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宗主大人不能輸,如果輸的話。那么我們也就不復存在。”

  白小馨道:“沒錯,師父是不會輸的。”

  “他跟我說過,他會成仙。”

  “會成就逆轉運終的真仙。”

  “清水宗不會被毀滅的。”

  “師父,原來你叫做方鈞啊。”

  “你真的騙得我好苦啊。”

  墨伊伊咬牙切齒道。

  她好想回想起來,方鈞就從來沒有主動說過自己名字,還一直是以假面貌對待自己的。

  如果不是自己揭穿他,央求他,他也不會顯露出他真實的樣子。

  結果現在發現了,不僅是樣貌做了假。

  連名字都做了假,簡直……

  “方鈞,好漂亮的名字。”

  “方如矩尺立乾坤,鈞似衡器辨偽真。”

  想到這里,墨伊伊再度咬牙切齒道:“師妹,你趕緊追上去。”

  “不,我也要去,我也要一起去。去問個明白。”

  白小馨道:“可是師姐,師父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們兩個都不能離開,老老實實地待在仙島。”

  師父?

  墨伊伊一愣,但很快氣道:“是的,老老實實地待在仙島。”

  說著,墨伊伊觸碰了仙島上的陣法。

  “啪嚓——!”

  然而,在觸碰的瞬間,就時空變化,她的身形又遠離了陣法。

  “可惡!”

  “咻——!”

  白小馨的真身出現。

  十年過去了。

  如今她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

  肌膚如新雪般瑩白,四肢不再如小孩一樣細細長長,渾身都是骨頭。

  手腕纖細,雙腿筆直修長,身材完美比例,多一分則豐腴,少一分則清瘦。

  一襲銀白色的流仙裙,覆蓋在身上,輕紗如霧,層層迭迭地垂落,隨著風微微浮動。

  “師姐,沒用的,這是空間上的極致變化,我早就試過了,無法離開。”

  “師父真的要我們老老實實地待在仙島。”

  墨伊伊根本不答,只是再度沖向仙島的陣法,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短短時間內,就沖了上千次的。

  她憤怒道:“師妹,你為何如此冷靜。師父現在去渡心魔劫,而渡過的后果……”

  白小馨打斷了墨伊伊的話:“這個我知道,這些問題我也參與了研究,我也很清楚。但是這是師父的決定。”

  “而且你沒發現了嗎?”

  “我可以使用《太上種魔寄靈秘錄》奪舍別人的身軀離去。”

  “這個行為師父不可能不知道。”

  “但他默許了。”

  “你應該知道,師父他默許了。”

  “要知道師父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那種可以隨意犧牲他人的性命的人。”

  “這就意味著這種情況是師父考慮到的。”

  “你如果沖動的話,才是對師父的不利。”

  “我們應該遵守師父的安排。”

  “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墨伊伊火冒三丈:“師妹,你要知道,師父是需要我,需要我的幸運,不然該如何渡過這個劫難。難道就憑他嗎!”

  白小馨道:“你不相信師父?”

  墨伊伊聲音更大:“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這太危險了,實在太危險了……”

  說到這里,墨伊伊眼角涌出了淚水:“師妹,我不想要師父死,師父……”

  “沒有我的幸運,師父怎么能夠……”

  白小馨道:“所以,我們才要堅守住自己的崗位。你手里還有研究項目吧?是關于氣運的。這也許對于師父來說是極其重要的事情。”

  “就像我手里還有著對空間的研究。”

  墨伊伊猛然道:“師妹,既然是你主持研究的空間?那這個陣法?”

  白小馨走上前,觸碰了仙島的陣法,然后身影也被傳送走:“辦不到,我知曉上面的原理,也能夠破解這個陣法。”

  “但我沒有時間。”

  “師姐你應該很明白,即便有你的輔助,哪怕是成功了,以時間算,你也來不及趕到了。”

  墨伊伊擦掉了眼角的淚水,憤恨道:“好狠的心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去陪他了。”

  “讓他自生自滅。”

  “我去做我的實驗研究了。”

  白小馨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

  只聽見墨伊伊又道:“對了,師妹,你不要忘記加速對于空間之力的研究。”

  “如果出了什么問題,一定要請我幫助。”

  “不,一定要請我幫助。”

  “我們一起研究一個困人的法陣,哪怕是實力再強,也會被囚禁在里面一萬年。”

  白小馨道:“好的,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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