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宏只能給這虎形墜加上許多陣法,防止能量流失,加速對于外界能量的汲取。
打算等能量恢復一些,道行再高些,再來研究。
一輪皎潔明月之下。
陳宏和崔文子一邊喝酒,一邊吃著高要端來的點心,坐而論道,談天說地。
高要在一旁也聽上幾句,挑容易理解的聽,學上一些人生哲理。
很快,一夜過去。
第二天。
咸陽城中。
劉邦一群人正垂頭喪氣,滿臉頹廢地坐在一個院子里。
空氣安靜得可怕。
一個徭役忍不住打破沉寂。
“亭長,怎么辦?”
“那兩個徭役跑了。”
“咱們缺了兩個,人數不齊,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你要是想不出辦法,咱們個個全都得人頭落地啊!”
“我知道!我知道!”劉邦發脾氣地擺動手臂。
“這換成沛縣,我怎么著也能再湊出兩個人來。”
“可這里是咸陽啊!”
“我上哪找人去?”
“那怎么辦?”眾人全都慌了,紛紛起立。
一時間人心渙散、議論紛紛。
劉邦望天哀嚎:
“上天啊!”
“你賜給我兩個人吧!”
“求求你了!”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吵嚷聲。
劉邦眾人面面相覷、對視一眼。
劉邦意識到了什么,趕緊率先沖出門去。
瞬間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劉邦激動了,內心大喊:
“天助我也!”
來人正是送寶童子易小川。
每當劉邦有困難,他總能第一時間出去,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送出去。
包括錢財、女人、勢力……
還有他自己。
“賢弟!”
劉邦一聲呼喚,催人淚下。
好人吶。
“大哥!”
易小川驚喜,連忙上來抱住劉邦的手,恨不得跪舔。
“賢弟你來得太及時了,大哥可想死你了。”
“大哥,我也想你。”
兩兄弟,淚汪汪。
劉邦心想:“不對啊,怎么還差一個?”
“要是差了一個,那不還是得死嗎?”
就在這時,幾個出宮采買的太監路過。
其中一個領頭太監不經意間瞥見易小川,頓時眼神一亮。
叭叭叭踏著小碎步走上來。
一上來,就伸出陰柔之手,在易小川身上摸來摸去。
“哎呦,你干什么?”
“滾開!”
“拿開你的臟手,要不然我要反抗啦。”
太監蘭花一指,嬌笑一聲。
“哎呦呦,這位公子,何必如此暴躁?”
“某只是見獵心喜,見到公子如此好筋骨,忍不住為公子摸一摸骨罷了。”
太監吊著的公鴨嗓,詭異的笑容都令易小川不喜,感覺很不舒服。
“我沒有同意你摸我,我很討厭別人動手動腳。
你趕緊滾,從我面前消失。
我一秒鐘都不想見到你。
真是惡心。”
太監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后面跟著的小太監也都抬起頭,用詭異的眼神看著易小川。
令易小川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這位公子看來是看不起咱這些內侍,沒關系。
公子總有一天,會看得起我們的。”
太監幽幽地看了易小川一眼,隨即轉頭看向劉邦。
“你又是哪根蔥?報上名來。”
劉邦小心翼翼地拱手行禮。
“小人劉邦,沛縣泗水亭亭長,押送徭役入咸陽。”
太監嗤笑一聲,“原來是泗水亭亭長啊,芝麻大的小吏。”
劉邦沒有因為太監的看輕而惱怒。
太監他可得罪不起。
劉邦看了看易小川,又看了看太監,眼珠子咕嚕一轉,計上心頭。
“這位大人,來來來,小人有事與您商量一二。”
劉邦拉著太監的手臂,走到一邊。
“放開你的臟手,臟了爺的官袍。”
“是是是。”
劉邦放開自己的手,在身上擦了兩下,一點都不尷尬,也沒有被折辱的羞憤。
“這位大人,是對剛才那位公子有想法?”
“嗯?”太監挑了挑眉,“你有辦法?”
劉邦頓時笑了,“實不相瞞,那位叫易小川,正是在下的結拜兄弟,是在下的賢弟啊。”
“就你?”太監有些驚訝,“不應該啊。”
“他穿得光鮮亮麗,明顯地位不低,怕是某家貴族的貴公子吧。
而你……嗤,不說也罷。”
“啊,是是是。”
劉邦點頭哈腰,又解釋起來。
“不過呢,大人恐怕看走眼了。”
“那易小川只是外表穿得光鮮,其實根本不是什么貴公子。
大人不必在意他。”
這是在提醒太監,易小川沒什么后臺,可以隨便折騰。
太監果然眼神一亮,“當真?”
“當真。”劉邦點點頭。
“好!”
“好!”
太監大喜,“看你倒是個機靈的。”
“說吧,你有什么想法。”
“是這樣的,大人。”
“我這趟差事呢,有兩個徭役中途跑了。
我想讓這個易小川頂崗,讓他去服徭役。
可還是缺了一個。
所以想請大人……”
“哦……”太監手指著劉邦,“原來你是這個意思,你這個壞小子。”
“好,這事啊,大爺我應下了。”
“你把那易小川交給我,我找個人給你頂上。”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劉邦大喜過望,對著太監連連拱手拜謝。
“大人還需小心,這易小川聰明過人,可千萬別被反噬了。
要牢牢把捏在手心,踩在腳下,教他永世不得翻身才是啊。”
“哦……你小子夠壞,爺喜歡。”
“放心吧,宮里聰明人多了去了,你見有幾個發達的?”
“入了這深宮吶,命運就掌握在別人手里了,某家想將他揉扁搓圓,就揉扁搓圓。
任他本事再大,也逃不出某得手掌心。”
“那就好,那就好。”
在兩人的奸笑中,一場交易達成了。
劉邦內心還是有些不放心。
“小川啊小川,你可別怪我。”
“本來是想讓你去修長城的,去那鬼地方的,活著回來的沒幾個。”
“送你入宮,還是太冒險了,憑借你的聰明機靈勁,萬一又發達了怎么辦?”
“但是大哥我沒辦法啊,誰叫這死太監看上你了呢?”
“沒能一腳踩死你,真是大哥我的罪過啊。”
“希望你這輩子都只是個小太監,永遠被人踩在腳底下,不要有翻身之日才好啊。”
“萬一你翻身了,我就慘了,到時候怕是要亡命天涯、東躲西藏了。”
“所以小川啊,你最好入宮以后,就乖乖去死啊。”
“你死了,大哥我就快活了。”
“為了兄弟情誼,還是請你去死吧。”
可惜,劉邦到底只是地位低微的小人物,他也沒辦法左右太監的想法。
太監和劉邦分道揚鑣,繼續去采買。
劉邦回到易小川身邊。
“大哥,那太監都跟你說了什么?”
“什么太監?那是內侍。”
“行行行,那內侍跟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盤問了一下我們的來歷而已。”
“好了好了,賢弟我們好不容易來咸陽一趟,走走走,這回你可要請大哥吃頓好的。”
“行,我就請大哥去咸陽最好的酒樓吃飯,聽說還有舞姬表演歌舞呢。”
“哦,是嗎?那一定都是大美人吧?”劉邦饞得嘴角都快流口水。
“保證大哥你見了樂不思蜀啊。”易小川賤賤地笑了起來。
“那還等什么?走吧。”
兩人去了酒樓花天酒地去了。
等易小川喝醉了。
劉邦將易小川記錄為官奴,太監派的人也都到齊。
就這樣易小川莫名其妙賣身為奴,等他醒來,已經是在管奴營中。
“什么情況?”
“嘶!”
“頭好痛。”
易小川睜開眼睛,只見一群群官奴圍了過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喲,來新人了。”
“還是個小白臉。”
“小子,我不管你過去是什么身份,來到這里,就是奴婢!就歸我管!”
官奴領事趾高氣昂地說話。
易小川懵了,“什么?你說什么?”
“官奴?”
“我怎么可能是官奴?”
“你們搞錯了吧?”
“沒搞錯。”官奴領事不屑,“能來這里的,都是官奴。”
“從今以后,你就是最末等的官奴了,那些挑糞挑柴挑水洗衣做飯的重活粗活累活,通通交給你了。
要是辦不好,哼!”
官奴管事抽了一下鞭子,冷冷地呵斥:“仔細你的皮!”
易小川哪里能忍這些,站起身來。
“哼,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我是自由的,我是貴族,根本就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官奴。”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攔住他!”官奴管事示意幾個官奴攔在易小川面前。
“哼,還想跑?”
“給我教他規矩!”
官奴管事決定給新來的易小川一個下馬威。
一大群官奴將易小川圍了起來。
易小川哪里肯束手就縛,立馬搏斗起來。
易小川跟著項羽一起學習武藝,武力值確實超過了許多普通人,非常勇猛。
即使赤手空拳,也和官奴們搏斗個有來有回。
可惜,官奴們見赤手空拳打不過,就抄家伙,拿著木棍之類的武器毆打易小川。
易小川招架不住,被打得全身起烏青。
被發現騷亂的士卒進來彈壓,這才沒被打死。
“干什么?干什么?”
“放下武器!”
“你們想造反啊!”
面對披著甲胄,如狼似虎的看守士兵,沒人敢放肆。
一場騷亂,結束于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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