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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NASA的暴君

  “好,我明白了。

  我答應你。

  先香江后東南亞最后霓虹,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這點我同意了。”

  約翰·摩根思索片刻后說。

  作為華人,仇恨敵視霓虹再正常不過。

  無論是去香江還是為香江船商爭取利益,也能充分證明林燃對香江的看重和好感。

  而這個時間點,霓虹在全球范圍內的經濟重要性還沒體現,無論是出口產業還是對外投資,都還在萌芽階段。

  約翰·摩根也好,又或者是其他人,也預料不到霓虹經濟會迎來爆炸式發展。

  林燃改變的亞太海運港口布局,能夠有效延緩霓虹的發展腳步。

  至少在一些產業上,香江在海運成本的幫助下能夠和霓虹競爭。

  所以林燃提出的最后一個條件能夠被答應。

  1962年10月,林燃繼續NASA的工作,他第一件事不是去紅石基地,而是去佛羅里達州的卡納維拉爾角發射基地。

  林燃和馮·布勞恩站在一排閃爍的儀器前,目光銳利地注視著發射臺上的AtlasAgenaD火箭。

  詹姆斯·韋伯對NASA的改造還在繼續,在明年18億美元預算的消息確認后,NASA內的反對聲音已經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了。

盡管馮·布萊恩和手下的團隊正專注于土星系列火箭的研發,但他也參與了AtlasAgenaD火箭的相關工作  因為這次發射對阿美莉卡在太空競賽中取得一次勝利至關重要。

  這次勝利甚至可以說是戰略意義的。

  雖說自由7號失敗的陰霾已經一掃而空,但NASA還是面臨很大的壓力,壓力來自陡增的預算。

  你拿了錢就得有對應的表現。

  “林主任,布萊恩博士,火箭的燃料系統已經檢查完畢,一切正常。”一名工程師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林燃點了點頭,轉身看向桌上的火箭模型。

  “很好!

  但不夠!

  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之前NASA的事故提醒我們,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決定成敗。”

  林燃還是按照慣例,召開了一次簡短的會議。

  控制室里擠滿了工程師和科學家,空氣中彌漫著緊張感。

  大家都清楚林燃多少有點暴君傾向。

  尤其通用航天成為NASA核心供應商之后,關于林燃是暴君這點,通用航天可沒少和NASA的同行們講林燃的事跡。

  “先生們,”林燃開口道,聲音低沉而堅定,“這關系到NASA向火星邁出第一步。

  從火星上帶回照片,這不僅是技術的勝利,更是阿美莉卡的勝利。我需要你們做好一切準備!”

  年輕的導航專家小心翼翼地說道:“主任,我們已經按照全新的檢驗標準和檢驗步驟對它進行了充分的檢驗。

  我們很有信心。”

  馮·布萊恩也補充道:“成功從來不是偶然的,它是我們無數次計算、測試和改進的結果。

  我相信大家都有信心。”

  馮·布萊恩放棄和林燃爭奪技術上的話語權,但不代表他不真的一點心思都沒有。

  畢竟按照林燃和肯尼迪還有驢黨高度綁定的形式來看,對方最多在這呆八年。

  驢黨什么時候從白宮走,對方也得從白宮走。

  相比之下,像他這樣的技術官僚能夠留的時間就要久得多了。

  因此你暴君,我就來做好人,慢慢編織屬于我的網絡。

  馮·布萊恩有足夠的耐心,甚至還得感謝詹姆斯·韋伯和林燃大幅拉高NASA的預算。

  “錢柏林,火星探測器的時間窗口在10月的下旬,現在離那個時間點還有10個月時間。

  你們記得要多做幾次檢查,避免AtlasAgenaD的發射出現意外。”

  窗口是指適合從地球發射航天器前往對應星球的特定時間段。

  在航天領域,這種“發射窗口”通常由兩顆星球在各自軌道上的相對位置決定。

  以火星和地球為例,最佳時機通常出現在火星與地球的會合周期內,大約每26個月才會出現一次。

  這時,航天器可以通過最節省能量的方式到達火星。

  但不代表就只有這個時間段能成功,除了最好還有次好,或者哪怕這一年的發射都不太理想,但也會有相對好的時間點。

  而明年的發射窗口就在10月下旬到11月上旬之間。

  蘇俄的火星1號探測器,發射日期就是1962年的11月1日。

  他們希望火星一號能夠在63年的6月19號飛越火星。

  火星1號成功了一半。

  它進入了預定軌道,也飛越了火星,但因為通信中斷,沒能傳回任何數據。

  更沒能完成毛子想要達到的拍照的目的。

  后來第一個成功帶回火星照片的是兩年后的水手4號,水手4號也是在11月發射的。

  “請你放心,主任,我們一定確保它的可靠性。”錢柏林說。

  當然,也不是所有NASA雇員都喜歡通用航天的人。

  畢竟在一些NASA雇員看來,通用航天的人屬于是監工,幫林燃盯著他們的監工。

  是白宮不信任他們的一種表現。

  簡單參觀完卡納維拉爾角發射基地后,林燃就回紅石基地了,本來是給白宮高級官僚們配備的西科斯基H19都快成他的專機了。

  “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面跑,沒有時間來和各位討論水手的事情,之前在倫敦,因為倫敦的保密實在太糟糕了,所以我也沒讓你們把水手的設計圖傳給我。

  不過昨天晚上我在華盛頓的時候,簡單看了一下,我們還是能夠聊聊,我也有一些想法,我們可以進行探討。

  你們不應該拿這種東西來敷衍我。”

  林燃提到倫敦保密現狀的時候,坐著的無論是布魯斯·默里、威廉·皮克林還是杰克·詹姆斯,都清一色大笑。

  阿美莉卡報紙沒少借著科羅廖夫降臨倫敦,嘲諷英格蘭的情報和安全機關。

  這些人都是水手探測器設計團隊的核心成員。

  “好了,除了太陽能電池板之外,水手號的電源系統還得加氮氣推進器來確保它的姿態穩定,確保它能夠保持正確的方向。

  只是太陽能電池板是不夠的。

  因為你們設計的通信系統是垃圾,你們知道嗎?”

  林燃接著說:“你們設計的多波段天線根本不行,得換成高增益的拋物面天線和全向天線來確保通信穩定。

  用多波段天線非常容易導致通信中斷。

  一次發射至少是幾千萬美元,你們就用這種設計來敷衍我嗎?

  愚蠢的設計,低質量的思考。”

  毛子的火星1號用的就是多波段天線,在當下屬于探測器通信設備的主流方案了。

  而水手4號之所以能成功,也是因為站在火星1號失敗基礎上,把多波段改成了高增益。

  總之林燃的想法就是,原來你們是怎么成功的,我就怎么教你們。

  想讓我多給一點技術都不可能。

  除非是我別有用心。

  其實還有更好的方案,就是壓力帆。

  這屬于是領先十年的技術了,有點像科幻照進現實,一直要迭代到水手10號才能用得上的技術,林燃就壓根不提。

  “這是我在飛機上畫的草圖,大家可以看看。

  這里采用冷氣體推進技術,通過12個小型噴嘴、電磁閥和傳感器計算機控制系統實現一個精確的三軸姿態調整。

  之所以選擇氮氣,是因為它的化學性質足夠穩定,重量也輕,不會對探測器造成負擔。

  這里的噴嘴就用最簡單的拉瓦爾噴嘴就行,靠氣體膨脹產生推力。

  然后這里是電磁閥,通過電子控制單元來觸發,實現一個脈沖式噴射。

  最重要的是它的控制系統,我想的是使用太陽傳感器和恒星跟蹤器組合來感知姿態。

  靠機載計算機接收傳感器數據,自動計算偏差并觸發相應噴嘴噴射。

  這樣只需要少量的地面指令輔助。”

  基于20世紀60年代已經有簡單數字邏輯電路了。

  (1964年11月28日發射的水星4號探測器設計圖,以上來自《Mariner4NASAScience》和《AloneintheDarkness:Mariner4toMars,50YearsLaterCaltech》)

  在發射之后,NASA一直與航天器保持聯系,一直到探測器距離地球3.09億公里后才斷開連接。

  布魯斯·默里、威廉·皮克林和杰克·詹姆斯三人面面相覷。

  他們都有點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設計圖拿出來了。

  因為在林燃的設計面前,他們的設計跟幼兒園涂鴉沒區別。

  而且大家越看越覺得,火星探測器就應該是這樣。

  他們甚至都想不到哪里能夠改進。

  如果說NASA內部有不喜歡林燃或者不喜歡這種風格的,自然也有喜歡的。

  數學出身的工程師不用多說,幾乎都天然對林燃有著格外的推崇,這是最高等級婆羅門帶來的光環效應。

  更多的是像這三位這樣,和林燃一起共事過,經歷過被對方碾壓的感覺,才會理解對方態度不好再正常不過了。

  因為對方的級別領先你太多,就好像過去在高中大學的時候,他們也是學霸級人物,在給同學交流的時候會有智商上優越感。

  而在林燃面前,則是他們成為了自己曾經的同學。

  對方在飛機上隨手畫個草圖都能做的趨近完美,被罵兩句一點都不奇怪。

  布魯斯·默里甚至覺得換自己是林燃,會罵的臟的多。

  當然在不喜歡林燃的NASA雇員看來,這幫喜歡被罵的帶點受虐屬性在。

  “抱歉,主任,是我們沒有考慮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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