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謝謝。”
方青葉當然不是隨便說說,當即開車到爺爺的苗圃,挑選了一盆宋梅,等明天上班后帶到單位去。
第二天上班,方青葉將這盆宋梅端到夏荷的辦公室,夏荷看到很開心。
“花開的好漂亮呀,怎么養蘭花?我不會,你得教我。”
“放心,包在我身上。”
上了半天班,中午方青葉食堂吃完午飯直接開車回家,休息了一會然后才去地稅局開發票。
反正晚上七點以后外地貨車才能進申城,去早了也沒用。
直到下午四點半,方青葉開車趕到爺爺的苗圃,貨車已經全部裝好蘭花,全部裝在大紙箱里,里面還有泡沫塑料固定。
司機師傅姓劉,四十多歲的男人,兩人見面之后,就開車跟在方青葉的小車后,離開南新上了高速。
車開了沒多久天就黑了,方青葉開車也不快,保持在100公里左右的時速,到了申城下了高架橋先找個地方請司機師傅吃了晚飯,然后打電話給石光榮,問具體卸貨地點。
“直接來我們公司倉庫,就在虹橋國際花藝時代廣場附近,你到了給我打電話,我派我們公司員工聯系你。”
“好的。”
又過了四十分鐘,方青葉驅車才趕到石光榮說的地點,那里已經有了兩個穿著印有思蘭花卉字樣制服的男人等候,自稱是思蘭花卉公司的員工,受石總的指示進行卸貨。
忙了半個多小時,才將一百多盆蘭花搬進倉庫,等工人在交貨單上簽字,方青葉又把開好的發票交給對方,整個流程全部結束。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司機老劉說要返回南新,明天還有一單活,方青葉也沒阻攔只是叮囑路上開車小心點,反正對于他們這些開長途的,這點路程簡直不算什么。
自己要找個酒店休息。
不急。
就在這個時候,方青葉的手機響了,一看是石光榮打來的,就順手接過來。
“方行長,我聽我的員工一切都辦好了?”
“對,發票也給你們那個姓張的員工讓他給你捎過去。”方青葉強調道。
“他已經說了,錢明天我就打給你爺爺.你今晚回南新嗎?”
“不,找個酒店住下,明早回。”方青葉實話實說。
“那剛好,請你吃個飯,我也住在虹橋附近。”
“謝謝,石總,我已經吃過了。”方青葉婉拒。
“那就喝兩杯,花藝時代廣場前邊的紅松路向左大約500米有家SEVEN音樂酒吧,里面環境不錯,我們去那里坐坐。”
“石總你不是不喝酒嗎?”方青葉問道。
“哈哈.這不是下班了嗎?我們就隨意喝點,主要是聊聊。”
“那好吧,不過我得找家酒店先住下,順便把車也停好。”方青葉說道。
“紅松路上有一家全季酒店,環境還不錯,你可以住那里距離酒吧也不遠。”
“好的。”
方青葉按照石光榮說的,找到這家酒店之后,辦理好入住手續,然后這才出門步行,很快就找到SEVEN音樂酒吧。
方青葉推門進去,里面光線比較黯淡,放著一首美國鄉村音樂,很有小資情調。
聽到有人朝他打響指,方青葉轉過身就看到石光榮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邊,就走了過去坐在對面 “喝點什么?”石光榮問道。
“隨意吧,別太烈就行。”
“那就喝莫吉托,經典的古巴雞尾酒,由白朗姆、糖、薄荷葉、青檸汁和蘇打水制成,酒精含量相對較低,口感清新。”石光榮說著,又朝服務生打了一個響指。
“來兩杯莫吉托。”
“怎么,你也喝這個?”方青葉問道。
“是啊,我酒量也不行。”
兩人都笑了。
等雞尾酒端上來,兩人慢慢喝著聊天。
方青葉原以為石光榮會和他聊蘭花的事,沒想到卻只字未提,卻對他的學的專業很好奇。
“方行長,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
“申財金融學院畢業。”方青葉實話實說。
“申財啊,好學校,難怪方行長對金融投資如此感興趣。”
方青葉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后才說道:“石總,看來對這個行道也很感興趣啊。”
“還可以吧,我以前也在銀行干過,不過辭職了開了這家花卉公司。”
“呵,這么說咱們是同行?緣分啊。”方青葉笑著舉起酒杯。
兩人輕輕碰了下,方青葉繼續問道:“石總,你哪所學校畢業的?”
“央財,不過畢業于經濟學院。
“呵呵,都差不多嘛。”
“經濟學院可比不上金融學院,在我們央財,還有你們申財,學金融投資都是最吃香的。”
這倒也是.
現在學金融確實很吃香。
當然,方青也不能這么說,他笑著回答:“其實金融投資這玩意,未必都是學金融的。石總,你做蘭花生意其實也是一種金融屬性的投資。”
“呵呵.”石光榮笑起來:“你直接說我炒蘭花嘛,不用這么含蓄,確實,我炒過一陣子不過喜歡蘭花那也是真的。”
方青葉點點頭,“能看出來,石總你對蘭花很有研究。”
“是的,我從小就喜歡蘭花,你那個叫白藕的朋友,在她的QQ空間寫下一句話:君子如蘭,不言而信,我覺得這是對蘭花最高評價.不過很少人能達到這境界。”
“特別是各種炒家。”方青葉補充了句。
“是啊.蘭花本來是高潔之物,卻和銅臭緊緊聯系在一起,還用了非常卑鄙無恥的炒作手法,這本來就是一種諷刺,方行長,你說是不是?”石光榮說道。
“我不這么認為。”方青葉搖搖頭。
“哦?”
“投資炒作并無原罪只要合法就行,至于道德有人說過這么一句話:.資本市場最大的不道德,莫過于不賺錢。”
“高!高!方行長是灑脫之人,如果進入投資市場一定會風生水起。”石光榮笑道。
方青也看出來了。
眼前這個石光榮是一個擰巴之人。
他肯定進入過投資市場,不僅僅是限于炒作蘭花,但內心固守某種道德內心又厭惡投機——喜歡蘭花的人往往如此。
石光榮又喝了一口雞尾酒,問道:“方行長,你是不是準備搞金融投資?”
“你具體是指?”
“期貨之類的。”
“我膽子小,也沒多少本錢。”方青葉笑道。
“方行長,你這是沒說實話啊.本錢?炒期貨根本不需要多少本錢,幾萬十萬就能進場。像農產品,3000元就能交易。”
“至于膽子小能說出資本市場最大的不道德,莫過于不賺錢這句話的人,膽子會小嗎?”
方青葉端起酒杯抿了口,笑而不語。
“蘭花已經炒過了,我現在運作,是把它當成真正的商品來做,努力開拓市場,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歡它。”
石光榮慢慢說著:“期貨嘛我肯定能在期貨市場上見到你。”說完舉起酒杯。
“方行長,我們干杯。”
“干杯。”
兩人又舉起酒杯。
從酒吧出來已經是晚上11點,冰冷的夜風吹來,剛才喝了酒的微醺消失的無影無蹤。
方青葉一個人走在街頭。
對于石光榮今天說的話,方青葉并沒有多上心。
重生前十幾年的人生閱歷告訴他,這個人很復雜,城府也深和他接觸得時刻保持警惕。
當然,現在兩人之間沒有利益沖突,因為蘭花還算是合作伙伴。
以后就不見得這么說了。
不想這么多,明天早上回家!
但既然來到申城,明天早上找一家期貨公司先開個戶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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