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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當爆肝帝朱元璋開始養生

  武英殿內亮著燈火。

  朱元璋坐在御案前,還在批改奏章。

  在一個不近不遠的位置,守著的中書舍人王敏,都已經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了。

  但朱元璋依舊不覺困倦。

  不僅不困,反而還越發的精神起來。

  “砰!”

  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案上,朱元璋怒氣上涌。

  正在那里打瞌睡的中書舍人王敏,猛然一個激靈,整個人瞬間就精神了。

  忙朝著皇帝那里看去。

  已經做好了請罪的準備。

  結果一眼看過去,發現皇帝只是盯著手中奏章,面有怒容。

  提起來的心,頓時放了下去。

  還好,還好,陛下不是因為看到自己打瞌睡發怒。

  放下心的同時,也禁不住升起了滿滿的好奇。

  這是什么人,上了什么奏章,在里面言說了何事?

  竟然把皇帝給氣成了這個樣子?

  這……只怕有人要倒霉了。

  朱元璋倒是沒有注意到,中書舍人王敏打瞌睡的小動作。

  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會太在意。

  上輩子的他,若是見到自己這個皇帝在辛苦做事,邊上卻有人打瞌睡,心中必然不快。

  出口訓斥也是有的。

  但如今的他,早就不會如此行事。

  跟著身體素質超好的他熬夜,熬不過也屬實正常。

  都到了這個點了,打個瞌睡,也情有可原。

  此時的他,滿心怒火翻滾不休。

  大部分的心思,都在這奏章的內容上。

  這奏章是萊州府送來的。

  大致的意思就是倭寇在八日前,入寇了萊州。

  劫掠走了大概一千五百貫價值的糧食,牲畜,工具等東西。

  并有六名大明百姓,死于倭寇之手!

  對于倭寇,朱元璋那是真的沒有任何的好感!

  元朝時,就時有小股倭寇襲擾沿海。

  大明建立后,這等情況依然存在。

  上輩子就是洪武八年,倭寇襲擾了登州,造成了一定的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

  所以前段時間,朱元璋還專門向沿海地方,尤其是登州以及萊州,青州等地傳達了命令。

  讓他們做好抵御倭寇的準備。

  吳禎那里,自己也去了命令,讓他看好倭寇。

  他這個靖海侯,領著備倭水師,就是干這些的。

  結果現在,登州那里沒有遭受倭寇,萊州那里卻被倭寇入侵了。

  還造成了這么大的損失。

  朱元璋要是不惱怒才是怪事。

  而且,倭國的那懷良親王,還在洪武三年時,把帶著自己詔書,出使倭國,告訴倭國元朝已經被滅掉,現在他們換爸爸的使者給斬了。

  在接下來的,大明的兩百多年里,倭寇騷擾沿海一直就沒有停止過。

  還越演愈烈。

  不然的話,戚繼光也不會少年時就寫下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的詩來明志。

  后面更是帶著赫赫有名的戚家軍,掃蕩倭寇……

  雖然很多倭寇都是假倭。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里面真倭也是一直存在的。

  這些就足夠讓朱元璋對倭寇惱怒異常了。

  就更加不要說,在現在的十幾年里,了解到了倭寇,對華夏都進行了怎樣的入侵,都弄出來了多少罄竹難書的累累惡行了。

  從東北,到華北,到華中……

  別的不說,單單是自己腳下的應天府城,幾百年后就有三十萬無辜百姓,慘遭屠戮!

  此等情況下,朱元璋哪里能忍受的了?

  見到從萊州那里送來的消息,又焉能不怒?

  “寫詔書,告訴百姓們,都準備好刀子,倭寇們來了,殺了再說!”

  朱元璋轉頭,望著中書舍人王敏吩咐。

  朱元璋很想再加上一句,殺死一個倭寇者,給錢三十貫,或者是給同等價值的糧食。

  但話到了嘴邊,最終又咽了下去。

  不是他舍不得錢。

  而是擔心這樣的命令下達后,會有不少人殺良冒功。

  斬殺大明本土百姓,充當倭寇來換錢。

  一條人命三十貫,對于地方上的很多人來說,再劃算不過。

  殺些窮苦百姓,就能賺到許多錢,這不比什么買賣都劃算?

  朱元璋相信,他真的下達這樣的命令,那么接下來短短時間里,沿海各地肯定會倭寇入侵不絕。

  甚至于一些神勇的倭寇,都能往內地殺入幾百里,然后被忠義之士斬殺,拿著人頭換錢。

  他的本意是想要以此激起沿海之人,抵抗倭寇的決心,保衛百姓的人身財產安全。

  但真到了下面,只怕不僅起不到多少正面效果,反而還會給眾多百姓,帶去更大的災難!

  天下事最難的就在這里。

  很多明明都是本意很好的政策,可到了下面施行時,往往會被人執行的亂七八糟。

  弄的烏煙瘴氣。

  好政策,愣是給弄成了殘民的政策。

  他經歷過許多事,本身就是從最黑暗的時代里,掙扎著生存過的。

  對于下面的一些門門道道,知道的很清楚。

  倭寇這件事,暫且以防御為主,忍耐一二。

  等著手廢除了海禁,重開了市舶司,建立了一支強大的海軍艦隊后,就到了算總賬的時候。

  到了那時,便是國仇家恨一并算!

  必然要將其炮制舒服了!

  王敏運筆如飛,將之記下。

  并準備潤色一番,而后寫成詔書。

  由皇帝蓋上玉璽,明日加蓋了中書省的印后,正式頒行。

  結果,朱元璋的聲音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不必有什么潤色,就按咱的原話寫。”

  王敏聞言,神色微微一動,停止了打腹稿。

  出聲應是。

  他知道皇帝這般做的用意,是為了讓底下的那些百姓們,都能一聽就明白皇帝是什么意思。

  也知道皇帝之前,多有用白話下圣旨的舉動。

  甚至于在中都城祭天之時,都能滿口大白話的向上蒼認錯。

  但王敏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如此做好是好,但只怕到了許多人口中,尤其是經過了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渲染之后,又會變成陛下沒有學問的一大佐證。

  覺得陛下出身低,就注定了學問不成。

  卻不知道人都是可以改變,是可以后天學習的。

  呂蒙那等人,都能被孫權一番勸學之后,都來了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當今陛下天人之資,悟性很高,而且學習上面分外刻苦。

  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沒有上過學的放牛娃了。

  豈能還用以往的目光去看他?

  只可氣有些人自視甚高,一向眼高于頂,傲慢慣了。

  不肯正視情況。

  “不必有什么顧慮,只管這般寫。

  不必理會那些蒼蠅幾只嗡嗡叫。”

  朱元璋看出了王敏的遲疑,擺了擺手,渾不在意的說道。

  在現代生活了十五年,他自然知道王敏的擔憂是對的。

  這確實成為了不少人,嘲諷自己沒有文化的一大證據。

  但那又能如何?

  在意這些人的言論,從而做出改變,是能讓政策更好推行,還是能讓大明變得更好?

  不過是一些蝲蝲蛄在瞎叫罷了,不必在意。

  哪怕是圣人,也會有人拿著顯微鏡從你身上找缺點。

  而后將之無限放大,使勁批判。

  抓住這一小點微不足道的錯誤,大書特書,從而否定所有一切功勞。

  這是一種常用伎倆罷了。

  但需看到的是,在有這等人存在的同時,還是有更多的人,愿意尊重事實,客觀理性的看待這些事情的。

  王敏對著朱元璋鄭重的行了一禮,越發的敬佩起來。

  和陛下比起來,那些蠅營狗茍之輩,何其可笑!

  “時間不早了,你且下去歇息吧。”

  朱元璋對王敏點了點頭,出聲說道。

  對于王敏,朱元璋印象也是挺不錯的。

  是個聽話能做事的。

  不然話,重來一次這么長時間了,朱元璋不可能還留著他做中書舍人。

  發現一個合用的人才不容易,還是需要適當的勞逸結合,不能把人往死里用的。

  勞逸結合才是長久之道。

  這等好用的人,都能有一個好下場才是最好不過。

  王敏這近一年里,也逐漸習慣了皇帝的這些變化。

  聞言倒也沒有推辭,對著皇帝再次行了一禮,手中紙筆這些都給放下。

  從武英殿內退了出去。

  來到外面,有兩個宦官陪著他往下榻處而去。

  皇宮很大,只有后宮才是皇帝,妃嬪們日常生活所用,屬于外臣無故不得進入的地方。

  其余的諸多地方,則被劃分出了諸多不同職能的地方。

  除了皇帝辦公,太子辦公,以及召集百官開早朝,舉行大朝會之類的地方外。

  中書省,六部,以及諸多部門也在皇城內。

  甚至于朱元璋還在皇城內的一些地方,蓋了羊圈,雞舍等。

  用來養羊,養雞等,也算是貼補一下用度。

  中書舍人王敏,這種跟著皇帝值夜班的人,在皇城內有睡覺的地方,在正常不過。

  剛走了幾步,見到錦衣衛指揮使劉英提著燈籠前來。

  便駐足對著劉英行禮。

  劉英對此只是略一點頭,沒還禮,也沒有說話,徑直朝著武英殿而去。

  作為中書舍人,王敏自然知道,劉英平素就是這個樣子。

  并不是針對誰,自然不會多想,更不會計較。

  當然,也計較不起。

  他太清楚這位,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了。

  這么晚了前來見皇帝,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又出事了。

  壓住紛亂的念頭,王敏禁不住暗自嘆口氣。

  陛下的日子,過的也是真不容易。

  都道皇帝威風八面,卻不知道皇帝又有多辛苦。

  這么晚了還在忙個不停。

  只盼著大明能少點麻煩事,那些官員們,也都能真的好好做事,少讓皇帝操點心。

  讓陛下能多休息一二,有個好身體……

  “上位,今夜亥時一刻時,寶船廠那里有了動靜,開始有船只往外運輸。

  到了子時三刻時,停止運輸,共運輸出三艘兩千料大海船。

  船只出了寶船廠后,就駛入到了大江之中,由靖海侯吳禎那邊的人,操控著離開。

  為首的就是劉大寶。

  寶船場那里,在船只離開后,并未有人出現,更無人去見江陰侯……”

  劉英對著朱元璋出聲稟告。

  行動夠快的啊!

  三艘兩千料的大海船,不過短短兩個小時多點,就被他們盡數弄出了寶船場。

  可見之前沒少干這種事。

  不然的話,不會這般的熟練。

  吳禎吳良真該死啊!

  倭寇都上岸搶奪襲擾了,他們卻將這等海中利器,倒賣給那些海寇。

  可當真是自己的好心腹!

  “干的不錯,繼續派人盯緊了。

  后面的情報,動用信鴿,給燕王那里也送去一份。

  切記,絕對不能走漏任何風聲!”

  朱元璋忍住心中翻滾的怒意,對劉英出聲吩咐。

  劉英應下。

  心里對皇帝越發的敬佩起來。

  若不是在此之前,陛下專門于自己交代了,讓著重盯一下吳禎吳良兄弟二人。

  他這里也不會把很大一部分的精力,放在他們二人身上。

  畢竟這是公認的皇帝心腹,且行事一向恭謹。

  誰能想到,在真的開始盯著后,竟然有這等驚人的發現!

  上位當真是深不可測,應該早就覺察到了一些端倪。

  不然,做不到這樣的有的放矢。

  關鍵是上位已經把檢校廢除了好幾年了,等于被堵住了耳朵,捂住了眼睛。

  沒有太多的消息來源,結果卻還能有所發現。

  這等本事,可真的驚人。

  劉英離開后,朱元璋便也起身離開了武英殿,前去坤寧宮休息去了。

  和上輩子比起來,朱元璋現在平均一天要早睡半個時辰了。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這句話,朱元璋現在是越來越深有體會了。

  他雖然天賦異稟,但也要適當的愛惜身體,進行必要的養生。

  爭取能活的比上輩子年紀更大。

  如此也能做出更多的事情……

  “傳咱的旨意,讓吳禎立刻滾進京見咱!”

  第二天,朱元璋下達了命令。

  該收網了。

  吳禎這條大魚,離開了備倭水師,就是魚兒離開了水。

  進入京師,該怎么著,吳禎說的就不算了。

  相應的,備倭水師的那幫人,離開了吳禎之后,失去了主心骨,也要好對付的多。

  可以說,是這次事情能夠成功的關鍵。

  也正是因為明白這些,所以太子朱標,在聽了朱元璋的話后,忍不住出聲問問道:

  “父皇,不給個讓他進京的理由嗎?

  他會不會起疑心,不肯進京?”

  朱標的擔憂不無道理。

  畢竟此時吳禎正聯合著吳良,在那里偷運大海船,準備賣給方部海寇。

  可謂是極其敏感的時機。

  自己父皇卻在此時,命吳禎立刻進京,還不給任何理由。

  如此一來,吳禎豈不是就成了驚弓之鳥。

  第一時間就會往他們干的事情暴露了上面去想?

  一旦覺察到了這些,會不會驚慌之下,直接造反?

  或者是帶人跑到海外去?

  要知道,他的長子吳忠,也從大本堂結束了學業回到了身邊。

  京師這里除了他哥哥吳良一家之外,就沒有了別的家人。

  從戰爭歲月里走過來的人,大多都有著一股狠勁。

  雖然吳禎吳良兄弟二人,關系一向很好。

  但在危急時刻里,吳禎未必就還能顧慮他兄長的安危。

  就像是汝南侯梅思祖那般,先為元軍義軍元帥,然后投降了劉福通。

  作為質子的他父親,被憤怒的元軍給剁成了肉醬。

  后面又投降了張士誠。

  等到大將軍徐達攻打泗州,梅思祖眼見形勢不好,便又一次獻城投降。

  被憤怒的張士誠直接把他的那些親兄弟,一應家眷全都斬殺了個干凈。

  只僥幸活下來了一個侄子梅殷。

  有這樣的前車之鑒在,這方面不可不防。

  朱元璋搖頭道:“不用給,理由他自己會想的。

  他自己想出來的理由,可比咱給他說出來的理由,更加能讓他信服。

  放心吧,吳禎不是梅思祖,干不出來那些事。

  也比梅思祖自信多了。

  肯定不會把事情往最壞處想,會過來的。”

  腦補是個很好的品質。

  自己腦補出來的東西,才是最深信不疑的。

  聽到朱元璋這般說,朱標將信將疑。

  隨后,忽然間心中一動,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心里瞬間有底了不少。

  覺得事情還真的很大可能,會如同自己父皇所說的那樣。

  自己父皇不愧是父皇,當真不一般!

  吳禎,逃不出自己父皇的掌控。

  必然會如同自己父皇所想的那樣,乖乖的前來京師。

  江防水師衙門,江陰侯吳良聽了心腹之人的稟告之后,點了點頭。

  揮手讓人離開了。

  本就精神的他,此時看起來更加紅光滿面。

  事情順利完成了。

  而今三艘大海船,已經連夜順江而下幾十里。

  這件事最危險的,就是從寶船廠弄出,以及離開京師這段。

  這要這段兒沒出事,那么接下來就斷然不會出事了。

  方才前來稟告事情的,并不是龍江寶船的提舉常金書。

  而是他暗中安排的其余人。

  常金書那里,他早就有所示意。

  干這事情的時候,絕對不能來見他,不能和他有任何的直接聯絡。

  這樣做自然是有道理在的。

  一旦真的事情不小心暴露了,那么他這里,就能順利的把自己給摘除去。

  把罪過都給推到常金書頭上去。

  雖然用到這步棋的可能性不大,但長期以來的廝殺,早就讓他有了足夠高的警惕。

  寧愿多做上一些無用功,也比真到了事上了,卻沒辦法應對來的好。

  坐在這里仔仔細細的盤算了一會兒,確認事情沒有什么遺漏,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后,吳良便將心思從這件事上收回。

  換了身衣服,哼著小曲,離開了江防總督衙門。

  過了一陣兒后,就來到了一處規模不大,聲名不顯,但打開門后,里面卻別有洞天的院落。

  立刻有人走上前來服侍,跪在地上給吳良換鞋。

  別的不說,僅僅只是這跪地換鞋的女子,論起姿色,都絲毫不遜色秦淮河上最有名的,秦樓楚館里面的頭牌。

  去煙花之地享受,到那些大家都知道的地方,才是落了下乘。

  這種只有少數人知道,且只有足夠的身份地位才能來的地方,才最是有趣,最彰顯身份。

  遠非尋常煙柳之地所能比。

  走進房間,光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一股暖烘烘的氣流,立刻把人籠罩。

  宛若置身于陽春三月一般。

  卻原來遠未到燒炭取暖的季節,這里已經是燒上了地龍。

  馬上就有七八個只身穿薄紗,身姿曼妙之人出來,把吳良圍住,伺候他更衣……

  國子監內,此時正在進行一場大型考試。

  考卷糊名,眾多學子被分在多個考場,單人單桌進行考試。

  國子學的教習們,來回巡視,防止有人作弊。

  和以往常見的考試,諸多學子奮筆疾書不同。

  今日的考試,大多數的人,書寫速度都不是太快。

  不時就會有人停下來思索一番。

  或者是在草紙之上,寫寫畫畫,進行計算。

  這是一場算術考試,乃是國子學這里,選報地方稅務官,根據朱元璋的要求,來進行的考試。

  在此之前,已經進行了五場考試。

  共有兩千三百二十七人考試合格,提前從國子學畢業,到各個地方充任稅務官。

  話說,因為得知了越早被選拔出來的那批人,越是要被送到邊遠地方做稅官。

  不少心思活泛的人,升起了藏拙的心思。

  故意考的不好,準備最后一場時,再展現才能,留在京師附近,或者是蘇州,常州等富裕之地。

  但這樣想法才剛剛升起,就有規定下來了。

  第一場考試就能通過的人,每人獎勵五貫錢。

  通過考試,到偏遠地方擔任稅官的,還有額外的錢財,糧食,衣服等方面的補助。

  總共能拿到手的,比留在近處的,直接翻翻。

  不僅如此,今后升遷也要快。

  邊遠地方做稅務官的,要是做的好,兩年就可升遷。

  留在近處的,至少也得干滿三年,才能考慮升遷的事。

  這些條件一出,許多人再不想著藏拙,不去邊遠地方當稅官了……

  可以說,被朱元璋輕松拿捏。

  化名吳行,在國子學里充當普通太學生的晉王朱棡,不在考試的人之中。

  這倒不是晉王朱棡水平不夠,連參加考試的資格都沒有。

  也不是因為,他寫了我的皇帝父親這樣的文章。

  而是因為水平太夠了,達到了不用外出為稅務官,繼續在國子監里深造的水平。

  算術人才是緊缺的人才,朱元璋在緊急培養大批稅務官的同時,也會著重挑選出一些算術水平足夠,天賦可以的人留校,繼續深造。

  化名吳行的朱棡就是其中的一員。

  回頭看看這短短時間里,自己就已經取得的成就,朱棡還是很滿意的。

  這不比老四那傻家伙,到軍隊里取得成就快?

  用不了太長時間,自己就能滿足父皇對自己的期許,可以當學丞了。

  而大明周遭已經大體平定,今后用兵的機會越來越少。

  就算是真的用兵了,就老四親王的身份,想要到親自領兵到戰場上的可能性也不大。

  他要是在戰場上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那取得再輝煌的戰果,也都是賠本的。

  所以,老四今后上戰場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上了戰場,也那些將帥也不會真的讓他到危險的地方上去。

  等于說,老四的這身本領白練了。

  還是自己這里好,容易出成績。

  今后,老四就等著被自己打擊吧!

  想著這等美好的場景,朱棡嘴角不自覺上揚……

  備倭水師衙門,吳禎看著這份讓自己回京的詔令,陷入到了沉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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