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
“也就是有發展的可能了？”
羅瑤笑著追問，還沖沈嫣然眨了眨眼，試圖找回當初那種好閨蜜的感覺。
但沈嫣然感覺到的就只有尷尬，剛好這會兒傳菜口的鈴聲響起，沈嫣然以此為借口直接去忙了。
她曾以為她和羅瑤是最好的朋友，閨蜜情誼堅不可摧。
而事實證明，友情這種東西還是很脆弱的，并且一旦有了裂痕之后，便很難去修復了。
羅瑤當然能感覺到沈嫣然的冷淡，但她也沒指望馬上就能和沈嫣然修復關系，事實上，羅瑤的主要目標也不是沈嫣然，而是沈一笑。
在她看來只要能把沈一笑搶回來，那么，她和沈嫣然的關系如何其實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退一步一講，如果她真能和沈一笑重新走到一起，走到結婚那一步的話，沈嫣然甚至可能成為她的“競爭對手”。
因為沈嫣然也是沈秋山的孩子，會分財產的！
而子女因為財產分配問題鬧僵的例子數不勝數，因此從羅瑤的角度來看，她主動修復和沈嫣然的關系，不過是為了搶回沈一笑做必要的鋪墊。
目光看向舞臺，劉美玉唱的很投入，再加上她形象也比較好，甚至還有男顧客主動送上了花環。
紅玫瑰酒館的花環價格比較親民，五十塊一個。
駐唱歌手獲得一個花環能拿到三十塊的分成。
由于紅玫瑰酒館最近都是爆滿的狀態，形象好、擅長互動的歌手們光是“打賞”分成都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羅瑤有些后悔自己當初怎么就沒學音樂呢，不然也可以來應聘駐唱歌手了。
不過，當不了歌手，好像可以當服務員啊！
羅瑤靈機一動，趕緊轉頭看向許枇杷，笑呵呵的問道：“枇杷，酒館還在招兼職服務員嗎？”
許枇杷看了羅瑤一眼，聰明如她立即便猜到了羅瑤想要干嘛，她當即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要問胡經理。”
羅瑤知道許枇杷說的是胡婷婷，對方是紅玫瑰樂隊成員，頭發漂染成了醒目的藍色，還有著傲人的上圍曲線，粉絲們給她起了一個“D婷”的綽號。
羅瑤在酒館里尋覓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在舞臺旁邊觀看劉美玉演出的胡婷婷，她趕緊湊了過去。
“婷婷姐你好，我是嫣然的朋友，我叫羅瑤。”
“你好。”
胡婷婷自然不認識湊上來的羅瑤，但對方自稱是沈嫣然的朋友，所以還是挺客氣的。
“對了，你是嫣然朋友的話，應該叫我婷婷姨。”
“理論上是應該這么稱呼，可是婷婷姐實在是太年輕了，姨這個稱呼真是叫不出口。”
羅瑤是很會聊天的，這話一出，頓時把胡婷婷哄的眉開眼笑。
“你這小姑娘可真會說話，是要合影嗎？”
“嗯，發朋友圈的話，記得美顏！”
胡婷婷本能的認為羅瑤主動找過來是想合影的，因為類似的情況她每天會遇見很多次，沒辦法，紅玫瑰樂隊太火了。
“嗯嗯，婷婷姐，我超喜歡你！”
羅瑤順勢拿出手機，和胡婷婷自拍了幾張。
等拍完照之后，她這才笑呵呵的問道：“婷婷姐，店里還招兼職服務員嗎？”
“放寒假了，剛好沒什么事。”
“你想來兼職？”
胡婷婷頗為意外的看了羅瑤一眼，這小姑娘穿著打扮以及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像是家境不好的樣子。
在酒館工作的這段時間，胡婷婷接觸了許多來兼職的學生，他們中雖然不少都是因為社團組織的緣故。
但圖個新鮮來湊熱鬧的多，能留下來的長期干的還是少數。
因為紅玫瑰酒館太火了，服務員的工作量還挺大的，也比較辛苦。
所以，真正能留下的學生，只有極個別是因為沈秋山的緣故，其余的則是真的有兼職打工的需求。
由于酒館很火，所以給的工資也比其它地方高。
比如普通快餐店兼職時薪大概是15塊左右，而紅玫瑰酒館則是20塊，表現好的話，還能漲到25塊。
對于那些需要兼職賺生活費的學生們來說，當然是首選了。
所以長時間的接觸下來，胡婷婷能夠輕易的判斷出哪些學生是真的需要這份兼職，而哪些學生是玩票性質，或者抱有其他目的。
而在她看來，羅瑤就屬于那種抱有其他目的來兼職的類型！
從經營管理的角度出發，胡婷婷當然不想要這樣的服務員。
“婷婷姐，我和嫣然、美玉都是高中同學，假期他們倆都在酒館，所以我也想來鍛煉鍛煉。”
“嫣然可能沒跟你說過吧，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眼見胡婷婷有些猶豫，羅瑤直接搬出了沈嫣然。
而羅瑤不知道的是，她不提自己和沈嫣然是最好的朋友還好點，她這么一說，胡婷婷立刻便想到了沈一笑去京城找女朋友，還把自己搞骨折的事 據說沈一笑談的那個女朋友就是沈嫣然的好朋友。
“服務員已經不缺了，駐唱歌手倒是還在招，你會唱歌嗎？”
胡婷婷也沒直接拒絕，而是把難題拋給了羅瑤，因為她知道對方是一定不會唱歌的，否則剛才劉美玉登臺“試唱”的時候，羅瑤大概率也會一起提出來了。
和胡婷婷預料的一樣，羅瑤頗為郁悶的搖了搖頭：“婷婷姐，我是學美術的，唱歌也就是KTV水平，還沒到能登臺的程度。”
“這樣啊，那就等服務員缺的時候，我再找你吧。”
胡婷婷也沒把話說死，想著一會兒找沈嫣然問一問情況。
“婷婷姐，那缺人的時候千萬記得找我！”
“我假期都沒事，隨叫隨到！”
羅瑤趕緊表態。
“嗯，好！”
胡婷婷點點頭，這時剛好有顧客過來找她合影，羅瑤便識趣的返回了吧臺。
等跟客人合完影，胡婷婷找到了躲到后廚的沈嫣然。
“嫣然，你和羅瑤關系很好嗎？”
“她說要來店里兼職。”
“啊？”
聞言，沈嫣然頓時一陣無語：“婷婷姨，你沒答應吧？？”
“沒有。”
“她是不是笑笑之前的女朋友？”
胡婷婷問出自己猜測。
“是。”
沈嫣然給出肯定答復，立刻又說道：“我們現在的關系還挺尷尬的，可千萬別讓她來店里兼職呀！”
“嗯，我想到了，所以沒讓她來。”
胡婷婷這會兒只想給自己點個贊，要不是她聰明，還真是容易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翌日。
考完最后一科的沈秋山開始了自己的第一個寒假。
而這個寒假沈秋山給自己訂了一個小目標：刷一千萬學霸指數！
目前已知的刷學霸指數方式，主要有三個。
聽課、考試和比賽！
當然，還有最基礎的獲得學霸指數的方式：看書學習或者做卷子。
但這是最慢的。
而參加考試和比賽則比較快。
不過，大規模的考試比較少，比賽的機會就相對多一些了。
沈秋山在網上搜索了一下近期舉辦的圍棋或者象棋比賽，很快便發現了兩個全國性的比賽。
分別是“第十二屆全國業余圍棋大獎賽”和“慶陽杯全國象棋大賽”。
這兩個比賽都是全國性的，舉辦了很多年，有深厚的群眾基礎。
而兩項賽事都可以在網上報名，沈秋山直接填寫了報名資料。
其中“慶陽杯全國象棋大賽”的預賽階段，一周后在京城開啟。
沈秋山剛好要和趙瑞海等三江大學電子科技競賽團隊成員去京城領獎，正好可以順便參加比賽。
而就在沈秋山盤算著怎么刷學霸指數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班級的副輔導員“柳清舞”打來的。
由于沈秋山最近住家里的時候比較多，教職工宿舍去的比較少，倒是有幾天沒看到這位經常別有用心的輔導員了。
“柳老師，有什么指示？”
沈秋山身上掛著班長的職務，柳清舞很多時候找他都是打著班級事務的旗號。
“老沈，你在學校嗎？”
“方便見個面嗎？”
柳清舞沒有說什么事，而是直接發出了邀約，不過她說話的聲音和往常有些不一樣，鼻音很重似乎在抽泣。
“我在紅玫瑰酒館。”
“那你能來教職工宿舍一趟嗎？”
“呃，好吧。”
沈秋山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了下來。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這學期柳清舞這位班級的副輔導員對他都是非常照顧的。
眼下對方明顯狀態不太好，沈秋山也不好置之不理。
從酒館到教職工宿舍開車也就幾分鐘，沈秋山很快便到了柳清舞的宿舍門口。
他伸手敲了敲門。
片刻后。
房門打開，柳清舞和往常一樣穿搭精致，可能是放假了的緣故，她今天的穿著還比平時更大膽了一些。
一條抹胸的紅色包臀裙，將她玲瓏的身體曲線顯露無疑，脖頸下白茫茫的一片，還有若隱若現的深壑。
但她精神狀態明顯不太好，眼睛紅腫，原本精致的眼妝都花了，顯然是大哭過一場的。
“柳老師，你這是怎么了？”
進屋后，沈秋山開門見山的問道。
“家里出事了。”
“弟弟被人騙去了緬北，他們聯系到我家里，索要50萬贖金！”
“我父母根本拿不出來，他們只給了三天時間，說是如果三天后還看不到錢的話，我弟弟就永遠都回不來了……”
“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天，就在剛剛，他們和我父母視頻的時候砍了我弟弟一根手指，我媽直接暈了過去，已經送去醫院了……”
“我們家實在湊不到錢了，親戚朋友都借遍了，一共湊了20多萬，還缺28萬……”
柳清舞說到這里，沈秋山已經明白對方的用意了。
無非就是借錢。
“銀行卡號發給我。”
對于沈秋山來說28萬也就是九牛一毛罷了！
不對，應該連九牛一毛的一毛都算不上！
沈秋山如今身家幾億，還有外掛加持，28萬對于他來說真的啥也不是！
而這些錢卻把柳清舞一家逼到了懸崖邊上！
這就是人生的參差啊！
幾十萬在有錢人眼中，可能什么都不是，也就買一個包。
但對于普通人來說，卻是遙不可及的一座大山，甚至有可能把人逼死。
“老沈，你……”
柳清舞知道沈秋山很有錢，但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痛快，甚至任何條件都沒提。
事實上，在求助沈秋山之前，柳清舞已經求助了好幾個自己養在“池塘里”的舔狗。
其實柳清舞是不想把自己最狼狽的一面展現給沈秋山的，尤其這件事還涉及到自己的原生家庭。
但柳清舞去向那些舔狗求助的時候才發現，平時甜言蜜語，小恩小惠的都沒問題。
不過，涉及到大額錢財，那些舔狗就額外的謹慎了。
有的推說沒錢，有的則是直接談起了條件。
還有一個平時看著很老實的男人跟柳清舞說，28萬給他當三年“狗”！
一無所獲的柳清舞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找到了沈秋山。
而讓她沒想到的是，沈秋山竟然沒有一絲猶豫。
“卡號發我！”
“不是著急嗎？”
見柳清舞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沒有任何反應，沈秋山再次開口說道。
“啊，好！”
回過神的柳清舞趕緊把卡號發給了沈秋山。
“就是我媽媽的銀行卡，名字是，李桂蓮！”
發出卡號的同時，柳清舞又說道。
“嗯。”
沈秋山微微點頭，在手機上直接操作。
“錢已經轉過去了。”
“讓你媽查收！”
轉完賬之后，沈秋山向柳清舞展示了一下轉賬成功的頁面。
“嗯嗯，我馬上打電話。”
柳清舞趕緊給母親打去了電話。
而另一邊的李桂蓮已經看到了28萬入賬的銀行短信。
只不過，柳清舞不知道的是，母親李桂蓮這會兒并不在醫院，她正安逸的躺在家里的沙發上。
被騙去緬北的弟弟柳小杰就坐在母親旁邊，看到銀行發來的短信之后，他嘴角翹的比ak都難壓。
李桂蓮匆匆掛斷女兒的電話，笑吟吟的對旁邊的兒子說道：“你姐整天就是哭窮，她一個大學老師能沒錢？”
柳小杰嘿嘿一笑：“我就說這個辦法管用！”
“媽，現在有錢了，是不是可以買婚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