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司儀成瞎子嘍,那咱們怎么整?”
野獸的喉嚨深處發出一種低沉的震顫。
很快,一只灰褐色的老鼠從上游的污水渠中游了下來,順著渾濁的水流,停在了野獸的腳邊。
它抖了抖濕漉漉的皮毛,抬起腦袋,用那雙漆黑的小眼睛盯著野獸,仿佛在等待指令。
野獸彎下腰,粗糲的手掌伸入污水中,一把撈起那只老鼠。
老鼠沒有掙扎,反而用腦袋輕輕蹭了蹭他的掌心,仿佛在討好。
然而,下一秒,野獸的手指驟然收緊。
噗嗤——
老鼠的身體瞬間爆裂,血肉四濺,只留下一顆完整的腦袋安靜地躺在他的掌心。
他攤開手掌,將那顆毛茸茸的鼠頭遞向禿頭隊長,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憨厚的笑容。
禿頭隊長頗為無語地瞪了野獸一眼,但還是接過鼠頭,毫不猶豫地塞入口中。
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鼠頭便被他囫圇吞棗似的咽了下去。
“就是因為你們老喂我吃些奇奇怪怪的腦子,我頭發才掉光的。”
禿頭隊長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手指在頭皮上摩挲了幾下,仿佛在緬懷那些早已不存在的發根。
野獸憨厚的笑了兩聲。
紅蜻蜓和司儀則無比默契地一起出聲安慰道:
“隊長,吃頭發補頭發!”
禿頭男隊長深吸口氣,消化掉鼠頭里的畫面,然后幽幽道:
“前面打的煞是熱鬧,邪祭寄生體馮雨槐的處境不太妙,她被左白盯上了,看其施展的手段,唔……”
他頓了頓,眉頭微微皺起,檢索著大腦里的數據庫,
“有點像厄尸教的。”
野獸甩掉手上的污血,“唔”了一聲:
“我有印象,是個a級的邪教組織,信奉的是從死亡中尋找啥來著……”
紅蜻蜓嗤笑著打斷了野獸的話:
“你的情報多久沒更新了,厄尸教前段時間晉升s級了。”
野獸愣了愣,憨厚的臉上露出一絲困惑:“有區別嗎?”
紅蜻蜓撇撇嘴:“倒也是。”
禿頭男隊長沒有理會紅蜻蜓和野獸的斗嘴,而是將前方的戰況用簡潔的文字給隊員們“轉播”了一下。
聽完隊長的“轉播”,幾人并不慌張,反而冷靜地討論了起來。
最終,司儀給出了結論:
“我們暫且靜觀其變。若是馮雨槐被厄尸教擄走,那不妨讓厄尸教替咱們養著就是,待時機成熟,再取回便是。”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深意:
“只不過,這種概率不高。畢竟,那個男人……”
野獸出聲糾正道:“那個男人叫鄭航!”
司儀點點頭,繼續說道:
“鄭航體內既然飼養了5只邪祭,那他出現在下水井道里,十有八九也是沖著馮雨槐體內的邪祭去的。
所以,厄尸教得逞的概率非常小。”
他說完,扭頭看向禿頭男隊長,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所以呢,隊長你還沒說,鄭航在哪?”
禿頭男隊長沉默了一秒,咧開滿嘴黑牙,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瞅了一眼大家倒映在污水里的影子,才詭秘森森道:
“他藏在了一個近在咫尺,卻又是尋常人輕易看不見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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