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缺閣下!”
小狗大將突然深深鞠躬,尾巴因激動不停搖晃,“請務必優先供應我們反抗軍!”
同樣的,周邊圍觀的士兵們都有些騷動。
“對啊,王老板,請務必要供應給我們。”
“只要有這種武器,幕府軍不堪一擊。”
“有了它,我們就可以反攻幕府軍了。”
“報仇,報仇的希望就在眼前!”
“王缺大人,請售賣給我們吧。”
“只要有這種武器,我們什么都愿意做的!”
周圍類似的聲音不絕于耳。
好像還混入了什么不對勁的東西。
王缺適時地拋出商業微笑,開口道:“元素步槍十萬摩拉一把,子彈五百摩拉三十發,這是一個基數。”
五郎的表情微微僵硬。
雖然他平常不怎么管后勤,但五百摩拉三十發的子彈…確實好貴啊。
從剛才看,三十發子彈,也就是王缺一扣扳機的事情。
但他看看原來的標靶位置,以及標靶后的巖壁,比子彈起造成的效果,五百摩拉似乎就不算什么了。
值,很值。
王缺還在繼續說著:“我帶來了兩百支元素步槍,以及二十萬發子彈,如果你們都吃下的話,我送維護手冊哦。”
他的二十個大箱子,每個箱子里是十支元素步槍一萬發子彈。
其實這并不算多。
放穿越前,都不夠一個訓練場用的。
但放在反抗軍,其實已經很多了。
首先,王缺的步槍是十萬摩拉一把。
兩百支,就是兩千萬摩拉。
二十萬發子彈,去零頭就是6666個基數,五百摩拉一個基數,就是三百三十三萬三千摩拉。
這個數量,對反抗軍的軍費,其實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他們從北斗那邊購買元素手雷,都要以物易物的。
當然,有人可能會說,三百多萬摩拉,二十萬顆子彈,足夠反抗軍對抗幕府軍了。
其實是錯覺。
很多人在真的玩槍之前,都覺得自己能百分百中。
可實際上,三十米能上靶,就已經是非常非常不錯的了。
元素手雷,你還能用丟石頭來練習。
這元素步槍這玩意,可是只能用子彈喂出來的。
要想讓一群沒有經過熱武器訓練的士兵,掌握步槍,并且能遠距離命中。
這二十萬顆子彈全部消耗在訓練中都不夠。
反抗軍要拿著元素步槍打出好效果,最開始的時候,恐怕得要近戰(五至二十米內)。
這也是為什么王缺覺得元素步槍能比元素手雷更賺錢的原因。
“是否可以請您去珊瑚宮詳談…這需要珊瑚宮大人…”五郎的話還沒有說完。
不遠處就傳來清脆的女聲。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
珊瑚宮心海緩步走來,身邊有幾只調皮的幽光水母漂浮,發梢還沾著晨露,應該是直接趕過來的。
這反應,是真的快啊。
王缺還以為得多等一會呢。
來到場地,珊瑚宮心海的目光落在巖壁上仍有燃燒痕跡的彈孔時,眸中泛起波瀾。
這種威力,已經不輸于她使用的某些低級術法了。
如果能大量列裝的話。
就是打不過稻妻幕府,守住海祇島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她并沒有普通士兵那么樂觀,但也認可元素步槍的實力。
“王老板。”
珊瑚宮心海收回看向彈孔的視線,轉向了王缺,“您手上的這些…元素步槍和子彈,我們都要了,但海祇島的情況您也知道,我們無法拿出更多的摩拉,所以,您是否接受以物易物?”
“你愿意給什么?”王缺并沒有拒絕。
情況早就知道,那他就做好了收不到現金的準備。
“我們有珊瑚真珠,還有海靈芝,如果您需要,也可以提供一些海獸材料……”
珊瑚宮心海說著他們有的東西。
有點心酸,海祇島確實不富裕。
“你們珊瑚真珠夠嗎?”王缺問道。
海祇島的商品中,也就只有這個能吸引他了。
之前他就很羨慕北斗和海祇島交易可以收獲珊瑚真珠來著。
“這個請您放心,我們有專門的珊瑚真珠養殖場。”
和游戲里隨便長的不同,作為海祇島重要的資金來源,珊瑚真珠其實已經進行養殖化了。
“既然如此,那就珊瑚真珠吧。”王缺說道。
這玩意拿去須彌或者楓丹都能賣出更高的價格。
特別是楓丹,那些貴婦人對美白產品(珍珠粉)的需求是非常大的。
雖然沒收到現金,但轉手一道,能賺更多。
“這些元素步槍…”珊瑚宮心海猶豫著說道。
王缺擺擺手:“先給你們了,下次我過來,你準備好對應的貨物就好。”
說著,王缺又掏出一本小冊子:“這是使用手冊,以及簡單的維護說明。”
雖然元素步槍還算耐操,但維護還是要的。
這玩意得給人家,不然就真奸商了。
“真的!太感謝您了。”珊瑚宮心海驚喜出聲,臉上的喜悅不帶掩飾,好像收到禮物的少女。
王缺有些分不清是真的,還是演的。
估計有真的也有演的吧。
“行了,我先走了,希望你們能節節勝利。”
王缺擺擺手,然后伸手一劃,身化清風,在眾人感激的目光中離開。
十二月底。
來襲擊礦洞的幕府軍終于消失了。
王缺知道,應該是反抗軍在前線發動了反擊。
事情也正如王缺所想的。
反抗軍在名椎灘對幕府軍發起了反攻,雙方各自投入了超過萬人的部隊。
一開始,幕府軍非常輕松的抗住了反抗軍的襲擊。
畢竟雙方的硬實力確實有不小的差距。
直到一群手持奇異武器的反抗軍用鳴雷般的武器撕裂了幕府軍的戰陣。
呼嘯的彈丸帶著元素的力量,閃爍著不同的光輝。
直接撕裂了幕府武士精致的鎧甲,重創他們鎧甲之下的軀體。
往常他們利用這些鎧甲輕易壓制反抗軍,而現在卻擋不住一顆子彈。
噼里啪啦的子彈聲中,一個個強壯的幕府士兵倒下。
好像鎖國前,農民們在農田里收割麥子一樣。
士兵像麥子,沒有半點抵抗的能力。
戰陣被輕易撕裂,反抗軍大肆進攻。
幕府軍多次想要重新組織戰陣,都被重復撕裂。
最后,在丟下近三成兵力的傷亡后,幕府軍認清了慘敗的事實。
不得不放棄名椎灘以及部分踏鞴砂區域,退回九條陣屋。
這一戰,天領奉行傷筋動骨。
王缺不知道那位用戰爭獲取利益的天領奉行家主現在是什么心情,應該是蠻不好的吧。
現在的王缺,正全力投入在自己的血肉實驗室內。
培育罐中。
一具柔美的軀體已經將近成形,如果不是雙眼無神,看對方身后緩緩舒張又收卷的狐貍尾巴,估計別人會以為是真的狐貍大妖吧。
“得給她賦予記憶了。”
王缺看著幾乎成形的軀體,知道自己該進行下一步了。
離開實驗室,來到外面。
圣骸毒蝎的效率很不錯。
在它幾天的努力下,實驗室外的空地上,也是之前伏擊散兵的平臺處,已經堆滿了失去行動力的魔物。
除了丘丘人和史萊姆這種低級魔物外,王缺甚至看見一頭被扭斷了四肢的龍蜥。
都不知道圣骸毒蝎是從哪里抓到的這玩意。
淵下宮嗎?
算了,都不要緊,反正都是耗材。
如果不是時間不夠,王缺也不想用魔物作為獻祭。
說實話,他自己培育的血肉體更好來著。
在失去行動能力的魔物面前,王缺刻畫了奇異的法陣,然后將從紺田村弄到的鑰匙放置在法陣中心。
再將這些祭品魔物投入法陣各個節點。
最后。
王缺站在法陣中央,指尖泛起幽藍色的光芒,隨著他低聲吟誦古老的咒文,地面上的符文逐一亮起,如同被點燃的星火。
鑰匙懸浮在法陣核心,微微震顫,仿佛感應到了某種呼喚。
“沉眠于地脈的憶質啊,以契物為錨點,以生命為代價,我于此呼喚你的歸來。”
王缺抬起手,周圍的魔物軀體開始崩解,化為暗紅色的能量流,順著符文脈絡向鑰匙匯聚。
龍蜥的嘶吼聲最先消散,緊接著是丘丘人扭曲的面具與史萊姆黏稠的殘渣——它們的生命力被抽離,成為打開地脈回響的燃料。
鑰匙突然迸發出刺目的白光,一道虛幻的裂隙在地脈中被撕開。
隨著生命力的獻祭,作為錨點的它,也定位到了對應的目標。
很快,無數細碎的光點從裂隙中涌出,像是被風吹散的螢火,卻又在法陣的牽引下逐漸凝聚成模糊的影像。
朦朧中,王缺似乎看見一片虛幻的影像,那是在櫻花紛揚的神櫻樹下,一抹白色的身影正輕撫琴弦,狐耳微微顫動。
“嗯,不對,那時候有神櫻嗎?”
王缺內心疑惑的思緒一閃而過。
神櫻是災禍之后出現的,看記憶影像,這好像也不是災禍時期啊。
不過,法陣已經進行到這來,他肯定不能停下,繼續維持法陣的允許。
王缺瞇起眼睛,加大了能量的輸出。
影像愈發清晰,琴聲仿佛穿透時空傳來,帶著幾分哀愁與溫柔。
似乎察覺到周圍的變化,
撫琴的身影微微抬頭,目光環視周圍。
眼眸靈動且帶著新奇。
“真是沒想到,居然還有恢復清醒的一天。”
然后伸出手,揮舞了一下。
“唔…只是殘缺的記憶嗎?也對,妾身死的時候,可是力量殆盡了,完全護不住自己的記憶呢。”
呢喃著,少女站起身來,身形微微晃動:“喂,就是你將妾身從地脈中喚醒的?”
王缺看著眼前的少女:“你有思維能力?”
語氣中有些驚嘆。
理論上來說,他從地脈拉回來的,應該是一團憶質。
說白了,就是記憶泡,這種東西不應該存在思維能力。
但看樣子,眼前的少女是有完整思維能力的。
這種情況,倒像是當初他第一次見赫烏莉亞的時候,雖然是記憶,但除了沒有創造力,本身思維是沒有問題的。
可赫烏莉亞是魔神啊。
祂能抗住地脈的沖刷,保持一定的思維能力,王缺能理解。
那狐齋宮憑什么?
“真是失禮的質疑啊。”少女舒展著身姿,朦朧的光點匯聚,在她身后衍生出狐尾,“妾身又不是千代那個傻子,會用腦子很奇怪嗎?”
御輿千代知道你這樣罵她嗎?
王缺沒忍住,吐槽了一句:“你現在有腦子嗎?”
狐齋宮愣了一下,然后臉上泛起了笑容:“哈哈哈哈,對哦,妾身現在沒有腦子了。”
她被一個自己的地獄笑話逗笑了。
肩膀都笑的一顫一顫的。
笑了足足三四分鐘后,她才停了下來,又問了一遍:“陌生的陰陽師,就是你把妾身召喚回來的嗎?”
她的視線中有些好奇:“現在的陰陽術都這么厲害了?你是晴之介的后人嗎?難道是要將妾身做成式神?”
聽她說起晴之介,王缺松了一口氣。
應該是沒有找錯記憶。
“在下王缺,和陰陽師沒有什么關系,這次叫你回來,是有事情要商議。”
王缺開口道。
本來他是準備弄一個有孤齋宮記憶的血肉人偶去‘作弄’八重神子的。
但現在,狐齋宮在分離了花散里記憶后,在地脈中被沖刷了五百年,居然還保持了思維能力,讓王缺不得不改變計劃。
狐齋宮看著他:“請說說呢,看在你讓妾身重新感受世界的份上,妾身或許不會拒絕哦。”
“就是這個位置有些不好,一股子蛇味,真是討厭。”
說著,有些嫌棄的看了看周圍。
顯然,她不僅恢復了思維,甚至能越過法陣,感知周圍的環境。
請:m.llskw.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