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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四章 回歸

  操場上,大家在收拾著裝備。

  吳哲摟著許三多的肩膀,對齊恒說道:“你們這回打算怎么折騰啊?”

  齊恒回頭看了一眼:“這回是真章。”

  “我以為我們是兄弟了,沒想到在你嘴里還是聽不到實話,這可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你不會看槍啊,都是實彈。”

  “上回可是有人把空包彈打上實彈的標發給我們。”

  “你不會看彈頭啊。”

  許三多的動作快,已經卸了彈匣,扣了一顆子彈出來,他說道:“是實彈。”

  “隊長,你怎么看?”吳哲又問一邊盤坐在地抽著煙的王言。

  “我坐著看。”

  王言笑著說道,“當時你們的選拔活動我也知道,你就是被老袁給玩兒怕了。碩士啊,沒事兒啊少尋思那些。對于碩士來說,你的求知欲很不錯。但是作為一名戰士,那就不好了。”

  伍六一說道:“他就這德行,老想在咱們這幫初中、高中學歷的戰友們面前,展示他的智商。”

  “哎,我可不是啊。”吳哲擺著手,“我就是想的多點兒。”

  “那你就別想,服從命令聽指揮就完了。”

  這時候,袁朗說著話走了過來。

  他掃視了一眼,“都收拾好了吧?”

  “好了。”

  “那好,不用整隊了,抓緊上車,去機場。走了!”袁朗擺了擺手,招呼著戰士們上車,隨即直接駛出了駐地。

  這一次,出動了三個小隊,計三十一人。一個小隊十人,多了一個袁朗。

  其中,兩支小隊是純新人隊員,包括王言的第九小隊,他們全員新人。還有一支小隊,則是全員老兵。這個‘老’,是有過實戰經驗的‘老’。

  主要還是給沒有經驗的隊員們保駕護航,就怕實戰慌亂。但若是排除了這個因素,也沒什么差距。甚至王言這邊,還是最強的,根本沒有對手。

  一行人開了三輛車,來到機場以后,車都沒停,直接開進了運輸機之中,沒過多久,運輸機直接起飛,一切都是那么快。

  而后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在下午的時候,眾人到了邊境的軍用機場。再開車下來,一路不停的往邊境開過去。

  吳哲說道:“我這次算是感受到什么叫特戰了,真快啊。”

  有人說:“咱們不是也沒少坐飛機嗎?跳傘都跳的快吐了。”

  “那能一樣嗎?這是支援的速度。咱們上午出發,下午到地方,再開一會兒,直接投入作戰。這種快速響應,才是重要的。”

  吳哲說完,反應了一下,轉而說道,“不對啊,這邊也是軍區的地方。他們也有特戰隊啊?干什么把咱們這么遠的調過來?隊長,你說說?”

  王言正閉著眼假寐,他說:“各大軍區都有特戰隊,但不是一直都有實戰的機會,總要輪著來的嘛,大家都鍛煉鍛煉。”

  “隊長,這么說你認為咱們這次來真的?”

  “你就是想的太多。”王言睜開眼,看著他,笑道,“這是什么地方?邊境。靠近哪?金三角!為什么調動特戰隊,給特戰隊實戰的機會?因為對方窮兇極惡,罪大惡極。”

  “毒販啊?”有隊員接了話。

  王言擺了擺手:“行了,都好好休養,具體什么情況還不知道呢。養足了精神,才好面對各種的情況,才能發揮出咱們平日里訓練的戰斗力,才能保住命。犧牲的烈士,是好聽,可怎么也沒有留著命,繼續為國家戰斗,更加的重要。”

  “你快拉倒吧,你這說了一堆,誰能安的下心?”伍六一沒好氣。

  “那就瞇著,自己尋思,別磨磨唧唧的。”

  王言訓了一句。

  于是大家不說話了,各自靠著座椅,也不知道想一些什么。

  甚至有的隊員下意識的抖起了腿,但這不是害怕。而是腎上腺素在分泌,他們在激動。

  當兵,誰沒想過打仗呢……

  如此一路沉默著,眾人到了地方。

  這邊陰著天,連綿的下著雨。可以看到一大堆的警車,更能看到很多人穿著雨衣,端著槍,還有警犬不住的動作著,不時的甩甩身子,抖落著毛發上的雨水。

  “下車。”

  耳麥中,傳來了袁朗的聲音。

  王言重復了一遍,隨即車速減慢,不待停穩,隊員們就打開了車門,一個個的跳下車去。

  王言從副駕駛下了車,三隊人列隊集合。

  “講一下!”

  袁朗說道,“經過我們的同志的臥底偵查,發現了他們一條秘密運輸通道。在此之前,地方的兄弟,已經同他們展開交火,造成了一些傷亡。這次我們過來,目的就是,找到他們的蹤跡,最快速的,損失最小的,解決掉他們。

  如果有條件,可以留活口,方便我們的同志們繼續挖掘線索,擴大戰果,拔出蘿卜帶出泥,解決了這一伙人。如果沒有,擊斃!

  好,現在,都檢查裝備,帶好物品。等我跟地方的同志們溝通一下,直接出發。”

  “是!”

  隊員們齊聲應答,隨即開始又一次的整理裝備,做最后的準備。

  稍許,袁朗溝通完畢,眾人直接出發,扎進了邊境的密林之中。

  袁朗跟王言說著話:“怎么樣,緊張嗎?”

  “小意思。”王言笑道,“我可以抓活口。”

  “怎么抓?”

  “只要連開四槍,打了毒販的兩手關節,兩條腿的膝蓋,不就完了嗎?”

  袁朗沉默了一下,隨即拍了拍王言的肩膀:“我相信你能做到,但還是要量力而行,不要勉強自己,主要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為主。”

  “你看我像逞強的嗎?行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就看你的了。”

  袁朗沒再多說,帶著眾人沉默的行軍趕路。

  眾人出發的時候是下午,一路連著休息,帶趕路,等到達了交火的位置,已經是第二天了。

  看著地上的彈殼,樹上的彈孔,以及一些被地雷、手雷炸出來的坑,隊員們都沉默了。

  “怕嗎?”王言笑問道。

  戰士們都說不怕,并且給王言一個微笑。

  吳哲有些沉默,王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還尋思是演習呢?”

  “主要是咱們中隊長的手段,太過深入人心,真真假假的,誰也不知道。”

  “那也沒有到這邊演習的。”伍六一說道,“這是邊境,要么就大規模的軍演,要么就不演。你就是書讀的太多,啥都要問,啥都要質疑,有你吃虧的時候。”

  王言笑了笑:“行了,少說兩句吧,走了。目標國境線,全速前進,注意警戒啊。”

  他交代了一句,隨即快速的竄了出去。

  隊員們交換了一下眼神,也都跟上了王言的腳步。

  這邊的叢林很深,還是山地,氣候還濕潤,潮濕、悶熱,給人的感覺并不好。

  過了一個小時,眾人到達了指定的位置。在袁朗的指示下,對周邊位置進行了勘查,而后尋找著有利地點,偽裝埋伏。

  這一等,就等了大半天。

  開始的時候,眾人還會用無線電各種的聊天,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便愈發沉默,都感受到了那種壓抑。

  直到了臨近傍晚時候,終于有了動靜。

  “報告,發現目標,預計十五分鐘越過國境線。十分鐘后,進入伏擊范圍。完畢!”

  “各小組注意,我再重復一遍,目標有自行火力,手雷等范圍殺傷武器,在目標徹底放棄抵抗之前,力求予以擊斃。完畢!”

  “收到!”

  耳麥中是一大堆的收到、明白、完畢。

  王言手持九五突擊步槍,耐心的等著這一伙武裝毒販過來。

  一會兒,看到人以后。

  他說道:“中間有一個刀疤臉的人,看著像是領頭的,我干這個。許三多,你……”

  袁朗是指揮,老兵是兜底,王言他們才是主力。所以王言看著人,直接給手下的隊員們安排起了目標。這伙人過來二十多個,倒是也不用爭,不用搶,一人分一個,也是剛剛好。

  “到達指定位置,請求開火。”王言報告。

  “開火!”袁朗回答。

  “開火!”王言又一次的重復命令。

  隊員的無線電,是另一個頻道。如果每個人的話,都能到袁朗這個指揮官的耳朵里,他會瘋的。

  另一個小隊的隊長,差不多也是同一時間下達命令。

  隨即,就是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但是很短暫。

  因為在槍聲過后,過來的那些毒販已經倒了一大片。

  王言卻沒有著急開槍,因為他是打領頭的,先前他沒有射擊環境,等到了隊員們干倒了一批以后,那個頭領才露出了位置。

  這時候,頭領反應過來,想要跑路,也是這時候,砰砰砰砰的四聲槍響。

  四槍過后,那個閃身想要跑路的頭領趴在了地上。

  也是到了這時候,沒有第一時間死去的人開始哀嚎,因為銜接不流暢,沒有被打倒的毒販開始開槍還擊,跑路。

  也是這時候,第二輪槍聲響起。

  這一次,比上次更加的密集。

  因為沒有秩序。

  隊員們沒有明確的目標,都在打自己的。

  王言也在開槍,他打的很快,為的是不讓他們走脫。

  在原劇中,戰術執行的并不徹底,以致于這個團伙被打散,在叢林中潛藏。叢林伏擊殲滅戰,打成了叢林追擊戰,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這一次,王言在這里,情況就大為不同。

  他是狙擊手,拿著步槍也是超級精確的精確射手,他開槍還快。誰跑的遠,他就打誰,一個都別想跑。并且他還不是直接擊斃,而是精準的打腿的膝蓋,破壞行動能力。

  甚至于受驚的馬、驢,都被他全部打死,不能背著貨物跑了。

  很快,第二輪槍聲結束,再也沒有一個站著的毒販。全都躺在地上。

  有的在痛苦的翻滾、哀嚎,有的在抽搐,有的則是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看著有人想要出去,袁朗在耳麥中喊道:“別動!各組注意,觀察情況。”

  王言說道:“老袁,現在是固定靶,咱們在外圍尋找位置,把他們的手都打一遍再說。”

  “好主意。”袁朗語氣輕松的回應,隨即開始安排起了行動,同時也聯絡起了后邊地方的同志們,讓他們過來收拾殘局。

  收尸、驗貨、急救、送醫,這些都是地方同志們要干的,他們要進行善后。

  叢林中,一聲聲的槍響。

  已經失去了戰斗力的毒販成了靶子,但凡觀察到手還是完好的,并且還在動彈的,都要來上兩槍,打廢了他們的手。

  這是對毒販的殘忍,卻是對自己的仁慈。如果不打,那就是對自己殘忍了。

  畢竟這些人是否還有戰斗力,誰也說不好。萬一有的人是裝死,隊員們接近的時候,來一梭子子彈,那不是特戰隊可以承受的。

  好一會兒,槍聲才停止,在各處藏身的特戰隊隊員們,也才現了身,試探著躲在樹后,呈包圍的隊形,戰斗的姿態,舉著槍一點點的接近。

  但凡有一個不對,就要開槍集火。

  短短幾十米的距離,特戰隊包圍過去,卻用了五分鐘。

  而從開火,到固定靶狙擊的環節,都沒用上五分鐘。

  好在,并沒有出什么意外,這些人已經全部喪失了戰斗力。其中的一大半都被干死了。

  隊員們湊近了去,一個個的解除他們的武裝,把他們的武器都堆在了十多米外的另一邊。

  在這個過程中,隊員們的狀態都不是太好。

  他們看過變態的各種殘殺同類的視頻,現場觀摩過槍決,但現在這般直面死亡,還是第一次。

  他們看著鮮紅的血變成暗紅,看著人不斷的抽搐,最后大睜著眼睛逐漸沒了神采,再也不不動。看著被打穿了臟腑的人,不斷的咳咳咳,從嘴里往外倒著血沫子。看著腦袋被碎,紅白混著流了一地……

  如此種種,都是對他們的沖擊。

  王言無所謂,從兜里掏出了華子,挨個的給隊員們點上。抽煙的接了,大口抽的兇。不抽煙的,如許三多也接了,顫顫巍巍,嗆的猛咳。

  沒人說什么話,就這么沉默著等著地方的人過來。

  過了很久,他們才終于再一次的行走在密林中,撤退了出去。

  “都怎么樣?還行吧?”袁朗關心的問道。

  沒有人回應。

  “回去放兩天假,好好休息休息,咱們大隊還有心理醫生,都過去聊聊。沒啥大事兒,你們說說,都是害人不淺,殘忍至極的毒販,他們不死,還不知道禍害多少咱們的人民。”

  “是,隊長說的不錯。”王言接話道,“我提議,咱們來一場刺激的叢林越野,一路跑出去。”

  “同意!”齊恒在一邊喊了一嗓子。

  “那還等什么呢?跑啊!”袁朗喊了一嗓子,第一個竄了出去。

  隨即隊員們也一個個的提了速,在叢林中瘋狂追逐。

  王言故意的跑在最后,防止有誰掉隊。

  就如此,特戰隊的隊員們,經歷了一場體能訓練以后,狀態明顯的好了不少。連夜乘著運輸機回去的時候,已經能有說有笑的了。

  王言關照了一下手下的隊員們,并著重關照了許三多、伍六一。

  總體而言,狀態還是不錯的。伍六一沒機會表現,但許三多卻是要比原劇中表現更好的。

  王言很欣慰。

  回到了駐地,大家休息了兩天,也都看過了心理醫生,而后恢復了訓練,在高強度的訓練中,很快的也就淡忘了那種莫名的感覺,再想起來,也只是尋常了……

  就如此,王言繼續著他在特戰隊的生活。

  還給許三多解決了一下家里的麻煩事兒,就是老許做著發財夢,被騙了一堆錢,房子也塌了,人也被抓了。

  王言給許三多拿了二十多萬,幫助他度過了難關。本來是想要全隊集資的,但是王言沒用到他們。

  也是這時候,人們才知道,王言是正經的有錢人,他父母給他留下了豐厚的遺產。伍六一尤為氣憤,說王言欺騙了他的感情。

  王言笑著說,他以前說過他有點兒小錢,但是沒人信……

  后來,伍六一在特戰隊干了四年多,調出特戰隊以后,回去了高城的手下,最后五期轉業。如同王言先前說的那般,回老家做了特警,當了隊長。

  后來,許三多提干,跟著王言一起常駐了特戰隊。在聯誼活動中,認識了京城的一個事業單位的姑娘,兩人結婚生了個姑娘。在老許的強烈要求下,又生了一個,總算是有了兒子,續了老許家的香火。

  后來,史今五期轉業,回到地方做了警察。沒兩年成了派出所的所長。

  后來,王言也認識了一個京城的姑娘,得到了安穩的生活。

  后來,王言等人在特戰隊參與了很多演習,執行了很多任務,甚至還參加了一些世界各國的比賽,得到了優異的成績。

  后來,局勢緊張,王言曾去往邊境,手格數十人……

  后來,特戰隊的武器裝備越來越好,戰斗力越來越強,迎接著越來越多挑戰,他們保家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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