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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7章反監視者算我求你了,別擺爛了行嗎?

  世界鑄造者的嘴角微微勾起,你瞧,他成功了。

  當反監視者試圖將蝙蝠俠之龍拉入棋盤,而這頭小怪物則與對方一拍即合的時候,世界鑄造者就知道有點壞了。

  這小怪物他……

  一定有人會好奇世界鑄造者從哪兒得到這個小怪物的名字。

  好吧,是反監視者說的。

  這里是世界鑄造者的嬰兒多元宇宙,而在這宇宙的中央王座之上,世界鑄造者正忙著隨時在不停重啟的超時間流時間線上監控著,尋找著蝙蝠俠之龍的具體位置。

  ——然后給至尊小超人指引,引導著他一次又一次的將蝙蝠俠之龍殺死。

  而反監視者所創造出的。一個毫無力量的投影則在世界鑄造者的耳邊不停地喋喋不休著:

  “沒用的阿爾菲俄斯,蝙蝠俠之龍會教你什么叫做不可戰勝,這家伙最喜歡逼逼叨叨這種話。”

  他說道:“至尊小超人只是個想媽媽的巨嬰,但蝙蝠俠之龍會幫我……”

  “你如果再在我旁邊講那么多廢話,我就掐斷通訊,莫比烏斯。”世界鑄造者警告他:“這不是場普通的爭端,我們的棋局事關生死。別以為我是瑪爾。(監視者)”

  反監視者不作聲了,而世界鑄造者則繼續不斷重復著他的工作。

  很快,超時間流下游時間線再次重啟,整個超時間流都在震顫。

  剛剛被澆筑好還沒有凝固的水泥被第六維度神明的力量重新舉起來,名為dc多元宇宙的起重機,被迫繼續將水泥向著當前的現實覆蓋,意圖創造出一條凝固后的馬路。

  “我們這么玩會讓超時間流更虛弱的。”在他旁邊的反監視者說道:“而且即使是我們反復的攪動,也不可能阻止超時間流未來的凝固。”

  “那么你停止攪動就行。”世界鑄造者看了他一眼:“停止你的行動,然后接受我的提議,創造一個嶄新的、完美世界而不是想著吞噬你兄弟的力量,尤其是你應該清楚除非你吞噬我們所有人的力量,否則依然很難和她抗衡的事實。”

  反監視者知道世界鑄造者說的對,想要對抗他們的母親多元宇宙之母帕配圖阿,至少要集齊三兄弟之力,否則,倘若被母親支配,那么反監視者所做的一切就沒有意義。

  尤其是……尤其是世界鑄造者已經將自己很多力量都投入了嬰兒多元宇宙,這些力量等于脫離了dc多元宇宙內部的自循環。

  光是破壞世界鑄造者的多元融匯還不夠,那頂多是阻止了鑄造者拿dc多元宇宙的血肉給嬰兒多元宇宙造個奶瓶。

  如果反監視者想要集齊所有的三兄弟之力,就必須連著嬰兒多元宇宙都一起破壞掉,才能讓那些被世界鑄造者帶出dc多元宇宙的能量回歸dc。

  世界鑄造者再一次提醒了反監視者這一切都是一場零和博弈,無論是他還是反監視者都沒有后退的可能。

  但同樣的。

  不管是他還是反監視者兩個人,都沒有掀翻棋盤的能力,他們都被迫遵守棋局最后得到的結果。

  世界鑄造者操縱了至尊小超人這枚棋子,有至尊小超人的幫助,他能對蝙蝠俠之龍及反監視者手上握有的一切力量,造成毀滅性的打擊效果。

  在第六緯度神明不出的情況下,至尊小超人幾乎是當前dc多元宇宙的第1人,盡管確實有離子俠索達姆等人存在于超時間流之上……

  但至尊小超人大多數敗績基本上都是慘敗于被圍攻。

  硬要說的話,目前唯一一位有能力與至尊小超人對抗的角色是視差魔哈爾,但他已經完全受控于世界鑄造者,鑄造者從棋盤上偷走了這枚棋子,在這最關鍵的時刻讓反監視者難受的不行。

  但反監視者是這么說的:“沒用的,我的老朋友,沒用的。蝙蝠俠之龍會懲罰一切所有小看他的人,哪怕是至尊小超人,如果你以為憑借反復的屠殺就能夠讓蝙蝠俠之龍屈服的話,那么你就大錯特錯了。”

  他嘴上剛剛說著這樣的話,但緊接著就聽到了世界鑄造者的一聲輕哼。

  于是侃侃而談的臭棋簍子低下頭,看向棋盤,然后呆呆的發現……

  完辣,自己的棋子擺爛了!

  這是上百次的輪回中,蝙蝠俠之龍第1次沒有跟著初號燈俠一起行動,他直接拋棄了對方,任由初號燈俠冒失的闖進多元融匯,然后被至尊小超人像個雞一樣殺死。

  他只是冷漠的那么看著。

  “蝙蝠俠之龍一定會想到辦法,他能……”

  “哦,蝙蝠俠之龍開始穿梭超時間流了。”

  反監視者又高興起來,他告訴世界鑄造者:“你瞧,我就說他會……”

  然后他默然無語。

  他看到蝙蝠俠之龍回到了超時間流的上游,他的那個黑暗多元宇宙。

  不是,反監視者不明白,對方回到那個時候又有什么用?

  “你瞧,我之前一直很好奇,我那么忙碌,但你怎么從來不見我,而且還好像擔心打擾我一樣,不來找我。”

  陳韜說道。

  此時,他在斐濟,當然是沒有爆炸之前的斐濟。

  他現在仍然在超時間流的下游,但卻回到了他這條時間線上的過去。

  這聽上去有些繞口,但是超時間流是“我們什么時候修馬路”而時間線的過去則是修好馬路的另外一端。

  陳韜沒法阻止主宇宙時間線延伸出對世界鑄造者更有利的超時間流未來,所以他現在干脆開擺了。

  你這起重機隨便在馬路的下面倒水泥,然后搓一條世界鑄造者想要的馬路,我不來阻止了還不成嘛?

  我只想在時間線的另外一端休息會兒。

  緊接著陳韜就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么久以來,他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一直沒見過他,而陳韜也一直好像忘了老管家這個人一樣,他曾經思考過為什么對方對他好像變得如此漠不關心,但這一切又在忙碌的戰斗中被擱置。

  但他現在突然領悟到了……

  這是個歷史的回環。

  “所以,阿爾弗瑞德,你不能去多見我,明白嗎?”

  陳韜說道:“為了防止對歷史造成影響,而與之相對應的是,無論我和你干什么事情都不會影響歷史,蕪湖!當然了,我也什么都不能告訴你。”

  他說道。

  “好吧,但是我依然很擔心。”阿爾弗雷德說道:“你這一次去對付達克賽德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放心吧,你看我都好好的出現在這里。”陳韜剛說完這句話就意識到他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懷疑他是某個平行宇宙時間線上的蝙蝠俠,而不是他的小布魯斯本人。

  于是陳韜說道:

  “金杯好盡,舊夢難當……對吧?”

  這句話是他在剛穿越過來不久的時候告訴阿爾弗瑞德和羅賓他要退休時說的,但時至今日他也沒得退休。

  “你這是……”

  “休息,阿爾弗雷德,你明白吧,解決難題之前的休息。”

  陳韜說道:“我忙忙碌碌,錯過了太多的東西。小丑曾經說過他像是一條追逐著卡車的狗,卻不知道自己追上了之后具體要干什么事,他是為了辦事而辦事,有時候,我覺得我也像是這樣。”

  “你……”

  “我沒事,我很好,從未像現在這樣好過。”

  陳韜站在窗前望著遠處飛鳥,海面波濤萬頃,江山如畫。

  他張開雙手,猛地吸入一口帶著海風潮濕的空氣,如果陳韜可以的話,他甚至可以手搓出一片海洋,但真是奇怪,即使他這么做了,這一切都沒有現在令他印象深刻。

  陳韜轉頭看向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我餓了,我們什么時候吃飯?”

  老管家高興的去做飯了,陳韜看著他的背影。

  如果陳韜不希望讓阿爾弗瑞德知道些什么事情,那么老管家是不會知道的。

  陳韜安慰了一會兒阿爾弗瑞德,他陪著阿爾弗雷德度過了長久的歲月。

  然后他又穿越回更早的時期。

  從布萊尼亞克第1次入侵的時代開始。

  陳韜不再理會初號燈俠,他都已經從反監視者的身上學會了隨意從超時間流中逃脫,但去見阿爾弗雷德用不到這個。

  我甚至都能夠回到昨天馬路沒修的那一天(超時間流旅行),區區從馬路這一頭走到另一端這樣的事(時間線旅行),對我來說還有難度么?

  從布萊尼亞克時代,一直到達克賽德時代,再到第1次見反監視者。

  陳韜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意識到。

  他的意識被自己剪去了一段,這并沒有讓他渾渾噩噩,但……

  依然成功的讓他達成了和主宇宙蝙蝠俠一樣的效果。

  但不管怎么說,總而言之,他只是沉溺于這些里,想要和初號燈俠一起在夢境里溺死。

  但很可惜,陳韜認識名為睡魔的夢境之神,倘若他向對方提出想在夢境里窒息的愿望,一定會被對方拒絕,這也許是悲哀所在。

  他還干了很多的事情,比如去接達米安放學,聽他說些少年泰坦的事……

  他只是那么做。

  他想那么做。

  做些他沒做過的事情。

  而在這漫長的時間之后……

  “明天見。”陳韜說道。

  在某一天下午,他伸了個懶腰,然后走到陽臺上,那些他用來保護阿爾弗瑞德的監視器和手段如常的運轉著。

  只有陳韜才更了解自己,知道該怎么瞞過當時自己的同時,和阿爾弗瑞德正常的生活。

  他不需要睡覺,也睡不著覺。夜深人靜的時候,太容易心焦。因此按照正常的話,他會跳過睡覺的時間,然后在明天早上再見到阿爾弗瑞德。

  但今天,他卻沒有像之前那樣成功離開。他的耳畔傳來阿爾弗雷德的聲音。

  “布魯斯。”

  “怎么了?”

  陳韜轉過頭去,他的臉上掛著笑容。

  陳韜很久沒笑了,不是模仿狂笑的那種笑。

  “不會有明天了,對嗎?”

  然后他聽到阿爾弗雷德的聲音。

  陳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什么意思?”

  “今天,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陳韜聽到老管家說道。

  “我知道你已經成了時間穿越者,長久以來,你想要彌補我,所以不斷的從未來到現在來和我見面。”

  “但你并不會和我反復共度同一天。”阿爾弗雷德說道:“你不干這樣的事情。”

  “你只是趁著現在時間線上的你不在的時候來找我,但你其實并不清楚這一天在我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今天,當我在廚房里調咖啡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眼神。”

  “你早就知道我會用糖精來代替白砂糖,你也早就知道我會把糖精加多,導致味道微微發苦。”

  “但你依然喝了下去,然后說出這真苦之類的話。”

  “但你知道這一切,你只是在跟著這一切表演,裝作你不知道。你騙不了我,小布魯斯,告訴我,明天,發生了什么。”

  陳韜聽到老管家的聲音有些發抖。

  “明天就是我的死期,對嗎?”

  “我的生命將終結于明天,是不是?”

  不,這不是你的死期,而是我的死期。

  陳韜默然無語。老管家誤會了,陳韜透露給老管家的情報太少,長久以來他一直守口如瓶,這讓老管家產生了一種錯覺。

  他已經是風燭殘年的老人,日子一天比一天少。

  是什么會讓他的小布魯斯放棄他繁忙的工作,轉而來選擇彌補沒有陪伴他的時光?

  布萊尼亞克時期的老管家對此還僅僅只是猜測,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當他從別人的口中聽到越來越多關于他的小布魯斯要面對的敵人的時候,他就已經逐漸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當然是自己的死亡。

  他一定在某一天死了,而他悲傷的小布魯斯則打算回來再見見他,彌補一切。

  但陳韜知道事實并非如此。

  明天是陳韜見到初號燈俠的日子。

  接下來的時間線是超時間流尚未成型的未來,他操控不了了。

  他不是什么懷念舊人的英雄,只不過是個逃跑的騎士而已。

  他這么想著,而與此同時,他的耳畔也響起了反監視者的聲音:

  “該死的,算我求你了,別擺爛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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