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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懷疑

第98章懷疑  松本一郎正準備去查看嚴剛左耳的情況時,倒在地上的方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嚴剛和松本一郎,以及坐在桌前的趙軒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方月身上。

  而趙軒心底也是一驚。

  這女人,她剛剛心理活動.有點驚到趙軒了。

  “松本長官,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跟這樣的蠢貨搭檔,我感覺我活不過今天。”

  “那漏洞百出的謊言”

  說到這,方月滿是戲謔的盯著面色驚駭的嚴剛:

  “你是怎么編出來的?”

  嚴剛回過神,驚恐的看著方月:

  “方月,你.長官,我沒說謊,是她,是她在說謊!”

  方月神色不屑的笑著說道:

  “我們確實不知道南田云子是誰,在茶館的時候,確實是我們的同僚協助我們逃跑的。”

  “只是在昨天,我們接到了上峰的任務,登上這艘船,就是為了干掉南田云子。”

  “至于協助我們,給我們下達命令的同僚是誰,這一點,我們確實不清楚。”

  “這是作為特工的基本情況,松本長官,您應該知道我們這行的規矩。”

  松本一郎點了點頭。

  相較于嚴剛說的話,他更偏向于相信方月所言。

  畢竟三層上的所有的痕跡都表明,南田云子和山口組的兩人都是死在那把左輪手槍下的。

  而那把槍上只有嚴剛一人的指紋。

  證據鏈都齊全了,松本一郎沒理由不相信方月。

  嚴剛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想到之前聽到的那些話,他也明白,證據鏈齊全的情況下,自己好像怎么辯駁都是徒勞的。

  而嚴剛也沒想到,方月居然會說出這番話。

  這完全是把他往絕路上逼啊!

  趙軒現在恨不得給方月豎起大拇指,這女人太絕了。

  絕地反殺啊!

  要不是聽到了方月的心聲,趙軒都以為方月是要借助日本人的手除掉嚴剛,而她則是假意投敵。

  而事實卻完全相反。

  方月是真的叛變了,而且這女人是真的狠,不僅叛變還要把所有功勞攬在自己身上,以獲得叛變后在敵營立足的資本!

  就在嚴剛準備再為自己辯駁一下的時候,方月掙扎著扭動身子,別頭看向坐在趙軒身邊的丁墨群:

  “丁主任,我在公文包里發現了銀行的密鑰,你們的釜底計劃,我可以配合你們執行,求丁主任給我一個機會。”

  嚴剛徹底啞然,方月為了活命,居然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拋出來了。

  聽完這話的丁墨群笑了起來。

  如果有中統的人配合的話,釜底計劃會更加完美。

  恰好就在這個時候,丁墨群請來的德國佬已經到了。

  松本一郎看到來人,也放棄了繼續詢問。

  現在不管是嚴剛也好,方月也好。

  這兩人無論是誰真的叛變了,從他們口中得到的信息相互比較。

  都能得出一個結論。

  命令他們刺殺南田云子的人都找不到蹤跡。

  不過現在方月愿意配合執行釜底計劃的話,那么嚴剛對丁墨群就沒用了。

  他也可以把嚴剛帶走,給土肥圓一個差強人意的交代。

  佐藤慶與佐藤賀兄弟見到德國佬,立刻熱情的起身迎了上去。

  這幾個人可關系到德日聯盟,早一點完成釜底計劃,德日聯盟也能早一點達成。

  丁墨群也笑呵呵的走了過去。

  幾人寒暄幾句后,丁墨群便將密鑰的情況告訴了德國佬。

  聽完這個消息,德國佬面色陰沉的看向了方月和嚴剛。

  趙軒站在最后面,視線越過刀顏、越過馬尚城,靜靜地看著丁墨群等人。

  同時抬手擺了擺,示意袁方將嚴剛的嘴巴堵上,免得他亂說話。

  這情況丁墨群等人自然不會阻止,畢竟有方月配合就行,嚴剛要是搗亂,那德國佬會不會相信這個釜底計劃就兩說了。

  接下來,趙軒為嚴剛和方月準備的盛宴,快要到來了!

  緩步上前的丁墨群讓人將方月扶了起來,同時將她后負的雙手解綁。

  “方月,你剛剛說的密鑰在什么地方?”

  方月揉了揉手腕,看著在地上跟條蛆一樣掙扎不停地嚴剛,方月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就在我們住的那個房間,我帶過來的公文包里。”

  “本來我是隨身攜帶的,可之前情報科的同僚抓捕嚴剛的時候,我不小心落在屋子里了。”

  方月這話說的,差點沒把嚴剛氣死。

  三言兩語,敵人就變成同僚了,絲滑的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丁墨群將情況告訴德國佬之后,原本佐藤慶是要讓憲兵隊的人上去取的。

  可德國佬這些日子備受謠言的折磨,一分鐘都等不下去了,所以直接讓方月帶路,到房間里查看。

  趙軒見狀都有些懵。

  本來在趙軒的計劃中,這些人是不會去三層的房間的,只會讓人將公文包取回來。

  可沒想到這幾個德國佬按捺不住,給了趙軒意外之喜啊!

  太生號三層,走廊盡頭的房間內。

  方月領頭來到了這里,看著昏暗的房間,方月吸了口氣,回頭看了眼丁墨群等人后,先是抬手按下開關,房間里的燈亮了起來。

  看著房間內的格局,丁墨群等人第一眼就瞧見了放在茶幾上的公文包。

  方月有些緊張的邁開步子走過去,丁墨群和一幫德國佬也緊跟其后。

  房間里的呼吸聲有些明顯,但走了幾步后,丁墨群突然停了下來。

  幾個德國佬被擋住去路后,也有些疑惑的看著丁墨群。

  這時候,趙軒、佐藤慶等人也跟著走了進來。

  “什么聲音?”

  剛剛走到茶幾前的方月聽到問話,本來伸手去拿公文包的動作也頓住了。

  在丁墨群的提醒下,方月所在的位置聽的更加明顯。

  隨著方月循著聲音傳出的地方低頭看去,丁墨群屏住呼吸,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快撤!”

  丁墨群大喊一聲,轉身一個飛撲將后面跟著的德國佬撲倒。

  趙軒從方月按下開關的時候就計算著時間,丁墨群這一聲吼完,趙軒一把抱住刀顏就朝著屋外飛躍出去。

  轟——

  炸彈的威力不大,但距離最近的方月當場領了盒飯。

  丁墨群腦袋嗡鳴,眼前有些昏的站了起來。

  被救下的德國佬驚魂未定。

  跟在后面的佐藤等人也是蹲在地上,神情驚訝的看向爆炸的地方。

  被押解在最后面的嚴剛聽到爆炸聲后,人都驚呆了。

  他現在似乎想明白了,方月突然反水,這似乎是要拉著這群漢奸和鬼子同歸于盡。

  所以,從一開始,被騙的就只有自己一個?

  方月的演技這么好?

  嚴剛感覺現在有點方,腦瓜子一團漿糊,千頭萬緒理都理不清。

  被趙軒抱著逃離危險的刀顏,此時也臉色陰沉的站了起來,看了眼房間里的情況后,刀顏趕忙跑了進去。

  趙軒緊隨其后。

  “舅舅,你沒事吧!”

  看到趙軒和刀顏一同跑來,丁墨群晃了晃腦袋,抬手擺了擺:

  “沒事。”

  “快,找公文包!”

  佐藤慶聞言,趕忙讓憲兵隊的人上前搜查。

  爆炸的威力雖然不大,但公文包還是破損嚴重。

  所有人都盯著憲兵隊的人手中拿著的公文包,等佐藤慶接過東西,快速翻找一遍后,將一些跟中統交易,損壞嚴重的文件扔在地上,又取出了一份路線圖,最后才翻出了一把鑰匙和一個焦黑的小本子。

  德國佬看到佐藤慶取出來的鑰匙后,領頭的德國佬驚呼一聲:

  “這是.這怎么可能?”

  說著,德國佬扯出脖子上掛著的鑰匙,跟佐藤慶手中的對比,齒槽一致。

  德國佬趕忙上前,一把搶過佐藤慶手中的本子,翻開之后,看見密碼的那一瞬間,德國佬整個人都懵了。

  丁墨群定定地看著,他現在也感覺有些迷。

  張三金雖然將鑰匙和密碼都放在了那個公文包里,可丁墨群知道,那是假的。

  密碼更不可能打開之前德國佬儲存支票的那個保險箱。

  丁墨群要的只是一個將事情推到中統身上的借口,相信到時候,這幾個德國佬也會配合的。

  不然,他們就無法洗清嫌疑,私吞百萬美金,等待他們的只有本國的宣判。可現在,那密鑰顯然是真的,所以,百萬美金真的是被中統的人拿走的?

  松本一郎呆呆地看著這幾個德國佬,他現在很懷疑這些德國佬在那演戲,可從他們的神情來看,又不像是演的。

  這一刻,松本一郎跟丁墨群無比合拍,兩人都想著,那百萬美金,不會真是被中統拿走的吧?

  方月死了,死無對證,但證據又都在公文包里。

  很快,丁墨群等人就回到了二層舞廳,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在嚴剛身上。

  可這家伙一問三不知,甚至有點魔怔的把一切責任都往方月身上推,一個勁的說我們都被方月騙了。

  看著精神有點不正常的嚴剛,丁墨群也不想多管了,釜底計劃到了這一步已經算成功,只差一個記者招待會就能去領功勞了。

  畢竟密鑰全部搜了出來,加上嚴剛這個人證,就算中統想賴都賴不掉。

  本來嚴剛是要被松本一郎帶回去向土肥圓交差的。

  可現在方月死了,嚴剛就必須配合著在記者招待會上承認,是中統下令讓他和方月來盜取德國佬的百萬美金。

  德國佬在現場義憤填膺,松本一郎也沒辦法,只能讓丁墨群把嚴剛帶了回去。

  至于南田云子的死,松本一郎也只能回復土肥圓,是被中統暗殺的。

  至于中統是怎么知道南田云子行蹤的,松本一郎也只能將責任推給中統,原委是只字不提,但表示一定會追查下去。

  反正現在土肥圓回國了,只要明面上過得去,土肥圓也不可能來魔都削松本一郎一頓吧。

  為了活命的嚴剛,積極的配合著丁墨群參加了記者發布會。

  與此同時,虹口山口組武道會場。

  渡邊杏子面若寒霜,一條胳膊從和服領口探出,跪坐在一旁的藍澤惠子小心地幫渡邊杏子包扎傷口。

  “小西門,是我設的陷阱,最后甕中之鱉卻變成了我!”

  “軍統、地下黨,是怎么知道那是個陷阱的?”

  “還有,中統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云子的行蹤,還在太生號上把云子殺了?”

  “南田云子的行蹤,除了我和山雄一夫,就連憲兵隊的井田浩二我也是命令你在太生號抵達閘北的時候才通知他們的。”

  “所以,中統是怎么知道南田云子在太生號上的?”

  穿著特高課灰綠色制服的藍澤惠子幫渡邊杏子包扎好傷口后,微微低著腦袋說道:

  “母親,按照現場勘測的報告來看,中統確實提前知道了云子的行蹤,嚴剛和方月目標明確,登船不久就完成了刺殺。”

  “如果不是我們內部出現了叛徒,那就是敵人太過狡猾,將云子的行蹤分析了出來。”

  “這一點,從小西門的情況就能看出一二。”

  感覺到右臂上槍傷的痛楚,渡邊杏子皺緊了眉頭:

  “所以你更偏向于,是中統那邊分析出了云子的行蹤?而且就憑嚴剛和方月那兩個廢物就完成了刺殺?”

  藍澤惠子搖了搖頭:

  “母親,嚴剛的筆錄中提到了一個神秘女人,從茶館開始,嚴剛跟方月就完全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了。”

  “再加上嚴剛所言跟證據鏈種種自相矛盾的對比,惠子覺得,嚴剛和方月都被那個女人算計了,真正干掉云子的,應該是那個女人。”

  渡邊杏子頓了一下,對于藍澤惠子的分析,她也覺得有可取之處。

  但這個神秘的女人也太過神通廣大了,讓渡邊杏子都不敢相信有這么一個人存在。

  如果真是這個女人殺了南田云子,那嚴剛的那些證詞倒是可以完全解釋通了。

  畢竟左輪手槍上只有嚴剛的指紋,也是可以造假的。

  可這么一來,那個女人就更恐怖了。

  那是一個對人心把控到極致的對手,殺了南田云子和兩個山口組特務后,居然還能從容淡定的在嚴剛和方月的房間完成布局,算準嚴剛一定會撿起那把左輪手槍。

  這份心智和算計,渡邊杏子單是想想都覺得渾身發寒。

  平復心緒后,渡邊杏子偏頭看向自己這個守寡的兒媳婦,眼中流露一抹溫柔,聲音也變得溫和下來:

  “惠子,阿軒的事情你查清楚了?”

  藍澤惠子臉蛋一紅,抬頭看向渡邊杏子回道:

  “母親,已經查清楚了,趙科長只是帶領76號的人上船去抓捕嚴剛跟方月,但事前趙科長也只是想賭一把,并不確定嚴剛跟方月就一定會登船。”

  “從對76號情報科跟行動隊問話的結果來看,事情屬實。”

  渡邊杏子笑了笑,在藍澤惠子的幫助下穿好和服后,這才繼續說道:

  “這小家伙運氣未免太好了,不過巧合也太多了。”

  “母親的意思是,再對趙科長進行一次甄別?”

  對此,渡邊杏子倒是搖了搖頭:

  “他每天的行動軌跡都十分規律,在這種情況下,他都能探知到云子的行蹤,那我也認了。”

  “甄別倒是不用,反而南田云子的死,對我們來說倒也是一個機會,惠子,我希望你調到76號,這件事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阿軒確實值得我們拉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愿意嗎?”

  藍澤惠子低下腦袋,內心糾結無比,現在她是特高課情報科的副科長。

  調入76號雖然可以做副主任,但藍澤惠子真不想去做這個副主任。

  這哪是去做副主任啊,完全就是去做趙軒的助手。

  有時候藍澤惠子都想不通,母親為什么那么在意趙軒,什么事都幫著趙軒。

  特別是抓捕幼虎和虎妞那次,那樣的功勞要是她拿在手里,現在早成為特高課情報科科長了。

  看著藍澤惠子的狀態,渡邊杏子也沒有催促。

不過渡邊杏子也清楚藍澤惠子心中的想法,為什么自己那么幫著趙軒,因為他跟秀夫很像啊  另一邊,在丁墨群忙完記者發布會的事情后,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六點。

  76號主任辦公室。

  丁墨群看著張三金送來的檢驗報告眉頭緊鎖。

  “槍上只有嚴剛的指紋”

  聽著丁墨群自言自語,張三金連忙應道:

  “特高課技術科那邊是這么說的。”

  微微嘆了口氣后,丁墨群將檢驗報告扔在了桌子上,靠著椅背微瞇著眼睛繼續問道:

  “情報科那些人都做好筆錄了,情況如何?”

  張三金趕忙將夾在腋下的文件袋取出,把筆錄的內容交給丁墨群后才說道:

  “按照情報科那些人的說法,他們上了船后就跟著趙科長和周梅進入了船艙,分散在一層、二層逐一識別船上的人,而甲板上則是由行動隊的人負責。”

  “至于嚴剛和方月是什么時候上的船,他們根本沒注意到,只是在嚴剛突然開槍打死了人后,他們才在袁方的帶領下,沖上三層拿下了嚴剛和方月。”

  丁墨群一邊看筆錄,搭在桌上的左手輕輕敲擊著桌面。

  咚咚咚!

  “嚴剛交代是什么時候登船的了?”

  “交代了,他和方月是在長寧渡登船的,可是從他們保留的票根看,他倆是在閘北上的船,相差很遠。”

  “而且從閘北到虹口,就只有一個靠岸站點了。”

  “這樣的話,他們的目標就很明顯了,分明就是奔著南田云子去的,否則,就閘北到虹口這點時間,嚴剛和方月要是目標不明確,不可能才上船幾分鐘就干掉了南田云子。”

  聽完張三金的話,丁墨群是越想越頭疼了:

  “那這兩個人的船票是怎么搞到的?”

  張三金面色有些尷尬,苦澀的笑了笑回道:

  “查不到,或者說追溯不到源頭,這種事情,隨便一個黑市就能搞定。”

  “不過嚴剛倒是一直咬死說,船票是一個女人給他們的,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那個女人,還說他們上船之后,到了房間就被人迷暈了.”

  不等張三金說完,丁墨群便擺斷了他的話。

  “不管嚴剛說的是真是假,現在都查無可查。”

  “不過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簡直就像是有人安排好了劇本,讓這些人按照劇本去執行。”

  說到這,丁墨群的目光定在了最新一張的筆錄上:

  “嗯?”

  “袁方說,趙軒跟周梅去過三層,而且在上面待了好一會才下來的。”

  張三金現在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是,這件事趙科長也說了,他跟周梅上三層去看看,偵查一下嚴剛和方月有沒有登船。”

  “在沒有發現異常后,兩人就離開了三層,那時候二層是袁方帶隊在盯梢。”

  丁墨群聽完徹底沉默了,良久后才自言自語的說道:

  “阿軒他們是在嘉定渡登船的,嚴剛和方月又是在閘北登船的,那時候他們去查,確實查不出任何東西。”

  “可是,那時候,南田云子就已經在船上了,這些太巧了,一個接著一個巧合。”

  張三金張了張嘴,雖然現在他也恨極了趙軒,落井下石也想干一把。

  但事關趙軒,丁墨群肯定會查明白,所以張三金也不敢胡言亂語。

  思考了一會后,張三金才試探性的問道:

  “主任,您是懷疑,趙科長跟周梅一開始去三層的時候,就已經干掉了南田云子?”

  丁墨群像看傻子一樣看了眼張三金,將袁方的筆錄單獨挑出來后說道:

  “南田云子房間里,唯一幸存的那個人叫余度,他是南田云子在山城被捕時,負責看押南田云子的,最后被南田云子策反。”

  “余度不是說了,他們是在臨近虹口渡的時候才遭到了暗殺,袁方這份口供里提及的情況,阿軒根本沒有時間去做這件事。”

  “再者周梅已經死了,沒人知道阿軒和她在船艙三層究竟做了什么。”

  “所以,你覺得阿軒說謊了?”

  張三金連忙打嘴說道:

  “誒,主任,您瞧我這個腦子,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趙科長勤勤懇懇,為76號出生入死,怎么可能說謊呢,是我腦子抽了,對不起主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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