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真,你……真的愿意幫助我?”宇智波七昧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激動。
人在遇到巨大困難的時候,會自然而然地想要尋求其他人的幫助,七昧事先不是沒想過對羽真開口尋求幫助,但這件事讓她難以啟齒,因此先前她一直在糾結。
她自己也知道如果孤身一人去宇智波救人的話,成功率肯定不高。
但哪怕羽真口中說他是以私人身份提供私人幫助,然而考慮到他組織首領的身份,公與私怎么可能分的那么清楚。
設想一下,如果羽真不幸被宇智波一族俘虜,難道他要說自己是以個人身份來搞事的、這件事與其他組織無關?
宇智波雖然以“賢”著稱,但也不至于連這種話都信,他們能不對組織進行報復?
“當然,我還不至于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畢竟我們也不是去跟整個宇智波一族開戰的,不是嗎?所以別把事情想得太復雜。”
偷人而已,說不定壓根不用動手。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現狀不允許我說什么客套的話。如果有你的潛入滲透能力的話,那我就變得更加有把握了……”
“我們當然不是與宇智波開戰的,雖然不應該這時候打擊我們的士氣,但事實上不要說整個宇智波,我們兩人合力大概也不是斑的對手。”
羽真心說這不是廢話么,在我這里宇智波斑就約等于整個宇智波一族。
“不用客氣,你畢竟是組織的重要成員,雖說我不在意宇智波一族,但你身上發生的事情也不可能徹底跟組織切割開來看待。”
在論及公私方面,兩人的想法還挺一致的。
“幸運的是現在的組織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戰斗力,再考慮到周圍的局勢與周邊威脅的強度,就算我們短時間離開川源國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熒火組織已經有一定“自持力”了,說得難聽一點,就算羽真跑到外面然后不小心噶了,這個組織依然能夠繼續存在一段時間,并不會出現“人死燈滅”的現象。
羽真當然不在意受苦受難的宇智波老百姓,世界上總有人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他總不能一一對其伸出援手吧?
這是連“真數千手”都做不到的事情。
無論是想法中還是能力上,羽真都不是救世主。
甚至到了現在這種時候,羽真并不渴望整個宇智波的力量,因為不幸是會傳染的,宇智波一族霉運加身,跟他們待在一起,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得上演突然倒頭就睡、一睡不起的事情。
羽真能與宇智波七昧正常相處,其中一個主要因素是七昧是個非典型宇智波、正常型人類。如果七昧是個動不動就開眼、喜歡拿視網膜脫落的病癥嚇唬人的忍者的話,那雙方肯定不可能順利相處這么久。
鑒于七昧對自己萬花筒寫輪眼拉胯的開發程度,她的直接戰斗力并非頂尖,盡管這雙眼睛有著強大的功能性和輔助能力,但這部分能力她同樣用不好……但無論如何,在熒火組織內她都得算“高高手”了。
更難能可貴的是,七昧對組織的創立理念與發展方式有著相當程度的認可度,肯定可以算作真正的“自己人”。
如果哪一天組織不幸遭到了某些強敵的打擊的話,實質上能跟羽真并肩作戰的,也只有七昧而已。
有實力、有潛力、有認可度,這樣的人才去哪找?羽真不想去摻和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但他更擔心七昧一去不返。
然而宇智波七昧能對宇智波一族不聞不問嗎?她肯定不至于冷血到那種程度。
如果羽真突然發病,開口就問“組織和宇智波哪個更重要”,可以想象他能得到的最好回答也不過是“組織重要,但我要回宇智波”。
所以兩害權衡取其輕,羽真決定幫助七昧,參與她的救援行動。
宇智波七昧人又好看、說話又好聽、實力又強,熒火組織沒她不行的。
“不過,我的滲透能力也不是萬無一失,基于必要謹慎性,在開始行動之前,你得把宇智波族內強力且重要的感知結界的布置情況告知我。”
哪怕羽真看起來很樂觀,但他絕不會盲目自大,宇智波一族不可等閑視之,事先還是需要做好充分準備的。
“沒問題。”
沒成想這種宇智波機密的事情,七昧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額……你要不再考慮一下?那些結界可是很重要的,甚至關乎到宇智波一族的安全。”
“沒問題,我相信你。”七昧再次重復。
你相信我?我都不相信我好么。如果搞清楚了宇智波一族的結界分布情況,那以后他潛入宇智波不就跟上廁所一樣簡單?
但七昧確實對羽真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明白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把精力浪費在宇智波一族身上,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雙方根本不會產生什么交集。
“好……那現在就剩下最后一個關鍵問題了。”
“關鍵問題?”
嗯,問題的關鍵,就是要找到關鍵的問題。
“我得好好想一想,如果不小心泄露行蹤的話,該用什么樣的身份蒙混過去。”
關于角色扮演,羽真覺得總不能逮著猿飛一族不停的薅,在宇智波內部,如果以猿飛的名義搞事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引起兩族大戰。
七昧:“……”
她覺得這個問題真心無所謂,裝扮成來歷不明的黑衣人不就行了?干嘛非得有具體的假身份。
只能說她確實不懂這種事情,來歷不明的人是有可能被找出真正來歷的,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羽真更喜歡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嗯,“貨真價實”的假身份。
“有了,我突然有了個好主意。”
羽真正在思考該陷害誰的時候,腦子里突然出現了個非常機靈的主意。
“伸出手來。”
七昧下意識的配合羽真伸出右手,等兩人的手掌握在一起的時候,她想起來熒火組織的“傳統習俗”,下意識地認為自己的手上也會被開個洞,然而就在她進行此番心理建設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一部分查克拉被抽走了。
緊接著,令她無比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七昧眼前的羽真就那么慢慢地矮下了半個頭去,他的身體輪廓更加纖細,甚至開始收腰顯胯,稍顯蒼白的膚色也帶上了某種吹彈可破的俏麗感,緊接著,他的臉變得跟她一模一樣了起來。
“你、你這……這不是我嗎?”
“是你,這是只有我能使用的獨特變身術,算是我壓箱底的手段,見識過這一招的人都死了……你得幫我保守秘密。”羽真笑著說道。
這種微笑的方式跟七昧并不一樣,所以當陌生的笑容出現在這張最熟悉的臉上的時候,七昧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違和感。
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還沒從震驚中走出來,因為這時候她才發現羽真的查克拉特征居然跟她自己別無二致。
查克拉就相當于忍者的指紋,怎么可能模仿的這么像?七昧懷疑羽真現在使用的根本不是什么變身術。
“總之查克拉是很神奇的,盡管我們忍者大部分時候把它當作一種能量來使用,但它是生物能量,里面幾乎蘊含著一個忍者身體乃至精神的全部信息……說不定有人拋棄肉體僅靠查克拉就能實現永生。”羽真把某些事實包裝成了一個不好笑的玩笑。
假扮成七昧的樣子之后,羽真也感覺有點別扭,某些不適感讓他做出一些動作的時候,壓根沒過腦子。
比如他下意識的抬起左手,托了下某些沉甸甸的部分。
好吧,確實挺壓手的。
“額,抱歉。”
比較特殊的觸感讓羽真腦子立刻清醒過來,他放下左手,同時松開握住七昧手掌的右手。
七昧臉色迅速泛紅,表情也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羽真道完了歉之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嘴巴太快了……咦,我的身體我做主,為什么要道歉?
不夸張地說,在殘酷的戰爭環境下,大部分時候羽真眼里其實“雌雄莫辨”,事實上他對忍者這種生物的基礎分類,往往只分為“能打的”和“不能打的”這兩種。
此時羽真心里有那么一丟丟亂,好在他外表一如既往的穩如老狗。
感覺再沉默下去自己就可以去演“你的名字”了,于是他輕咳一聲,說道:
“咳,這樣我就解決身份問題了。兩個七昧一起潛入宇智波,不會給其他忍族帶來任何麻煩。”
“好……嗯,我的意思是說……好。”
羽真:“……”
我知道,你說的是好,你又沒說不好,說話磕巴個什么勁?
好處在于,經過這么一插科打諢,七昧也就沒心思關心羽真為什么能使用如此完美的變身術了。
七昧當然是越快回到宇智波一族越好,但他們不能直接離開,否則就不是展開救援計劃,而是舍家棄業的私奔了。
羽真必須估計川源國周圍的安全形勢,確認周圍大部分敵對勢力正在忙著舔舐傷口,無暇組織大規模入侵行動之后,他才能放心離開桔梗城。
與此同時,他還得向組織內的其他人進行解釋說明,這方面倒是不麻煩,只要實話實說自己跟七昧要去執行一次救援任務就可以了。
完成了說明,又將決策權臨時委派給了森永諫川、早坂龍之介、秋道壬晴與風魔吾郎之后,羽真這才得以動身。
由于宇智波七昧心情急迫,所以她趕路的時候根本不計成本,僅僅在離開桔梗城不足兩天時間內,她就抵達了此時宇智波一族村子所在的位置。
理論上她的行為應該算回家,然而她卻沒有選擇直接進入村子。
七昧停在能目視到宇智波村子的位置,她在這里止步,稍微休息了一會,等平復好心情、恢復了一部分查克拉之后,這才再次開始行動。
只見她雙手結印,使用通靈之術再次將那只“穿山甲”召喚了出來,將一封密信塞到這只通靈獸脖子底下之后,又立刻結束了這次召喚。
可能是這封密信沒有被通靈獸的主人及時發現,總之在等待了一個小時之后,才有人鬼鬼祟祟的向著七昧的臨時藏身處找尋了過來。
“七昧,真的是你嗎?你在哪里?”
來到附近之后,對方壓低聲音問道。
為什么七昧能夠及時知曉宇智波族內的動向呢?因為她把“奸細”深埋在了宇智波的核心關系網中……畢竟她自己也是這個關系網中的一員。
七昧沒有著急進行應答,她觀察了一下前面的情況,確定來人身后沒有尾巴之后,這才主動現身。
“織澗,是我,我回來了。”
濃密大眼的宇智波三弟“背叛”了宇智波一族。
不過由于他的“背叛”對象是七昧、“背叛”的理由無可指摘、一旦暴露之后負責審判他的人只會是宇智波斑,所以哪怕他真的“背叛”了,那肯定也是無罪的。
世人普遍認為宇智波天生只有兩張表情,要么冷臉要么狂笑,然而這是一種錯誤認知,因為此時的宇智波織澗笑的發自真心、笑的格外燦爛。
就像是放了學的幼兒園大班小朋友,突然見到了媽媽一樣。
也就是年齡不合適,這要是宇智波織澗此時再小個四五六七八歲,肯定會一頭扎進七昧懷里。
七昧伸手揉了揉織澗的腦袋,說道: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能把我悄悄帶進村子里嗎?我不想讓那些老東西察覺到我回來了。”
“當然沒問題。”宇智波織澗立刻答應了下來。
可以看得出來,他對七昧的感情很深,甚至已經到了盲信的地步。
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羽真忍不住的撇了撇嘴,宇智波幼崽、中崽不該都是那種特別拽的性格么,這怎么還有媽寶類的?
真是長見識了。
宇智波織澗帶著七昧,從一個側門進入了宇智波一族的村子。
側門當然也是有守衛的,可是……
“記住,你什么都沒看到,明白嗎?”宇智波織澗對著守衛冷著臉吩咐道。
那個守衛猛猛點頭,他認識七昧,甚至在見到了七昧之后顯得有些激動,所以才會輕易放行……不過放行歸放行,他并不把宇智波織澗的命令放在心上。
開玩笑,僅憑一個族長之子的身份就能讓久經戰場的忍者放棄任務?
他準備等兩人走遠之后,就把七昧返回的事情匯報給上級。
然而……
當他回過頭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雙萬花筒寫輪眼。
“你什么都沒看到。”
“……是。”
宇智波斑的命令要冷冽的多,他的命令百分之百會得到執行……
以萬花筒寫輪眼的強大幻術和控制能力作為保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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