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真這個人做事還是很功利的,他這又是單挑又是直接把人放走的做法,怎么看都像是別有所圖的樣子。
所以羽真對一個忍族又能有什么企圖呢?
不言自喻。
如果風魔吾郎這時候還看不明白,那他就過于愚蠢了。
可是這樣的話,那該不該趁機悄悄干掉跑到戰場上來的嶺當城大名呢?
只能說風魔吾郎思維不夠靈活,根本跟不上羽真的思路。
羽真示意兩名秋道一族的忍者直接把他們的族長帶走,這讓他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明明己方輸了,卻不用支付任何代價?這是不是有點不對?難道這個敵人真的是一個光明磊落到近乎天真的角色?
考慮到羽真的年齡,也不是完全沒這種可能,說不定年幼的他還沒被忍界糟糕的環境所污染呢?
只能說他們想得有點多,世界上哪有污水倒流的道理……忍界污染羽真?羽真污染忍界還差不多。
秋道一族算是當局者迷,只能說一切命運的饋贈都早已在暗中標注好了價格。
“我們……就這么離開了?你真的沒什么要求?”
這兄弟二人抬起秋道壬晴,快要離開的時候還忍不住的回頭對著羽真問道。
羽真則果斷點頭,他說道:“不過戰爭還沒有結束,我們再約再戰。”
兩人帶著兄長返回大名身邊,確認自己的大哥安全無事之后,他們重新恢復理智,這才對大名大人充滿了歉意。
“大名大人,抱歉,我們戰敗了。”
大名親自督戰,然而秋道一族卻給對方奉獻了一場慘敗,這怎么想都是一種恥辱。
大名卻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用在意,畢竟眼下這種結果他在出發之前就有所預料。
“壬晴先生情況怎么樣?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吧?”
“粗略判斷沒什么問題,大哥只因為查克拉過度消耗,這才暈了過去。”秋道癸月說出了自己得到的結論,他示意大名不用太擔心大哥的情況。
“我看壬晴先生剛剛開啟真正的戰斗姿態,為什么會突然耗盡查克拉?”
大名對秋道一族的戰斗方式有著大致的了解,因此他有些不理解為什么秋道壬晴在開啟大招之后反而迫不及待地以頭搶地。
兄弟二人面面相覷,秋道癸月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我們也不太清楚緣由,或許等大哥醒來之后,才能作出合理的解釋。”
清水大名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對這個尷尬的問題抓著不放。
由此可以看得出來,嶺當城以大名為首的政治勢力與以秋道一族為首的忍者間的相處方式是非常和諧的。
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種非常理想化的關系。
“對了,那個羽真先生,說了些什么?”清水大名又問道。
“他取得了勝利,但沒有提任何條件就允許我們帶回了大哥,而且他還說考慮到我們不滿足如此結局,接下來他會再次約定時間與我們交戰。”秋道癸月說道。
“果然如此么……”
“大名大人,您說什么?”
“沒,沒什么,我是說對方是個大度的人,看來接下來我們不得不繼續陪他玩這個游戲了。”
“玩游戲?”
清水大名沒有進行解釋的意思,從剛剛的戰斗來看,那個名叫羽真的忍者的實力,明顯要強于己方,如果己方不想發動大規模決戰的話,那就必須將這種單挑戰進行下去。
可一旦進行決戰,那事情就變得不好控制了。
再者說了,他們打得贏嗎?
清水大名懷疑既然桔梗城有一個羽真的話,那會不會還有第二個這種級別的戰斗力?
緊接著清水大名開始思考己方發動軍事行動是不是有些倉促?考慮得是不是不夠全面?
不,他搖了搖頭。
這個羽真是一個有目的性、可以理智交流的人物,無論如何,跟這種人打交道是非常合適的……清水大名暗自忖度著。
他保持思考,然后從座位上起身,準備帶著暈倒的秋道壬晴返回嶺當城。
這時候,他視線不經意的向著戰場中央一瞥,發現羽真向他微微躬身行禮,似乎在禮貌的目送他離開。
清水大名疑慮盡去,他再次露出一個笑容,同樣向著羽真還禮。
看到沒有,對方是個文明人。
文明人,只會是個好人。
等對方離去之后,憋了好半天的風魔吾郎這才忍不住地對著羽真問道:
“盟主大人,你準備將秋道一族吸納進組織?”
羽真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山不過來、我就過去,要知道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擴充規模了。”
很、很長時間嗎?真的?
作為最后加入組織的一部分成員,風魔吾郎哪里知道組織的平均“納新”間隔……宇智波七昧倒是比他們晚加入組織,可他們從一開始就誤會她早就是組織成員了。
見對方臉上仍有疑慮,羽真又解釋道:
“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我們不得不繼續擴充成員,不然以我們現有的實力,很難從一場中等規模的沖突中幸存下來……”
“然后,你再想想秋道一族的情況,是不是各項條件都很優秀,很符合我們組織的要求?”
“能打,人數少,作戰需要配合……”
這么好的吸納條件,還要什么自行車啊,也就是現在忍族聯合還沒有成為忍界的主流趨勢,否則秋道一族肯定無比搶手。
風魔吾郎稍作思考,很快就明白了羽真的意思,作為組織的最新成員,他肯定不會也不能排斥新成員的加入。
接下來就看羽真會怎么操作了。
是禮賢下士、以德服人?還是逼良為娼、強人鎖男?
秋道壬晴遭到了無情的干榨,感覺整個人已經被榨干。
整整昏睡了兩天時間之后,他這才重新睜開了眼睛,然而哪怕恢復了清醒,他也覺得自己的狀態非常糟糕。
明明剛從昏睡中醒來,他卻感覺自己像是熬了五六個通宵一樣,精神格外萎靡,太陽穴一突一突的,腦子一怔一怔的,雙眼看東西還有點眼花……
這是遭到徹底抽空查克拉之后的后遺癥,羽真一個不小心給秋道壬晴帶來了嚴重的后遺癥。
沒個十天半月的,他肯定不可能恢復精神飽滿的狀態。
秋道壬晴知道自己該怎么處理這種情況,所以在醒來之后,哪怕精神萎靡、身體不適,他還是立刻開始了大吃大喝。
戰斗中的消耗、這兩天沒吃飯缺的營養,他都得盡快補回來,看看自己現在是什么樣子,簡直都快瘦死了。
除了被抽取查克拉之外,之前的戰斗給他身上也造成了不少傷勢,有些甚至是不可恢復的。
跟羽真這樣的高溫蒸汽罐子戰斗,只要有身體接觸,就會不可避免的被燙傷。
此外秋道壬晴還吃了一發火遁。
最讓他生無可戀的是,他的腹部多出了個腳底板形狀的“紋身”,終生質保、絕不會脫落的那種。
然而很快他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沒有最絕望,只有更絕望。
秋道壬晴是個已婚人士,家中有妻子,有個五歲的女兒。
他的妻子懂一些醫療忍術,這時候她來到床邊,解開他腦袋上的繃帶,幫他換藥。
一邊換藥,她一邊說道:
“壬晴,你知道什么叫做斑禿嗎?”
“斑……斑禿?”
為了不那么刺激自己的丈夫,她又換了一種說法:
“壬晴,你知道最精湛的醫療忍術都無法做到的事情是什么嗎?”
“是什么?”
“咳,醫療忍術既無法讓死者復生,也無法讓死去的毛囊復生……”
秋道壬晴:“……”
“毛囊復生不是醫學領域的課題,而是魔法領域的課題。”
這位妻子甚至還在開玩笑,畢竟丈夫能從戰場上活著回來就已經是神佛保佑了,至于神佛保佑不保佑丈夫的頭發,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受傷、禿頭、戰敗、因憐憫被敵人釋放……妻子換完藥離開之后,精神本就很萎靡的秋道壬晴一直處于低氣壓狀態。
聽到了他醒來之后,他的兩位弟弟很快來到了他的身前。
二弟秋道癸月給他說明了自己昏迷之后發生的事情。
很快他就有些釋然了,戰死沙場固然是忍者的歸宿,但既然他沒死,總不至于跑到敵人面前質問對方為什么不殺了自己吧?
那跟無理取鬧的潑婦有什么區別?
聽說對方還要再來約戰,秋道壬晴也因此打起精神,下次他準備一上來就全力以赴。
“大哥,為什么你進入蝶翼模式之后,立刻就耗盡了查克拉?”二弟開口問道。
“不是耗盡了查克拉,而是被敵人奪走了查克拉,那個羽真非常棘手,既有壓制我們力量的能力,又有奪取查克拉的手段……”
“而且我有一種判斷,感覺我們越是處于查克拉爆發狀態,對方奪取查克拉的速度就更快。”
秋道壬晴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這是一句正確的廢話,你身上的“大閘”都打開了,那羽真可就是能可勁掠奪查克拉了?
“那……我們該怎么對付敵人的這種能力?”
無所謂卑鄙不卑鄙,人家有能在戰斗中吸收查克拉的能力,為什么選擇不用?
“只能盡量避免與對方產生直接的肢體接觸。”
秋道壬晴一時之間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選擇躲避。
另一邊,羽真在返回桔梗城之后,感受著掠奪來的高質量高強度陽屬性查克拉。
當這股查克拉在自己經絡中流淌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強度得到了相當程度的增益。
這種屬性變化,對羽真來說,比他預想中的效果還要好的多。
親身感受和體驗了陽屬性查克拉,再加上之前得到了醫療忍術學習方法,羽真開始著手研究陽屬性變化。
簡而言之,就是把精神能量與身體能量結合在一起之后,再讓其呈現出身體能量的生命力與活力。
這不是簡單的結合,而是要用精神能量催動和壯大身體能量。
因此陽屬性的變化,跟其他查克拉性質變化有所不同,某種意義上來說,陰陽兩種屬性更純粹、更自我、更內在。
可以說每個人都有轉變陰陽屬性的潛力,因為這是他們本身就有的內在力量。
不知道為什么,羽真感覺陽屬性變化學習起來比其他屬性變化要簡單的多。
有了秋道壬晴的查克拉作為樣本,按照醫療忍術的修行方法,沒過多久,他感覺自己已經可以引動查克拉中生命力的那一部分。
當然,這距離量變產生質變還早得很,但在學習陽屬性變化的過程中,羽真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悟性與天賦,甚至他感覺自己就是干這個的……
此時此刻,他都想快點結束對嶺當城的戰事,然后他好全身心的投入到陽屬性的研究修行中去。
這種只要努力就能立刻得到收獲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因此他有些欲罷不能。
所以僅僅過了三天之后,羽真就將另一封信放進了嶺當城大名的房間里。
按照慣例,送完了信之后,他還需要往秋道忍者身上貼紙條。
只不過在認識到了羽真的潛行能力之后,秋道忍者在值夜的時候開始兩兩背靠背貼在一起,四只眼睛瞪的老大觀察四周,頗有一種玩不起的感覺。
羽真有些無奈,看看人家大名,知道難以防御敵人的潛入能力,干脆就不特意防御。
房間里原本是什么樣子,現在還是什么樣子,根本沒有摟著一被窩忍者睡覺的意思。
這種情況下,他當然可以尋找機會繼續貼紙條,只不過那需要耗費相當多的時間。
羽真不想浪費太多時間,他不會任由對方牽著自己的鼻子走。
值夜的這些人這么精神,你們總有人要睡覺吧?
他換了地方,繼續輕松寫意的貼紙條。
可想而知,當養病中的秋道壬晴醒來之后,發現自己腦門上貼著一張紅色紙條,會是一種什么感覺?
沒完沒了了是吧,戰場上羞辱完了,在家里還得被羞辱?
等大名醒來之后,發現了新的信件,這次他開始習以為常。
看過信之后,他打了個哈欠,說道:
“還是老地方,不過既然人壬晴先生在養傷,這次就讓癸月代為出戰吧。”
秋道癸月自無不可,他準備拼盡全力挽回家族和大名的聲譽。
清水大名還準備跟著去看熱鬧,因為他感覺羽真還能搞出一些新花樣……只能說,他的想法是對的。
正午時分,還是原來那個地方。
這次羽真這邊多來了幾個忍者,風魔吾郎反而缺席……在知曉了羽真的目的之后,大家想來見識一下羽真的實力以及秋道一族的表現。
擺好場子之后,羽真見這次來的是秋道癸月也不以為意,他總不能強行要求繼續跟傷者戰斗吧。
大哥倒下之后二弟上,秋道癸月相當于“者行孫”。
秋道癸月手持一根比自己還高的黑棍,看來是有備而來,羽真知道這是在防著自己的查克拉吸收能力……
然而今天他準備展示其他能力,貫徹落實徐徐漸進、層層加碼、極限施壓的戰斗方式。
“感謝你上次放過了我大哥,但我不會因此手下留情。”
“當然,戰爭就是戰爭,哪怕今日我戰死于此,也不會后悔曾經的所作所為。”
咦,這開場對白,是不是高下立判?
話音剛落,秋道癸月身上查克拉猛然爆發,再接著他身后顯現出蝶翼,其人高速凌空飛躍,向著羽真的腦袋奮力劈出一棍。
清脆的撞擊聲驟然響起,可仔細一看,羽真居然抬起小臂,擋住了對方的棍擊。
羽真身上冒出少量蒸汽,然而以他的身體強度,哪怕使用沸遁,正常情況下也不可能直接用肉身迎接敵人的金屬兵器。
秋道癸月看向羽真身后,臉上立刻浮現出驚駭、慌張的神色,他張開大嘴巴,下巴差點砸地上。
羽真的身后,居然也張開了一對查克拉之翼。
秋道一族的思維方式直來直去的,羽真能猜到戰斗一開始對方就會開大招,于是他早有準備。
理所當然的是,他身后的查克拉之翼不過只是拙劣的外形模仿,跟秋道一族的蝶翼有本質區別。
他模仿的也并不像,人家身后是漂亮對稱的兩對蝶翼,他這邊則是狗啃過的放大版蒼蠅翅膀。
但無論如何,他的模仿極大的震懾了敵人的心理,戰斗開始前還氣勢十足的秋道癸月立刻變得手忙腳亂了起來。
羽真還沒學會陽屬性變化,無論是身后的翅膀還是被強化的手臂,使用的都是從秋道壬晴那里掠奪的查克拉。
因此眼前這場戰斗等于是大哥大戰二弟,這才剛開打,二弟心已經亂了,所以勝負結果根本沒什么懸念。
羽真再次收獲一批陽屬性查克拉,只不過他這次有所節制,起碼沒把秋道癸月變成人干狀態。
這次的戰斗場面不如前一場,但由于羽真的花活,反而在看客中引起了更巨大的轟動,尤其是秋道一族,他們甚至以為自家秘術遭到了竊取。
最后的結果倒是沒什么不同,只不過暈倒的變成了秋道癸月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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