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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在曲家的地位直線上升

  我看到了什么……于大章停住腳步,直勾勾地看著前方的一棵樹。

  沒錯,就是一棵樹。

  在曲家大廳中央,有一顆兩米多高,用嘎嘎新的百元大鈔拼接成的大樹。

  有樹干,有樹枝,還有樹葉。

  最絕的是,樹枝上掛著的果實,是用錢拼成的一個個“福”字。

  既惡俗,又巧奪天工。

  既讓人感嘆壕無人性,又讓人恨得咬牙切齒。

  曲萬年怎么想的?

  系不系有病。

  在自己家里顯擺什么。

  強忍著上前薅一把的沖動,于大章跟著曲脫脫來到餐廳。

  此時的餐桌上已經擺上了冷盤,卻不見曲萬年兩口子。

  “大廳怎么擺了那么一棵樹?”

  于大章語氣中有些不滿,聽得出來對這種做法不贊同:

  “就算有錢也沒必要這么搞吧。”

  曲脫脫聽到后,無奈地答道:

  “我媽讓人弄的,說是放在正對門的位置,可以招財進寶,也就過年放幾天,我們也就由著她了。”

  還挺迷信……于大章發現越是有錢人越信這個。

  既然曲萬年沒阻止,說明他也信這一套。

  “讓你爸直接用錢做一套衣服穿身上,那多喜慶啊。”于大章嘲諷道。

  曲脫脫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別胡說。”

  沒一會兒功夫,曲萬年兩口子來到餐廳,在看到于大章的那一刻,兩人都愣住了。

  “你……”

  曲萬年上下打量著于大章:

  “這套軍裝哪弄來的?”

  在他眼里,這個便宜女婿完全變成了另一副樣子。

  筆挺的軍裝穿在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氣宇軒昂,連氣質都不一樣了。

  “部隊發的。”

  于大章無所謂地擺擺手,一副不值一提的樣子:

  “我入伍了。”

  穿軍裝來家里拜年,是曲脫脫給他出的主意。

  她知道父親早年曾有過一段軍旅生涯,對軍人有著一種特殊的情感和敬意。

  現如今于大章有了現役軍人這個身份,自然能讓父親對他更加重視。

  “上尉?”

  曲萬年很快將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肩章上:

  “你之前失蹤,是被特招入伍了?”

  從肩章就能看出來,便宜女婿肯定是被特招的。

  不過他對此并不感到意外,于大章立的功勞在那擺著呢,別說上尉了,就是給個少校都不為過。

  “算是吧。”于大章含糊著答應道。

  有些事他也沒法說得太明白。

  他本來只是想要套軍裝圓個軍人夢,誰成想真成了現役軍人。

  這要是實話實說,難免會讓人以為他在凡爾賽。

  “坐,入席吧,邊吃邊說。”

  曲萬年看起來心情不錯,一邊招呼著于大章,一邊吩咐管家上菜。

  還真讓曲脫脫猜著了,自打看到了便宜女婿穿軍裝,曲萬年的態度明顯變了。

  以前他對于大章說不上滿意,也談不上討厭,女兒喜歡就好。

  現在看來,女兒還是很有眼光的。

  這頓飯吃得很和諧,至少曲萬年是這么認為的。

  席間他頻頻舉杯,就像是有什么事值得慶祝一樣,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雖然過年休假有報備,但于大章還是不敢多喝。

  24小時手機保持暢通,就代表著全天待崗。

  因此他只拿著一罐啤酒,曲萬年舉杯,他就跟著舉杯,但每次只是抿一小口。

  不得不說,曲萬年的酒量真是可以。

  于大章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白酒,仿佛那酒對他來說就像白開水一樣。

  喝了整整一瓶白酒,曲萬年依然面不改色,就像沒喝一樣。

  可當第二瓶白酒下肚之后,他的舌頭明顯大了,說話也變得有些含糊不清。

  “我跟你說。”

  曲萬年滿臉通紅,眼神有些迷離,一只手在于大章面前比劃著,嘴里噴吐著濃烈的酒氣:

  “你小子,狗脾氣,看著挺滑頭,其實骨子里倔得要死。”

  他頓了一下,隨即話鋒一轉:

  “可老子就喜歡你這樣的,夠男人,比那些油頭粉面的貨色強多了。”

  曲萬年突然提高了聲音,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次你做的很好,做一名軍人就該有魄力和擔當,你知道嗎,什么都可以讓,唯獨原則不行。”

  “如果軍人都退讓了,讓老百姓怎么辦。”

  他的話明顯有些凌亂。

  屬于想到哪說到哪,完全沒有章法可言。

  可于大章卻聽得很明白。

  如果說在此之前,曲萬年只是同意他和自己女兒交往,那么現在,他已經完全認可了于大章這個人。

  于大章也沒想到,自己只是穿了一次軍服,竟然在曲家的地位直線上升。

  “我還是警察,也還在分局工作。”

  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于大章趕緊解釋道:

  “其實我就是掛個軍銜,連個虛職都沒有。”

  這事必須得說清楚,以防曲萬年在外面給自己亂宣傳。

  曲脫脫母女兩個全程幾乎沒怎么說話。

  她們只是靜靜地看著桌上的兩個男人。

  似乎是被曲萬年的情緒所感染,她們兩個的臉上也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

  這場家宴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直到于大章的手機響起。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師父!

  于大章立刻意識到出事了。

  又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八點四十分。

  這個日子,這個時間段,如果沒有大事發生,師父絕不可能給他打電話。

  “喂?”于大章沒有起身回避,而是直接將電話接通。

  “曲洋新村發生命案。”呂忠鑫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冷冰冰的:

  “一名在校大學生跳樓自殺,我覺得有些蹊蹺,想讓你過來看看。”

  這要是換成別人,肯定不好意思這么說。

  身為師父,遇到棘手的案子向徒弟求助,這本身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呂忠鑫卻不一樣,他不但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反而十分坦然。

  “把具體樓號發給我。”于大章立刻站起身:

  “我現在就往那邊去。”

  結束通話后,他一邊穿外套,一邊對曲萬年地說道:

  “隊里有案子了,我得立刻趕過去,真是抱歉不能陪您了。”

  于大章還是第一次和曲萬年這么客氣地說話。

  主要是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他卻要掃興離席。

  “去吧。”

  曲萬年擺了擺手,大著舌頭說道:

  “公事要緊,你喝酒了,讓脫脫開車送你過去。”

  這就是酒品……于大章發現曲萬年雖然沒少喝,但頭腦依然清醒。

  出了曲家別墅,曲脫脫先開車將他送回家換下軍裝,然后帶著他直接來到案發地點。

  下了車,于大章大老遠就看到師父在一處樓下站著。

  在那棟樓的周圍已經圍上了警戒線,他甚至還看到了錢程帶著白手套和幾個法醫模樣的人在做記錄。

  “你先回去吧。”

  將曲脫脫勸走后,他大步向著案發現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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