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之前就壞掉了?”任應秋教授上來,看著方言手里的天工針。
“我記得不是,至少人中這一根針不是。”方言肯定的說道。
因為第一根針是他仔細觀察過的。
“那怎么會裂開?”悶葫蘆王志君問道。
方言無語,自己也想問這個問題呢。
“可能是本身質量就有問題吧?”成寶貴湊上來,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他接著說道:
“如果是玉石本來就有瑕疵,剛才那一頓折騰,熱脹冷縮就出現裂紋了也很正常。”
任老點點頭說道:
“也有可能,天工針用的玉石是專門挑這種玉質地較差、結構粗糙、沒有靈氣、缺乏光澤的玉,這種玉在長期佩戴或盤玩后也難以發生明顯變化,是不能通過人的滋養而變得溫潤有光澤的玉石。”
方言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他好奇的問道:
“為什么用這種玉?”
任老搖搖頭:
“不知道,天工針就是這么要求的。”
“節約成本吧?”
任老對針灸工具其實沒啥追求,他也不太懂。
這時候孟濟民說道:
“確實,這玉石質地干硬,晶體顆粒粗大,肉眼可見明顯的顆粒感,結構疏松,缺乏細膩溫潤的質感,不是什么好玉。”
“不過應該不是為了節約成本,你們看這雕工其實還挺好的,不比正兒八經的玉佩用工差。”
蕭承志也說道:
“確實啊,天工針算是頂級的銀針了,用這種玉應該是有什么講究的。”
這下周圍眾人也懵逼了,仔細看看,雕工確實不錯。
專門挑這種邊角料,精雕細琢弄出天工針有什么講究,純炫技嗎?
方言猜測,或許是這種玉有什么特性吧?
任應秋對著方言說道:
“我們都別猜了,你回去問下老程吧,他肯定知道。”
方言聽到這里點點頭。
接著他將馬文茵身上的天工針都取了下來。
十根針,有四根的玉石裂開了。
方言一起放在了銀針盒子里。
“馬先生,這個針……是衛生部準備的?”方言對著馬有信問道。
“我不知道啊,一來房間里就有了,不過這個醫療箱上面寫的是燕京飯店,應該是飯店自己的吧?”
方言聽到這里,應道:
“行,我把這盒針帶下去,問問廖主任。”
馬有信忙說道:
“如果要賠的話,算我賬上就行了。”
他也不知道這個針值多少錢,但是這是治療馬文茵壞掉的,要賠償的話他肯定是責無旁貸。
方言對著他說道:
“這個您不用擔心,這是正常損耗,我只是拿下去問問,可能這批針有問題也說不定。”
馬有信聽到后點點頭,對著方言說道:
“好,那就辛苦方大夫您了。”
這時候馬文茵對著方言問道:
“大夫,你要走了?”
方言點點頭說道:
“對,我還有三個病人在其他樓等著我。”
馬文茵問道:
“那你下次什么時候過來,給我看病?”
方言想了下:
“明天吧。”
說罷對馬文茵表示:
“你要是中途有什么不舒服的話,直接給身邊人說,他們會想辦法通知我的。”
“好!”馬文茵指了指窗外。
方言接著對馬有信和馬文茵說道:
“那馬先生,馬小姐,我們就先告辭了。”
“我送諸位。”馬有信跟了上來。
他一直給方言他們送出房間,這時候已經有人按好了電梯,方言進入電梯后,對著馬有信說道:
“馬先生您留步。”
“文茵的病,就全靠方大夫費心了。”馬有信對著方言拱了拱手。
方言也回禮。
接著馬有信對著其他人也拱手,老調重彈:
“還請大家保密。”
其余眾人也紛紛應下。
接著電梯關門,眾人順利的從十六樓到了一樓。
“方哥,這個錢要上交嗎?”下了電梯后,第一次拿到紅包的成寶貴忍不住對著方言小聲問道。
他這個問題其實其他幾個人也想問,畢竟這玩意兒有點多啊。
方言對著成寶貴說道:
“待會兒見到廖主任,上報一下就可以了,不用上交。”
如果是方言他其實報都不用報,之前廖主任就是說了的,給他就拿著。
聽到方言這么說,眾人也松了一口氣。
這要是上繳了,還是有點心疼的。
剛要走出門口的時候,大廳一側就有人叫他們:
“誒,這里!”
方言他們一轉頭,發現廖主任他們正在大廳里一個角落的沙發上坐著。
他帶頭走了過去。
“怎么樣?還順利吧?”廖主任對著方言問道。
“嗯,順利。”方言點點頭。
“哈哈,我就知道沒看錯你!”廖主任大笑。
方言指了指身后:
“大家都有幫忙提供意見。”
方言身后眾人微微一怔,旋即一個個挺胸抬頭。
方言這是給他們貼金呢。
任應秋教授倒是無所謂了,其他年輕小伙子們,那一個個都差給方言跪了。
還是方哥好啊!他吃肉,其他人也得吃肉。
這種大哥哪里找?
廖主任對著他們說道:
“好好好!都是好樣的!都給你們記上功!”
衛生部的領導也點頭:
“對,回頭還有嘉獎!”
眾人詫異,這還有嘉獎吶?
不過回頭一想也對,上面獎勵是人家馬家自己給的,現在完成任務后,那這邊的嘉獎應該也不能少。
合理!
方言表現的倒是很淡定。
他直接把自己寫的醫案,抽出來交給了廖主任。
“對方說是要保密,這個我就不帶回去了。”方言對著廖主任說道。
其實帶不帶也無所謂,全都記在腦海里了。
不過態度還是要給的。
廖主任和衛生部領導就很滿意方言這個態度。
兩人看起來了方言的醫案筆記。
上面寫的很詳細,有些專業的看起來有點吃力,但是基本上還是能看懂大概的。
“對了,這盒天工針壞了四根,不知道是衛生部的財物還是燕京飯店的。”方言拿出針盒對著廖主任說道。
“壞了?”廖主任打開蓋子,有些沒看明白。
“玉石柄裂了。”方言拿起一根對著他展示。
廖主任問道:
“這影響使用嗎?”
“不知道。”方言搖搖頭。
廖主任說道:
“那你拿回去試試吧,能用就留著,不能用就丟了。”
“給我了?”方言詫異。
廖主任說道:
“本來就是我要求他們連夜給你備的。”
“……”方言無語了。
搞半天這東西早就是他的了?
人就是這么奇怪,剛才覺得不是自己的東西壞了就壞了,現在知道是自己的,就感覺虧得慌。
甚至感覺兜里的錢都不夠陪這針的。
廖主任對著他說道:
“那四根針要是不能用了,我讓飯店負責弄針的,再給你找四根。”
方言聽到這里,頓感又不是那么虧了。
“謝謝廖主任。”方言對著他說道。
接著方言又匯報了一下馬有信和他們的約定,并且還有給的錢。
廖主任還是很大方的表示,讓他們收著就行了。
這次馬有信回來,應該還帶著合作項目的,所以這點錢他們根本沒在意,全當是方言他們的報酬了。
而且廖主任知道這些都是方言的熟人。
讓他們收著,那也是給方言面子。
接下來方言又詢問了廖主任關于老胡那邊生產線安裝的事兒。
現在那邊工人不行,安裝進度慢,看看能不能把陳科冀教授調過去幫個忙。
廖主任聽到后和衛生部領導商量下,然后同意了這個方案。
“還有別的事兒嗎?”廖主任對著方言問道。
方言搖了搖頭,現在事情該說的都說了。
“沒有的話,就去C座那邊吧。”廖主任說道。
“好。”方言應到。
他轉過頭,對著其他人招呼:
“走吧。”
眾人忙跟上。
今天跟著方言,這是錢也有了,在領導面前也露臉了。
任應秋教授這年齡都樂呵呵的,雖然他名不需要了,但是錢還是很好的,剛才數了下錢,那可不老少了。
還都是外匯,能夠買不少東西了。
而路上孟濟民對著他們說道:
“下面三個患者,應該還有東西拿。”
方言確認道:
“這屬于是上門服務了。”
“應該比在醫院還會多拿點。”
聽到這話,眾人都忍不住期待的起來。
等到眾人走到C座大廳里,立馬就有人迎接了上來。
“方大夫是吧?”一個女服務員對著他問道。
“是的。”方言點頭。
“電梯在那邊,請跟我來。”女服務員對著方言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大家緊跟著方言,一起朝著電梯走去。
有了A座的經驗,這次大家都不緊張了。
一個個反倒是對這里的患者期待了起來。
不一會兒就在三樓停了下來。
眾人出了電梯,就有人對著他們招呼:
“方大夫是吧?”
“對。”方言點頭。
“這邊請。”這次帶路的還是一個服務員。
方言他們跟著服務員來到一個門口,敲了敲門。
很快腳步聲傳來,門被打開,一個中年女子露出一張臉,看到是方言后,立馬熱情的招呼:
“方大夫,快快請進。”
方言認識這個女的,她姓康,叫康欣,今年43,是一名日本僑商,做的是旅行社,專門把日本人往海外拉的那種旅游公司。
雖然公司挺大,但是和內地合作好像不太是時候,所以當時方言沒怎么在意她。
不過這次上來居然帶著第一個來見她,倒是讓方言有些意外。
身后眾人跟著方言,紛紛魚貫而入。
結果進入房間里后,沒看到其他人。
“患者呢?”方言問道。
康欣指著床上,說道:
“在那。”
眾人朝著床上看去。
這才發現床上蓋著的被子下面好像還有個人。
康欣走了過去,掀開了被子,露出里面的人來。
原來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
她特別瘦,剛才被子蓋頭躺在穿上,跟沒人似的。
“這是我女兒。”康欣對著方言說道。
方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對著康欣問道:
“她是什么問題?”
康欣有些糾結的說道:
“那個……本來她是頭疼,后來我自己學中醫給她針灸,用了半年時間治療好了,但是她最近開始惡心嘔吐,還說不出話了。”
“我……我覺得,好像把她治出問題了……”
說著她拿出一本日文的針灸書遞了上來。
“我就是按照上面操作的。”
方言愕然,也就是說,她是把自己家姑娘治出問題,才想著到來看病的。
人才啊!
今天冇了,明天請早。
老鳳努力碼明天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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