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需要做什么談判調整嗎？”這時候的岳美中教授問道。
說罷他又換了個詢問的方式：
“或者說怎么應對他們帶回來的這一箱《永樂大典》？”
這時候的王玉川教授說道：
“我認為，之前大方向原則不變，永樂大典他們要先拿出來，我們就可以先收下，糖衣吃了，炮彈丟回去。”
“但要是他們本來就只打算用《永樂大典》的歸還來做要挾，那么這個書不要也罷。”
聽到王玉川這么說，其他人都點點頭。
不過這時候方言卻站了出來，說道：
“不用！”
“我就說要現場檢查《永樂大典》的內容，然后直接把里面的東西記下來。”
在場眾人：“……”
這時候大家才想起，方言還有個過目不忘的能力。
純純的人肉照相機了。
如果按照他的方法來做的話，只要給他時間，確實可以完成這個任務。
不過這時候趙錫武副院長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確定一箱子的永樂大典，你短時間能全部記憶下來？”
“那就看這個一大箱子是哪種了？手提箱的一大箱子，還是兩個人抬的一大箱子。”
趙錫武說道：
“不管是哪種，他們應該都不會讓你看那么久時間吧？”
“那這個就需要更專業的人士出來幫我背書了。”
眾人好奇的看向他。
方言解釋道：
“晚上我會叫上一個文物方面的專家，到時候就可以合理質疑他們的東西，然后盡量拖延時間仔細檢查。”
“如果時間還是不夠的話，就選擇重要的來看。”
“總之就是能看多少就看多少。”
就在這時候，書房外邊大姐的聲音響了起來：
“老三，有客人來找你了。”
“誰啊？”方言問道。
大姐還沒回答，門外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方言！”
方言撩開門簾一看，發現季堯已經進正院兒了。
“老季！”方言一喜。
“說曹操，曹操就到！”
方言招呼老季，等到他進屋后，就對著眾人介紹：
“我給大家介紹下，這位是故宮博物院考古研究所的季堯同志，他也是今晚和我們一起去的文物專家。”
說完方言又對著老季表示：
“老季你來的正好，剛才我們正好在說永樂大典的事兒。”
老季一怔，沒搞懂是怎么回事，怎么現在就在說永樂大典了？
不是要自己想辦法要回來嗎？
然后他就聽到方言把事情前前后后都說了一遍。
聽到小鬼子已經把永樂大典帶了一箱子回來，老季有些激動的說道：
“他媽的，這幫人我就知道沒安好心，之前我問他們的時候理都不理我，最后問煩了就說永樂大典目前他們自己還有研究課題，沒有外借的打算，現在為了要方言手里的秘方，他們一下就拿出來了。”
“你們說這是人做的事兒嗎？”
“明明是從我們這里搶走的，現在他管這個叫外借……”
方言對著老季還說道：
“好了好了，先別激動，咱們說說晚上的計劃，晚上他們肯定要用這個作為交換秘方的籌碼，所以我們會用你的身份，要求驗證永樂大典的真偽，觀看里面的內容，你負責檢查，我負責記憶里面的重要內容，你需要做兩件事兒，拖長檢查時間，另外就是幫我確認里面有關于中醫內容的位置，我要優先記憶那些內容。”
“你要全記下來？”老季對著方言問道。
方言點點頭：
“有這個打算，你也知道我記憶力比一般人強億點。”
相較于其他人，老季是經過一個多月時間來領教過方言記憶力的，受到的震撼也是最深的，當時的《御修醫方類聚》之所以能夠那么快就完成修訂，完全就是因為有方言這個人肉檢索器。
只要是不知道的隨便問方言就知道了。
而且關于中醫的內容，他還能找到相近類似的古籍，甚至把相似度都給你說出來，順便再猜測一下怎么變遷，然后把這里面朝代醫派，還有相關作者的關系都給你捋清楚。
要不是方言在中醫界太出名了，老季都想把他調故宮里去了。
簡直太牛逼了，誰不想身邊有這么個天才啊！
現在方言打算直接強記《永樂大典》并且要自己配合，老季是最相信方言能把這事兒干成的人。
所以當即就他就表示：
“干了！我一定給你拖夠時間！”
啥也不說了，這個就是信任！
方言對著老季豎起大拇指，好不還是老同伙的默契可靠呢。
接下來方言又給老季詳細說了下可能遇到的問題，預演了針對的回答。
比如日方可能質疑檢查時間過長。
到時候季堯就回應：“《永樂大典》真偽需比對故宮現存殘卷的纖維結構，若貴方拒絕完整鑒定流程，我方有理由懷疑其真實性。”
又或者限制翻閱范圍。
老季就反擊：“貴方既聲稱歸還誠意，卻阻撓內容審查，是否暗示此箱典籍存在篡改？”
還有對方也可能催促要求立即交換秘方。
老季則以“典籍完整性存疑”為由暫停談判，方言則提出“需驗證典籍后再評估合作價值”，將壓力反推給日方。
到時候再加上另外的人質疑大冢敬節的學說正確性，一定可以拖延足夠多的時間。
“老三，又來人找你了。”這時候門外又傳來大姐的聲音。
方言掀開門簾一看，這次來的是自己的師父，焦樹德。
他身邊這次帶著的不是他女婿陳勇，而是另外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嘴上還長著胡子絨毛的年輕人，身上背著焦樹德那個隨身的挎包。
“師父！”方言對著他招呼。
焦樹德點點頭，然后對一旁的年輕人指了指方言：
“慶維叫師兄。”
“師兄！”年輕人對著方言拱了拱手。
焦樹德對著 “這是你新師弟，叫關慶維，是我朋友關幼波的親侄子，自幼跟隨祖輩、父輩學習中醫，前幾天拜在我門下，現在和他在你之前那個同仁堂的門店里，每天上午坐診，下午到我那邊學習。”
“是嘛？”方言沒想到眼前這位就是關慶維，原來歷史上首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人，中醫藥特技傳承師。
焦樹德對著方言笑著說道：
“他很崇拜你，所以打算和你走一樣的路。”
關慶維對著方言拱了拱手，然后說道：
“師兄，我聽了您很多的故事，今天知道師父要過來，所以跟著過來見一見您！”
方言看著眼前這位眼光灼灼，一臉崇拜看著自己的青澀小屁孩兒，誰能想到他未來能那么有名呢？
方言點了點頭：
“行，進屋坐吧，我們正好在商量晚上見日本人的事兒。”
“已經商量的差不多了，師父您聽下有什么要補充的沒？”
焦樹德點了點頭，帶著關慶維走了進去。
方言的書房把第一次來的關慶維震驚了。
不過這時候方言也沒空搭理他，給焦樹德介紹了一下今天現場的人過后，開始把今天晚上的計劃，講解給焦樹德聽。
焦樹德聽完了方言的計劃后，想了想提出了個問題，那就是他做什么？
“您的工作就簡單了，作為中央醫療組的人員，您的話也是很有分量的，可負責針對大冢敬節的學說提出比較尖銳的質疑，岳教授偏學院，您偏臨床。”
“您可以指出其《傷寒論》體質分類存在臨床局限性，或腹診理論未考慮華夏南北地域差異，通過學術交鋒打亂對方節奏，迫使他們陷入解釋性對話以爭取時間。”
這下大家算是聽明白了，混合雙打啊！
方言看了一眼老實巴交站在一旁的關慶維，說道：
“甚至關師弟也可以來充當個角色。”
“啊？我？！”關慶維一臉震驚的用手指著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的對著 “師兄……我……我沒打算去啊？”
方言對著他說道：
“你作為中央醫療組焦樹德新收弟子，兼關幼波侄子的雙重身份，可在談判中扮演質疑者角色，其實原本我是要扮演愣頭青的，現在有更重要的任務，這個角色就交給你了。”
關慶維聽到方言這話，有些忐忑的說道：
“我……我演不太好……怕壞了大事兒。”
這時候焦樹德說道：
“你不用演，你就放松點，本色質疑就行了。”
聽到這里，大家都樂了。
這就是在說，關慶維本來就是個愣頭青。
現在就是本色出演就行了。
布置好了大家的角色后，時間也差不多要到點了。
方言站起身，看了看手表后，對著眾人說道：
“那咱們現在計劃制定好了，現在就去燕京飯店吧。”
眾人紛紛點頭。
這次過去分成了四輛車。
方言自己開一輛，院長和西醫們一輛，焦樹德和關慶維他們一輛，然后王玉川教授那邊還有一輛。
一共四輛車出發，朝著不遠的燕京飯店而去。
今天冇了，明天請早咯！
老鳳很努力碼明天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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