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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9章 危險的老周家,油麻地見到張國嶸

  “你……你是方言?”

  “不對,你怎么長成這個樣子了?”周兆琴看到方言的樣子后,有些遲疑了。

  這輪廓是方言,但是仔細一看臉,完全不是一個人。

  哪怕是時間過了幾個月,但是周兆琴還是記得方言長什么樣。

  至少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

  “我在香江不方便,所以化了妝而已。”方言對著周兆琴解釋道。

  然后說出了個只和周兆琴知道的事情:

  “你還記得你自己說靈魂出竅的事兒嗎?”

  “我在搶救你的時候,你在天花板上看著,甚至能看到外邊過道里的情況。”(見497章)

  周兆琴驚訝了,這件事情確實只有她自己和方言知道,她說道:

  “真的是你!”

  方言點了點頭說道:

  “可不就是我嘛,如假包換!”

  這會兒加上方言的聲音,周兆琴終于算是信了。

  從樓上下來后,她看到自己老爹身上插著針,問道:

  “這是干什么?”

  “你爸身體不太舒服,讓我給他調理一下。”

  說完方言又對著周兆琴問道:

  “現在你恢復的怎么樣?”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你走兩步路都還喘的厲害呢,現在都可以小跑了。”

  周兆琴笑著說道:

  “都是托了你的福,身體逐漸在好轉,目前每天喝你開的藥方,正常的非劇烈運動已經是沒問題了,而且和你說的一樣,南方這邊的天氣確實是適合我的身體恢復。”

  “前段時間我去醫院檢查了,肺的功能又恢復了不少,確實是相當神奇。”

  說完她頓了頓,補充道:

  “不過最近有人上門拜訪,想打聽你的藥方子。甚至有人從我們家以前的傭人手里買到了藥方。”

  老周面露歉意:

  “保密工作沒做好。”

  方言擺擺手:

  “無妨,他們要的是搶救用的方子,不是現在調理的。若有人高價收購,把現用的藥方賣給他們也無妨。”

  周兆琴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之前那個傭人我們已經開除了,這種人留在家中實在不放心。”

  方言點頭。

  不過開除一個傭人容易,但剩下的人未必忠心——在香江這個金錢至上的地方,傭人們大多為錢打工,忠誠度本就有限。

  他甚至懷疑,自己此刻出現在半山別墅的消息,恐怕很快就會通過某種渠道傳出去。

  “其實用誰都一樣,”樂苗忽然開口,“除非是自家人,否則只要價錢合適,總有人會出賣消息。”

  周兆琴目光轉向樂苗,好奇地問:

  “這位是……”

  “樂苗,我在京城同仁堂時的店長,也是朋友,現在港大讀書。”方言介紹道。

  周兆琴對樂苗的話似乎有些不以為然,語氣里帶著幾分維護自家傭人的意味:

  “憑什么這么說?”

  樂苗挑眉:“這不是常理嗎?”

  方言在心里暗暗搖頭。周兆琴被老周保護的很好,加上十九歲就開始生病,對人性的復雜難免認知不足。

  樂苗雖未明說進門時給傭人塞錢的事,但老周何等精明,一聽便知話里有話……這是在暗示他,家里的傭人未必可靠。

  作為縱橫商海數十年的老江湖,老周立刻捕捉到了弦外之音。

  他不動聲色地端起茶杯,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樂小姐說得對。人心隔肚皮,尤其是在香江這個地方……”

  聽到自己老爹都這么說了,周兆琴也只好認了這事兒。

  轉過頭就對著方言問道:

  “那你這次過來,打算在這里呆多久時間?”

  “香江這邊能玩的可比京城多的多!可有意思了。”

  “明天參加完婚禮,下周三就回廣州,然后直接飛京城。”

  周兆琴驚訝道:

  “時間這么趕啊!”

  方言笑了笑說道:

  “沒辦法,事情還很多呢。”

  說罷他表示:

  “我這邊也就是這么點時間,回去后就得準備研究生的考試了。”

  聽到方言這話,周兆琴好奇的問道:

  “你不是剛考上大學嗎?怎么突然就要研究生考試了?”

  方言耐心解釋:

  “今年研究生招生,我符合條件能參加。現在大學課程對我來說太基礎,不想浪費時間,干脆一鼓作氣把研究生考了。”

  周兆琴掰著手指頭算了算:

  “這么算下來,你在香江沒剩幾天就要走了。”

  方言點頭確認:

  “嗯,沒錯。這次來一是看看朋友們,二是給你復診,完事兒我就回去。”說著,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好了,十分鐘到了,我先給你爸取針,接著給你復查。”

  老周配合地讓方言取針。周兆琴在一旁瞧著,忍不住說:

  “我不急……對了,你還沒出過海吧?”

  方言手上忙著取針,頭也不抬地問:

  “沒有,怎么了?”

  周兆琴眼睛放光,興致勃勃地提議:

  “我們家有條船停在碼頭,船長、水手都配好了。咱們出海玩呀,晚上還能在船上釣魚,現釣現做,可有意思了!”

  果然不愧是頂級富豪,確實是有錢。

  有了大別墅居然還有游艇,這個年代還沒興起游艇熱,整個香江,購置游艇的富豪屈指可數。

  據他所知,一艘普通游艇的價格,起碼得幾十萬,像周家這種配置齊全、能隨時出海游玩的,價格恐怕更高,說不定得幾百萬港幣,那可抵得上尋常人家幾輩子的花銷了。

  但方言還是婉拒道:

  “我時間實在不允許,這次是跟著領導來的,晚上必須回去報到。”

  “啊?”周兆琴難掩失望,本以為能借此機會盡地主之誼,沒想到被直接回絕。

  老周卻暗自滿意,女兒終究還是涉世未深,他輕咳一聲,轉而教育道:

  “人家方言有正經事要辦,你別總想著玩……”

  “我就是看他難得來一趟,想帶他體驗下香江的出海樂趣嘛。”周兆琴嘟囔著辯解。

  方言見狀,語氣柔和了幾分,笑著對她說道:

  “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只是這次確實事務纏身……等下次吧,下次來時間充裕些,一定跟你出海。”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周兆琴仍不死心。

  方言思索片刻,認真道:

  “應該不會太久。我們這邊接下來要開展新業務,一些新藥即將上市,香江市場潛力很大,到時候我會專門過來對接,這次行程確實太緊湊,實在抽不出空。”

  見他說得誠懇,周兆琴這才信了,轉而提出折中方案:

  “那今天就在家里吃晚飯吧?我讓廚房提前準備些清淡的菜式。”

  不等方言開口,樂苗便接過話頭:

  “恐怕不合適。你們府上本就是重點關注對象,方言的身份又敏感,萬一被人察覺……”

  一直沉默的李沖也正色道:

  “樂小姐說得在理。從安全角度考慮,這頓飯最好不在此處用餐。”

  “你們……”周兆琴又急又氣,剛要反駁,卻被老周抬手制止。

  樂苗繼續說道:

  “既然之前有傭人賣過消息,難保現在府中沒有類似的‘眼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謹慎些總沒錯。”

  這話雖然讓老周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也點了點頭:

  “有道理,安全第一!”

  說完對著方言道:

  “這個時期還是小心點好。”

  方言笑著說道:

  “感謝理解。”

說完對著  “來吧,我給你把一下脈。”

  “舌頭吐出來給我看看。”

  周兆琴只好照做。

  經過方言一段檢查后,發現周兆琴當前舌象淡紅微絳、薄白苔,脈細略數而關弦,整體呈現氣陰兩復、余熱未清的康復期特征。

  “基本上沒問題,繼續調理就行了。”

  “香江這個地方很適合你調養身體,康復只是早晚的事兒。”方言對著周兆琴說道。

  治療到現在說明方法一直都是正確的,這給了方言豐富的實際操作經驗。

  回去過后又可以豐富醫案了。

  “可是我還是有些不太舒服,藥方上不用做調整嗎?”

  “說說看,有哪里不舒服?”

  “睡覺起來口苦,而且我感覺身體有些沉,之前在京城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

  方言聞言,指尖輕叩桌面,目光掃過室內燃著沉水香的青銅香爐,心中已有計較:

  “你這癥狀叫‘膽癉’,根源在濕熱困脾、膽火上逆。”

  “香江本就氣候濕熱,加上你家里這常熏香品,香燥之氣與濕邪互結,才會覺得身體沉、晨起口苦。”

  他從帆布包中取出筆記本,快速寫下調整方案:

  “藥方得加兩味藥,茵陳15g清肝膽濕熱,佩蘭10g化脾濕濁。另外……”他抬頭看向周兆琴,“即日起停掉沉水香,要么直接開窗通風,要么改熏崖柏粉。這崖柏性涼,能清熱安神,也更適合你眼下體質。”

  周兆琴下意識看向墻角的香爐:“可沉水香能驅蟲……”

  “驅蟲不必靠香。”方言指了指窗外修剪整齊的灌木,“讓傭人每周用苦楝樹皮煮水噴灑庭院,比熏香管用。你體內本就有熱,再被香燥之氣一激,好比火上澆油。”

  老周在一旁點了點頭:

  “方言說得對。回頭讓人把香都換成崖柏,順便把地毯也撤了,這波斯毯吸潮氣,確實該換藤席了。”

  方言又轉向老周:

  “您家里的飲食也得調整。周小姐每天早餐加一小碟醋泡生姜,既能醒脾祛濕,又能引膽火下行。午餐可配薏米赤小豆湯,記住赤小豆要先炒過,否則寒涼傷脾。”

  “對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從包里摸出個油紙包從里面倒出個小包遞給了老周:

  “這是我從京城帶來的燈芯草,每天取3g煮水代茶,專門祛心經虛火,緩解晨起口苦最靈。”

  周兆琴捏著油紙包,驚訝到:

  “你這都帶什么東西啊?”

  方言笑了笑,說道:

  “沒辦法,越是這種不常見的東西,越是需要帶著準備著。”

  說完,方言收拾起老周用過的銀針,嘴里繼續說道:

  “住的屋子、聞的氣味、吃的飯食,都是日常要注意的。你在香江養肺,濕邪比燥邪更難對付,最好是注意著。”

  周兆琴聽到后認真的點了點頭。

  看完病后,方言事情也就結束了。

  既然老周因為秘方的事兒一直都被人盯著,方言也就不能在這里吃飯了。

  還是得趕緊走才行。

  老周的媳婦兒還在樓上睡覺呢,方言也就沒打擾她了,留下禮物后對著老周他們就告辭。

  這算是來的快走的也快,三點鐘都還不到呢。

  “你在什么地方住?要不我們晚上過來找你吃飯吧,在酒店里面開個包間,這樣就沒問題了。”這時候周兆琴想到了辦法。

  方言聽到她這話,想了想說道:

  “我在半島酒店那邊。”

  “那沒多遠!晚上我們過來找你!”

  說罷她對著老爹說道:

  “爸,先打電話去訂個包間,把菜定好然后,晚上直接過去。”

  老周聽到后,感覺這樣也行,于是說道:

  “那五點我們過去找你!咱們找個包廂吃飯。”

  “這樣肯定不會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好,那五點我在酒店等你們。”

  聽到方言答應一起吃飯,周兆琴還是挺高興的。

  接著和老爹一起把方言他們送了出去。

  外邊都是傭人,她只能表現的矜持一些。

  站在自己老爹后面,然后把方言送了出去。

  方言他們上了車后,揮手和老周他們告別,態度表現的很普通,讓人看不出來什么,不過這時候方言還是注意到,有些其他別墅方向的人在看他們這里。

  當然了,也可能只是看到老周出來送人,好奇的看了一看。

  等到樂苗發動汽車,轉了個彎,一會兒就加速駛離了老周的別墅。

  周兆琴看著樂苗的車排座,皺起眉頭來。

  老周對著周兆琴招呼:

  “好了,外邊太陽大,趕緊回去了!”

  周兆琴對著老爹問道:

  “爸,你說這個樂苗是方言什么人?”

  老周一臉莫名其妙:

  “朋友啊,剛才人家不是說了嗎?”

  “我怎么感覺她拿自己當方言女人似的?”

  老周哭笑不得:

  “什么怪話,人家哪有?”

  “再說了,樂家也是大家族了,怎么可能給方言當小?”

  “你不懂,這是我的感覺!”

  “而且剛才方言都沒說話,她就替方言講了。”

  老周微微一怔,然后壓低聲說道:

  “你這孩子,忘了人家說什么了?還在這里方言方言的,生怕其他人不知道方言來了?”

  聽到這里,周兆琴才反應過來,趕忙看了一眼家里的這些傭人。

  感覺這幫人一個個都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另外一邊,方言提前從老周家里出來了,沒有在那邊留著吃飯,現在下午就有更多的時間了。

  本來打算明天再去的報社和電影拍攝現場,這會兒也可以過去了。

  方言回憶了一下,之前褚斌說過:

  報社在北角英皇道499號的北角工業大廈。

  坐天星小輪再轉一趟巴士,大約四五十分鐘。

  拍攝地點一個在清水灣那邊的邵氏影城,一個在油麻地附近的小型片場。

  方言對著樂苗問道:

  “咱們開車去北角工業大廈,邵氏影城,還有油麻地,分別需要多久時間?最近是哪一個?”

  樂苗思索片刻,說道:

  “咱們從干德道出發,去北角工業大廈,不堵車的話大概二十多分鐘;去清水灣的邵氏影城,差不多要四十分鐘;去油麻地,估計半小時左右。其實相對路程來說,油麻地最近。”

  方言心中盤算了一番,油麻地的拍攝現場是的小團隊,自己過去看看,或許更容易看出來一些問題來。

  于是他開口道:

  “那就先去油麻地,順道去趟報社,最后看時間,再決定去不去邵氏影城。”

  樂苗點點頭,轉動方向盤,車子緩緩駛離干德道。

  下午兩點出頭,陽光正盛。

  樂苗駕駛的黑色轎車沿著干德道蜿蜒下行,車窗半搖,裹挾著咸澀氣息的海風便灌了進來。

  方言望向車外,剛才走出來的半山別墅區錯落的紅頂白墻在棕櫚樹影中若隱若現。

  車子轉過幾個急彎,維多利亞港的粼粼波光突然撞入眼簾,天星小輪拖著白浪在湛藍海面劃出弧線,遠處的貨輪正緩緩駛入港口,起重機的鋼鐵臂桿在天際線勾勒出工業時代的幾何輪廓。

  這些景色在內地可很難看到,后座的三個人,都在朝著外邊觀望。

  只不過大家還是時不時的保持著警惕,注意車后面是否有什么跟蹤者。

  等車子駛入市區,水泥森林驟然密集。

  車輛也多了起來。

  確認沒有被人跟上,他們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彌敦道上,雙層巴士噴著尾氣穿梭在霓虹燈牌之下。

  讓方言想起很多港片的場景。

  穿旗袍的文員與戴草帽的苦力在人行道上擦肩而過,涼茶鋪的銅葫蘆招牌下,伙計正用長柄木勺攪動著大瓦缸里的夏枯草。

  “我發現這里的人比內地更養生,街上到處都是賣這種降火的湯湯水水的。”

  后座的鄧財說道:

  “其實廣州那邊也差不多。”

  抵達油麻地時,剛過兩點半。

  這里的街巷比尖沙咀矮了半頭,老舊的唐樓擠擠挨挨,騎樓下的鐵皮招牌被曬得發亮,“蛇王芬”的旗子在穿堂風里懶洋洋飄著。

  整個地方都像是在蒸籠里似的,熱得夠嗆。

  樂苗將車找個庇蔭的地方,停在一條窄巷口。

  巷子里橫七豎八晾著工裝褲,幾個赤膊的印度男人正蹲在墻根吃咖喱飯,抬頭瞥了眼生人,又低頭扒拉著搪瓷碗。

  野生三哥!

  方言和同行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70年代的香港,印度群體雖不是主流,但已形成具有一定規模的社群,主要從事三類工作:

  第一種,也是讓他們三哥名字經典流傳的,就是警察與保安。

  從英國殖民時期起,香江警隊便有招募印度裔警員的傳統俗稱“紅頭阿三”,因頭戴紅色頭巾得名,主要負責基層巡邏和維持秩序。

  此外還有服務業從業者,集中在餐飲如咖喱屋、零售如香料店和人力車夫等行業,油麻地、尖沙咀等地的街邊攤和小商鋪常可見到印度裔經營者。

  最后還有體力勞工,部分從事建筑、搬運等重體力工作,多聚居在九龍城、旺角等舊城區,形成小型社區。

  不過這些人也是分了群體的,錫克教徒一般是警察和保安。

  服務業的是旁遮普的人居多。

  勞工更多是泰米爾人。

  階層劃分的很清晰。

  此外其實還有一種人是做生意的,是古吉拉特邦的商人,一般做的是紡織品貿易和香料。

  “油麻地這么大,片場在什么地方?”一旁的鄧財左顧右盼問道。

  “找人打聽一下吧!”

  “我去。”李沖自告奮勇的說道。

  眾人見到他去找了個買涼茶的攤子,和人家問了幾句后,又跑了回來。

  “說是在廟街。”李沖說道。

  樂苗說道:

  “我知道,走吧,上車。”

  車子重新發動,在油麻地狹窄的街巷里七拐八繞。

  樂苗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盤,忽然往左一打方向,車頭扎進一條飄著咸魚味的小巷。

  轉過街角,人聲驟然鼎沸。

  “到了!”樂苗說道。

  眾人這時候見到廟街的牌坊在陽光下泛著油光,紅底金字的“靈簽”“卜卦”招牌密密麻麻,像被風吹亂的撲克牌。

  樂苗找了個空隙泊車,方言推開車門,立刻被裹挾進潮熱的人潮。

  這里的空氣里混著香火、汗水和炒田螺的辣油味,路邊的算命攤前,瞎子先生正用盲杖敲打鐵皮凳,沙啞地唱著“姻緣線薄過紙,富貴命厚過墻”。

  方言這時候也看到片場了,那是一個舊倉庫,門口還有穿著內地服裝的群演。

  一看就知道在拍戲。

  “走吧,過去看看。”方言招呼眾人。

  接著他們走到倉庫,朝著里面看去,這里光線有些昏暗,碳精燈在人們頭頂嗡嗡作響,照亮了臨時搭建的“同仁堂”布景。

  這會兒正在拍攝排隊看病的戲。

  讓方言有些沒想到的時候,他在這里居然看到了飾演自己的張國嶸。

  他今年二十二歲,面容清俊,五官精致如雕刻,舉手投足間既有青春洋溢的活力,又隱隱流露出超越年齡的優雅從容,如果不考慮票房號召力,倒是比狄龍更加適合飾演方言。

  這時,一個戴著眼鏡、手持鐵皮茶杯的年輕人走過來,問道:

  “你哋系邊個啊?(你們是誰啊?)”

  方言用普通話答道:

  “我是David那邊介紹過來的。”

  中年人聞言手一抖,面露驚訝:“大老板!”

  “嗯?”方言一頭霧水。

  對方連忙躬身,操著帶粵語口音的普通話解釋道:

  “上午那邊打過電話,說大老板會親自過來,二十多歲,穿名貴西裝,講內地話,生得好靚仔!身邊還跟著保鏢,一個長得就像是山一樣。”

  說完看了一眼王風。

  然后對著方言笑得很諂媚的說道:

  “肯定就系你啦!”

  方言看著他一臉“賤樣”,問道:

  “你是誰?”

  對方笑著說:

  “嗨呀,我就系介里的片場負責銀啦!我姓王,叫什么不重要,老板您直接叫我小王就可以啦!”

說罷他對著  “本來以為老板不會過來,結果沒想到您居然來了,我真系…受寵若驚啊!“

  晚點還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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