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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3章 戚勇的結局,日本的邀請函

  越南的留學生現在就很躁動。

  他們在留學生中占比很大,在1965年之前,每年他們都要往華夏派遣三千多人留學,1964年越南留學生在留學期間,這邊免費供給宿舍、免收學費、免費醫療,越南自行負擔越南留學生個人的學習生活費。

  1965年,根據指示,來華所有越南留學生的生活費用均按越方原定標準統一由這邊負擔,不再采用過去“越方負擔,我方墊付”的方式。

  同時,當年來華的越南留學生服裝費用(包括服裝和被褥費)也由這邊負擔,每個學生的服裝費用不超過400元。

  一直到1979年這個政策才出現變化。

  在這期間,國內一直對他們保持高規格的待遇,服裝費用都有四百元,在1965年那會兒,一個首都華夏普通工人的月平均工資才三十到四十的樣子,他們的服裝費就是將近普通工人一年的收入了。

  這金額就算是放到現在的1978年,依舊屬于是高支出。

  就算是方言家里,一年一個人的服裝費用,也沒有四百這么高。

  然而,部分留學生將這種善意視為理所當然,甚至將這種援助曲解為“上供”。

  這種心態背后存在文化認知差異:

  對某些群體或國家而言,若缺乏必要的警示與原則邊界,善意極易被當作軟弱,從而滋生蹬鼻子上臉的傲慢。

  方言走進教室,發現同學們正圍著留學生的話題議論紛紛。

  細聽之下,原來事情的起因是“大金”被欺負,班里的反應格外強烈。

  畢竟涉及自己人吃虧,大伙兒的情緒都有些激動。

  最初,大家的不滿還只集中在阮文雄等四人身上,可自從威脅事件發生后,這份反感便迅速蔓延,演變成了對全體越南留學生的集體抵觸。

  “方哥來了!”宋建中一眼瞥見方言走進教室,立刻大聲招呼道。

  班里其他同學也紛紛扭頭跟他打招呼,話題很快從留學生事件,轉到了今天僑商治病的經歷上。

  原來,中午去燕京飯店的六個同學一回到學校就聽說了校內的風波,還沒來得及分享此行見聞。

  這會兒方言到場,大家總算想起要追問他們中午的經歷。

  六個同學早就憋得夠嗆,立刻七嘴八舌地講起在燕京飯店吃飯的事兒。

  在這個年代,能去那兒吃頓飯確實是件稀罕事。

  不過,并非所有人都露出羨慕神色。

  之前跟著方言的幾個同學雖沒去過燕京飯店,但早已不止一次吃過飯店送到醫院的外賣,此刻聽著同伴的講述,竟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淡定模樣,仿佛在說“這都是小場面,不值得大驚小怪”。

  但實際上,他們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燕京飯店的堂食服務究竟是什么樣的?

  就在同學們圍著那六個同伴追問細節時,方言把楊景翔叫到一旁,開口問道:“好久沒聽你提林勝勇的情況了,他現在怎么樣了?”

  “沒啥事兒,該上班上班,我聽我爸說,他現在每天都樂樂呵呵的。”楊景翔答道。

  方言追問道:

  “戚勇的事兒,解決了?”

  楊景翔聞言面露驚訝:

  “他沒跟您說嗎?”

  方言一臉困惑:

  “沒有啊,說什么?”

  楊景翔解釋道:

  “上次戚勇在林醫生家門口鬧了好幾天,事情傳開后,他就不在原來的崗位了,調去其他醫院了……好像還是他自己主動申請調崗的。我還以為林醫生已經跟您說了呢!”

  方言搖搖頭:

  “他只說把事兒交給他,讓我不用操心,沒想到這么快就辦妥了……”他有些意外,原以為林勝勇會對戚勇“趕盡殺絕”,畢竟涉及奪妻之恨,沒想到竟留了余地。

  “對了,戚勇和他老婆現在怎么樣了?”方言突然好奇地問。

  楊景翔一愣:

  “這個……我回頭幫您打聽下?”

  方言擺擺手:“算了,沒必要,我也就隨口問問。”

  這時,張延昌湊上前來:

  “方哥,我知道戚勇和他老婆現在分居了。”

  方言和楊景翔同時轉頭看向他。

  張延昌家就在那片兒,知道這些消息倒不奇怪。

  張延昌接著說:

  “聽說他老婆知道了當年的一些事,跟他大吵一架后就分居了。緊接著戚勇就被調走了,也算是遭了報應吧!”

  “消息準嗎?”方言追問。

  張延昌回道:

  “我知道您關心這事兒,特意留意過,基本屬實。但詳細細節還得再打聽,畢竟同一件事,不同人說起來可能完全是兩碼事。”

  “算了,沒必要。”方言擺擺手。

  既然林勝勇選擇了這種處理方式,想必自有他的考量。

  何況方言每天事務繁多,犯不著再去跟一個已經調走的戚勇較勁。

  相較之下,他倒覺得,還是趕緊讓老曾老賀把中物院要的那些保健品制作出來才是正事兒。

  沒幾天,第二批看病的科學家就要來了。方言得趕在這之前把東西準備好,以便及時交給他們。

  這天,方言放學后直接騎車到了學校,都沒來得及去別處查看情況。

  “叮鈴鈴——”

  上課鈴聲響起時,班主任劉渡舟教授走進教室。今天又是一節分享課,老劉朝方言示意,讓他上臺講課。

  方言有些無奈:天天都是自己講課,老劉這工資拿得倒不虧心?不過該講的還得講,如今他的講課記錄,甚至有其他班級的同學來借閱。不知不覺間,他在學校里的影響力已逐漸鋪開。

  “今天給大家講兒科痛痹的病例。這是一位從英國回來的患者,今年十五歲……”

  方言站在講臺上侃侃而談,手里的粉筆在黑板上寫下關鍵要點,臺下的同學們紛紛認真記錄。

  正講到興頭上時,門口突然出現一群人。

  是玉川教授領著幾位西裝革履的外賓,走到教室門口。

  方言定睛一看,發現上次見過的大冢敬節竟也在其中,瞬間明白過來:這是日本社會黨的參觀團。

  雖說不清楚他們為何會想到來參觀中醫學校,但正巧碰到方言上分享課。玉川教授朝他遞了個眼神,示意繼續授課。方言只好無視訪客,接著講解。

  本以為這群外賓只是路過,畢竟大部分人可能既聽不懂中醫,也聽不懂中文,沒想到他們竟在門口停住腳步,認真聽了起來。直到方言講完又一個醫案,他們竟在門口鼓起掌來!

  帶頭的社會黨頭目朝方言豎起大拇指,用帶著口音的中文說道:

  “非常棒!方先生果然不愧是年輕中醫里的領軍人物!”

  方言微微皺眉,但還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對方朝方言說道:“十分抱歉打斷您講課,但我謹以社會黨名義,邀請方大夫前往京都大學交流授課。”

  方言聽罷,答道:“感謝您的邀請,不過目前我既要完成學業,又有上級交代的醫療任務在身……所以實在抱歉。”他在“十動然拒”這件事上,倒是駕輕就熟。

  對方笑了笑,取出一個信封,親自走到講臺邊遞上,態度恭敬地說:

  “您先別急著拒絕。我們此次邀請了多位學者,希望方先生能慎重考慮。邀請函在此,我的邀請隨時有效。”

  說完,對方還朝方言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份邀請函,仿佛暗示里面藏著“玄機”,隨后便倒退著走了出去。

  跟在他身后的大冢敬節全程一言不發,只對著方言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好似篤定方言定會應下這份邀請。

  此情此景,讓方言想起上輩子一些被邀請的教授——有人被名利收買,思想逐漸偏離正軌。他猜測,這份邀請函恐怕也藏著類似的“糖衣炮彈”。

  “竟如此明目張膽?”方言暗自嘀咕,目送日本社會黨人,跟著玉川教授離去。

  隨后,他拿起桌上的邀請函,面向臺下的學生們問道:

  “想不想知道里面寫了什么?”

  下午還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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