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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王援朝到來,重狙?火箭筒?

  楊文誨對著陳陽招了招手,讓他來到了身前。

  陳陽疑惑他想干什么。

  眾目睽睽之下,楊文誨伸手捻起陳陽的衣角,細細的撫摸著那件天蠶軟甲。

  “好東西呀!”

  楊文誨由衷的贊了一句,那眼神仿佛在說,怎么就被你小子給搶先下手了呢?

  陳陽往后退了一步,“楊老,你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一件衣服而已,不至于和我搶吧?”

  楊文誨哭笑不得,“我只是幫你看看,這背心合不合身……”

  “合身,均碼的,相當合身。”

  “那老東西穿了三十多年,伱洗都不洗,就往身上穿,也不怕臟?”

  “天蠶絲的,水火不侵,不沾污垢,洗什么洗,水沖一下就行了。”

  陳陽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愣頭青。

  這天蠶,可是相當稀有的,甚至比冰蠶和火蠶還要稀有。

  它的形成條件十分的苛刻。

  需要冰蠶和火蠶相親相愛,才有可能產下天蠶。

  要知道,冰蠶和火蠶,天生就是對頭,見面就要打架,你還指望它們能相親相愛,還一起產仔?

  除非人為促成,否則的話,這在自然界中,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

  冰火二蠶結合,可產二蠶,一是天蠶,二是金蠶。

  區別是,天蠶無毒,金蠶有毒。

  冰火二蠶在結合的時候,如果二者毒性相互中和,那孕育出的便是無毒的天蠶。

  但如果二者毒性相互排斥,沒能中和掉,那孕育出的后代,便是金蠶了。

  金蠶的毒,沒有冰火二蠶那么猛烈,但是,它卻是罕見的能擁有冰蠶的寒毒,火蠶的火毒,這兩種毒素的宿體。

  這兩種蠶,比起它們的父母冰火二蠶來說,能力都不算出眾,所以在奇蟲榜上的排名并不高。

  兩種蠶吐出的絲,都異常的堅韌,尤其是天蠶吐的絲,水火不侵、刀劍難斷,制成的衣物,舒適貼身,柔軟輕便,冬暖夏涼,不沾塵垢。

  就這么一件背心,怕不知道要用上多少蠶絲,可以說,絕對能算得上是一件至寶。

  這背心往身上一穿,可不僅僅只是穿了件防彈衣那么簡單。

  它不僅能防外力傷害,還能一定程度上抵御內勁真氣,小是小了點,但完全能遮住臟腑要害。

  “小波,把赤霄劍取來。”楊文誨朝楊波吩咐了一句。

  楊波從床底拖出一個劍匣。

  劍匣打開,赤霄劍正靜靜的躺在里面。

  他把劍取出來,奉到了楊文誨的面前。

  眾人都在疑惑,楊文誨這是想干什么。

  楊文誨卻對陳陽道,“來,試試你這背心的強度……”

  “得了吧你!”

  陳陽哭笑不得,我是傻了么,讓你砍一劍。

  楊文誨道,“難道你就不好奇,這天蠶絲背心,能不能扛得住赤霄劍的鋒利?”

  “我不好奇。”

  陳陽搖了搖頭,“不過,我對這把劍,倒是挺好奇的。”

  他伸手把赤霄劍接了過來。

  入手挺沉,重量和他的殺豬刀差不多,很有質感。

  劍身赤紅,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鍛造成的,劍鋒寒光閃閃,一看就很鋒利。

  關鍵是,鋒刃上,根本看不到缺口。

  這把劍,如果說是當年漢高祖斬白蛇那柄赤霄的話,距今怕是有一兩千年了。

  一兩千年的時間,劍身非但沒有銹蝕,反而鋒利如初,這古人的工藝,還真是難以想象。

  昨晚戰斗的時候,他用殺豬刀和這把劍碰過,鋒利無比,無往不利的殺豬刀,居然被崩開了一個缺口。

  要知道,他那把殺豬刀,和陌刀一樣,可是用精鐵鍛造出來的,比鋼材都硬,和尋常的刀劍互砍,都不帶豁口卷刃的,硬度超乎想象。

  這把劍,明顯比殺豬刀還要高出一個檔次。

  要說天蠶軟甲能不能抗住赤霄劍一劍,這個問題,陳陽根本沒興趣,也沒有意義。

  扛得住,只能說明天蠶軟甲牛比,但如果扛不住,軟甲可就不完美了。

  “這玩意兒用什么材料打造的?怎么會這么硬?”陳陽好奇的問了一句。

  楊文誨搖了搖頭,“我要是知道的話,我也煉器去了,古人的智慧,非我等后人能夠想象,這把劍在我們楊家,傳承了數百年,如今能夠尋回,實在是慶幸……”

  “你不是準備把它送給我叔公的么?”陳陽詫異的看著他。

  楊文誨尷尬的笑了笑,“借可以,送的話,還是算了,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怎么能隨便送人呢,這把劍,我可以做主借給他,只要他能幫上我大哥,這把劍,他想用多久都可以,等他百年之后,再物歸原主不遲,反正,他也沒有后人繼承……”

  陳陽聞言,臉皮微微的抖了抖,“真有你的,楊老,別的不說,你是真的會算計。”

  “這叫精打細算,會過日子的人。”楊文誨搖了搖頭,也不否認,“前提還是得看他有沒有本事幫上我大哥……”

  好端端的送劍,變成了借劍,也不知道黃道林是否會同意。

  一個是送,一個是借。

  雖然結果是一樣的,但是本質上卻并不一樣。

  陳陽把劍遞了回去,“我這次陪你們走這一趟,可是損失不小,無人機被毀了,手機也丟了……”

  “多大點事,值得你這么念叨?”楊文誨哭笑不得的看著他。

  這小子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些,聽他這口氣,擺明了又是想讓他出錢。

  “確實是小事,東西沒了,再買就是,但是,我太爺爺留下來的這把寶刀,被崩了這么大一個缺口,讓人心疼的很呀。”

  他把殺豬刀從腰間取了下來,抽出刀鞘。

  刀刃上,一個少說也有一厘米深的缺口,確實有些引人注目。

  “找人修補一下就是了。”楊文誨說道。

  陳陽道,“說的輕巧,這刀是精鐵打造,上哪兒找能修補精鐵的鐵匠去?”

  楊文誨道,“這種鐵匠,確實不好找,不過不代表就沒有,莽山關家,擅長制器之術,有機會碰上的話,你可以找關家的人幫幫忙,對關家的人來說,這應該只是小事一樁……”

  “關家么?”

  趙李丁吳,楊童關胡。

  陳陽挑了挑眉,蜀地盤山八脈中,擅長制器之術的一脈。

  就目前而言,也就趙家、李家、關家、胡家,這四家,陳陽還沒正兒八經的接觸過。

  “這關家,可是人才輩出,好多后輩現在都是吃官飯的,給國家研究武器裝備,造飛機大炮原子彈,嘿,人家現在格局高了,也基本不跟咱們這些盤山行當里的泥腿子玩了……”

  “胡家也差不多,國內很多知名的制藥企業,都和胡家有牽連……”

  “要說八脈之中,哪一脈最富,不是丁家,而是胡家,胡家這些年,靠著制藥賣藥,也不知道積聚了多少隱藏財富。”

  “而關家,無疑是八脈之中,背景最強的一家,畢竟人家是實打實的靠上了國家。”

  “其余的,包括我們楊家在內,都是些泥腿子罷了!”

  楊文誨的這番話,雖然有自嘲之嫌,但卻也基本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蜀中盤山界,雖然說是八脈,但實際上,從很多年前開始,基本上都只有六脈在一起玩兒。

  關家和胡家,壓根就不太想搭理他們。

  這次盤山交流大會,關家和胡家,也只是隨便派了個晚輩過來走走過場,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

  也難怪陳陽很少聽到關胡兩家的信息,或者說,在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八脈中這剩下的兩脈是哪兩脈。

  回到自個兒屋里。

  秦州說道,“要說這莽山關家,我還真認識一個人。”

  陳陽扭頭往他看去。

  秦州道,“我朋友的朋友,也能算得上是我的朋友吧,上次幫咱修復日記的那位,還記得吧,他是貢市化工大學教授,他們學校的材料系,有一位教授,叫關云翔,就是莽山關家的人,我們一起吃過幾頓飯……”

  陳陽古怪的看著他,“老頭,你還真是交友滿天下呀?”

  “呵,常言說得好,朋友多了路好走,我從寶島回來后,這幾年,都在有意識的結交一些人脈……”

  秦州摸了摸下巴,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你這刀,我可以幫你問問,如果他能修最好,如果修不了,我再請他幫忙,找找能修的人。”

  “那你費心了。”

  陳陽并沒有拒絕秦州的好意,畢竟這刀是太爺爺傳下來的,有著十分特殊的意義。

  現在刀身上這么大一塊缺口,確實不好看,而且還影響刀身的強度。

  他都隱約能看到缺口處蔓延出來的細小裂紋了。

  秦州搖了搖頭,“現在沒咱們什么事了吧,接下來是走還是留?”

  “等趕山協會的人到了再說吧。”

  陳陽倒是無所謂。

  趙觀山已經被抓,那只山魈又被困在迷魂凼,已經沒有太大的威脅,剩下的,協會那邊自然會有處置。

  他只是想著,楊文誨說的藥師佛的事。

  實話講,他是有那么一點興趣的。

  只可惜那東西藏在迷魂凼,而現在,那只山魈也在迷魂凼。

  下午,趕山協會的人,如約而至。

  好幾輛車停在了青牛觀的門口,有一輛還是合金加固,專門用來押解特殊犯人用的。

  帶隊的人,讓陳陽有些意外。

  居然是王援朝。

  副會長親自跑這一趟。

  簡單確認過身份之后,便將趙觀山五花大綁,裝車拉走。

  王援朝和另外一位名叫鐘濤的協會干事留了下來。

  他們準備去斷腸崖看看。

  陳陽自然也沒離開的理由,跟著去一趟,保不準還能把手機撿回來。

  下午兩點過,一行人便又離開了青牛觀,進了山。

  今天的天氣稍微好些。

  雨停了,大霧也散了。

  “王老,青神山那邊,是個什么情況?”

  陳陽跟在王援朝的后面,好奇的詢問。

  他們不是往青神山吃席去了么?這才多久,就回來了?

  “呵。”

  說起這個,王援朝輕笑了一聲,“還能有什么情況,一堆人祝賀青神山,再添一位造化境唄。”

  “青神山不止一位造化境?”

  “盤山五門,都有造化境坐鎮,青神山作為五門之首,當然也少不了,加上剛剛突破的段秋萍,青神山現在,已經有兩位造化境了……”

  王援朝搖了搖頭。

  和這些盤山界的大勢力比起來,他和柳建國兩人,還是差了一些手腕的,如果他們不是背靠著官方,興許人家看都不會多看他們一眼。

  “見著段秋萍了么?”

  “她可是主角,怎么可能沒見到,丁連云和她在一起,這老東西,尾巴都快翹上天了,都敢當眾給我和老柳甩臉色……”

  “嘿,那肯定很有意思,可惜我不在現場,沒看到好戲。”

  “呵,也幸好你不在現場,不然你多半會和他干起來,段秋萍還出面,想調停我們和丁家之間的矛盾,我們和丁家能有什么矛盾,真是莫名其妙。”

  “席無好席,宴無好宴,我們吃了個午宴,便借口有事走了,懶得看那小人得志的嘴臉。”

  王援朝仿佛有滿腹的怨念,陳陽只是起了個頭,他便是噼里啪啦吐槽個不停。

  楊文誨道,“丁家和青神方面,一向都是關系曖昧,如今段秋萍突破造化境,無疑在青神內部會獲得更高的話語權,丁家只要攀好了這棵大樹,想動搖它,恐怕是難了。”

  他似乎也知道柳王二人的盤算,最近這段時間,丁家出了不少事,興許,真就是趕山協會的這兩位會長在背后搞事。

  陳陽往他看來,“你們楊家,不也應該和段秋萍關系匪淺的么?”

  畢竟,楊家有個楊東關。

  “呵。”

  楊文誨苦笑了一聲,“不一樣,丁連云兄弟二人,是丁煥春的兒子,對段秋萍來說,那是故人之子,自然愛屋及烏,而我們楊家算什么?東關叔當年犯下大錯,已經被剔出族譜,死后連祖墳都沒讓進,還指望他段秋萍因為一個楊東關,而與我楊家保持親近?”

  他搖了搖頭,“她不拿我們當仇人,就謝天謝地了。”

  “你們和丁家關系怎么樣?”陳陽問道。

  楊文誨道,“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不過,都是相互利用罷了,硬要說關系怎么樣的話,一般般,表面和諧罷了……”

  “八脈之間,關系都這樣,表面上一派祥和,兄友弟恭,但背地里,都在明爭暗斗的較著勁……”

  “現如今,吳家基本算是徹底的沒落了,但吳家本來就是個破落戶,沒什么油水,所以,他們是否沒落,對其他幾家而言,并沒有多重要……”

  “關胡兩家又幾乎不和我們玩,趙家也屬于半隱世狀態,所以,真正屬于競爭關系的,也就楊李丁童四家,表面笑嘻嘻,實際都巴不得對方死……”

  “一鯨落萬物生,丁家如果倒下,你們這幾家,應該能吃個飽吧?”陳陽道。

  楊文誨道,“哪有那么容易,丁家本身實力就不弱,財力雄厚不說,族內還有造化境的靈獸坐鎮,更何況,背后還有青神山這個龐然大物,想拉倒丁家,純粹就是白日做夢……”

  他搖了搖頭,一個經營百年,正在發展巔峰的大族,怎么會突然崩塌?

  根本就不現實。

  王援朝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這丁家做的壞事不少,保不準什么時候就遭到天譴了呢。”

  陳陽笑嘻嘻的道,“如果某一天,丁家倒下了,你們楊家會不會沖上去補一刀?”

  “我這人,不喜歡做假設。”楊文誨搖了搖頭,“不過,正所謂墻倒眾人推,如果丁家要倒,我看不止我們楊家,想要補刀的人可有不少。”

  陳陽也不再多說。

  反正他是和丁家死磕上了,不死不休的那一種,誰來都不好使。

  幾人聊著些有的沒的,沒多久就來到了斷腸崖。

  再次來到這里,陳陽的心情完全不一樣了。

  雨停霧散之后,崖上還是濕答答的,有些地方還有積水。

  山林間,雀鳥的聲音又活躍了起來,只是空氣還有點涼悠悠的,溫度降了不少。

  山風一吹,更是讓人直打寒顫。

  這兩天,好像立冬已經過了,這冬天,眼看著就來了。

  昨天的戰斗痕跡,已經被雨水沖刷干凈,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崖邊上,往下面看去。

  灰蒙蒙的,瘴霧難消。

  崖下像是被人鋪了一層厚厚的棉花,有瘴霧的阻擋,根本看不清楚崖底是什么情況。

  “你確定那畜牲掉下去了?”

  王援朝對著陳陽詢問了一句。

  陳陽微微頷首,“肯定下去了,為此我還貢獻了一部手機呢,它要是沒下去,我和楊老昨晚恐怕都被弄死了!”

  王援朝沉吟著,微微點了點頭,他對鐘濤招了招手。

  鐘濤將兩個大箱拖了過來。

  箱子一打開,里面的東西讓陳陽的眼珠子都直了一下。

  有個箱子相對小些,里面是一把AMR2重型狙擊步槍。

  另外一個箱子稍微大些,打開之后,媽,rpg火箭筒。

  要不怎么說,人家官方的就是牛比呢,這種東西,完全能夠堂而皇之,合法的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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