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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我這暴脾氣

  滿懷期望的請求被敖烈斷然拒絕,金魚龍眼眸中的精光頓時暗淡了下來,什么話都再也說不出口。

  即便是從道義上來說,敖烈的做法也無可厚非,無可指摘。

  因為不用放眼整個妖族,就僅僅說是龍族,有很多龍族和四海龍族都不是一條心,甚至是生死相向的敵人,你能指望一條龍為了所謂的龍族大義,去拯救自己的敵人?

  隨后一路無話,直到黎明時分,金魚龍來到一條宛若巨龍的山脈前時,衡玉開口道:“敖烈師伯,這里就是昆侖山了,再前行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即可到達玉虛宮。”

  “申公豹,你竟然還敢來我玉虛宮?!”敖烈剛想要開口回復,一道無比熟悉的暴喝聲打斷了他的思路,甚至令他產生了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

  當初在截教的時候,那些截教弟子們亦是如此質問申公豹的,一樣的充滿憤怒,一樣的充滿敵意。

  一道道身姿挺拔,氣質不凡的白衣道人手持仙劍,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如同一滴滴水滴,組成了四面洶涌澎湃的水墻。

  “還有他,敖烈!囚禁申屠師弟,驅使申公豹對付武吉師叔,囂張跋扈地要我闡教過去領人!”一名道人抬手戟指敖烈,怒聲說道。

  “好一個截教掌教大弟子啊,沒想到實力居然真的只是鬼仙境界,出門也不嫌丟人!”人群中,有聲音嘲笑說道。

  申公豹抬目望了一眼敖烈,但只見他臉色平靜如常,眼眸之中更是沒有半分波動,心里油然而生一種淡淡敬佩之情。

  就連他面對這種雜魚一般的弟子挑釁都忍不住心生怒火,可敖烈居然絲毫沒有將這些雜魚放在心上。

  “衡玉師侄,貴教這是什么意思?若闡教不歡迎我們的話,我們現在就離開。”敖烈很清楚這個時候不能理會這些看不清大勢的腦殘,一旦激發起暴亂,在別人的山頭上面他們三個形單影只的截教弟子肯定討不了好。

  衡玉懵了一下,在敖烈的詢問聲中霍然驚醒,挺身而出,對著四面八方的同門說道:“各位師兄師弟,師姐師妹,敖烈師伯是天尊的客人,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小衡玉,你久居深山,不知身旁這兩人惡名,他們兩個對于我們闡教而言,都是臭名昭著的惡人。”一名白衣修士如此說道。

  衡玉抬目望著他的眼眸:“慶年師兄,我不管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以前做了什么事情,我的任務是將他們帶到玉虛宮里面去,希望你們不要為難我。”

  “衡玉,我們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只是無法接受目前的這種結果。”武吉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認真說道:“通天道人明知道敖烈和申公豹與我闡教有仇,卻依舊派遣他們過來,我實在想象不出這究竟是何居心。但我們若是讓他們兩個堂而皇之的進出玉虛宮,那我闡教的臉面何存?”

  衡玉有些羞惱了:“我不想理會這些紛爭,我只想圓滿的完成我的任務。”

  “你直接離開就可以,一切后果由我等承擔,絕對不會牽連到你。”武吉冷眸望著申公豹和敖烈,對衡玉說道。

  衡玉轉目望了望,但只見每一位平素中表現溫和的師兄弟如今盡皆一片冷肅,看著身旁客人的目光中也絲毫不加掩飾自己的殺意。

  “敖烈師伯你稍等片刻,我去將師父請過來主持大局。”衡玉暗中對敖烈傳音了一句,一言不發地擠開人群,向太乙真人所在的山頭疾飛而去。

  “你們想要如何?在這里和我們動手?”敖烈收回望向他背影的目光,扭頭對武吉笑著說道。

  在如此險峻的情況下,武吉想不明白敖烈為何會如此淡然,只能將其當做為裝腔作勢,故作平靜,可是很莫名的內心總是有些不安。

  “我們不會在這里動手,但只要有我們在,就絕不允許你們踏上玉虛宮半步。”

  敖烈笑了:“說的我們多么想要進玉虛宮似得。罷了,罷了,就且先等等,看一看你們的師門長輩,是否也是這個意思。”

  乾元山,乾坤閣外,衡玉腳踏虛空,化作流光顯化在大門前方,躬身拜道:“師父,出大事了,截教中的客人們被武吉師兄帶領著一群師兄弟們圍起來了。”

  一名長冠束發,額眉細長,白須飄逸,模樣衰老,身穿淡黃色太極道服的老年仙人手握拂塵,自宮殿內緩緩走出,目光溫和而平靜地望著自己的這名小弟子:“玉兒,你覺得是武吉他們做錯了嗎?”

  衡玉心中一驚,從這一句問話中就體會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弟子不知,所以連忙過來請教師父。”

  太乙真人伸手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輕聲說道:“有因便有果,此為定數。申公豹封神時期一直在和闡教作對,敖烈下令囚禁闡教兩代弟子,囂張跋扈,這才犯了眾怒,有今日被諸多弟子圍困之劫。”

  “那我們就什么都不做,這樣干看著?”衡玉問道。

  “他們自己的劫數,自然要他們自己來破。就看看這位截教的掌教大弟子,究竟有多么高深的手段!”太乙真人淡淡說道。

  敖烈足足等待了三個時辰,始終沒有等到一名二代弟子現身,甚至都沒有等到衡玉回來。

  心里漸漸產生了一種明悟,他的臉色頓時間森寒了起來,猛地抽出背在身后的斬妖劍,對著身旁的兩人說道:“突圍,離開,敢攔路者,殺無赦!”

  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此間每個人心中。

  所有人盡皆一臉震驚地望著他,眼光中充滿了不解:這個家伙,一個區區的鬼仙,他怎么敢說出這種話來?

  “敖……敖烈師兄?”申公豹說話都結巴了,他知道敖烈就是一個瘋子一般的人物,可是這個決定也太瘋狂了吧?在闡教道場如此做,和自殺有什么區別?

  “沒聽清我的話,還是有什么問題?”敖烈瞇著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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