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律不太明白老媽這個從虛空中撈人到底是怎么操作的,但確實已經確認,那位第12使徒真的是一位“穿越者”。
同樣也能確認,浮士德的世界意識,擁有和老媽類似的能力,就是創造平行世界,然后撈人的能力。
這已經算是極強的世界意識了,屬于那種完整掌握權柄的存在。
這種級別的世界意識怎么可能一點反抗都沒有的被其他使徒入侵?
這便是薛定律不解的地方。
即便是上一次薛定律見到的瑪格麗特,祂在吞掉了地獄和惡魔之后估計才勉強能到這種世界的程度。
所以,世界意識呢?
并且那個世界的意識似乎真的把第12使徒這個穿越者當成親兒子,看樣子又是撈人,又是給外掛,又是讓他擁有著難以想象的神秘學天賦。
這么多資源砸下去,都硬生生砸出一個使徒,然后世界意識就這樣面對外來的使徒沒有任何反應?
總之,還有很多疑點,似乎要從長計議。
薛定律是這么想的,他即便是要去騙,去偷襲第12使徒,本體絕對不能前往的,要是本體過去,極大概率剛過去他就會被感知到,然后就只能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玄武門對掏。
然而沒有準備的薛定律,就是玄武門下的李建成,對掏嬴的概率幾乎為零。
一直以來薛定律能贏,都是有心算無心的打情報戰,就像是李二干掉李大的那樣,玄武門對掏講究的就是一個誰有準備誰就會贏。
以及最重要的,第12使徒除了世界的力量之外,他個人掌握的,到底是什么樣的權柄?
這才是薛定律最在意的地方,也便是他最有可能翻車的點,然而浮士德,即便他是第12使徒的老師,也不可能知道墨菲斯托的權柄。
就像薛定律也不會讓其他任何人知道自己的權柄,即便是老亡靈,即便是法芙娜她們,薛定律都不會暴露這份權柄的力量與代價。
這次他沒有星際縱隊數位5階的大佬幫襯,只能自己獨自去偷襲第12使徒。
甚至,這次自己大概率本體都不能過去,只能偷摸使用其他方法偷渡進去,或者只能參考奪心魔入侵其他星球的方式那樣行動。
“叮鈴鈴。”
上課的鈴聲響起,科大一上午往往是兩節大課,四節小課,當然這是在滿課的情況下。
而不知道是哪個倒霉玩意提出的中學生減負,大學生加負計劃,剛好科大作為頂級高校第一時間響應,搞得現在每天基本上都是滿課,同時大一還加上晚自習。
真的是剛結束高考,高中就減負了?然后大學加負?
福是一點都沒享受到,苦是一點都不剩下。
盡管薛定律大概每周只上兩天課,剩下的時間基本上都請假,這短短的幾個月,他的請假條就已經趕得上醫學系其他學生請假的總和。
而剛剛在醫學院上完急救課,馬上要趕到消防系去進行體能訓練課。
對,災難醫學這專業還有體能訓練課程的,甚至這屬于優先級最高的課程,超過急救學,即便請假都要補回來的課。
薛定律今天只有三節大課的,但是空的時間正好要補足體能訓練課,還是和其他人一起的。
所謂的體能訓練課便是簡單的鐵人三項,攀巖、負重跑加爬山。
他們東院就有個小山,直接就有場地了。
薛定律都已經忘記到底欠了這門課多少次,甚至這還是他第二次上體能課。
薛定律也搞不懂,為什么災難醫學專業還需要進行體能課程,同時他看了看自己周圍,并沒有多少學生,稀稀拉拉的。
“話說哥你這戴上幾斤的負重有啥用啊?”小巫女似乎又對上學這事好奇起來,作為一個純粹的,沒有被任何學習與課程污染過的文盲,她愣愣的看著薛定律這些人換上負重,系上安全帶,進行攀巖訓練。
“我也不知道,同時我也不明白為什么專攻于急救與救援方面的專業,會有這么嚴格的體能要求。”薛定律默默吐槽著。
“不,我的意思是你這負重太小兒科了,要不我趴在你背上吧,給你加加碼。”蘇蘇說著,看向那才幾米高的塑膠墻壁。
這么點高度和負重,有什么訓練的意義嗎?
“你還不夠,除非你吃成2噸重的虎坦,我可能才會有點感覺。”薛定律說到。
雖然薛定律瞧不起宙斯,但曾經模擬的宙斯之血,加上詛咒之血本身的強化,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加護迭加起來,薛定律即便不使用魔力,自身的身體素質也約等于一頭人形巨龍。
也就是和隔壁剛回故鄉的龍族們一個級別。
不過這也是血統限制了他的下限,薛定律祖上還是一群屎山代碼的散裝耗子,即便宙斯追溯祖先也是散裝耗子。
這身硬件本身就限制了發揮,所以薛定律的極限基本上就只能這樣,不過這是在不使用魔力的情況下,動用魔力之后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了。
現在薛定律能夠強化到基礎硬件上和巨龍們是同一級別,已經是謝天謝地了,他本質上也不是靠力量取勝的家伙。
就像玄武門對掏中,李元吉那么能打有個屁用?
體能的訓練還在繼續,攀巖之后便是負重跑,原本只有鐵砂馬甲的,現在又多了鐵砂護腿。
體能課并不像軍訓那樣有特定的指標,但是要你負重的情況下一定要持續運動,并且還有專門的老師在一旁遞水與陪同,同時教導你不要喝水,用水漱口后吐掉。
只要保證一直在運動就行,這便是體能訓練的要求。
“看來你們世界醫生的壓力也挺大的。”蘇蘇看著不停訓練的薛定律,盡管她覺得這種程度的訓練幾乎沒有任何作用,但是通過這些訓練也能看出災難醫學的硬核程度。
“是啊,所以這專業狗都不報,我這屆原本還有大貓小貓兩三個的,現在只剩下我這個獨苗了。”這還是薛定律前幾天才知道的情報。
災難醫學現在基本上沒人了,本身課程也和臨床醫學、急救學以及消防學高度重合,也沒有專門的老師,既要醫學生的知識量、動手能力,還要消防學的體能。
其他人早跑路了,要么跳到臨床,成為專業的5年制醫學生,要么跳到其他專業。
不過在平行世界的自己,就是這樣讀完4年,然后申請的波士頓大學。
薛定律并沒有表現的很妖孽,他只是看了看其他人的進度,然后默默地把自己控制在第三名左右的程度。
而很快,有氧負重跑結束后,就是最后的爬山,薛定律依舊是跟著前幾名的人,慢悠悠的向著后山爬過去。
“小心點,雖然學校的后山開發程度很高,但還是不要離開主路,每隔十來年還是有人不信邪進小樹林出事的。”后方的老師開始陪伴并警告到。
后山上也有幾個學院的教學樓,薛定律記得好像是新聞系和生物系的大樓。
所以后山上也是有完整的操場、宿舍以及食堂的。
他們只需要爬到后山的操場,然后體能訓練就結束,可以坐在這里喝著老師們準備的綠豆湯,然后看著剩下的人半死不活的爬上來。
剩下的時間全部都是自由時間,這便是體能訓練課。
一星期一節,其實就像是一門體育課一樣,這也還科大的要求,一星期至少一節一個半小時的體育課,而災難醫學不用選體育課,因為體能訓練相當于占據了這個位置。
“小伙子身材不錯,挺結實的嘛,一套體能下來只是少量出汗。”在終點等著的老師笑著說到。
“嗯,以前被自家一個老頭子拉著鍛煉過……”薛定律笑著說到。
他也是被老亡靈拉著不知道訓練了多久的家伙,還在古希臘也同樣練了不少。
雖然這些訓練更多的作用只是讓自己保持基本狀態而已。
此時后山的操場上還有很多其他同學的體育課,這是算學分的,占比還不少,因此即便是體育課,這些科大的學子們也都很認真。
“哇,哥,那邊那群人是在干什么?”蘇蘇急忙指向了一個方向。
“嗯?那邊是跳高啊,怎么,你們原本沒有跳高這項運動嗎?”薛定律露出疑惑的表情。
“還真沒有呢,最起碼我沒聽說過。”蘇蘇看著那一個個奮力躍起,像是魚兒一般越過跳高欄的學生們,感覺到新奇。
若不是這幾天她上網沖浪多了,或許看到學校里面的任何東西都會感到新奇。
“哥你要不要去試試跳高?我總覺得你做這個動作會很帥的。”蘇蘇這樣說到。
“還是算了,我總覺得自己現在這體能對人類來說有點超標,還是不要干什么驚世駭俗的事吧……”薛定律也看向了那群跳高的同學,確實,田徑是最簡單粗暴詮釋運動力量的項目。
同時也因為這邊很清涼,即便已經入秋,依舊穿著輕便的緊身衣褲,學姐們白花花的大腿和小腹都裸露著,吸引來很多其他同學的圍觀。
而薛定律這個戴上口罩的家伙,只是圍觀看大腿的人之一。
畢竟只有常去上課的醫學院知道薛定開這號人常常戴著口罩,而其他人完全不認識他,只知道學校里面有他這號人,這還是他之前剪輯的幾部電影。
“哥,還是跳跳吧……”
“我想看你的大腿。”蘇蘇直接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他其實很想看到薛定律換上便于運動的衣褲,然后給她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薛定律:“……”
神經病啊你。
“哥,你就換衣褲跳一下,就給我看一下就成啊!”
“你這是演都不演了……”薛定律默默吐槽著。
不過和這個時不時能和他吵吵鬧鬧的小巫女聊完后,課程已經快要步入結束,遠處那些訓練跳高的人都開始準備收拾器材和海綿墊。
“哥……”
“好吧好吧……”薛定律還是服了這個家伙,并且他還屏蔽不了小巫女的嘰嘰喳喳,畢竟她本質上是寄宿在自己右眼(神凈魔眼)上的,那聲音直接仿佛就在頭蓋骨內回響。
“但是我不會換衣服的。”薛定律還是保下了自己為數不多的節操。
“同學,可以讓我試一下嗎?”薛定律問了下那些準備收拾器具的學長學姐們。
盡管薛定律戴著口罩,但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加護起作用,這些學長學姐們很樂意薛定律這個都不露臉的人來試試,甚至告訴薛定律該如何跳,如何起步,如何發力。
“試試一米二的高度?”大白腿的學姐問到。
“好的。”薛定律稍微活動了一下,僅僅只是為了逗小巫女開心而已,便按照之前他們跳躍的動作,進行了標準的一跳。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瞬間,那如同魚兒一般跳躍的身影仿佛吸引了在場所有學姐的目光。
此時剛剛練習完聲樂的文學社少女們,連珊學姐看向操場的那一刻,看到了那跳躍而出的身影。
剛剛進行完實驗,對小白鼠環境清理的游小鳥,來到窗戶邊上呼吸新鮮空氣時也剛好看到這一幕。
甚至剛從圖書館離開,還未正式入學,但已被擬錄取的法芙娜,剛剛準備來山上食堂隨便吃點東西的她,路過操場時正好看到那飛躍而起的身形。
“咔噠……”
薛定律的褲腿擦到了跳高桿,整個人還是倒在了海綿墊上,看向了天空。
“唉,這都失敗了嗎?”人群中的學姐們也都感覺到惋惜,其實她們感覺薛定律應該能跳過去的,甚至薛定律也是用的剛好能跳過去的力度,但是他忘了自己穿著的是長衣長褲,忘了計算褲腳伸出來的體積。
所以,怪不得練習跳高的他們都會熱身后換成短衣短褲,即便是秋天也一樣。
“學弟還要繼續試試嗎?我覺得你剛才那一跳太可惜了,明明能過去的。”即便已經下課了,學姐依舊舍不得的說到。
“不用了,謝謝學姐。”薛定律笑著,離開了操場。
“怎么樣,滿意了吧?”薛定律死魚眼的問向了蘇蘇。
“哧溜……”小巫女默默用寬大的巫女服袖子擦了擦口水,然后不再鬧騰。
薛定律也是就近找山上食堂解決午餐,然而就在這時候,看到了匆匆跑過來的法芙娜。
“老……哥哥,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法芙娜剛習慣了準備稱呼老師的,但是看到了周圍人的目光,立馬換了稱呼,用“哥哥”來稱呼薛定律。
其實應該叫小叔才最貼切,不過薛定律不在意這些細節,只是應到:“好啊。”
“等等,哥,這是誰?為什么她也要叫你‘哥哥’啊?”神凈魔眼中的小巫女一瞬間就露出警覺的神情。
喊薛定律“哥”這是只有她能用的稱呼,你這個小女孩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