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律感覺現在自己的狀態就像是一只尾獸人柱力,蘇蘇是尾獸,而自己是人柱力,其他刻下神降術式的人相當于是被尾獸鏈接后披上了一層尾獸外衣。
雖然這形容有點抽象,但已經是最符合現在的情況。
同時現在整個幫派完全動了起來,像是個沒有任何機制只剩下純數值的怪物。
這個幫派的所有人都是底層伎女的兒子和女兒,而這時候他們突然被拯救了,然后獲得了曾經難以想象的力量,他們會怎么做?
很簡單,參考祖國人。
薛定律設定為打散的三人一組,這群人自己內部就會因為對方和自己不熟,從而不會對其他普通人做的太過火。
但若敵人是黑幫的話……
扭曲的她們便會極盡折磨和終極的侮辱,將自己曾經所受的一切委屈與痛苦全部都發泄在黑幫的身上。
特別是很多被強行灌下性轉藥的人,對那些曾經在她們眼中高高在上,宛若神明一般輕易決定她們生死的黑幫仔下死手。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爆彈、終極侮辱、折磨、以及下水溝潛泳大賽……
突然得到力量的普通人,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變成祖國人。
但,薛定律不在乎。
因為小隊里都是陌生人,她們害怕其他人告密,因此在面對普通人的時候都很收斂,僅在面對黑幫份子時才能合法的暴露那份扭曲。
這就導致她們雖然會變成祖國人,但是最起碼在這幾天的時間內還不至于對普通的伎女們下手,因為黑幫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她們殺不完,在黑幫死絕之前,她們還不至于對普通人下手。
這便已經足夠了,至于黑幫的命?
無慈悲。
在薛定律眼中,他不會對這個世界上的黑幫和貴族的命產生憐憫,其實只要稍微擬人一點,薛定都不會殺人的,他并不喜歡殺人。
但偏偏,擬人生物在這個世界都已經是奢望。
踏馬的,薛定律現在越來越摸不著頭腦,以前總感覺宙斯已經是狗種中的狗種,但是在宇宙中飄得時間越來越長后,陡然發現宙斯老登居然還眉清目秀的。
宙斯這老登只想滅世,滅世后創造出全新的,只崇拜自己一神的伊甸,這種滅世大魔王居然在薛定律心里已經算得上是中立陣營的了。
真的是稀奇。
這個世界無疑是再次刷新了薛定律的認知下限,甚至要是宙斯老登想要用創世紀滅世,估計浮士德第一個做帶路黨人奸。
真的是,踏馬的,什么時候滅世大魔王都算得上是好人了?
同時在曉組織擴張的時候,薛定律同時開始收集此地的信息。
“羅蘭城,全城人口240萬……你們這里城市人口不少啊。”薛定律問向了浮士德。
“這里在西境的位置,屬于西境人口前幾的城市。”浮士德說到,然后似乎回想了一下,再次開口,“負責這邊的貴族應該是……奧爾本家族。”
“哦,你對這個家族很熟悉嗎?”薛定律問到,他聽出來了浮士德語境中的猶豫和遲疑。
“詠贊會成員哈莉·奧爾本,是我曾經的學生,也是墨菲斯托的青梅竹馬。”浮士德說出來了這個情報。
薛定律眼皮跳了一下,他看向了其中關于這個家族的情報,羅蘭城里面并不是奧爾本家族的主家,而是一處分家,同時還有著各種各樣其他大大小小的貴族。
但是在聽到“青梅竹馬”這個詞時,薛定律頓時心底冒出無數利用這層關系布局的陰損計劃。
可能真的是和缺德修斯玩久了,薛定律一瞬間就能利用這層關系搞出無數對反派來說都屬于“卑鄙無恥”的計劃,但他沒說出來,而是問向了浮士德:“你的這位學生,她沒支持你嗎?”
浮士德沉默了,他默默閉上眼睛,然后說道:“她是最反對我的成員之一……”
“因為她的家族,可以說是世界第一貴族,而她……和家族的感情很好……”浮士德沉默著,他仰著頭,看向了這意識空間中數公里高的神樹。
他突然感覺至今為止自己的人生都是大寫的失敗,他最得意的兩個學生,一個成為人奸的第12使徒,另一位就是完全站在了貴族立場上的哈莉。
而自己曾經的學校也變成了吉原花街,那些曾經供給學生們試驗神秘學術式的教室,那講解知識的大講堂,全部都變成了換上學生裝玩情趣的地方。
甚至自己,面對這種情況什么也做不到。
沒有一個人和自己站在一起,即便是自己的兩位學生。
“所以,你的那位女學生,她和墨菲斯托是什么關系?”薛定律手指點著桌子,發出十分有節奏的聲音。
“在我離開前,朋友之上,戀人未滿,并且奧爾本家族,是墨菲斯托登頂使徒的最大助力之一。”
“我明白了……”薛定律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
他從來都不避諱使用陰謀詭計,特別是對付使徒的時候。
而此時的外界,成員已經擴充到足足有數千人之多的曉組織紛紛對周邊所有黑幫展開著殘酷而又血腥的掃蕩。
這群本是活在最底層的孩子們,在得到力量之后第一想到的就是報仇,因此周邊的黑幫都成為她們第一打擊的目標。
“饒了我!我是斧頭幫的堂主,我身后站著的是奧爾本家族……”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驚恐看著數位身穿黑底紅云袍子的人。
他知道這是昨天才建立起來的“曉組織”,他們的情報網十分的強大,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能大概摸清楚曉組織的情報。
但是他們的情報傳遞速度還趕不上曉組織的擴張速度,這一天的時間,曉組織就直接擴張到了千人的數量。
沒辦法,她們僅僅只是掃蕩周邊的黑幫,便救出來了數千的姐妹們,甚至此時很多孩子還在大廳中接受薛定律的演講,高呼“萬勝”之后,領取屬于自己的黑底紅云袍與拋瓦!
甚至可能幾小時后,她們的成員就能直接擴張到數千之眾。
而其他黑幫的情報再怎么快速,都遠遠追不上曉組織的擴張速度。
這個橫空出世的黑幫就像是癌細胞一般迅速在羅蘭城擴張,并且速度超乎所有人想象。
這支小隊的其他人并沒有參合折磨斧頭幫堂主的興趣,她們開始追殺其他斧頭幫的成員,看著其中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幫派分子現在跪在地上哀求自己……
那就很有把他們碎尸萬段的興趣啊!
而這位斧頭幫的堂主,此時顫抖的看著這位金色卷發的美女,然而他只感覺到恐懼。
“三天前,吉原花街3號樓中,你打死了一位陪酒的女人,你還記得嗎?”她似乎壓抑著自己的憤怒,說到。
“女人……等等,誰……”斧頭幫的堂主一臉錯愕,三天前,他打死的人多了,誰會注意一個花街的陪酒女。
然而一瞬間的劇痛鉆心,他驚恐的看著一個長釘刺穿他的手掌心,鮮血順著長釘流出,疼痛使得他如同溺水之人一般拼命地張嘴,額頭遍布冷汗。
“我想起來了,是那位不小心打翻我酒杯的人吧……”堂主在死亡的威脅下終于想起來了這一點,那女人隨后就被拖走,至于剩下發生了什么,他完全不在意。
但此時,看著面前這位金色卷發的女人,他終于回想起來,那個陪酒的女人,似乎也是金色卷發……
“她……她……”堂主驚恐的語無倫次。
“她是我母親……我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女人笑著,下一瞬間,帶刺的金屬靴狠狠地踹向他的下體。
“呃呃呃,吔啊!”這位黑幫的堂主發出凄厲至極的慘叫。
“哈哈哈,我母親死了,小虎被你們打死了,我妹妹阿樹,被你們活生生拖進小巷中,甚至我也被你們抓住進行了手術……哈哈哈,你還記得我們嗎?你還記得我們嗎?”扭曲陰翳的聲音從她嘴里吐出。
然而此時這位黑幫堂主說不出話,蛋碎的痛苦已經徹底淹沒理智,讓他的身子弓的如同蝦米一般。
“你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想說嗎?還是沒有嘴?說啊,說啊!”一腳又一腳,死死地踹在他的身上。
金屬的鋼靴每一次出腳都帶起鮮血。
甚至她還覺得不過癮。
鮮血、內臟與脂肪遍布整個房間之后,等她清醒時,看到已經徹底不成人樣的尸體,她咧開嘴,笑著,狂笑著,宛若女鬼一般。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媽媽,小虎,阿樹……我為你們報仇了!你們看到了嗎?哥哥我啊,今天就為你們報仇了!嘻嘻哈哈哈哈!”凄厲的笑聲在這黑幫的駐地中徘徊。
然而一股暖流進入體內,她感覺到自己變得更強了,通過神降術那處儀式,她得到了更加強大的力量。
不過這都無所謂,因為她終于,終于在這里完成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然而,自己已經別無所求,今后的一切就獻給那位大人吧,那位如同黑色太陽一般的,將她們從這泥沼與深淵之中救出來的大人!
忠!誠!
為那位大人獻上心臟!
而當她出門的時候,只看到無數黑幫成員的尸體堆迭在大街上,如同鑄造成了一座座京觀一般。
京觀中每具尸體的臉上都透露出扭曲的面容,看上去在生前仿佛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一般。
“結束了?不過我們還發現了600多人的袍澤,他們大概有12個男孩,600多女孩,而那些男孩是為了滿足一些奇怪家伙的癖好。”另一人說到。
“我會帶這些人回總部的,順便把下一批物資帶給你們。”
她咧開嘴,笑著。
而這樣的事情,幾乎發生在整個羅蘭城各個角落。
得到了力量的這群孩子,她們瞬間展開了最為血腥和殘忍的報復,先是將曉組織周圍的黑幫清空,然后迅速擴張。
而薛定律也沒有閑著,現在幾乎每過幾小時,他就要給新人們來一場激昂的演講,讓那些彷徨不安的孩子們知道他們在為誰而戰斗。
同時他也在改善神降術,增加一些其他功能。
被神降術力量殺死的人靈魂會被引渡到蘇蘇這里,這是她的本能,沒辦法的,蘇蘇整個人都是一個大號的容器,而她的體內本身應該是原本她們世界曾經的“凈土”。
而現在,這凈土還會把被她力量殺死的人自動引渡而來。
根據這個機制,薛定律寫了串代碼,即引渡過來的若是黑幫的人,則會增加對應連接點的力量,若是其他普通人,那么會降低,乃至于剝奪她的力量。
這也是方便薛定律的管理。
這些引渡而來的靈魂也能一定程度恢復蘇蘇的力量,并讓她能夠給更多人提供神降術,仿佛因此構成了一條完美的正向循環。
“首領,薔薇幫想要求和。”一位短發的少女來到薛定律身邊說到。
她名叫老鼠,就是和薛定律原身似乎認識的那位小女孩,在薛定律穿越過來時和他在一間病房之中。
后來薛定律了解到,他們都是同一批被抓走的人,因此在之前就初步認識,甚至兩人之前還是好兄弟,想著如何逃出去的。
沒想到現在,他們之間的身份完全變了,薛定律成為了此時黑幫的教父,而她也從兄弟變成了姐妹,成為了薛定律接收其他情報的秘書。
“求和?”薛定律露出玩味的表情,說到,“怎么說?”
“嗯……首領,不用聯系他們了,因為就在3分鐘前,薔薇幫就被第911小隊滅了,全員在貝克街郵局門口造了一堆京觀。”
“哦。”
薛定律原本不準備理會的,不過老鼠她第一天做這種事,還不熟練,她需要做的其實是幫薛定律攔下很多沒必要的情報,只挑重點的說才對。
但第一天做秘書嘛,難免會出現各種問題,薛定律也不在意,任由她進行鍛煉。
“我們動作這么長時間,黑幫總該想到要聯合起來,他們有什么動作嗎?”薛定律在此時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嗯,我剛才看過,有5個中型幫派剛剛準備聯合,但是在會面的路上便被我們殺了個七七八八,然后他們留在駐地的人也被其他小隊清空。”
“呵,黑幫就是黑幫,這種情況下甚至聯合不起來一丁點有效的反抗。”薛定律說著。
他給其他曉組織成員們準備的神降術實力并不強,大概只有2階的水平。
并且因為小巫女的技能樹太拉的原因,她們的力量甚至在英雄級中還算是偏弱的存在,然而這樣的力量,就能將這些黑幫殺成狗一般。
即便是存在少量的傳奇級打手,都被更多小隊給活活打死。
至今為止曉組織只有幾位傷員,甚至都沒有減員過。
果然黑幫就是黑幫,一群小癟三。
偏偏就是這樣的存在,之前的浮士德卻束手束腳,怎么也不敢處理他們。
而浮士德沉默的看著這一切,他此時似乎也在考慮,曾經的自己是不是太墨守成規了一點。
若是自己強硬的進行下去,直接開始剿滅那些黑幫,會有更好的變化嗎?
不可能的……
浮士德只要想下去,便發現即便自己殺光了所有黑幫的成員,世界都不會變好哪怕一點,這些黑幫只是貴族們用來管理伎女和底層的白手套而已。
黑幫被殺完了,貴族們只會搞出能夠替代掉黑幫的東西,無論是冒險者公會,還是宗教,又或者其他的手段,貴族們只會想方設法找到其他更多的白手套。
消滅黑幫后,并無任何作用……
所以他不明白為什么薛定律要這么做,這樣除了清理掉這批人之外,還有什么其他的作用嗎?
“有貴族方的消息嗎?”薛定律問到。
“有的,首領,之前城主羅蘭家便派人送過來信,讓我們為城主效力,這被我拒絕了。”老鼠整理著其他小隊遞上來的情報,說到。
“呵,那其他貴族全部無需理會,若是遇到了奧爾本家族的消息,再來通知我。”薛定律說到。
“是,律哥。”小南梁立正了。
“工作時要稱職務。”
“好的,首領。”
此時曉組織的動作和手筆徹底震住了其他黑幫的成員,黑幫的力量真的沒有那么強。
在黑幫中,傳奇級已經是大型幫派才能有的雙花紅棍了,甚至很多幫派英雄級的打手都沒幾個,全靠刻下狂暴符文的小弟不要命的沖上去。
但是現在,新的幫派實在是太沒有禮貌,并且力量也太讓他們膽寒。
清一色的英雄級,乃至于還有傳奇級,她們通常都是39人一起行動,然后瘋狂的殺戮黑幫成員。
不接受和談,不接受投降,只會像瘋子一般虐殺他們,然后將尸體堆成各種奇形怪狀的山堆。
瘋了,全都瘋了!這都是什么玩意?
最開始黑幫們都帶著雙花紅棍上去PK,他們還以為和之前一樣是搶地盤的,戴著一大票拿著棒子刀子的小弟們上去準備打架。
然而發現對面根本不是和你搶地盤,而單純就是來殺人玩的。
黑幫的組織力度更低,在第一波被殺了幾人之后立即一哄而散,然后等待的就是無止境的追殺。
這幫人根本就不是黑幫,她們的行為更像是瘋子……
就是瘋子,她們不講利益,不要財物,甚至不需要上貢給貴族老爺的貨物來獲得榮華富貴,她們眼里沒有任何人情世故,只有打打殺殺。
整個黑幫都被這群仿佛精神病院中脫困的瘋子們給打懵了。
而就這樣,曉組織的人仿佛鏈式反應一般擴張,一瞬間便將周圍的中小型幫派全部吞噬了個遍,便也將整個羅蘭城所有的幫派都得罪了個遍。
鮮血與死亡仿佛構成了今天羅蘭城的主旋律,而當大型幫派與曉組織碰上之后,也沒討到好時,他們瞬間意識到了,僅僅這么短時間,這個曉組織已經成為了他們無法忽視的眼中釘肉中刺。
特別是,她們不做生意,不收保護費,不經營花街或是上貢女人,反而只知道“殺殺殺殺殺殺”。
“她們神經病吧?”大幫派的頭領看到這曉組織的情報,也是直撓頭。
“殺這么多人,把所有人都得罪死,她們圖啥?總不可能圖殺人好玩嗎?”這人繼續吐槽道。
但是翻看到下一份消息時,這位北方幫的首領也是眉頭緊皺。
自家打手與她們起了正面沖突,然后輸了,被殺穿了陣型,僅僅只死了個傳奇級的雙花紅棍情況下,其他所有打手全部逃了。
這一波,直接讓他們北方幫元氣大傷。
“不是,神經病吧,你們曉組織就要和我們死磕是吧?那我不介意奉陪到底!”他惡狠狠地咬著牙,立即擬好一份書信,隨后交到信得過的手下身上。
“趕緊去西方請奧爾本家族的大人!”首領用著最囂張的語氣說出最慫的話。
“好!”
然后他立即安排其他手下,說到:“那些臨陣逃跑的,全部抓回去閹了,喂性轉藥,賣到吉原街上!”
“可是老大,我們吉原街的地盤已經失去了掌控,被那群曉組織的人給搶了……”這位小弟在一旁可憐兮兮的說到。
“那還等什么?搶回來啊!”
他此時還以為自己這些人其實有實力打贏這場黑幫戰爭的,身為奧爾本家族資助的幫派,他們北方幫已經在羅蘭城立足了數十年,并且每年都給奧爾本家族上供近萬伎女作為“歲子”。
這便是他們黑幫的規矩,每年都要上交“歲子”,而所謂的歲子,便是那些被他們擄掠、交換、購買又或者是性轉過后的女人,上交給貴族老爺。
至于貴族老爺要這么多女人有什么用?他們不知道,他們也不敢問,總之他們每次上交完歲子,就能夠獲得大量的物質和金錢獎勵,同時得到貴族更大的贊助。
而現在,便是他們頂不住的時候,這只能讓貴族老爺們來頂頂。
而此時的奧爾本家族,盡管在羅蘭城的只是分家,但依舊是最大貴族,比城主說話都要更管用的大貴族。
看到下面人傳來的情報,這位分家的家主頓時嗤笑起來。
“不過又是場黑幫戰爭而已,那群廢物就開始編故事來找我們要更多的錢嗎?”他不屑的冷哼一聲,但依舊認真的看起來曉組織的情報。
看到這群人的風格之后,他瞬間沉默,然后說到:“她們神經病吧?這是哪家貴族養出來的癲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