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分家的奧爾本家主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拿到的不是什么黑幫的情報,而是哪個神經病編寫的。
但是再三確認之后,才發現真的有一個這樣的神經病組織,全部都還是由底層孩子組成,這些孩子對黑幫成員有著深仇大恨,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屠殺著整個羅蘭市的黑幫成員們。
以前那些在底層人面前囂張的古惑仔們,現在一個個都成了路上京觀中的一員。
在羅蘭市這個約莫240萬人的大城市之中,黑幫成員大概有50萬,底層伎女及其他人大概占190萬,剩下一萬左右的人材是貴族。
而現在,這個幫派僅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就掃蕩了數條街區,并在此屠殺了5萬多的黑幫成員。
甚至根據他此時得到的情報,這個組織已經擴張到一萬多人的程度,達到大幫派才有的人數,并且她們全員都是英雄級以上的戰力。
這種情況,讓這位奧爾本感覺到很棘手。
“她們神經病吧?為什么要這樣屠殺所有的黑幫成員,那些黑幫的人得罪過她們嗎?”他疑惑的問向了下屬的人,“況且即便黑幫得罪了她們,那應該只有少數黑幫就行了啊?她們這是無差別攻擊所有黑幫?”
“稟家主,曉組織的人全部都是那些底層妓女們的兒女,她們從小就活在黑幫的壓迫之下,并且對于她們來說……她們的認知中黑幫就是世界的主宰,并且她們絕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被黑幫迫害過……又或是性轉過的……”這個情報人員支支吾吾的,有點語無倫次。
他其實在接收到這個情報的時候也是一臉懵逼,甚至是覺得莫名其妙,哪突然出現這么多英雄級的底層人?
甚至對于她們來說,英雄級就像是大白菜一樣,要多少有多少,甚至于傳說級都不少見了,已有數十位,這樣的勢力別說放在他們這小小的羅蘭城,就是放在全世界,也都是數一數二的幫派。
這個世界屬于絕對的高魔世界,魔藥與術式即便是普通人都能隨意使用,魔法的力量就像地球中的電能一般隨處可見。
但是在薛定律看來,上限與戰斗方面不太行。
這個世界中施法很是麻煩,因此他們的戰斗都是以“儀式”和“刻印”為主。
所謂儀式便是事先布置的環境與陣法并在特定時間內與情況下達成的術式,而刻印則是簡化的儀式,把神秘學的力量灌注到體內或是對應物品中的情況。
就像薛定律釋放的神降術屬于儀式,但是之后給其他曉組織成員的簡化神降術就是屬于刻印。
區別就是刻印的力量會很難達到3階,因為其中涉及到刻印為了使用方便從而犧牲的強度。
因此對于這樣一個一萬多人2階,然后數十人3階的黑幫,即便是他身為奧爾本分家的家主,也要慎重對待。
“家主,為什么能夠突然一天就出現這么多英雄級的女孩?”這位情報人員問到。
而奧爾本默默地敲著桌子,他戴著眼鏡,如同一位深邃的學者一般,根據著現有的情報分析著其中的情況。
他們這些百年貴族與普通人最大的區別,便是完整的知識體系與智慧。
他相信羅蘭城的底層能夠湊出這么多英雄級的底層孩子,但是他不相信,僅僅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曉組織正好就能把所有的孩子全部聚集起來。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個了,便是她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英雄級,其實就像很多黑幫能夠使用的狂化符文一般,這群少女們她們是通過特定的刻印才能達成2階的戰斗力,她們本身其實并沒有實力的。
但就是這樣,便讓這位奧爾本家族的分家主倒吸一口涼氣。
他或許猜到了一切,并在腦海中對整件事情進行了推演和加工。
一個小黑幫的人抓捕那些底層人的時候,突然有一人覺醒了先天術式,并反殺了對應的黑幫成員。
而他的術式屬于強化類的,并可以給予他人極大的強化,因此他立即籠絡起來和他一批的孩子們,并賜予他們對應刻印,從而將整個幫派逐漸壯大。
如果他猜測是對的話,那這個曉組織的首領恐怖如斯,能夠輕而易舉的將那份強化刻印分給一萬多人,甚至還能讓其中刻印產生進化,出現傳奇級的強度,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夸張了。
他一瞬間便意識到了這份刻印,以及曉組織那位未知首領的恐怖之處。
況且刻印往往都是存在相應副作用的,想要獲得對應的力量,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根據現有收集到的情報,這份刻印的代價很有可能就是……癲?
奧爾本再次看一遍情報,他發現情報中提出的很多刻印晉升到傳奇級的家伙,都是在殺光了一整個黑幫之后嚷嚷著“母親,我給你報仇了”、“姐姐,你看到了嗎”、“爹,我讓XX幫下去見你了”這種話之后,才成為的傳說級。
通常這些人,顯得更癲一些。
因此他大概猜測,這份刻印的代價就是精神狀態。
不過這已經屬于代價十分微不足道的刻印了,因此對于他們而言才具有更高的價值。
在分析出來了這部分情報之后,他再次倒吸一口涼氣,那位曉組織的首領,被稱為“薛定律”的男人,恐怖如斯。
此子如若不交好,決不可留,但若是能夠收服,則他的能力甚至能夠讓奧爾本家族基層整體都再次拔高一節。
盡管并不知道這一萬多人是不是他的上限,但僅僅只有一萬的數量,便足以讓這位分家的家主心動了。
“情報中,有收集到這位曉組織首領的信息嗎?”奧爾本繼續說到。
“有是有,但實在是太普通了……”情報人員再次遞交上另一份內容。
其中就是薛定律原身的所有情報,毫無意外的,一位伎女的兒子,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的那種,然后在6歲的時候母親被抽簽選中成為了上交給外星的貨物,他隨即就在花街那處地方開始偷東西,翻垃圾桶,摸爬滾打的活下來。
屬于那種在整個花街的生態中,最底層的存在。
唯一的優勢可能因為母親的緣故,稍微有點清秀,如果服下性轉藥之后一定會是一個高質量的貨物。
就這樣的人,在兩天不到的時間內就讓創建的曉組織將整個羅蘭市鬧的雞犬不寧,并且創造出來了數萬英雄級的打手。
即便是奧爾本在看到這平平無奇的情報之后都不相信。
但偏偏事情就是如此發生了,整個羅蘭市仿佛就要被這個曉組織一家獨大一般。
“這位曉組織的首領還未服下性轉藥嗎?”家主問到。
“根據情報,還沒有……”
“或許這會是一次好機會。”奧爾本笑著,然后隨意說到,“你安排人和曉組織接觸一下,并且讓家族中隨便哪個不起眼的女仆賜姓奧爾本,并嫁給他,同時許諾他能改姓奧爾本的機會。”這位神秘學貴族老爺直接這樣安排。
“對了,選一個好看一點的,那曉組織中都還是被性轉藥影響到的女人,最起碼不能比那些人差。”
“是,家主,我明白了。”這位情報人員立即行禮說到。
而這家主雖然依舊對這個組織感到驚訝,但卻不會覺得他們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
伎女的兒子,再怎么能打也只是成為一個黑幫的首領而已。
對于他們貴族而言,即便是羅蘭市最大黑幫的首領,也只是屬于他們家奴。
他愿意請客斬首,收下這曉組織的首領當狗,都還是因為他的先天術式實在是太好用了一點,十分讓他眼紅,才給了他姓奧爾本的機會。
讓這泥腿子有了一步登天的機會,成為貴族的機會,他還要感謝咱。
“呵,或許還是我多想了,怎么有泥腿子有拒絕成為貴族的魄力?”他摘下眼鏡,揉著鼻梁,笑著,開始想象著自己的未來。
擁有如此強大的刻印,乃至于一萬多名英雄級以上的打手,他感覺自己甚至能夠回到本家,而不是繼續在這遙遠的城市中擔任培養黑幫的分家成員了。
即便是貴族內部,也是內斗不斷的,甚至同一家族內都是如此。
而此時那位情報人員,他是隸屬于奧爾本家族中的情報部長,同時也是奧爾本家族的分家成員,只不過沒有多少成為神秘學家的資質,因此成為了管理情報的人。
他回到自己的書房后,立即說到:“我這邊得到了家主的手令,就是你,隨便找一位女性下人,即便是一些曾經被喂了性轉藥的家伙都行,讓她改姓奧爾本之后去和曉組織的首領聯姻,這種小事就不需要我親自去做了。”
這位同樣負責情報的人員立即行禮,接過了家主的手信,離開了這處書房。
而這位小成員剛剛接下這個任務,他一遍摸著印信,一邊想到。
他可是奧爾本家族的正式成員,雖然他不姓奧爾本,但他的父母是奧爾本主家的管事和女傭,所以他也是根正苗紅的貴族家的正式成員,和那些后期加入進來的狗腿子是不一樣的。
僅僅只是聯絡個黑幫首領這種破事,這種事情怎么能夠自己來做?
自己要做的是盡快和一位奧爾本姓氏的女子結婚,然后能夠改姓奧爾本,再怎么偏僻的分家成員都行的那種。
所以他從懂事開始就盯上了一位目標,現在正在攻略中,因此這種和黑幫首領交涉的事還是交給下人吧。
“你過來。”他立即吩咐給一個下人,說到,“這是家主的首領,你隨便找個女人就去找這位黑幫的首領,就說這是奧爾本家族的大小姐,讓那位曉組織的首領臣服于奧爾本家族。”
“好的,大人。”這位下人十分恭敬的點頭哈腰。
而等到他離開,下人十分不屑的看著上面的內容,上面是一個新興黑幫,名為“曉組織”的幫派地址。
自己雖然是下人,但可以不是一般的下人,而是奧爾本家族的下人,是服侍大貴族,甚至能夠一步登天的下人,那些泥腿子的黑幫也讓自己去?
他于是也不在意聯系黑幫這種小事,畢竟以往與黑幫聯絡都是他們這些下人外包給外面跑腿的人,讓他們以奧爾本家族的口信給黑幫聯絡。
那群黑幫的泥腿子們一聽到奧爾本家族的站臺,就差直接跪在地上認義父了,所以這次也是同樣的派遣那些跑腿的家伙就行。
他這樣想著,隨后來到了家族駐地外,一處地下的夜店中,面見了幾位看上去就像是混混一般的潑皮。
“這是主家的認證,你們隨便搶一位伎女,讓她自稱姓奧爾本,然后去成為一個新興黑幫的眼線就行,這事給你們辦你們辦得好嗎?”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幾位混混。
“一定辦得好,一定辦到,就包在我們身上吧,大人!我們一定給您辦的漂漂亮亮!”這幾人十分低聲下氣的接下印信,并拍胸脯保證能辦好。
他們就是靠著給奧爾本家族聯絡其他一些幫派從而過活,并且逐漸成為了一個小地頭蛇,但是他們知道真正面對奧爾本家族的人自己該以什么樣的姿態。
這位奧爾本家的下人感覺到十分的舒坦,即便在家族中他是最底層的下人,但是只要離開家族,外人要叫他什么?要叫他為“大人”!
這就是奧爾本家的地位與強大,這也是即便是最底層的下人,他們也要拼命待在奧爾本家族的原因,他們還能跪著吃飯,其他人想跪,還沒這門路呢!
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而這幾位接到活的人并不會直接前往黑幫,他們是作為中間人才能在羅蘭市活下去的,他們與各個黑幫都有聯系,甚至有著奧爾本家族的門路和活。
而在羅蘭市,其實很多人就是活在夾縫中的,他們沒有幫派,專門靠著接取各種中間人的活來生活。
甚至他們才屬于真正的底層,就是那種給他們用性轉藥都浪費的那種。
于是他們立即找到了中間人,開始安排起來這份來自奧爾本家族的活。
就這樣不知道層層轉包了多少手之后,最終一批中間人,以及其中的一位“女性”,拿著這份能夠自稱“奧爾本”姓氏的活前往了曉組織的駐地。
盡管不是真正的進入奧爾本家,只是能夠合法的自稱“奧爾本”,對于這些底層的街頭小子來說都是難以言喻的好處。
既然中間人看不上,或者說中間人不敢讓自己的人自稱“奧爾本”,但是他們這幫生活在夾縫中的人敢。
于是這樣一行人便帶著奧爾本家族的口信前去尋找薛定律去了,甚至他們開始幻想起來正式成為奧爾本家族下人的那一天。
“首領,現在組織成員已經擴張到了2.4萬人,還有更多的孩子還未來得及聽到您的演講,他們暫時分布在各個街口的黑幫駐地中,都在翹首以盼著您的出現。”老鼠說到。
薛定律說到:“今后不用這么頻繁,我只需要偶爾演講一次就行,剩下的孩子直接蓋上神降術的刻印,并且讓前輩帶著她們熟悉情況。”
他今天一天演講了十多次,人數越來越多,薛定律也感覺自己的口才越來越好。
他甚至感覺現在的自己要是能前往啤酒館,這種口才在任何世界都能短時間內拉出一大票人,然后就可以問別人現在面包多少錢了。
即便是浮士德,也愣愣的看著薛定律的操作。
“您現在,已經給多少人刻下了神降術?”浮士德從頭至尾看向了薛定律的操作,他現在感覺自己真的大開眼界。
這就是使徒的戰斗方式嗎?
薛定律的演講,口才,以及那奇奇怪怪的魅力,短短一天,現在太陽才剛下山,就已經讓一天前還一無所有的曉組織,成為現在數萬人規模的龐大黑幫。
浮士德自己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甚至幾萬還是半小時前的數據,現在差不多就要接近十萬的大關了。
這種速度,屬于他完全看不懂的那種。
“暫時不到三萬人,但是在明天早上應該能夠達到十萬之多,畢竟我這邊是來者不拒,只要是想要清除黑幫的家伙,都會成為我的力量。”薛定律說。
“預計明天晚上前,徹底控制住整個羅蘭城,成為真正的羅蘭城地下的黑幫皇帝,然后迅速擴張,開始逐漸污染到其他的區域,就像是一小片星火掉在荒草地上,很快就能形成燎原之勢。”薛定律笑著,說出他的計劃。
現在,后勤部已經建立起來,并開始源源不斷的建造“神降術刻印”,然后讓一些殺過黑幫的人直接帶著刻印,到時候誰符合條件,“啪”一下蓋上,就成為了曉組織的成員。
甚至薛定律還在神降術的刻印上再添加了一個代碼,所有人都是上線,他們能夠發展自己的下線,并把其他人拉入曉組織中,而拉入足夠的人,便能夠使得他們神降術的力量增強。
因此那些曉組織的女孩們便不會折磨普通人,反而會嚴加保護他們,還會拼命地給其他人洗腦……宣傳,讓他們加入曉組織,成為自己的下線,從而讓自己獲得更多的力量。
這份肉眼可見的成長,以及那將其他陷入泥沼中的人拉出泥沼而產生的愉悅感,甚至比交尾還要爽一萬倍都不止!
不僅如此,發展下線多的人還能來到曉組織總部聽薛定律的演講,并分發曉組織勛章,這種榮耀感與忠誠是曾經那活在爛泥中的她們永遠也想象不到的。
所以她們開始拼命的發展下線。
而她們發展的下線只要殺了一個黑幫的人,便能升級成為正式成員,同樣有資格拉其他人成為下線,并且領取到大量的面包和水,以及神降術的刻印。
就這樣一級一級發展下去,曉組織的成員呈指數級暴增。
以至于衣服開始供應不上,但那無所謂,薛定律這邊暫時優先考慮力量與食物的供應,核動力面包術開著,任何進入曉組織的人面包和水是管夠的。
別說只有幾萬人了,即便是上億人,薛定律一人的面包術就能短時間內全部養活,只是得苦一苦體內的神樹了。
某6500萬歲的神樹:“……”
在這種發展下線的模式中,曉組織呈現一副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姿態。
他們現在已經攻下了5條街區,摧毀了14個幫派,按照現有發展下線的鏈式反應速度,明天整個羅蘭城基本上只有一個黑幫,那便是曉組織。
到時候薛定律會在城主府中對所有人發表演講,讓他們知道自己為何而戰,告訴他們未來何夢想。
這便是他們所忠誠的首領!
而這一切看到浮士德眼中,他只感覺到背脊發涼。
浮士德張開嘴,剛想說:“使徒大人,你這也太極端了……”
然后,剛張開嘴,他似乎就愣住了,陡然發現,面對薛定律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曾經那群不停阻止著自己的同僚一般。
他現在,和那群他瞧不起的詠贊會成員有什么區別?
不過,他卻笑了,你們不是說我極端嗎?我會讓你們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極端。
“是啊,這個世界疑似太有點城市化了。”薛定律看向了混亂的羅蘭城,他站在這個角度,居高臨下的看著整個城市。
此時即便太陽落山,羅蘭城依舊風聲鶴唳,到處都在打架,其他黑幫與曉組織之間的火拼甚至遍布羅蘭城的任意一個區域。
這僅僅只是黑幫戰爭而已,到現在還沒有哪怕任何一個貴族親自下場,所以薛定律也不害怕引起第12使徒的關注。
如果僅僅只是黑幫火拼,墨菲斯托就會關注下場的話,那這種情況薛定律反到不怕了,證明這位第12使徒或許比薛定律想象中還要弱小。
而正當薛定律和浮士德介紹著,接下來該如何去城市化的時候,老鼠說到:“律哥,遵照您剛才的要求,奧爾本家族派人來了,說是要和你正式談談。”
“讓他們進來見我。”薛定律直接說到,同時提醒到,“老鼠,我說了多少次,要稱職務。”
“好的首領!”
在老鼠的帶領下,四人小隊走了進來,兩男兩女,然而這四人薛定律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便眉頭緊皺。
他們不像是貴族家的人,更像是底層的黑幫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