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薛定律,最喜歡打的貴族頭點地,未婚,但帶著兩娃,家住江城薛家橋,每天早上八點要去上課,上到下午五點放學,不抽煙,酒也只是淺嘗輒止,每天凌晨3點睡覺,瞇一會就爬起來,老登都說我離死不遠了。
薛定律瞪著死魚眼看著黑板上那高等數學的公式,他只是一晃眼的功夫,滿黑板怎么變成英語了?
哦,原來是高等數學全是字母啊!
不過依靠平行世界自己的記憶還是咬牙跟上了進度,畢竟他再次逃課了大半個星期,這次回來他相當于直接從高數第二章學起。
他高中的時候一直以為自己是學霸來著,畢竟高中的東西他基本上看一眼就會,多刷刷題就能全校前三。
但是當來到了科大之后,他才發現自己僅僅只是在普通人中的天才而已,這只是進入科大的門檻。
而這里,全部都是這樣的天才。
外加上逃課和以及滿腦子都是魔法了之后,這些曾經學的知識逐漸開始遠離自己,感覺自己一下子從學霸變成了學渣一樣。
而更加讓他難受的是……
“爸爸,爸爸,光光,我要光光!”意識空間內,一個稚嫩的聲音不停嚷嚷著,這讓強行跟上老師高等數學思維的薛定律更加的頭疼。
這是他的二女兒,噬蟲樹,在家里面人商量之后,取名為薛靈樹,和小龍娘的薛靈龍對應。
她現在還沒有化成人形,所以每天干的所有事情都是……
“爸爸,爸爸,我要吃蟲蟲!我要喝水水!”意識空間中那數千米高的大樹不停地晃動著枝丫,震得意識空間像是經歷了一場大地震一般。
薛定律的手指青筋暴起,差點捏碎手上的圓珠筆,然后就是小樹娘疑惑地盯著黑板上的導數公式,樹葉沙沙晃動,說到:“看不懂思密達。”
薛定律:“吔!殺女無悔!”
薛定律真的想動手教訓人的沖動,這一打岔,他又忘記了之前的的過程。
薛定律只想著煩人的漏風小棉襖什么時候擁有人形,然后回家玩去吧。
你就是去組樂隊也好啊,就和家里的大女兒一樣,你去組樂隊留著他在家喝啤酒也行啊。
而這位小女兒似乎根本不知道薛定律此時課堂上偶遇導數怪物,高階導數隱函數強如鬼神,拼盡全力才能勉強戰勝的時候……她還在一旁添堵。
“高階求導就是這樣,你們聽懂了嗎?”講臺上,那個禿頂的地中海數學老師說到。
“聽不懂思密達!”小樹娘搶先說,把薛定律的腦海震得嗡嗡嗡的。
這課沒法上了!
薛定律生無可戀地盯著講臺,終于這場酷刑一般的課堂和小女兒嗡嗡嗡的吵鬧聲結束了。
他默默離開了教室,來到太陽底下,小樹娘立即發出興奮的咿咿呀呀聲音。
薛定律沉默的看著這位小樹娘,死魚眼中沒有任何對生的希望。
要不種在地球上?交給老媽?
“你還是別了,波士頓地底的神樹根莖我還沒處理完,別來個讓我更頭疼的。”一道聲音突然傳來。
薛定律這才想起波士頓的地底下還有個大家伙呢。
只不過現在他有了除掉那家伙的辦法,便是將自己作為容器封印。
但是很不巧,他的意識空間已經滿員了。
在小樹娘離開前,沒辦法將那大玩意塞進去了。
他只能不停地哄著女兒,不愿意被女兒一直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煩鬧。
又或者,哄她睡覺。
但是很抱歉的是,小樹娘不睡覺!
看了看倒計時,又到了刷新旅客的一天,然而看著意識空間中這似乎超越了亞空間的巨樹,薛定律也是嘆了一口氣,希望新來的旅客不要被嚇到。
或者,新來的人能夠幫自己哄哄這個不省心的小棉襖。
當倒計時歸零的時候,突然半截身子掉到了意識空間之內。
薛定律:“?”
下半身的半截身體,矗立在意識空間中,沒有上半身,只有器官和那不斷扭動的肉芽誕生在這下半身的斷口處。
“牢師!是你嗎牢師,你的屁股我找到了!”薛定律看向了半截尸體……
哦,是第九使徒啊……
薛定律再次恢復到了死魚眼,這次來的旅客甚至不是活人了,連意識都沒有,只剩下半截的身子。
哦,這半截身子似乎還是他砍下來的。
上半截身子在星際縱隊里面,下半截身體本來應該是被空間亂流卷走了,兜兜轉轉居然又回到了自己意識空間內。
所以,這次的旅客就是這半截身體嗎?
“是的,這東西丟了有些浪費,就當是給孫女施肥都好過扔在那暗無天日的虛空中。”老媽說著。
薛定律繼續瞪起了死魚眼,看來這次沒啥事情,宇宙好和平啊,也沒有使徒鬧事的樣子,和以往的情況完全不同啊。
“有了這東西,小孫女應該能快快長大,并成功化為人形。”
“唉,謝謝老媽,愛你老媽,薛靈樹,快說謝謝奶奶!”薛定律立馬變臉,給意識空間內的小樹娘說到。
“謝謝奶奶!”小樹娘似乎并不知道奶奶是誰,但是她果斷的聽薛定律的話,直接說到。
地球意識似乎輕哼了一聲,便也不再理會,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薛定律還是興高采烈的收起了那下半身的身軀,這玩意的營養價值極高。
只要打碎了,可能就會成為小樹娘最好的肥料。
但是薛定律還是謹慎了一波,沒有直接喂,畢竟這是使徒的下半身,保不準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若是真的貿然喂給小樹娘,導致她被奪舍了,然后來個殺父無悔,那薛定律真的就是哭都沒地方哭了。
畢竟現在父女一場,她體內無論是細胞還是能量都有一半是薛定律的。
雖然自己的另一半基因是怎么被小樹娘這個原核細胞一般的玩意給達成完美融合的,這對于任何生物界的學者來說都會是兩眼一黑的議題。
但詛咒之血就是這么反饋的,這株大樹無論是從生物學角度還是從靈魂角度都是薛定律的衍生品,算是后代。
魔法,很神奇吧!
薛定律看了看課表,下節課是“醫學實驗課”。
那還好,實驗課是他擅長的地方,沒辦法,在其他醫學生每個月才能摸到一次假人的時候,薛定律已經通過詛咒之血幾乎對任何生物的生理結構摸索到爐火純青,甚至他現在的頭頂還掛著幾億的人頭。
若是算上超級鐵幕的蟲子,可能有一百多億的人頭了。
實踐派的他對于醫學和生物學實驗比起自己曾經學的科目還要熟悉。
而后,薛定律就在研究使徒的下半身,以及小樹娘嘰嘰喳喳中渡過了。
經過一天的研究,還真被他搗鼓出來了一些東西。
這個下半身還是活的,甚至有著簡單的思維。
即便被腰斬,即便下半身已經脫離了本體,但是那僅剩一節的脊椎居然開始產生了思考,并承擔起大腦的結構。
這種程度的生命力和再生性讓薛定律咋舌,或許真的給這下半身一段時間,那一節脊椎會逐漸進化成大腦,然后第九使徒再次歸來。
“任何時候都不能小看敵人啊。”薛定律這樣想著。
隨后,那節脊椎便被薛定律用次元斬細細的切成了臊子,為了害怕詐尸,薛定律很嚴肅的對待那下半身,包括使用了垂直斷頭刀,水平斷頭刀,分裂斷頭刀,爆破斷頭刀……
當整個下半身每一個細胞都被徹底破壞之后,薛定律才松了一口氣。
覺得還有點不保險,他又使用了烈火,將那全部死亡的細胞徹底化作殘渣與灰燼,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樣做,能量損失了很多。”老媽提醒到。
“小心無大錯,即便損失半數以上的能量都沒問題。”薛定律說著,將剩下的骨灰與殘骸收集起來,徹底搗碎。
“哇,爸爸你好像電影里面的殺人分尸狂魔。”小樹娘吐槽到,特別是感覺自己的老父親太殘忍了,簡直像是個使徒分尸機。
“你什么時候看的電影?”薛定律疑惑的問到。
“昨天啊,靈龍姐姐和法芙娜姐姐帶著我一起看的什么殺人狂的故事,爸爸你就好像里面的那個分尸狂魔啊。”小樹娘繼續說著。
“等會,你會看電視啊?”薛定律這才疑惑道。
昨天他確實讓小龍娘和法芙娜來到意識空間哄哄孩子,而自己忙其他事情去了,并沒有關注意識空間。
自己陷入到了思維慣性之中,以為小樹娘一定看不了電視,才一直被她煩,早知道就放奧特曼給她看了。
薛定律一邊處理著骨灰,將其制作成肥料,一邊說到:“話說你是怎么看的?”
薛定律看了看這株大樹,足足數千米高,他不知道手機這么小的東西她怎么看的。
“放到我種子前,我就能看到了。”
聽到了女兒的要求,薛定律嘴角抽了抽,他拿出手機調到《迪迦奧特曼》,然后來到“世界之種”前,發現這里已經用木質結構做了個手機支架,只要把手機放上去就能一直正對著世界之種了。
小女兒似乎意外的聰明?動手能力也很強,和呆呆傻傻的大女兒完全不一樣啊。
薛定律也沒有多猶豫,直接放起來了奧特曼。
哪知小女兒似乎不滿意,她說著:“我還想看昨天的那個德什么殺人狂啊……”
“德州電鋸殺人狂?”薛定律試探性的問到。
“不,不是的,好像叫什么……德意志殺人狂!對,就叫德意志殺人狂!我要看這個,我就要看這個!”
薛定律:“……”
薛定律看了看,還真的有這一部電影,而其中的主角卻是那位形象酷似某落榜美術生的怪物……
薛定律:“……”
法芙娜和小龍娘在私下里到底看的都是些啥玩意?
他真的繃不住了,就在剛才,小樹娘還說自己很像這殺人狂來著……
不再和女兒打鬧,薛定律終于在一系列切割,灼燒,煉金以及魔術做成之后,金光閃閃的肥料便成功誕生。
不止如此,他還在這使徒的尸體上發現了另一個值得關注的東西。
第九使徒的母星坐標!
在找到這玩意的時候薛定律都驚呆了。
去?還是不去?
第九使徒的故鄉啊,薛定律也是震驚了,特別是得到這個坐標之后,他都錯愕了一會。
只是理智還是壓下了冒險的心思,畢竟今晚就是新一期的迷霧議會,薛定律準備等迷霧議會結束之后再去探探那個使徒的故鄉。
他只知道第九使徒殺死了自己母星的世界意識并取而代之,從此將自己的星球培養成能夠提供人口與能量的牧場。
其實第九使徒對自己母星的態度和曾經的宙斯幾乎一模一樣,若是宙斯成功完成創世紀,竊取了世界的權柄之后,恐怕會做出和第九使徒一模一樣的事情。
至于宙斯若是知道了神樹之后會不會種樹?
他為了竊取世界權柄都愿意滅絕全希臘的人,還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保不準他還會自己下場瘋狂的播種然后生育,并把自己的后代們全部掛在神樹之上。
薛定律從來都不高估宙斯的道德,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那玩意。
所以第九使徒這操作有三分像宙斯之后,薛定律便開始慌了神,采用最為陰狠的手段來對付他了。
在薛定律思考著第九使徒事情的時候,小樹娘似乎沒有在嚷嚷著要看德意志殺人狂,而是專心致志的看起來了奧特曼。
而薛定律也處于思考之中。
放學回家之后,家里還是往常的模樣,姑媽做著飯,小龍娘在看電視,白鴉和暹羅一人在學習植物種植,一人在學習動物養殖,她們似乎找好了自己的道路。
至于法芙娜,她不發癲的時候一直都會在書房中學習,真的努力的像是個高三的學生一般,用一個月的時間想要追平初中到高中6年的差距。
在摸了摸小龍娘的頭,又去網上給白鴉、暹羅訂購更多的專業書籍,還有幫法芙娜輔導了一下學習之后,薛定律成功回到臥室,做好了進入迷霧議會的準備。
很快,他的意識便來到了不知道多遠的宇宙之中,依舊是那處布滿了迷霧的世界,但這一次,所有人的臉上都陰沉的可怕。
“九號塔維死了。”第六使徒說到,這位蟲群的神看著剛到來的薛定律,陰惻惻的來了這樣一句。
“是嗎?那很不幸了。”薛定律平靜的回復到。
第六使徒沒有再搭理薛定律的意識了,看來祂似乎只是詐一下,畢竟祂算得上是第九使徒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