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律其實應該疑惑的,為什么這個時間點迷霧之主敢襲擊秩序神?
如果迷霧之主真的腦抽了,這個點敢襲擊此時和虛無正在做對抗的秩序神,薛定律估計迷霧之主只能打出五五開的局面。
秩序神能5秒把迷霧之主打成5瓣,拼都拼不回來的那種。
他們的勝率低,并不是力量不夠,而是秩序神僅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現在秩序神相當于是一個開啟了外掛,但是完全不敢出手的玩家,他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出手之后的瞬間就要遭受到制裁。
甚至,薛定律完全不用管秩序神,迷霧之主的創生的這些怪物只能欺負欺負薛定律,敢襲擊秩序神,他們估計還沒碰到秩序神,就被瘋狂的虛無怪物給吞噬。
現在整個迷霧議會就是個巨型的絞肉機,誰來誰死的那種,即便是把迷霧之主丟進去,估計也只是在里面多蹦跶幾下的程度,然后要么被虛無吞了,要么就和秩序神一起去亞空間盡頭坐牢。
“薛定律,迷霧之主想要對付的不是我,而是你!”
“或許是祂已經發現你的異常了,想要直接針對你!”
秩序神的聲音傳來。
薛定律:“……”
我成突破口了?
而此時,敵人已經完全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那是一只……長著人手的鹿?
薛定律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形容這個怪物,混身仿佛是樹根纏繞凝聚而成的巨鹿,但是祂的頭頂,并不是鹿頭,而是一個只長著臉的手臂。
怪不得秩序神直接說這并不是迷霧之主的本體,僅僅只是祂使用權柄創造出來的。
“迷霧之主的權柄,我暫時命名為‘創生’,這是一種我曾經從來沒有見識過的權柄,應該是獨屬于祂的,或者是那株屬于多米尼樹種的權柄。”
“其能力表現為可以賦予別人力量與權柄,創造出使徒那般的怪物,同時也可以進行剝離,雖然這份權柄的力量并不是主戰斗的,但也是十分難對付的敵人。”
“甚至,祂剝離了別人的權柄之后,同時還能使用別人的權柄,只不過也要繼承其代價。”
秩序神一瞬間便將迷霧之主的詳細情報再次告訴了薛定律。
“而這,似乎就是其剝離繁育的力量,從而創造的一只專門為了襲殺你的怪物。”
薛定律:“……”
“還有一點,祂擁有即便是化作灰都能復活重組的不死性,祂本身其實是代表著一種‘生命’的概念……”薛定律也接著補充到。
秩序神沒有說話,因為這種不死性,在神戰中沒有任何作用,但是對于薛定律來說就遭老罪了。
雖然自己也是個賴著不死的小強,但自己的這份不死性,也只是繼承的迷霧之主一部分的特性而已。
自己的不死性在面對迷霧之主直接賦予的不死性時,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終焉之獸!”薛定律也沒有任何猶豫,這仿佛是刻在本能中的變身流程瞬間出現。
起手一發創世紀,然后在大賢者的輔助下,快速呼喚出人類惡的七之獸,隨后進入終焉之獸形態,這已經成為了薛定律的本能。
終焉之獸形態下,才是薛定律真正使徒級的力量,這個形態才能和其他使徒們平起平坐。
然而,這最多也只是準6階左右力量。
在此時,他要面對的不是那只第六使徒,而是另一種被扭曲創生而出的怪物。
“嘻嘻!”
下一瞬間,無窮無盡的菌毯瞬間朝著薛定律的方向襲來,在這亞空間的范圍內,那菌毯仿佛如同黑潮一般襲來,簡直是徹底顛覆了薛定律等人對于亞空間的理解。
“全領域,禁魔!”
薛定律也沒有任何猶豫,他知道,使徒的對決就是權柄的對決。
一切力量都源于權柄之間的對抗,在這個級別,也只有權柄的對抗最好使。
下一刻,這份屬于秩序的力量瞬間抵擋住了撲過來的菌毯,以及那其中宛若蟲海一般在不停蠕動的菌絲,這種鋪天蓋地宛若蠕蟲一般蠕動的細小產物,能夠瞬間讓密集恐懼癥患者開心的抽風過去。
“這是繁育與創生權柄,結合而誕生出來的怪物……”大賢者的聲音在薛定律一旁響起,“而這完全是為了殺死我們兩而誕生的怪物,甚至這個怪物即便被秩序神吃了,都無所謂的程度,屬于可以放棄的類型。”
而秩序神也趕緊接話到:“是的,同時看這情況,迷霧之主也已經步入到升格成真神的這一步,但祂的力量積累是不可能比得上我!”
“依靠外力吸取靈子想要成神,這種東西即便能夠成為亞空間的邪神,也不會是強的那一檔!”
薛定律:“……”
他知道迷霧之主在亞空間盡頭,算不上什么,但現在祂在亞空障壁之外啊,同時要針對的是自己啊。
禁魔的領域被鋪天蓋地的蠕動菌絲覆蓋,甚至在不停蠶食著薛定律的秩序力量。
權柄的碰撞,薛定律最起碼,暫時敵不過這個雙重權柄下誕生的怪物。
“老頭,趕緊釋放傳送門,我還能撐一會!”薛定律的聲音響起。
“絕不會讓你們再次逃走,和我一起去死吧!”長著人臉的手臂上傳來仿佛是刮玻璃一般的聲音。
而薛定律沒有任何猶豫,不止是全領域禁魔,甚至那份屬于不朽的力量都被他用來抵抗對方的權柄。
這一刻,大賢者瞳孔緊縮。
“約修亞,快,釋放傳送術!”
仿佛曾經的場景再現一般,此時老頭仿佛如同千百次錘煉一般,極快的速度刻畫出對應的銘文與計算。
“嗡!”
禁魔領域破碎,終焉之獸形態的薛定律沒有任何猶豫,下一瞬間,他直接爆發出了體內的最后一只怪物,虛無!
扭曲的巨口宛若龐大的空洞,仿佛要將薛定律徹底吞噬殆盡的怪物自薛定律身后誕生。
虛無的怪物,以宇宙大空洞為原型從而誕生的存在,其本質是將一切“有”的概念化為“無”的絕對存在。
即便是秩序神,對于虛無怪物也只能抗衡,甚至沒辦法脫身。
祂要是有辦法脫身,也不用像這樣仿佛是被壓在五指山下了一般,不得不和虛無做出一個平衡。
大賢者繪制的速度驟然加快。
通常而言,繪制傳送術,即便只是臨時的傳送術,都要數分鐘的時間。
即便是對傳送術無比熟悉的人來說,也需要半分鐘以上,這還只是理想情況下,在場景復雜的時候,完成的速度會更慢。
而擁有了次元刀的薛定律,能夠無需繪制,直接用刀上現有的術式斬開傳送門,大概需要2秒左右的時間就能聯通。
除非是小將那種天生就將傳送術刻印進靈魂,天生就覺醒對應能力的人,才能進一步縮短這個時間。
所以薛定律都準備發狠了,直接召喚出虛無的怪物拖延時間。
然后,他便看到了此時的老頭,僅在0.7秒左右的時間內,就將這個含有大量結構以及龐大計算量的術式給完全展開。
這份展開傳送門的速度,仿佛像是失去過什么一般。
這讓剛剛扛不住壓力,直接喚出虛無的薛定律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走!”大賢者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一把拉住薛定律,將其扔進傳送門之中。
“別想走!”這只復合權柄的怪物還想故技重施,用剛才撕碎薛定律傳送門的方式,再一次攪亂這個傳送門。
然而這一刻,卻有一個真正的怪物死死地盯住祂了,那便是虛無!
這個純粹由“無“構成的怪物,卻又不斷吞噬周圍的“有“,像一張貪婪的嘴在啃食現實的邊界,并將一切法則和存在全部磨滅。
那些由創生權柄和繁育權柄融合而成的蠕動菌絲,在這個真正的怪物面前土崩瓦解。
連帶著這只身體是鹿,頭是手臂,而手掌中還長著一張臉的孽物,下一瞬間便被這個真正由虛無構成的怪物給完全吞噬,什么也沒有留下。
而虛無的怪物還想繼續擴張,任何離開了亞空間盡頭的虛無,便會無休止的擴張與侵蝕周圍的一切,甚至無需祂主動進行,因為這種虛無的存在,本身就是對現實世界的扭曲。
然而……
下一刻,這個虛無便被更大的虛無給同化,那便是始終和秩序神做糾纏的虛無,同時使得這個虛無的強度再次擴大,而秩序神不得不增加自己的強度,放棄自己僅剩不多那屬于擬態尊王的人性,從而換取更靠近真神的權柄力量,與之抗衡……
“我的意識,已經不多了……薛定律……”
這道聲音,在亞空間內回響著。
薛定律和大賢者瞬間滾出了傳送門,然后在極短的時間內,傳送門徹底關閉。
退出終焉之獸形態的薛定律瞬間便迎來了屬于他的反噬,這次他在極短的時間內,同時使用了秩序、不朽以及虛無的力量,這一刻,體內好不容易勉強平衡下來的情況被打破。
虛無的侵蝕進一步膨脹,這使得其他權柄像是應激的貓一般,開始瘋狂觸發對于虛無的反應,并在薛定律體內來了一場不亞于凡爾登一般的絞肉機戰役。
所謂的代價便是,薛定律距離那被虛無吞噬的未來更近了一步,如果說之前,薛定律還能控制住虛無污染的話。
現在的自己,甚至可能會無意識朝著周圍散發虛無的污染。
這就已經是接近哈桑前輩一般的虛無污染,或許再進一步,薛定律連自己本來的面貌都保持不住,而會變成和哈桑一樣的,仿佛純粹由虛無污染而構成的聚合體。
不過好在,很快,虛無仿佛吃飽了一般,從而停止了擴張,縮回了靈魂深處,這才讓這場在靈魂中發生的權柄碰撞暫時停了下來。
而薛定律在一開始,就用地獄之血屏蔽了自己的痛覺,并全開了地獄之血的不死性。
或許這份不死性,在虛無真正追上自己的時候,什么也做不到,但是最起碼現在,只要不是虛無,即便被其他權柄打死,薛定律都能靠著地獄之血復活歸來。
“終于,逃了出來……”等到虛無安靜下來之后,薛定律才終于長呼一口氣。
不過,薛定律也明白了自己體內的虛無污染快要接近閾值,他甚至不得不使用另一件寶具來降低自己的污染。
源于哈桑前輩的圣骸布,這是他曾經專門抵御虛無才誕生的寶具,只不過后來,他的情況惡化到了即便是這件圣骸布都無法解決時,他逐漸徹底放開了虛無對自己的污染。
而這件寶具,最后留給了薛定律,作為專門抵抗虛無進一步侵蝕的道具。
將這圣骸布纏繞在了自己雙手上,薛定律剛想說“老頭你這次傳送門的速度夠快的啊”,來活躍一下氣氛的。
但是當話即將出口的時候,薛定律便看到了此時仿佛是人偶一般的大賢者,他就這樣坐在之前傳送門的地方,仿佛是一個發條壞掉的木偶,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逃出生天的喜悅。
“沒受傷吧?”薛定律問到,然后突然,他可能明白了什么。
甚至,薛定律想到了老頭這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傳送速度,他也陡然意識到了什么。
曾經,他即將逃出母星的時候,也是這樣,那個女孩在抵擋住蟲群,為他爭取時間,而那時候還是一個小法師的約修亞,因為緊張、恐懼等一系列因素,導致那個傳送門足足一分多鐘才完成。
而就差那么一秒,他便是慢了那么一秒……
大賢者似乎回過神來,看著完好無損的薛定律,似乎從剛才的情緒中走了出來,說到:“不,沒什么,只是現在的我,傳送術也已經能做到接近瞬發了啊……”
他看著這處的天空,感嘆到。
薛定律也放松的躺在了這顆未知星球的地面上,或許吧,這一次可以算得上是有驚無險,盡管自己意外被堵門了,但是基本上沒有任何損失的逃了出來。
他看著天空,也看向了此時仿佛失去過什么的老頭,像是自言自語且沒頭沒尾的說到:“是啊,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你這樣的悲劇,絕對不會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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