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唐文飛過來待了十多天，閑著沒事就去盯漢馬直營店的情況：
漢馬汽車的銷售中心和售后其實是分開的，或者說相比傳統4S多了個展銷店。
他耗費巨資甚至動用了點關系，直接在王府井的購物中心里開了家超過300平的展示門店，放了三臺展車，但也對外接受訂車業務。
因為時間很急，除了接待的禮儀人員，這里的管理者都直接來自于鵝城汽車廠。
展銷店裝修也是后現代極簡風，豐富的燈光讓汽車看起來甚至泛著光，每天都被各路人馬擠爆炸。
唐文很耐心的教會這里的工作人員新的規矩——以顧客為上帝，不管買不買態度一定要好。
現在汽車完全是賣方市場，加上殘留幾十年的影響，普遍銷售員甚至都會看不起顧客，謾罵都不在少數。
但漢馬汽車不能這樣，看車要禮貌介紹，談價到飯點要包餐食，每一個進店的人必須手上端著紙杯。
店里單獨隔斷出休息區，每筆訂單要確認后電腦填表發回鵝城便于統計，客戶只要打電話或者登陸官網就能查詢到排產進度。
如此新奇的模式讓展銷店火爆到可怕的地步，甚至超過了麥當勞，不過也隨之帶來了些麻煩：
漢斯寶馬的國內總代理約哈希姆低頭擠進人群，然后趁著銷售分身乏力翻進展車臺，在試圖跳上引擎蓋時被保安拽住沒能成功。
一大藍眼睛大鼻子忽然做出如此舉動，自然立馬引起了所有人關注。
約哈希姆見計劃失敗，馬上從懷里掏出一張巨大的7系圖片朝著人群展示，并用中文大喊：
“抄襲，抄襲！”
雖然他馬上被摁住拖走，但馬上又有三個人開始制造混亂，跟著大喊“抄襲”“山寨寶馬”等等。
已經準備離開的唐文：？
“我們準備在魯省建造……”
某大院里，老張正在和唐文討論國內安排的接引布雷默頓號流程和計劃，旁邊還有三個人坐在一旁。
海軍不能錯過布雷默頓號，但行動的也極其小心：
像隱藏在海邊崖洞的潛艇基地國內并不少，很早之前就有過勘測。
現在的計劃是啟用一處未被開發、但有記錄的天然崖洞，用4到6個月時間修成一座隱藏式船塢，將潛艇送進去進行研究。
只是等他說完，唐文只是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這沒有問題，布雷默頓號在我們的地盤很安全，先談談費用吧？還是兩百億，我保證蓋金有完全控制能力。”
大概十秒后有人回答道：
“好。”
洛山基級當年造價7億刀，考慮到通貨膨脹和匯率，這是個很合理的數字。
只是漢諾威號也價值200億，這下貸款就提前用掉了400億元。
千億協定約定是交付日期開始算利息，意味著明年下半年需要還32億元。
本來以為不買航母也就能省，結果眨眼間就去了大半。
但快速發展核潛艇來自最高指令，他們對海疆沒有紙一樣脆弱的防御十分憤怒，涉及到最后的安全底線一刻也不能再拖。
只是除了實物，他們還想得到紙質資料。
不過這就需要耗費經驗了，不管是洛山基、還是685型技術都太過超前，唐文現在經過連續多次期間戰斗，也就才攢到了100萬出頭，并不打算揮霍掉。
“布雷默頓的艇員都還在，他們也許可以提供一本訓練手冊，以及老米的一些培訓資料，同時潛艇上還記錄了老米幾乎所有潛艇的聲紋，這也可以提供。”
一語驚醒夢中人！
這意味著以后只要一比對就能知道是老米哪一艘、哪一型潛艇，絕對是重大利好。
就如同當時的685型潛入，其實不是沒有聽到任何噪音，只是無法捕捉特征辨認，與海底的其他噪聲分開而已。
所以這200億不僅買到了潛艇，還帶來了帝國海軍價值無數的珍貴資料，甚至比潛艇意義還要大些。
畢竟從仿制拆解布雷默頓到產出結果，六到八年時間都算是快的，但聲紋資料輸入現在的戰艦，馬上就能見效提升抓魚效率。
原本的高價交易馬上變的極具性價比，換來帝國海軍上百艘核潛艇的聲紋，簡直是賺大了。
購艇協議也和購艦協議一樣，沒有紙質文檔，也沒有任何資料，全靠雙方當事人腦子記著，畢竟全都是見不得光的交易，紙質資料也沒有意義。
等協議達成，唐文馬上應對意料之中的挑戰。
“漢斯寶馬正式起訴飛躍汽車侵權，唐文陷入抄襲危機”
約哈希姆帶著國內經銷商大鬧站臺，是繼國產豪華品牌漢馬S9出世后緊隨而來的超大新聞。
此時人們眼中高高在上紳士氣度的老外，竟然采用如此離譜的方式，實在是大開眼界。
在此之前，漢馬S9的兩部宣傳片、超時代發布會、蓋金收買的軟文、史巨柱等一眾大佬站臺都在推動著漢馬汽車的品牌，誓要將其打造為國產之光。
而民眾也樂見其成，畢竟現在的國產汽車……除了合資以外實在想不出什么能拿出手的東西，和漢馬S9簡直是云泥之別，格調也不在一個檔次。
吉利現在正設計生產又丑又爛的“豪情”，Beyond才剛剛注冊，正在拿皮尺琢磨抄哪一款起家，國企忙著抄面包車和引進國外產線，沒一個敢上來就沖擊國際大廠。
其實如果僅僅抄個外觀寶馬也懶得理會，但漢馬S9出世實在太驚艷，甚至連底盤發動機都抄的一樣不差，39.9萬起的定價也極具威脅性。
雖然現在他們還停留在純進口模式，但和華辰汽車的合資談判已經開始，如果被漢馬S9提前搶了市場，那真漢斯寶馬不就成了替身？
明明是我先來的！
所以他們立刻搜集證據，推動媒體的同時直接發起訴訟狀告抄襲。
甚至沒有去先和飛躍汽車溝通調解，或者說拒絕調解。
而唐文本人也不可避免被波及，要求出面回應。
在離開京城之前，唐文也做出了自己的應對，遙控鵝城日報出了一篇報道，標題是：
“漢馬S9采用完全自研底盤和外觀，已申請注冊超1000項獨有專利技術！”
早先準備好的各種布局終于起了作用，自研技術當然是真的，自動變速箱就有400多項。
而國內正處于專利早期蠻荒時代，在研究740的時候許多工藝都可以申請專利，一口氣堆出1000種并不麻煩——另外他只說注冊，通沒通過可就不知道了。
不過同時，漢斯寶馬的起訴被駁回：
京城表示不受理，需要轉到鵝城地方，飛躍汽車歸他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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