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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夾的是什么？是我的尊嚴啊TAT……”
林立、醫生：“？”
看著絕望的仰頭看天的白不凡，林立和醫生都笑了。
確實是尊嚴。
“先生，這里衣冠不整，恕不招待。”林立笑著表示。
“那怎么樣才叫整齊呢？”既然已經被發現了，白不凡也就無所謂了，他大大咧咧的站在機器上，甚至還故意動了動腳趾，和林立對著《賭俠》里的臺詞。
“至少脖子上要打根連在天花板上的領帶才行啊。”
“那我有……你他媽別亂改臺詞啊！那他媽還是領帶嗎？”白不凡話說一半接不下去，惱火的說道。
不過當身高數據出來，白不凡就得意的笑了：
“唉，我也就181.2，上次測身高的時候，我就已經180.7，才長了半厘米。
不過嘛，我上一次測是八月中的事情，到現在才過了兩個月，我要是半年才長半厘米，我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說對嗎，只長了零點三厘米的·林·點三·立·米。”
白不凡走到林立耳邊，發出了惡魔的低語，輕重有序。
“呵呵，我壓根不在乎。”林立聞言，偏開頭，呵了一聲后，嗤笑道。
“林先生，您血壓好像有點高了。”而這個時候，林立對面的醫生，停止往血壓儀里充氣，而是低聲但認真的說道。
林立：“？”
不是哥們？
林立扭頭，和白不凡對視，兩人都眨了眨眼睛。
“林先生，您好像有點在乎。”白不凡嚴肅的開口。
“草啊！！劉醫生！這種事情現在沒必要現在說出來啊！！”
“哈哈哈哈！！”
短暫的沉默后，兩個人同時蚌埠住。
醫生的這個「血壓高了」確實太權威了，無法反駁。
林立舉起沒綁血壓儀的左手，狠狠的給了白不凡一拳。
當然，這種因為短時間內情緒變化的數據自然不能算，所以醫生給林立重新測了一下。
數據正常。
兩人離開房間，林立看著白不凡，心理作用下感覺自己俯視他的角度都變小了，于是追憶似水年華：
“懷念我的十五歲，曾經我也無所不能，一天竄一點。”
“老東西差不多就可以上路了，別擱這里懷念了。”
白不凡言語上可一點沒客氣，隨后忍著得意的笑，拍了拍林立的肩膀，帶著優越感的說道：
“林立，要不要我推薦你一款增高藥，不然我怕你被我超過，到時候很沒面子啊。”
“大部分的增高藥都是智商稅，提供足夠的營養比什么都重要。”這玩意兒林立完全不感興趣，所以不屑的回應，“你再繼續吃下去，傳來噩耗的不止健美圈了，不凡。”
“我這個不是智商稅，也不是激素，我用了之后效果還立竿見影。”白不凡情緒略微激動的否認道。
“那是因為你本來就可以長很高，更多的是心理作用罷了。”
“絕對不是，是藥物的功勞，我確信。”
“拉倒吧，要真有這種藥，人人都買來吃了。”
“因為有副作用，很多人忍受不了。”白不凡搖搖頭。
“嗯？什么副作用？”林立看了過來。
“硌腳。”
“硌——”
林立：“(；☉_☉)？”
“你他媽是怎么用增高藥增高的，白不凡！崽種！直視我的眼睛，給老子說話！”
當林立反應過來之后，他拽著白不凡的領子大聲質問道。
“放鞋子里面啊，如果測身高要脫鞋，你就放襪子里面，效果立竿見影，不過走路的時候跟踩指壓板一樣的，有點難受。”白不凡遺憾的說道：
“正因為這個弊端，導致我放棄了長期用藥，不然我現在應該已經一八五了。”
林立：“……”
噴不了，真是立竿見影，用了就見效。
“只有你這樣的對手，才值得長高。”林立認可了，“不過我就算了，我腳底怕癢。”
“真期待未來啊小林，走，接下來去測哪一個？外科？還是五官科？”拿著檢查單，又看了一眼附近的科室，白不凡詢問。
“先去血檢吧，然后我打算先去拍CT還有B超，把這些需要空腹的項目先測了，剩下項目就可以吃完早飯慢慢測了，我已經有點餓了。”林立想了想說道。
醒來消耗的能量和餓著是不一樣的，尤其是林立這種已經養成了四點多起床，并且每天穩定吃早餐的人而言，今天同樣的時間起床，但是沒有吃早飯，他現在確實有點餓。
“合理，你這么一說我也有點感覺了，走吧，我看下哪里抽血。”白不凡點了點頭。
抽血一個人需要的時間比較多，所以這里有在等位。
雖然可以插隊，但弄完之后還是要等白不凡，所以林立交單子的時候，直接跟工作人員說兩人一起的。
“我草，這一次性抽三管啊？”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兩人看著抽血窗口的工作，白不凡嘖舌感慨道。
“可能要檢測的指標比較多吧，畢竟總不能一管血反復用。”
“有些時候也挺理解暈血的人，血紅色看著確實挺滲人。”白不凡點點頭，隨后評價。
“還好。”林立倒是沒什么感覺，美麗女士已經成功讓他對這種畫面脫敏了。
“對了，林立，你什么血？”白不凡想起這個問題便扭頭詢問。
“滿腔熱血。”雖然知道問的是血型，但林立向來是不愛說人話的。
白不凡：“……”
“那吸血鬼很怕你了，畢竟吸上一口，要被燙的滿嘴泡。”白不凡嘴角微抽的銳評道。
“還真是這樣。”林立點點頭，可隨后想起了什么的扭頭，詢問白不凡：“不凡，考你個問題，假如一個人，他同時被吸血鬼和僵尸咬了，那他會變成什么？”
“什么？”白不凡下意識的反問。
“吸血鬼，因為僵尸是清朝的，有不平等條約。”林立聲音平靜的解釋。
白不凡：“？”
白不凡先是眨眨眼，隨后上牙開始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呼吸聲明顯開始變大，鼻孔都開始隨著微微顫抖的身體不斷微微擴散。
這是白不凡的忍戰。
其實可以體諒一下吸血鬼，畢竟吸血鬼沒有辦法通過曬太陽為自己補充維生素D，只能吸血。
“想笑就笑吧。”看著白不凡如此模樣，林立淡淡道。
“不行啊我草！這個真不能笑啊！這個笑了真要扣功德的啊！”白不凡咬著牙對著林立說道。
誰他媽知道吃瓜吃到自己家了。
溝槽的清多多百億補貼，國產地獄笑話的最大來源，真該死啊。
于是林立就靜靜的看著白不凡。
“林立，快給我講個笑話！”十幾秒的時間里，白不凡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他雙拳握緊，面色艱難的對林立說道。
“有一只公鹿跑的很快，變成了高速公路。”林立用半死不活的語氣敷衍道。
“哈哈哈哈哈——”白不凡聞言放聲大笑，疑似還笑出了眼淚，一邊笑還一邊拍著林立的肩膀：
“我草，林立，這個笑話，哈哈，這個鹿，居然變成了高速公路，哇塞！巧妙的利用了路和鹿同音，好棒的諧音梗，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太好笑了哈哈哈。”
白不凡的這個反應給林立逗笑了：“你他媽最好是在笑這個笑話。”
“不然呢，我還能笑什么？”白不凡理所當然的說道，隨后才松了一口氣。
希望佛祖被糊弄過去了。
真扣也別扣自己的，自己比較敏感，扣林立的，他是爛褲襠，早脫敏了。
不久后就輪到了兩人，林立抽出來的血很正常，并沒有發出金光或者仙氣飄飄突顯非凡。
看來此子沒有大帝之姿。
抽完，用棉球按著針孔，兩個人前往下一個地點。
“原來這樣一管才五毫升嗎？我還以為很多了，合著這三管才15毫升？”白不凡回憶剛剛醫生的介紹，挑了挑眉說道，“那獻血要抽兩百甚至四百毫升，量化一下后突然感覺這數字好夸張。”
“獻血是獻一整袋，本來就很多。”林立點點頭。
“熱血青年林立，你后天就成年了，是不是就可以去獻血了？”白不凡詢問道，“這是滿腔熱血得到釋放的最好時候啊，不管物理層面還是精神層面都是。”
“我不獻血。”林立聞言搖搖頭。
“你不忠誠！你這算什么熱血青年，你這是蛀蟲！”白不凡立刻站在了道德的高地上冷笑道。
林立聳聳肩。
誰知道自己的血到別人身體里之后會怎么樣，指不定就爆體而亡。
但不能這樣明說，好在林立總有他的道理：
“因為我很清楚，身為一個男生，只要你獻過血，你的血就有很大可能幫助別人波奇，我不是男同，個人對于幫助別的男生波奇這件事比較膈應，所以我才不獻血。”
白不凡：“(；☉_☉)？”
這理由給白不凡聽傻了。
但林立好像說的又沒錯。
切記，每天早上，血管里的紅細胞經常發生的對話大概就是——
紅細胞1：哥們，想去迪克那里轉轉嗎？
紅細胞2：OK，走！
白不凡想到這點，笑著點頭還豎起了大拇指：“你這個理由說服我了，合理。”
來到拍胸部CT的地方，隔壁就是一個拍胸透的的房間，不過因為二者檢測項目類似，原理也都涉及X射線，后者不在套餐里。
“不凡，最近有沒有備孕計劃？”走到門口，林立回頭對白不凡說道。
“你有病啊？”
“沒跟你開玩笑，這里寫了，CT有一定概率影響金子和卵子質量，拍完之后你接下來三個月的小蝌蚪有可能出現問題，這個時候懷孕是很不負責任的事情。”林立指著門口的告示牌說道。
“那影響打膠嗎？”
聽說是真的，白不凡立刻就嚴肅了很多，上前仔細看著拍前須知。
還好，不影響。
“半輩子沒有備孕計劃，放心吧。”白不凡點點頭，隨后猶疑的盯著林立：“倒是你，你半年內不會準備去哪里授精吧？”
“滾。”
“林立，如果你誤入歧途，記得一定要帶上我啊。”白不凡懇求道，“我還想再見菲菲一面，哪怕只能給她變質的小蝌蚪。”
“傻逼。”林立笑罵道，隨后詢問道：
“不凡，我這個就不跟你一起排隊了，我等下那個B超項目不在你的套餐也不在我的套餐，是我額外買的，到了那邊我也得排隊。
聽說時間蠻久的，所以這邊我做完直接過去，然后你拍完CT，我沒回來，你就去那邊找我？”
“行啊。”白不凡點點頭，沒意見。
插隊的林立很快就被叫到了名字。
“您好，我是負責CT檢查的醫生，我姓張。”機器和控制室是用玻璃墻分隔開的，控制室的醫生走過來說道。
“張醫生好。”
機構里每個工作人員胸前有銘牌，醫生叫張強。
“我現在要怎么做？”林立沒拍過CT，于是詢問。
“身上或者體內有任何金屬制品么？金屬物品帶上去會影響結果。”
“那我頭不能進機器里了。”林立聞言擔憂般的說道。
“嗯？頭部因為什么事情植入過鋼板么？頭部？”張強聞言好奇道。
林立：“不是，腦袋里有鋼鐵般的意志。”
張強：“……”
你媽。
“醫生，開個玩笑，放松一下，我身上沒有，進來之前已經檢查過了。”犯完賤的林立，嘿嘿一笑，老老實實的躺在了檢查床上。
“好的，掃描過程中，請保持身體完全靜止，不要移動，我們會通過語音提示您何時需要屏住呼吸，整個過程大約510分鐘，請放松，我幫你稍微調整一下姿勢……”
掃描正式開始，林立睜著眼睛，但是一直沒有看機器，而是看著系統。
祈求的看著數字1。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好了，你可以起來了，掃描結束了。”大概五六分鐘過去，機器運轉的輕微聲音消失，醫生的聲音從播音器里傳了出來。
尋覓并親身體驗……（100/100；2/4）。
看見數字發生的變化，林立輕輕的揮拳。
太好了，自己任務的完成方向沒有出問題，種類加一。
那最晚明天就能把這個任務給完成了。
“您可以離開了，別忘記您帶來的物品，如果后續有什么不適，請立刻聯系我們。”醫生拿著林立的東西上前說道。
“好的。”
林立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還有幾個到你？”林立走之前詢問了一下白不凡。
“估計四個——當然，前提是沒有你這樣的貴賓插隊的情況下。”白不凡回答。
“那估計要半個小時出頭，我先過去了。”
B超并不在這個樓層，林立前往樓上，根據地圖抵達了超聲波診療室。
掃碼取了自己的單子后，林立將其交給了診療室的醫生，隨后就在門口等待排隊。
林立在門外這些人里面，顯得還挺特殊的。
畢竟清一色的都是孕婦以及陪同的丈夫或者家人，好像純粹來做檢查的，只有林立一個人。
導致其他等待的人總是會時不時的看向林立，目光帶著好奇和吃瓜。
估計以為林立身上有什么故事吧。
B超的時間明顯要比CT要長很多，基本上平均二十分鐘才會結束一個人的檢查，哪怕這里有兩臺機器，但進度依舊不快。
不過林立也無所謂，玩著手機打發時間，時不時問一下白不凡那邊的進度。
但是直到白不凡發消息說他已經結束，在往樓上走的時候，林立這邊都還沒開始，并且估計還要好一會兒。
林立只好繼續欣賞女色了。
有的博主真的很棒，大方的女菩薩，非常的gOOd。。
人很牛逼也很美，王澤不來看看真的可惜。
“誒？林立？”
沉浸在下頭視頻里的林立，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
抬頭，林立驚喜又疑惑的看著拐角出現的陳雨盈，起身：“班長？你怎么在這里？”
陳雨盈的眉眼間，同樣流露著掩飾不住的驚喜。
“我……”她指著自己身后，正欲解釋。
而陳中平和一個肚子微微有些顯懷的女性，這個時候也從陳雨盈指著的方向走了出來。
“盈盈，你剛剛喊了什么？”陳中平一臉疑惑，神情像是聽到了什么很不想聽見的東西，同時視線也看向了陳雨盈剛剛看的方向。
然后林立就和陳中平對視了。
先是短暫的沉默。
當看清楚眼前的情況，陳中平眼里逐漸呈現了一個有著三分失望、三分恨鐵不成鋼、兩分懊悔、一分驚喜、一分憤怒的十分復雜的扇形圖，指著林立，不敢置信的詢問：
“林立？你把誰肚子搞大了！”
林立：“(；☉_☉)？”
叔，你這樣就有些不禮貌了。
而且你眼里的驚喜是什么意思？
聽聞此無異于驚雷的質問，原本等的也很無聊的在場孕婦以及家人，眼里立刻興起了吃瓜的火。
林立正準備解釋。
“林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又一個人慵懶的呼喚著林立的名字。
自然，是白不凡。
因為有些餓，白不凡一邊揉著自己的肚子，一邊走出拐角，看著等候區的林立，詢問：“林立，什么時候輪到啊，我好……”
話說到這里戛然而止，因為白不凡和看見了陳雨盈和陳中平。
班長咋來了？
隨后白不凡又發現場面有些奇怪。
走廊上的所有人，班長和她爸，林立，包括那些完全不認識的坐著的孕婦以及她們家人，視線好像都在看著同一個地方。
于是白不凡順著他們的視線，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肚子，自己的手還在上面揉著。
白不凡：“？”
大家看自己肚子干嘛？
發生甚么事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