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殘忍的男人啊！”
靈魂深處回蕩著哀婉的聲音，那聲嘆息仿佛穿透了意識之海，激起層層漣漪。
諧神小姐哀傷地嘆息，黯然神傷。
祂說：
“你竟然忍心這樣欺負我這個難得的好女人……唉，男人啊。”
赫伯特：您有事嗎？
“你可真是個神秘的女人啊！”
圣騎士撇嘴哼了一聲，忍不住想要為她豎起大拇指。
你，對，就是你！
你是這個！（比劃）
“我這不是按照你的要求不問嗎？”赫伯特的回答帶著幾分無奈，幾分好笑。
這么玩是吧？
你這個諧神，嘴上說著什么都不要問，一副為了我好，你身上背負著難言之隱的樣子。
結果，我聽你的話真不問了，你反倒還不高興了。
呵，女人。
赫伯特懶得再拉扯，直接將選擇權丟了回去。
“所以，我現在是該問呢？還是不該問呢？”
“嗯……這個，哎呀。”
對此，涅娜莎也是有些小糾結。
真奇怪啊。
這身份一轉變，心里的想法確實就變得不一樣了。
當雙方的關系還是“盟友”的時候，自然是有盟友的對待方式。
那時候的關系不差，但有些事情，涅娜莎不必特意明說，赫伯特也會很有邊界感的不問。
而現在，當兩人的關系成為“伴侶”之后，態度當然會有轉變。
祂開始變得有點不像自己了。
曾經不在乎的，現在開始渴望被他注意到。
祂開始變得貪婪，想要霸占所有跟他有關的一切。
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情感在祂的心底出現，像是種子生長一樣，慢慢生根、發芽、成長。
涅娜莎知道，那份情感名為“嫉妒”。
祂竟然在嫉妒那些幸運的凡物，羨慕她們能夠陪伴在赫伯特的身邊。
羨慕她們擁有肉體，可以用身體感受到他的溫暖，他的指尖，他的親吻……
雖然在那份情感剛剛誕生之初，涅娜莎就已經注意到了端倪。
但這份不知何時產生也不知因何而來的變化，還真是讓祂嚇了一大跳。
竟然會變得這么軟弱……
呵呵，還真是不像自己呢。
愛，這東西，果然還是詛咒呀。
所以，要抗拒嗎？
要做出最正確的反應，將一切的“異常”統統修正嗎？
將一份感情完全祛除，做得到嗎？
可以，輕輕松松。
涅娜莎不但能夠做到，甚至還可以讓這份情感再也無法產生，可以一舉永絕后患。
只不過是剝離一種無用的負擔而已，根本費不了什么功夫。
如果是從前的涅娜莎，祂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將一切剝離，將靈魂中的弱點抹除。
但最終……
“嗨呀！”
諧神小姐的聲音忽然又恢復了往日的輕快，仿佛剛才的糾結從未存在。
諧神小姐在講道理和論感情之中，選擇了第三條道路——撒嬌（耍賴）！
祂的意識在赫伯特的靈魂里鬧騰，直接開始撒潑打滾起來。
什么你對我對的，不知道了啦！
祂直接從瓦倫蒂娜那里偷學了非常優秀的技巧。
我不管其他，總之——哄我！
“真是的，雖然我不一定會回答，但你多少問一點嘛”
嫵媚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狡黠，幾分撒嬌，還有幾分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期待。
涅娜莎沒有“矯正”自己的精神，僅僅只是對其做出了限制，讓這份情感存在，但又不會影響自己的判斷。
祂故意在自己的靈魂中留下了這一份破綻。
也許，未來會有敵人注意到這里，并做出針對，祂那個時候會后悔今天的決定。
但是，在做下決定的這一刻，祂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
如果因為未來可能存在的“危險”就放棄“開始”的話……
那人生，未免也太過無趣了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祂的錯覺。
在體會過這種感覺之后，涅娜莎忽然感覺自己變得比過去更完整了。
祂的意識輕輕舒展，像是某種長久以來被束縛的東西終于得到了釋放。
明明是主動給自己增添了一份枷鎖，但卻感覺靈魂更加自由了。
并非是多了一處缺點，反倒是補足了一塊缺失的碎片。
我原來……其實一直都缺少一些東西嗎？
正是因為那些“缺失”，才最終導致自己上一次的失敗嗎？
涅娜莎心中有所明悟，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某些關鍵。
雖然現在還不能徹底搞清，依舊缺失一些關鍵。
但并不擔心自己找不到接下來的道路了。
因為……那個能夠補足那些“欠缺”的人，不正站就在自己的面前嗎？
嗯，這么說不對。
我不就藏在他心里嘛？
“哎呀，一點都不懂女人心。”
思考的過程看似漫長，但其實只過去了一瞬。
神明態度如常，恢復了之前“盟友”時期對待赫伯特的隨意態度。
甚至，在想清楚自己的內心之后，祂的態度變得更加輕松了，隨意地調侃道：“不過，還真是奇怪呢？”
“嗯？什么奇怪？”
“明明在其他人那里那么會撩撥她們怎么在我面前時就是這樣一幅天真莽撞樣子呢？呵呵”
“難道說，你其實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害羞嗎？”
輕佻的言語在心底撩撥著，輕輕纏繞著他的思緒，像是某種柔軟的觸須，帶著幾分調皮的試探。
涅娜莎感覺自己的操作愈發嫻熟，幽幽一笑，用靡靡之音般的耳語低聲道：
“哎呀我親愛的少年，你，還真是可愛呢！”
赫伯特的意識微微震顫，像是被某種柔軟的東西輕輕戳了一下。
不對。
是真的有東西在戳我！
他感覺自己衣著縫隙的影子中，忽然有陰影觸手蔓延，像是右臂一樣纏繞到了他的身上。
赫伯特眉頭一挑，感覺對面的段位忽然之間就飆升了。
不好。
這個感覺……
這女人要開始撩我了！
而就在赫伯特察覺到危機準備反擊的時候……涅娜莎已經先他一步出手了。
“順便一提，我不討厭你的這份天真哦！”
“要不是現在沒有身體，我倒是想現在就把你吃掉呢”
“嗷嗚！”
祂模仿著某種“捕食”的聲音，像是想要將他一口吃掉。
果然！
赫伯特的心徹底沉了下來。
糟了。
祂說的，可都是我的詞兒啊！
赫伯特被打了一個先手壓制，然后還被限制了自己的手牌，場面不可謂不糟糕。
這個妖孽在我的身邊看了太多鮮活的案例，偷師了太多技巧。
還“嗷嗚”一口呢……祂都開始用上擬聲詞了！
壞耶。
你都把話說完了，你讓我說什么啊！！？
可惡啊，該死的諧神！
你可真該死嗷！
“……咳！”
再被調戲了好一陣子后，赫伯特自然是忍耐不了一直被動“挨打”，終于是緩緩開口道：
“你……”
“嗯？怎么了，你是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嗎？”
諧神小姐的聲音輕松，像是早已看穿他的窘迫。
哈哈！
抱歉了，這一次，是我的勝利呢！
掌握了技巧的諧神小姐愈戰愈勇，游刃有余地笑道：“啊我知道的！悄悄告訴我吧”
涅娜莎已經悟了。
祂已經完全搞清楚了赫伯特的套路，根本就不會被他所蠱惑！
然后——
祂遇上了意料之外的展開。
“我愛你。”
“不必害羞，你一定有很多話想……嗯？你說什么？”
諧神小姐的意識忽然凝固了一瞬，像是被某種突如其來的沖擊擊中。
涅娜莎：？
等等！
你說了，什么？
不對，劇本不是這么寫的才對！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要含蓄一些地跟我拉扯的嗎？
哪有這么直接的？
瓦倫蒂娜她們知道赫伯特似乎一直在花叢中穿梭，跟自己之外的很多女人都不清不楚，黏黏糊糊的……
她們會下意識將赫伯特當成一個將“愛”這個詞掛在嘴邊的浪蕩貴族，就像是各種故事中那些很招女人喜歡的花花公子一樣。
但一直都跟在赫伯特身邊的涅娜莎知道，那些只不過是旁人對他的偏見罷了。
其實，赫伯特真的很少這么直接將愛宣之于口。
他很少會將愛明明白白地傳遞給其他人，大多時候都是在等其他人邁出最后一步。
愛與不愛，從來都不是靠著嘴上的承諾，而是看身體力行地做了多少。
但現在……赫伯特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他他，他怎么直接把愛說出來了！！？
神明慌亂。
而這，其實就是赫伯特的反擊。
真正的套路，真正的陽謀就是——沒有套路。
無需其他任何掩飾，只靠著真摯的情感，就足以勝過一切。
當情感足夠真摯，感情足夠充沛。
那就沒有任何一種防御能夠抵抗。
直球克傲嬌？
直球克一切。
堂皇正大地進攻！
開門！打開心扉！
我要愛你了！
拒絕？
不容拒絕！
曾經，赫伯特在瓦倫蒂娜身上感受過這種熾熱如日的情感。
而現在，他將這份從他人那里感受到的灼熱愛意，在接受之后，用自己的方式轉移給了涅娜莎。
于是，在這份毫無保留的情感面前，自認為已經掌握了技巧的諧神小姐，被一句話直接擊沉。
“你你你你……呃！”
高攻，紙防。
神明一敗涂地。
涅娜莎知道，自己又一次敗給了這個家伙。
狡猾，奸詐，就知道騙女人的家伙！
可惡啊，該死的凡人！
怎么能夠這么毫無羞恥地說出這種話。
之前嘲笑著魔鬼怯懦的神明，最終的表現其實沒有比人家強上多少。
祂想要躲起來。
但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最終，放了掙扎的涅娜莎有些不甘心的輕聲抱怨著：“……你這家伙，真是會耍賴呢。”
又讓這個狡猾的家伙贏了呢。
可真是，不甘心呀。
不過……呵呵。
“赫伯特。”
“嗯？”
赫伯特愣了一下，忽然從涅娜莎那極輕的聲音中聽出了一些微妙的柔軟。
“我也愛你。”
赫伯特頓了一下，然后輕松地笑道：“嗯？哦，謝謝啊，我也愛我自己。”
祂知道，赫伯特這樣的，說明他正在用這樣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害羞。
“不，我比你還要更愛你。”
神明的聲音輕柔卻堅定，像是宣告某種不容反駁的神諭。
剛才還得意著的凡人沉默了起來，緘默了好一陣子之后才緩緩道：“……那，謝謝？”
于是，神明也輕笑回應。
“呵呵，不客氣哦”
關于“那件事”，兩人都沒有再提及，因為他們都清楚彼此的想法。
涅娜莎明白了赫伯特的想法——非是不問，而是信任。
赫伯特相信，如果時機成熟，涅娜莎一定會告訴自己的。
或許在其他人那里，祂會是一個壞女人，算不上什么好人。
但在自己的心里，涅娜莎卻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女人。
相伴了這么久，經歷了這么多事情，那份毫無保留的信任早就已經在彼此心中誕生了。
“呼……嗯？”
在聽完那些錄音，并將涅娜莎安撫好之后，赫伯特終于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外界。
然后，他就懵了。
赫伯特緩緩轉頭，沒敢直視，而是用余光瞥向自己的側后方。
余光里，一頭紅發飄揚的身影正半蹲在自己身后，她直勾勾地盯著，時不時抽動一下鼻子，似乎在嗅著什么。
瓦倫蒂娜，你在搞咩啊？
猶豫了一下，赫伯特還是決定直接發問。
他正準備回過頭發問，就聽到瓦倫蒂娜自言自語地嘟囔著：
“奇怪誒！剛才，我好像，察覺到了其他女人的氣息，但怎么就是聞不到她的味道呢……”
奇怪。
明明能夠隱約感覺到好像有什么氣息一閃而過，但就是沒辦法找到具體的位置。
我是又感覺錯了嗎？
誒，我為什么要說“又”？
“……哦吼？”
赫伯特看到了餓龍小姐眼中的疑惑，輕松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心中微動。
瓦倫蒂娜在邁入史詩之后，她的直覺又得到了堪稱史詩級別的強化。
當其他所有人都對太陽女神的那具游蕩在光輝圣城中的虛影毫無察覺的時候，只有她能夠察覺到危機并做出警示，甚至是隱約的察覺祂的位置。
而現在，她竟然好像是隱約察覺到了赫伯特靈魂中涅娜莎的波動？
推測一下的話，估計是剛才自己對涅娜莎直球進攻的時候，讓祂的情緒有了一瞬間的波動，這才暴露了一丁點氣息。
而瓦倫蒂娜竟然連這一點波動都沒有放過，將其敏銳的捕捉到了。
“會有暴露的風險嗎？”
“沒關系的她也只是懷疑，不是嗎？呵呵，下次不會讓她再察覺到的。”
諧神小姐輕松的態度讓赫伯特心中松了口氣，轉過頭對著瓦倫蒂娜一笑。
“呵呵，怎么湊過來了？我讓你著急了？”
他抬手去摸餓龍小姐的腦袋，正準備要把事情糊弄過去，就聽到瓦倫蒂娜一邊蹭著他的手掌，一邊問道：
“赫伯特，你剛才……”
“是不是在想著別的女人？”
赫伯特：？？？
他想到了瓦倫蒂會問，也想好了對應回答。
但是，卻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會問出這樣一句話。
你……
你特么的還真是個天才。
這你都能聞出來？
你到底是屬什么的啊？
“想起別的女人？嗯……也算是吧。”
赫伯特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沒有解釋，只是輕聲道：“在外面逛了這么久，我們也該回去了。”
“想來，芙蕾梅她們應該等急了吧？”
芙蕾梅？
哦對，赫伯特想起她們不是很正常嘛！
瓦倫蒂娜當場就幫赫伯特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成功說服了自己。
“哦？好吧，在外面也逛了這么久，我也想她們了！”
心中的疑惑直接被丟到腦后，瓦倫蒂娜直起身子，用力伸了個懶腰，笑嘻嘻的說道：
“等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好好的把這段時間的故事跟她們講上一遍，讓她們狠狠羨慕我！”
“呵呵，她們一定會的。”
赫伯特點頭微笑，接著說道：“另外，之后估計得讓你辛苦一下了。”
“嗯？要做什么呀？”
“別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赫伯特沒解釋，而是轉頭看向了另一邊的深淵冤家組合。
那邊，圣光魅魔一臉平靜地站著，而一旁的魔鬼則是咬著嘴唇，身體微微顫抖。
你們，又干嘛了？
不過，赫伯特這次倒是錯怪弗洛拉了，她并沒有對克雷緹進行任何的“教育”。
而是原原本本，沒有添油加醋地把剛才的情況跟她講述了一遍。
克雷緹原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弗洛拉說完之后，她整個人就斯巴達了。
剛才那么危險的嗎？
嚇死我了，我今天的運氣真不好！
“這里竟然有一個完整的魔能炮！！？”
赫伯特只在知識中了解過，但克雷緹可是見過實物的！
在凡間在社會的秩序下，有很多東西是不能拿到臺面上賣的。
所以，會產生介于兩者中間的灰色領域和完全見不得人的黑色領域。
也就是所謂的地下交易場、黑市。
在那里他們能夠買到一些“危險”的商品。
有一種說法，魔鬼統治的地獄，則是最大的“黑市”。
對于弱小的凡人來說，地獄是極度可怕的場所，一旦落入其中。將再無法逃離。
但對于強者來說，地獄卻是一個不錯的位面。
因為魔鬼的特性，地獄之中還是能夠進行交易的，而且是有一定的保障的。
你可能會在交易結束后被買家搶走錢財，但是卻不會在售賣進行中被他人強行殺死。
在那里，危險的商人們售賣著世界上最危險最致命的“寶物”。
史詩的靈魂、神明的造物、神器的碎片、古神隕落身軀的消息……
像是魔能炮這樣的大殺器，在外界基本沒有流通，各家都牢牢把持在手里，根本不會交易。
但是在地獄中，反倒有幾架魔能炮在明碼標價的掛牌出售。
而且，也不怪克雷緹會如此后怕，因為她可能是在場的四人中對魔能炮威力最為了解的那一個。
緩了一會兒之后，克雷緹終于恢復了平靜。
她拍了拍胸脯，長出了一口氣，唏噓道：“好險好險！差點就又被它打到了！”
赫伯特：？
你當年差點被這玩意兒打過嗎？
“哼！”
看出了赫伯特眼中的震驚，克雷緹撇了撇嘴，哼道：“你以為我愿意啊？”
“當初兩個新晉的地獄公爵爭奪一塊神器碎片，雙方都派出了大量的部下廝殺。”
“我當初就是路過湊個熱鬧，準備趁機順便收割點靈魂，結果其中一方忽然發瘋了，竟然發射了魔能炮！”
“那魔能光束就擦著我的邊打過去了！”。
說起當初的事情，魔鬼小姐也是相當的氣惱，鼓起了臉頰，哼道：“要不是我當時正巧低頭撿起了一塊古物碎片，光束就連我一起打了！”
“真是瘋子！”
她忍不住吐槽起來：“唉！我這輩子真是太倒霉了，連這種糟心的事情都能讓我遇到。”
魔鬼小姐對于自己的幸運毫無所覺，并一直堅信自己是一個運氣十分糟糕的可憐人。
做的事情往往都事與愿違，壞心辦了好事，一路上還總會遇到各種奇葩遭遇。
但赫伯特與弗洛拉卻從她的這番話中品出了一些微妙的地方。
赫伯特抬手，試探性地問道：“那個，你介意我問一下嗎？”
“什么？”
“當時那片戰場，除你之外，其他人還活著嗎？
“我哪知道啊？”
克雷緹撇嘴，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嘟囔道：“那個情況，我肯定當時就跑了呀。”
“不過后來聽說，那個神器碎片的事情好像是有人放出的假消息，他們兩方人都宣稱沒有找到東西，那件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赫伯特：“……”
弗洛拉：“……”
瓦倫蒂娜：“（嚼嚼嚼嚼嚼）”
魔鬼小姐對于自己的幸運毫無所覺，依舊是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轉頭看著卡在槍管中的魔能炮。
“倒是品質不錯，完整度也挺高。”
“可惜了，這東西還是能賣到地獄，倒是能賣不少錢，就是太大，靠我們幾個人根本就拿不走。”
可惜了呢！
果然，我的運氣真的很糟糕……
“誰說拿不走的？”
“嗯？”
“我們可是有她在啊！”
克雷緹回過頭，發現赫伯特將正在偷偷咀嚼零食的餓龍小姐推到了眾人的中間。
“嚼嚼嚼……嗯？咕！”
瓦倫蒂娜愣了一下，將嘴里咬了一半的奶酪棒，遞到了身前，憨笑道：
“呃……”
“那個，你們吃嗎？”
那啥，味道不錯。
來一口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