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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哈特穿越以來其實一直面臨著三個困境。
原身罪孽的隱患、鄧布利多陣營敘事的拉扯、以及站到伏地魔對立面。
如今,這一切盡數告一段落。
一時間,如釋重負、如霧霾散盡。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每個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洋溢的那種輕松和慵懶,像只太陽下打盹的貓兒,尾巴一甩一甩的。
但其實今天霍格沃茨的天氣并不好,陰雨連綿,這個漫長的雨季仿佛不停歇一般,已經影響了霍格沃茨一整個學年。
當洛哈特騎著飛天掃帚來到禁林邊緣準備給六年級的學生上課,凱特爾伯恩教授此刻正滿是苦惱地和一旁的珀西討論著什么。
“洛哈特教授,您來了,這可太好了。”
凱特爾伯恩教授驚喜地叫了一聲,指著密室冒險的場地,“今天的課程需要小巫師們學會對付火焰,我準備了一些火灰蛇,但你看,雨下個不停,到處都是濕漉漉的,火灰蛇很快就死掉了,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
洛哈特沒有直接說什么,看向一旁的珀西,問道,“你有什么想法嗎?”
相比哈利這個‘救世主’、赫敏這樣的學霸、或者極富創造力的雙胞胎,其實珀西才是一直受教授們夸贊的孩子。
這是一個極其優秀的小巫師,門門全優的成績不代表著他沒有特長,而是霍格沃茨和考試管理局針對小巫師考核的標準已經無法用來評判珀西。
這樣的學生以前有過,阿不思·鄧布利多、湯姆·里德爾、小巴蒂·克勞奇、比爾·韋斯萊,而如今在校生中能有這般優秀的,那就是珀西·韋斯萊了。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及洛哈特的‘童話式浪漫冒險’的重要性了,韋斯萊出了兩個頂級天才,但都因為沒有參與到傳奇事件中去,最終盡數泯然眾人,根本沒有走上魔法大師的層次。
比爾和珀西跟小巴蒂的差距簡直不要太大,可以說是極大浪費了自身的天賦。
比爾已經畢業了,在古靈閣當解咒員,洛哈特是影響不了了,但珀西還算有點希望。
他在..提升班里最看重的就是珀西這個孩子。
“我試過使用干燥咒。”珀西聽到教授問話,連忙規規矩矩地站好,恭敬地回答著,“但效果不好,過一會兒場地又再次淋濕了。”
凱特爾伯恩教授顯得有些嫌棄,“那根本不管用,要我說,應該對整個場地放一個巨大的泡頭咒,把所有的都罩起來!”
“針對特性尋找解決方案,是我教過你們的思路沒錯。”洛哈特先對珀西的解決方案做出了評價,接著又問道,“但是你也發現了,你需要解決并不是場地的干燥,而是天上的雨水。”
“就是啊!”凱特爾伯恩教授囔囔著,“得解決天上的雨水。”
“可是……”
珀西的眉頭都皺了起來,“泡頭咒是用來罩在頭上的,理論上根本沒有辦法施展出那么大的泡泡。我也嘗試了使用氣象咒,但并沒有什么效果。”
事實上別說是他了,凱特爾伯恩教授要是自己能解決,也就不用在一旁瞎逼逼了。
“欲望不夠強烈,以至于意志不夠堅定。”洛哈特做出了評價。
“?”珀西有些茫然。
“氣象咒的根本在于個體干涉自然,它需要極強的自我意志,而這種自我意志來源于內心壓抑不住的濃烈欲望。”
洛哈特輕輕抽出魔杖,優雅地指向天空,“你得足夠強勢,這種強勢要遠超于個體對個體,遠超于個體對社會,要對命運發出抗爭,要讓自然臣服于腳下!”
要不怎么都說鄧布利多是偉大的呢。
走向魔法最頂尖的道路就需要極其強大的心志,睥睨天下般的強勢才能讓一切任由自己心意變化,就這樣的心態,老鄧能表現出足夠的溫和、對周圍所有人的善意、對一些行差就錯人的憐憫和包容,那真的已經算是心性足夠偉大了。
洛哈特運用氣象咒的路子和鄧布利多還是有些差別的。
老鄧那是極致強勢的言出法隨,走的是變形術的路子。
洛哈特更注重天人交感,侵蝕、影響、平衡、承載、博弈……,走的是黑魔法防御術的路子。
他在指導小巫師的時候,沒有講述太深這方面的內容,剝開了一些自我道路的區別,只講述最根本的東西,那就是強勢,極強的自我意志。
“煙消云散”
他輕輕揮舞了一下魔杖,高空之中厚重的云層快速涌動著朝著四周撕裂開來,晦暗漆黑的云朵好似高壓鍋里的玉米快速地迸裂膨脹,像是開出了一朵朵黑色的花瓣一樣,最終盡數消散。
“燦爛陽光!”
溫暖的陽光灑落而下,金燦燦地鋪平在整個天地之間,霍格沃茨的城堡群、連綿不見盡頭的禁林,仿佛一瞬間煥發出生機一般,活躍了起來。
鳥叫獸吼,人群驚叫紛紛。
禁林邊緣的密室冒險場地,周圍的小巫師都驚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久久無法從震驚中脫離出來。
洛哈特回頭看向珀西,“懂了嗎?你得有足有的欲望,否則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擁有足夠的意志。珀西……”
“是的,教授。”珀西連忙回應著。
“你應該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渴望著什么?”洛哈特教授的聲音很是溫和,卻仿佛重鼓一般敲打在珀西的心靈里,“你如果只是循規蹈矩地活著,不知道為什么活著,你手中的魔杖就不知道要回應什么,魔法就永遠也沒有辦法在你的手中綻放出來。”
珀西呆立在原地,然而眼中更多的是迷茫。
“噢,梅林的大鼻孔!”凱特爾伯恩教授興奮地對著洛哈特豎起了大拇指,“非常厲害的氣象咒!”
這種復合型魔咒可不是簡單的魔法伎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這道氣象咒里面蘊含著一道洛哈特在低年級小巫師那里推廣的‘煙消云散升天去’的簡單防御魔法,效果卻如此的出眾。
他更能感受得到,這道魔法里面蘊含著濃烈的洛哈特個人心靈的氣息,那是一種沉疴盡去的輕松愉悅,以至于大自然也樂意為其灑落陽光。
他自個做不到這一點,但他有足夠的見識去感受到這一道魔法的美妙。
是的,美妙。
并不是隨便哪個小巫師拿出魔杖釋放出一些魔法,就能讓人感受到美妙的。
有趣的是,洛哈特教授每一次施法都好似帶著這種令人愉悅的美妙。
也許,這才是洛哈特教授能如此年紀輕輕就踏入魔法大師道路的原因吧。
“孩子們,動起來!”
凱特爾伯恩教授轉身招呼著學生,“今天的課堂主題是火焰冒險,如果你們不想全身燒傷得躺進校醫室,你們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不一會兒,斯內普教授也過來了。
他同樣對洛哈特的這道氣象咒表達了驚嘆之意,然后投入到了這場火焰冒險中。
這是一堂黑魔法防御術、神奇動物保護課和魔藥課的復合課程,他們為小巫師設計了很多冒險闖關收集燒傷治療膏和防火魔藥的魔藥材料收集關卡。
ps:防火魔藥就是哈利波特一年級喝下的那種可以穿越魔法火焰進入魔法石密室的魔藥,效果是讓巫師免于被魔法火焰燒傷。
不得不說,洛哈特正在悄然給霍格沃茨帶來一些有趣的改變,這種不定時的復合型課程,極大地縮短了教授們的授課時間,卻極大地提升了小巫師們的實操實戰能力。
洛哈特照看了一會兒,見冒險經驗豐富的凱特爾伯恩教授足夠應對一切,便悄然離開了。
他如今可是霍格沃茨最輕松的教授,回到自己辦公室整理了一下最后的手稿,帶著去往校長辦公室。
來到這里時,鄧布利多正看著桌上的兩個物品沉思著。
——赫奇帕奇的金杯。
——拉文克勞的冠冕。
顯然,月圓之夜,老鄧也有了不錯的收獲。
“我一直住在這里,工作、生活、魔法實驗……”鄧布利多的表情有些古怪,示意了一下拉文克勞的冠冕,多少有些感覺被逗笑了,“我沒有想到,他竟然將魂器放在校長辦公室旁的有求必應屋里,就在我眼皮底下。”
“沒有施加任何防護魔法,沒有特地尋找一個隱蔽的角落,就這樣隨意丟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面,以為沒有人能察覺。”
洛哈特好奇地拿起來觀察著,據說這玩意承載著拉文克勞的智慧,拉文克勞的女兒海蓮娜(現在的幽靈格蕾女士)偷走了這玩意就是想要變聰明強大,但似乎并沒有,她被希望帶她回去的巴羅不小心弄死了(現在的幽靈血人巴羅,霍格沃茨里唯一一個擁有隱形能力的幽靈)。
“它的智慧被湯姆竊取了。”鄧布利多見洛哈特好奇,解釋著,“它以前確實承載著拉文克勞的智慧,你可以將其當做一個更為精妙的冥想盆,當然,它的作用不僅于此。”
他示意了一下一旁架子上正在打鼾睡覺的分院帽,“拉文克勞的冠冕是和格蘭芬多的帽子來自于類似的魔法思路,區別只是在煉金術和魔法造物這兩個不同的領域應用。但很可惜,它被玷污了,現在里面只剩下一片骯臟的靈魂。”
洛哈特覺得有些可惜,將其放回到桌子上。
“我其實并不認同這種將別人智慧粗暴簡單塞入自己大腦里的做法,它只會讓我們產生對自我的認知障礙。”鄧布利多意有所指地看著洛哈特,“它只會讓我們在無形中背負不應該有的命運,為此迷失自我。”
洛哈特微微一笑,懶洋洋地靠在高背椅上,沐浴著落地窗灑落進來的陽光,笑得很是燦爛,“所以要去踐行,消化,然后剔除順便還回去。”
鄧布利多抿了抿嘴,修長的手指頭點了點一旁攤開的《預言家日報》上的報道,“是的,我看到了,人們都在夸贊吉德羅·洛哈特幫助了瑪麗女士。”
洛哈特在椅子上挪了挪身體,好似整個人都要融入到陽光之中,“是的,有時候行差就錯就是這樣,想要彌補總是要付出很多,但好在最終的結局是美好的,不是嗎?”
鄧布利多的表情有些感慨。
抬起眼皮看向陽光中的洛哈特,最終點了點頭,“是的,我能感受到,你總是在走向美好,這真的是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