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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長生

  三十八靈石,這對現在的徐家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

  若是徐福貴把體內空間那些高年份的靈植拿去賣,倒是能湊夠這些靈石,但相當于一下“掏空積蓄”,不留一點備用的資源。

  “等個兩三年,攢些靈石再說。”

  他想著等徐孝牛攢些靈石積蓄,加上他在體內空間用《靈農訣》助長靈植,兩三年后等靈石充裕些再租占百壑山。

  半月后。

  徐孝安的第四子“徐忠思”的三歲宴如期而至。

  由于徐孝茍的喪事剛過不久,這次的三歲宴沒有張燈結彩大肆辦宴。

  徐福貴照常吸收徐家后輩的子嗣血脈之氣息。

  家族寶樹上,代表徐孝安的第五根主枝杈末端、再分出一根枝杈。

  孝字輩,就屬徐孝安的“枝杈”最多,有四根。

  隨著徐忠思的氣息滋養,寶樹頂端的灌頂靈果再次被滋養一次,距離升級為“練氣級”灌頂靈果還差三位子嗣氣息。

  而徐孝安枝杈上那枚特殊的白色靈果,在經過“忠一”“忠耳”“忠叁”“忠思”四位血脈滋養后,終于成熟。

  長生靈果:于寶樹旁吞食,可延壽十年。

  再經過四位此枝杈后代子嗣血脈滋養,可升級為“二十年”長生靈果。

  “長生靈果?!”

  徐福貴得知體內空間傳來的消息,驚喜不已。

  白色的長生靈果,只和徐孝安有關,需要他的后代血脈來進行滋養。這是和灌頂靈果的區別之處。

  “以我的靈根資質,哪怕有體內空間的靈氣,也幾乎沒有晉升筑基的希望。有了長生靈果,那便不一樣了。”

  他之前擔心過:若是自己死了,徐家能否靠著他現在留下的這些東西傳承幾十代乃至上百代。

  現在好了,有長生靈果延長壽命,哪怕他靠著時間磨、也能到練氣九層,突破筑基的希望比之前大多了。

  “只要我多活幾十年上百年,徐家的發展會越來越快,后輩會越來越多。

  以血脈氣息滋養家族寶樹,我會得到更多功法傳授,還能積攢下更多的資源。”

  有更多的功法,有更多的資源,徐家就有更強的底蘊。

  徐福貴打定主意,自己一定要活下去,活到百年后、二百年后,甚至三百年。

  春去秋來,時間流逝。

  一轉眼過去了三年。

  這三年間,徐家沒有增添新的人口,也無人成婚。

  徐忠澈到了成婚年紀,卻是忙于煉藥和修行,暫時沒有結婚生子的打算。

  他弟弟徐忠淮,也到了成婚年紀。

  早在三年前的時候忠淮就有了心儀的姑娘。

  那姑娘是別家武館館主的女兒,與忠淮是門當戶對,加上互有好感,順理成章相戀了。

  那年忠淮十七歲,談婚論嫁的話不算早。

  本應該提上日程的婚事,卻由于徐孝茍的逝世而戛然而止。

  忠淮要為爹守孝,這一守就是三年。

  除了忠淮,如今徐孝云的兩個兒子忠鈔、忠釧。

  忠鈔二十歲,忠釧十七歲,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還有徐孝安的大兒子忠一,今年十八歲。

  桐古縣城,云安酒肆。

  天色漸暗,店鋪里的伙計們開始打掃衛生,將擺在店鋪門外的那些酒壇搬回店里,清點數目。

  幾盞明晃晃的陶瓷油燈將店鋪里照的亮堂,店鋪屋檐下掛上幾只燭火燈籠。

  “釧兒,盤一下賬。”

  徐孝云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喚二兒子干活。

  他的身形這些年逐漸圓潤,早已不像練過武的模樣。

  “好嘞爹。”

  徐忠釧走到柜面旁,一手拿起賬簿、一手抄起算盤開始算賬。

  他單手撥弄算珠,手速極快,噼里啪啦連續不斷的聲音如同悅耳的樂聲。

  徐孝云看著這一幕,不禁欣慰:不愧是他的兒子,懂事聽話、讀書多、精通算學。

  然而他又想到大兒子忠鈔,眉頭皺起,視線掃過店鋪,并沒有看到忠鈔的身影。

  “喂,鈔兒去哪兒了?”

  他詢問店里平日和忠鈔混得熟悉的伙計。

  “少掌柜去送貨了。”

  “送哪家的貨?”

  “額……”

  那伙計支支吾吾半天,無奈說出:“怡春院。”

  徐孝云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讓那伙計心中為徐忠鈔祈禱。

  旁邊徐忠釧盤算完賬目,清點了銀錢:“爹,是還差一筆貨款,三百八十兩,應該就是我哥沒帶回來的貨錢。”

  “我知道了,你先回家練樁吧。”

  “嗯,爹你也早點回家歇息。”

  徐忠釧收好賬簿和銀錢,回家練樁。

  他喜歡讀書,精通算學,武道天賦卻是很普通,如今樁功三層的進度才剛過半。

  不過他六叔徐孝厚說了,只要他堅持練樁,再過三四年就能練到后天極限,有機會先天。

  誠然他武道天賦一般,但家中有精通武道的六叔指導,有能煉制藥丸的堂哥提供大量的氣血丸和五行丸,只要他持之以恒不放棄、必定能突破至先天境。

  徐孝云在店里等待半晌不見徐忠鈔歸來,眼看天色已經徹底黑暗、街道上沒有幾個行人了,他才熄了店鋪的油燈和燈籠,關門打烊。

  回到家,他簡單吃過晚飯,又到宅院門口等待。

  “啊嗚”

  夜深了,徐孝云打了個哈欠。

  “還不回來,我是怎么養出這么個兒子的?”

  想到自己大兒子徐忠鈔的作風,他心中郁悶。

  徐家忠字輩,其他人不管天賦好壞、至少沒有忠鈔這般品性的。

  徐忠鈔好吃懶做,十三四歲的時候練樁功就不認真,天天吊兒郎當的偷懶。

  這情況和當年徐孝云不同,徐孝云是不喜歡武道。

  徐忠鈔則是純懶,他既不勤練樁功、也不喜歡讀書,就喜歡和狐朋狗友們在外面玩耍。

  徐孝云起初生意忙,無暇管教,大多數時候是他妻子張彩霞在管教。

  由于張彩霞是村中農戶出身,有錢人家的教育和農戶人家自然不同,起初她對徐忠鈔寵溺、覺得小孩子貪玩正常。

  等到發現徐忠鈔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話說回來,徐忠釧比他小三歲,同樣的爹娘、同樣的環境,卻養出截然不同的性子。

  夜深了。

  滿身酒氣和脂粉氣味的徐忠鈔搖搖晃晃走回家。

  他兩年前和朋友逛了一次青樓,之后就上了癮、一發不可收拾,時不時就要去瀟灑享樂。

  起初他偷偷去,可開銷太大,終究瞞不住被爹娘發現。

  在爹娘的嚴厲教育下,他發誓改過自新,再也不去那種場所,可后來又忍不住偷偷去。

  前段時間他爹嚴管他的開銷,他除了可憐的零用錢、一兩多余的銀子都掏不出。

  今天見有送去給“怡春院”的貨,他就主動攬下了這個活。

  “嗯?”

  昏暗夜色下,他見自家門外有人站著。

  他懷疑自己喝多了產生幻覺,走近一看是他爹,瞬間酒意消散大半、清醒過來,額頭上滲出汗。

  “爹,這么晚您在這里作甚?”

  徐忠鈔心中忐忑。他雖好吃懶做、貪玩好色,心里卻對自家爹娘和那幾個叔伯很敬畏,最怕被當面教訓。

  “去哪兒了?”

  徐孝云語氣森冷。

  “我去給怡春院送貨了。他們非要留我喝酒,我推脫不開就喝多了。您不是常說,要和顧客、買家們處好關系的么。”

  徐忠鈔尋了個借口狡辯。

  “貨錢呢?”

  “在這兒,三百三十兩。”

  他連忙取出錢袋,以為自己蒙混過關了。

  “哼!分明是三百八十兩,你真當我好糊弄?

  你好色就罷了,還撒謊?撒謊就罷了,還如此奢靡,一晚上在女人身上花五十兩銀子,你知道五十兩銀子夠普通農戶全家一年的花銷么……

  你跟我進來!”

  徐孝云氣呼呼轉身,走進院門。他非要好好教訓徐忠鈔不可。

  想當年他家是如何省吃儉用,幾文錢都省著花。

  五十兩銀子?這是一大筆錢。

  哪怕是現在的徐家,徐孝云也不覺得五十兩銀子是不值一提的小錢。

  青樓賭坊是銷金窟,多少家財都撐不住揮霍,家里但凡有人沾上其中一樣就是災難,必須及時制止。

  徐忠鈔垂頭喪氣跟在徐孝云身后,他又要被一頓教訓了。

  口頭訓斥還好,只怕削減他的開支用度,以后他的日子會更苦。

  “唉,為什么有錢卻舍不得給我花?”

  他心中不解。

  在他看來,徐家有錢得很,他花費那點銀子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果然,徐孝云在一通教訓后,說:“你這段時間就待在家,哪兒都不準去,我和你娘,還有你弟弟都不會給你錢,店里也不準你去,省得你再中途截留貨款。

  我和你娘給你物色個媳婦,你老老實實生娃帶孩子,收收心!”

  “那,能不能給我找個漂亮的媳婦?”

  徐忠鈔在青樓見慣了花魁樓鳳,玩過各種花樣,想收心可不容易。

  “你!老子給你找個本事厲害的,保準把你管教的服服帖帖!”

  徐孝云怒道。

  找個漂亮的?想得美!

  他也是沒辦法,眼看徐忠鈔練武不行、經商不行,沒什么出息,只能結婚收心、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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