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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寵妾滅妻

  徐忠鈔和柳蕓廝混半日,傍晚的時候提著一籃子糕點返回家。

  宅院門口,他回家時正好碰到教書回來的妻子馬姝婕。

  馬姝婕身后跟著個貼身丫鬟,名叫英子。

  英子的身份不是普通丫鬟,她從小被馬家培養練武,既是侍奉在馬姝婕左右的丫鬟,又是貼身保護她的侍衛。

  馬姝婕成婚前,她是高階武者。成婚時作為陪嫁進入徐家。

  由于徐家練武資源很多,偶爾分給英子幾顆氣血丸,使得她突破成為先天武者。

  馬姝婕見徐忠鈔剛回家,知道他去了哪兒。

  “回來了?”

  她冷淡地問了聲。

  徐忠鈔賠著笑臉:“娘子,柳蕓她又親手給你做了些酥皮棗泥糕、槐花糯米糕…都是你最愛吃的。

  我剛從她那邊給你取來。”

  “她有心了。”

  馬姝婕的表情沒有變化。

  這段時間柳蕓隔三岔五就送些糕點之類的給她,有時候是讓丫鬟送來,有時候柳蕓親自登門。

  對于她如此討好的行為,馬姝婕倒是覺得正常:柳蕓有眼力勁兒,知道徐忠鈔這個小家庭實際上是馬姝婕管事。

  在她身后,英子忍不住開口:“老爺,您下次回家之前能不能洗漱一下,脖子上唇紅的印子還在呢。”

  其說話語氣帶著陰陽怪氣。

  “啊?哦哦”

  徐忠鈔神情略尷尬,將手中提著的籃子遞給英子,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幾下,然后和馬姝婕走進院門、去洗漱。

  “夫人,那賤妾也太過分了,這不明擺著欺負您么。還有老爺也真是,不陪著您在家,天天往小妾懷里鉆……”

  英子侍奉馬姝婕時間太久了,說話心直口快、不會顧忌太多。

  “隨他去吧,那柳蕓懷著身孕,他在旁邊照顧著也是應該。”

  馬姝婕知道在這方面管不住徐忠鈔,索性表現的心胸寬廣,不和小妾爭風吃醋。

  二人成婚時本就沒有感情基礎,她是看中徐家的家勢,而徐忠鈔是迫于他爹的壓力。

  馬姝婕管著小家庭中的錢財開銷,又在徐家有事業、有地位,這就足夠了。

  至于徐忠鈔的心在何處,她沒那么在意。

  “給我拿一塊酥皮棗泥糕。柳蕓的手藝還挺好,不知道哪里學來的,比家里采買的糕點好吃多了。”

  “夫人,給。”

  英子從竹籃里取出一塊清香酥脆的糕點,放在馬姝婕手中,將剩余的糕點分門別類擺放進糕點盒里。

  馬姝婕沒忍住又多吃了幾塊,以至于晚飯時沒吃幾口就飽了。

  吃過晚飯,馬姝婕打了個哈欠,腦袋暈乎乎、困意席卷。

  “啊嗚最近好容易困。”

  她早早入睡。

  十幾天后。

  “夫人,夫人?李郎中來了。”

  英子快步走進屋,身后跟著個頭發花白、胡須頎長的老郎中。

  郎中名叫李治康,本是縣城一家醫館的郎中,醫術還不錯。后來被徐家請到百壑山,專門給徐家人看病。

  徐家給的錢多,活少、輕松,百壑山環境也好,李治康就把這里當成了養老之地。

  幾天前,馬姝婕忽然一病不起,咳嗽、發熱。

  李治康診斷為感染風寒,開了一些治療風寒的方子。

  然而喝了幾天藥湯,不見馬姝婕好轉,反而更嚴重了。

  “李郎中你快看看,夫人她都燒迷糊了。”

  英子焦急萬分,催促李治康上前。

  只見馬姝婕躺在床上,滿臉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呼吸很微弱。

  “夫人?”

  李治康以手背貼在馬姝婕額頭上,又伸手搭脈,輕喚幾聲卻沒有回應。

  他看向英子:“夫人醒著時是什么癥狀?”

  “咳嗽,夫人只要一醒就咳嗽,痰里帶血。李郎中你快說怎么辦呀,夫人年紀輕輕的,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呀”

  英子的聲音帶著哭腔。

  “唉”

  李治康嘆了口氣:“夫人身子骨嬌弱,感染風寒,幾天沒治好、更嚴重了,轉變成了肺癆。”

  “肺癆?!”

  英子驚呼出聲:“那怎么辦,李郎中求求你了,救救夫人呀。”

  她聽說過不少別人感染風寒去世的事情,可沒想到馬姝婕會這樣。

  “我再給夫人開幾副藥,你想辦法給夫人喂下去。夫人福大命大,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李治康拿出紙筆,當場寫起藥方。

  英子在旁邊焦急地等待,聽郎中話里話外的意思、馬姝婕的病狀很嚴重。

  見李治康寫完藥方,她連忙接過。

  “你先別急,聽我交代。有兩張方子,這張方子熬出來的藥湯一天喝一次,另一張方子熬出來的藥湯兩天喝一次,千萬別弄錯了。”

  “知道了李郎中。”

  英子將他說的話牢牢記下,帶著藥方去抓藥。

  她很快從藥房帶著幾副藥材回來,熬出兩碗藥湯,拿著扇子扇風,將滾燙的藥湯晾到溫熱。

  “夫人、夫人!起來喝藥了,喝下藥湯再睡。”

  英子為了喂藥,將馬姝婕強行喚醒。

  “咳咳”

  馬姝婕勉力睜開雙眼,眼簾半睜,無比虛弱,喉嚨中發出沙啞“漏氣”似的咳嗽。

  英子連忙將其攙扶坐起:“夫人,快喝藥吧,喝下藥湯就能恢復了。”

  她端起還有些燙手的湯碗,“呼呼”吹著氣:“夫人小心燙。”

  就這樣,馬姝婕被喂著服下兩碗藥湯,之后又躺在床上、半昏迷似的昏睡過去。

  “夫人,你可千萬要好起來啊。”

  英子看著她病入膏肓的模樣,心疼地直掉眼淚。

  就在這時,徐忠鈔走進房門:“夫人怎么樣了?”

  英子連忙擦拭眼角淚痕,回道:“李郎中說夫人身子骨弱,風寒加重成了肺癆,剛服下兩碗藥湯又睡了。”

  徐忠鈔愁眉不展:“希望李郎中開的方子有用吧。”

  “老爺,您再想想別的辦法吧。夫人她這么年輕,怎么能一病不起呢。”

  英子懇求道。

  “我去城里請名醫過來。”

  徐忠鈔說著轉身又出了門。

  “姝婕若是死了,我…唉。”

  徐忠鈔不知怎的,想到馬姝婕病逝,竟是產生了一絲竊喜的情緒。

  心底里的竊喜,讓他感到害怕。

  他雖和馬姝婕同床異夢,可畢竟是七年的夫妻。

  “李郎中的醫術不算頂尖,我去縣城請個名醫過來。若是名醫都救不了馬姝婕,那就聽天由命了。”

  徐忠鈔的良善人性終究戰勝了那一絲邪念。

  然而他剛走出宅院大門,碰到柳蕓的丫鬟:“老爺老爺,不好了,二夫人說她腹痛難忍。”

  柳蕓的丫鬟,管馬姝婕叫“大夫人”,管柳蕓叫“二夫人”。

  “腹痛難忍?我去看看,你快去喊李郎中。”

  徐忠鈔加快腳步,趕忙前往柳蕓居住的小庭院。

  柳蕓現在有三四個月身孕了,那是他的骨肉,可不能出事。

  忙活了大半天時間,李治康說柳蕓是過于憂心馬姝婕的病情、動了胎氣,讓她平心靜氣、安神養胎。

  由于柳蕓身邊就一個丫鬟,所以徐忠鈔忙前忙后,去準備保胎的補品、給柳蕓解壓放松的東西等等。

  “小蕓吶,姝婕她會沒事的,你不要操心。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保胎,修養身心,其他事情你別管。”

  徐忠鈔在柳蕓的住處陪了她一夜,才想起給馬姝婕去城里請名醫的事。

  可是柳蕓太依賴他了,他脫不開身,于是安排徐家一個靠譜的伙計去辦事。

  英子等著徐忠鈔請名醫,等了一天也沒見人影。

  比起昨天,馬姝婕的病情更嚴重了。

  昨天還能叫醒喝藥,今天不管英子怎么呼喊都叫不醒。

  “夫人、夫人!你可別嚇唬我!”

  英子心急如焚,顧不得在馬姝婕身旁照顧,沖出門去找徐忠鈔。

  “老爺到底去哪兒了?怎么一天都沒回來…”

  她一打聽,從丫鬟口中得知徐忠鈔去了柳蕓住處。

  她頓時氣血涌上頭:馬姝婕病入膏肓、命懸一線,徐忠鈔卻在和小妾廝混?

  她先天武者的內勁爆發,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柳蕓的住處。

  “哐!”

  一聲震響,庭院的木門被英子一腳踹碎、化作木板飛濺。

  她滿腔怒火沖進去,見徐忠鈔嚷嚷著從房間里走出來:“誰弄出這么大動靜?小蕓懷著孕呢,嚇著怎么辦?”

  “老爺!你不是說去城里請名醫么,怎么在這里陪您寵愛的小妾呢?”

  英子陰陽怪氣地質問。

  “我、我已經派了伙計去辦…”

  徐忠鈔自知理虧,聲音小了些。

  “關乎夫人生死的大事情,您派個伙計去辦?誰知道是不是又在騙我,好讓夫人被病情拖死,以便你扶持那賤人上位!”

  英子怒斥著,伸手指向房間里走出來的柳蕓。

  “你、大膽!平日你口無遮攔就罷了,這次竟敢以下犯上?信不信我叫人來當場處死你?”

  徐忠鈔在家里地位再低,他也是主子。

  英子和馬姝婕感情再深厚,那也是丫鬟。

  然而馬姝婕生命垂危,讓英子近乎失去理智,她不管不顧喝罵:“以下犯上?是老爺你、不,是你徐忠鈔寵妾滅妻,大逆不道!

  小姐她平時身體好得很,突然大病,說不定就是那賤妾搞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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