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背長槍,腰間掛一口短刀。
江宣站在演武場之上,演武場的另一側,便是他今日的對手,一名來自璟州的武者。
對手一襲深色長袍,背上背著一柄長刀,卻是那日那位輸掉槍尖武者的同行之人。
方才,對方的實力也已經驗明,與江宣同樣,是天階高級武者。
來到了第四輪,自然都是些實力出類拔萃之輩,已經沒有了所謂實力較弱的武者。
江宣如此,對面這位璟州武者亦是如此。
「這滋味是真難受啊。」江宣心中暗自叫苦。
自從著灼髓丹的疼痛感開始,江宣是一刻也不消停。
然而,這樣的疼痛感要持續幾日,還沒有什麼解決之法,這讓江宣很是無奈,甚至有些絕望了。
他只能等待,等待灼髓丹的藥效過去。
現下,他只能通過戰斗,來暫時忘卻那般徹骨的疼痛了。
「開始吧。」江宣說道。
那長刀武者聽后,倒是未作一絲一毫的猶豫,舉刀就殺將過來。
江宣手中短刀出鞘,不作等待,也直接沖殺上去。
之所以直接短刀出鞘,并不是江宣無閃躲這長刀武者的能力,而依舊是從疼痛感的角度去考慮。
憑藉著演練能力,對付一名長刀武者,自然是無多大壓力。
但是,一味的閃躲,卻不利于暫時模糊那份徹骨的疼痛感。
想要稍稍好受一些,江宣必須要進攻,要進行時時刻刻,時刻不停歇的戰斗!
方一接戰,江宣就感到那份疼痛果然有所緩解,立時就有一絲愉悅油然而起。
「就是這個感覺!」江宣喊道。
江宣是感覺爽快了,但那長刀武者卻感到十分驚訝。
這位一百七十五號武者的比試,他也曾看過兩場,對其實力也有一定的了解。
尤其是一百七十五號武者與金州武館的池運鋒一戰,可以說是一戰成名,打出了不小的名氣。
但是,且不論面前這位武者的實力如何,在這位長刀武者看來,這一百七十五號武者應該不是如此性格之人啊。
「此人性格,怎突然變得如此外放?」長刀武者不由犯起了嘀咕。
「鏜!鏜!鏜!」
江宣引動手中短刀,以極快的速度瘋狂斬向長刀武者。
長刀武者雖然心中犯起了嘀咕,但自認極善防御,又有長刀這類長兵傍身,自也是不虛。
一邊瘋狂攻擊,一邊從容格擋。
一攻一防間,這場比試竟十分熱鬧,場面也十分好看。
「這一百七十五號今日怎麼改了套路?怕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受了什麼刺激?這還不好理解嗎?這人昨日的第三場比試,一開始就被打的不輕,甚至亂了方寸。今日如此打法,應該是要找回一些面子?」
「找回面子?他可是與池師兄打成平手之人,還需要通過這種事情找回面子?」
演武場下紛紛攘攘,卻絲毫引不起江宣的注意。
他此刻正沉浸在暫時的愉悅之中,有些無法自拔。
自五州演武開始以來,他第一次有了如此酣暢淋漓的感覺。
「爽快!」江宣情不自禁,口中又呼喊道。
自開戰以來,面前的一百七十五號武者表現一反常態,倒是令長刀武者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他此刻不作他想,只是專注于對江宣進攻的防御。
很多武者,在戰斗之中,總是開局幾板斧,隨后便逐漸失去了攻勢,這事長刀武者是知道的。
他心思較尋常武者內斂一些,在他看來,這便是他的優勢。
耐心等待,尋找機會,一擊制勝。
長刀武者心中盤算,面上卻是不顯,只見他一臉淡定地去防御,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然而,就是這樣的場面,卻引得江宣更加興奮起來。
「防得如此輕松,很好,再加大力度!」江宣興奮大喊。
手中短刀再次加速,短刀劃過的軌跡也開始出現了殘影,與長刀的防御軌跡交織。
長刀武者頓覺壓力上升,但內心依舊不亂。
橫斬……
豎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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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刀武者的長刀像是開始描畫著什麼東西,長刀快速且有節奏地劃出一道道軌跡。
江宣細一看,長刀在那武者的手中,其軌跡竟如一面大盾,將長刀的武者的身前和身側通通罩住,嚴嚴實實。
「有意思。」江宣口中喊著,又以更大的力道更快地速度去尋那面大盾的破綻。
幾次嘗試皆無功而返,江宣腳步輕點,使出招牌技能,后撤出一段距離。
那長刀武者見江宣主動后撤,便將手中長刀收回,定定望向江宣。
江宣觀那長刀武者,其人依舊淡定從容,平靜如水。
突然,江宣眉頭略皺,大步踏向一側,一步便躍出數丈距離。
而后,又反手持刀,向另一側踏步而去,又是數丈。
腳下一踏,短刀偏轉,江宣一躍,雙手持刀,砍向那長刀武者。
長刀武者倒是不懼,站在原地,也不閃躲,舉起長刀,準備迎接對手一擊。
「鏜!」
短刀遇上長刀,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一陣又麻又疼的感覺襲上江宣的手掌以及手臂。
「破!」
江宣口中大喝一聲,以巨大的力道將短刀下壓,將長刀逼向長刀武者的身前。
然而,江宣預想的事情卻并沒有發生。
長刀武者的長刀僅僅產生了一絲后退,卻并沒有出現損壞,更別說是斷裂。
長刀武者也是猜出了江宣的心思,臉上一喜,看向江宣。
雖然看不清這一百七十五號武者的表情,但長刀武者此刻卻已經將對手的表情猜了個大概。
再說江宣,雖感覺有些意外,卻也不怒不慌,手中發力,借力后撤。
「你這短刀確實不俗。」長刀武者說道。
昨日這一百七十五號武者與滇州武者一戰,長刀武者是觀看了的,短刀斬斷對手兵器時,他也感到十分意外。
今日江宣故技重施,長刀武者就猜到他要以刀斬刀,想要將長刀斬斷。
但長刀武者卻是底氣十足,他的長刀由璟州魚鱗鋼鍛造而成,鍛造者又是那位大師。
即便這短刀是玉修兵器,也不敢說能輕易斬斷他的長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