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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隱患

第318章隱患  他現在非常清楚眼前的形勢,對于主心骨來說,那管事反而是要比江憲一行更需要謹慎對付的存在。

  而他不去動江憲跟李護衛的原因,絕不是因為他真的覺得江憲與李護衛兩人能夠給他一個很好的前途,或者能夠就此放過他。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他也不是好賭之人,他僅是考慮到了一點,那便是只要是江憲跟李護衛盡數被里面的管事干掉,那麼他便是會被里面之人逼著去找他老大以及其馀的隊友,即便不從,恐怕其馀的隊友也會摸索著找上門。

  屆時,若是真出現了如此的狀況,那他便真是活不成也死不得了。

  所以,這張援助之牌即便是近在眼前,他也是萬萬動不得。

  眼下這種情況,雖然主心骨對于前路并看不分明,而他對于接下來即將要遇到的事情,也是不容樂觀,但他卻是真真正正的因為江憲一行三人而有了機會從龍潭虎穴中,藉機逃離出來,且除掉了他的心腹大患。

  他不想好不容易離開了龍潭虎穴,卻是轉頭又邁進另一處深淵。

  所以他自然是要擦亮眼睛地好好行事,盡量接下來的每一步,他都要走得扎實穩當,不再任何人留下一點反擊的機會。

  他明白,有些事情可以暫時按著不做,但若是決定了去做,既然要做,那便要一擊必中。

  李護衛現下正在牢牢地盯著江憲以及江憲的周圍,生怕錯過任何一絲可能潛藏在江憲身邊的危險。

  他一點都不敢大意,對于保護江憲這件事情,現下是他放在第一位的事情。

  所以,三個人皆是各自盯著自己的目標。

  尤其是李護衛和主心骨兩個人,李護衛將注意力盡數放在江憲身上,而主心骨則是緊緊地盯看著江憲和李護衛,眼神不斷地從兩人之間游走,努力地從兩人身上尋找救命稻草。

  兩人各自盯著自己的目標,李護衛不是傻的,自然能夠感受到有目光向他投來,自然也是緊緊地順著那熱烈的目光,抓住目光熱烈的主人。

  終于,就在李護衛覺得時機成熟之時,猛一轉頭,便是與主心骨四目相對。

  兩人如有默契般的相互看著,都不想讓對方瞧出自己的心思,極力壓抑著自己的眼神。

  李護衛倒是不怎麼在意主心骨的,他也沒覺得主心骨是個多大的威脅,他只覺得主心骨此人確實是有一些心機算計的。

  李護衛知道,有江憲在他身邊,他自然是不用去顧慮這麼多。

  三人之間的氣氛異常的安靜,但卻是不怎麼尷尬。

  江憲也是觀察著她面前的那處院落但也是確確實實地遲遲沒有開口下令,沒有告訴兩人是要如何去做,也沒有跟李護衛囑咐些什麼。

  李護衛是不會去管江憲想要去做些什麼的,他早已決定好自己只管江憲,除江憲以外,其他的任何人都先要靠后站,甚至不去理會。

  所以,想好了這些,李護衛知道,此刻他在此地等著便是,沒有必要去多問些什麼。

  但主心骨卻是不一樣的,江憲遲遲沒有動靜,其實他心中是有些慌亂的。

  他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江憲正在想些什麼,即便是他由于他對此處熟悉,但面對江憲,在他看來這個神秘的尚未露出真面目的少爺,應當不是什麼等閑之輩,是以,他自然是不敢輕易低估江憲的勢力。

  所以,三人同樣是在一處靜靜地待著,卻是各有心思。

  良久,江憲像是決定了什麼,她頭也沒轉,一手抓住李護衛的韁繩,隨手一拉,便將李護衛的馬向著自己靠攏過來。

  「是。」李護衛輕答一聲。

  兩人之間的動作,對于這個正在盯著江憲跟李護衛來看的主心骨來說,自然是全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見江憲跟李護衛兩人之間的舉動皆是看在眼里,只是,他知道江憲是對著李護衛交代了一些事情的,但他卻是怎樣伸長脖子去聽,也是沒有聽見任何與江憲有關的動靜。

  他沒有聽見任何有關于江憲的聲音,又不能湊到兩人的身邊去,明目張膽地去偷聽,既是聽不到談話內容,他自然也是作罷,不再去探聽,將脖子縮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他才聽見了李護衛輕聲地對著江憲答了一句,但也只是吐露出了一個字。

  所以,于兩人此番的舉動來說,確實是沒有讓主心骨觀察到任何能夠為他所用的有效的東西,心中自然也是失落之情難掩。

  李護衛策動身下的馬,略一調整方向,對著主心骨問道:「里面什麼情況?」

  主心骨心中正在思索著江憲可能對李護衛所言之語,卻是被李護衛這突如其來的詢問之聲所打斷,一時間有些發懵,但又很快調整了情緒。

  主心骨便從他那顯得有些「難受丶艱難」的神情之中,「努力地」舒緩著情緒,對著李護衛開口。

  「里面有一名年近半百的管事,還可能有旁的幾人。」主心骨看起來很是虛弱地對著李護衛答道。

  看著主心骨現下的神情,李護衛倒是沒有多心。

  三人之中,江憲清楚主心骨是怎麼回事,主心骨自己則是更加比旁人清楚自己的情況,到頭來,主心骨蒙騙的對象竟然只成了李護衛一人。

  只有李護衛自己覺得主心骨現在的狀態還是很不好的。

  想來也是,主心骨經過了長時間的顛簸,路程中便是痛苦難言,吐了多次,現在表現出的這種狀態并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恢復好的。

  但是,李護衛即便是知道主心骨此刻的狀態定然是有些差勁的,雖然李護衛是真的相信主心骨的情況不好,但他卻是不會去對主心骨產生一丁點的同情。

  他覺得主心骨此刻的這種難受丶痛苦的感受都是主心骨他自己應得的。

  主心骨做下了那麼多的惡事,對于主心骨來說,這點痛苦算不得什麼。

  若是對于普通人或者是陌生人來說,李護衛可能還是會多同情一番的。

  「旁的幾人?」李護衛略一皺眉,對著主心骨發問,言語之間并不友好。

  主心骨知到了李護衛的意思以及李護衛那將眉頭皺起的表情,他自然是不敢去對著李護衛多加隱瞞。

  他原本便是沒有想在此處陷害李護衛跟江憲二人的,所以,他自然是不會在此次騙李護衛跟江憲兩人落入圈套。

  所以,他對著李護衛如實說道:「哦,里面一般來說管事是一定在的,除去管事之外,通常還可能會有其馀幾人也在。」

  「但閣下卻是不必擔心。有在下與兩位一同前往,想來里面的管事定是不會去為難兩位的。至于其馀幾人,便更是不足為懼。」

  說罷,他仔細地觀察著李護衛的表情,掂量著李護衛心中所想。

  他看到李護衛臉上的表情變得舒緩一些,才稍稍放下心來。

  主心骨自然是有著他自己的謀劃的。

  他寧愿江憲跟李護衛幫他將里面之人盡數解決掉。

  對于主心骨而言,若是里面的人得以乾凈地解決,對他來說才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現在,他的老大被他親手所殺,然而他所知道的他老大的兩名親信卻是還沒有被一同除掉。一個是已經被李護衛用短刀將之緊緊釘在地上的柱子。

  另一位便是自己面前這處院落之中的那名年近半百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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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對于主心骨來說,現在的柱子,以他現在的狀態來說,自然是不足為懼,甚至,若是能夠救之性命,利用得當的情況下,柱子還可能會為他所用。

  然而里面的人卻是不同。他覺得里面的那名管事對于他老大來說,在他老大的心中,其分量可能是要比柱子還要重上一些的。

  所以,相對于柱子而言,里面的人對主心骨才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主心骨見過里面的那名管事那麼多次,卻是很難猜出里面的那名管事到底是何種的實力已經武學層次。

  他不像是他所認識的隊里的其他的那些地階武者,也看不出來他有著天階武者的實力,但他卻是日復一日地為他老大守著這處眼前的院落,并一直居住其中。

  他不清楚里面那名管事的實力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他沒見過里面那人真正的對誰出過手,所以,對于里面那名年近半百的管事的具體實力,他是不清楚的。

  但根據他多次的觀察以及猜測來說,那名管事絕對不是尋常之輩,很可能是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高手。

  那名管事很少對他人出手,別說是隊里的其他人,就是他自己,也是只從他老大的口中聽過那麼一兩句,也并非是親眼見過。

  但是以主心骨的猜測來說,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來來往往的人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是沒有,是不可能沒有任何一人發現他眼前正看到的這處院落的。

  既然可能會有人發現這處院落的存在,卻多年來從來沒有任何一人能夠將眼前的這處院落毀壞掉,甚至連有人靠近這處院落一類的事情,也沒有聽說過。

  那名管事平日里,若是有隊里其他的隊友跟著一同前來之時,甚至還有的隊友會對那名管事出言不遜;有的隊友還對那名管事很是輕視。

  但即便那些人很是過分,卻也始終不見引起那管事的注意。

  直至今日之前,主心骨都沒有見過那管事因此事不悅,那管事卻是沒有真正的因為那些人發過脾氣,也沒有表現出過任何他的不滿之意。

  主心骨摸不清他是真的不在意還是懶得聽也懶得管。

  當然,主心骨還是不愿跟那管事多做交流的,主心骨也是心知肚明,知道有些隊友的膽子,還是太大了一些。

  雖然后來主心骨隨著在隊里的地位一點點升高,倒是對那管事不再如之前那般恐懼了,但主心骨仍是對他多個心眼,也有些防備的。

  主心骨對那管事拉攏不成,那管事對主心骨的示好也是視而不見,并且那管事像是忘記了主心骨撞見他之前的那回事。

  主心骨見那管事不提,也就不再多琢磨此事了,自然,由于拉攏不成,也就不會再在那管事身上多費工夫了。

  本來便不是朝夕相處,住處也不挨著,兩人之間自然也就很少交流。

  既然兩人都不提,這事自然也就是很快被淡化了。

  他自己從來都沒有覺得那名管事會是什麼等閑之輩,也絕對不會是像他面上所表現出的那般普通,很可能是他老大的一張底牌。

  那名管事的表情,主心骨每次見到之時,看到的都是同樣的一副神態,就是那種對于任何人任何事都絲毫不關心的模樣。

  那管事從來不跟除他老大之外的任何一人親近,也不會輕易地動怒。

  但讓主心骨開始對他起了一些疑心的開始,是因為有一次他老大讓主心骨去這處院落里尋他之時,主心骨所看到的那番景象。

  那時候,他竟是發現了那名管事渾身血淋淋的在眼前的這處院落之中,正拿著一塊看起來質地十分粗糙的破布條,從他的身上來回地進行擦拭。

  主心骨見那名管事之時,那管事臉上還是血淋淋,這讓當時對里面這名管事還不怎麼熟悉的主心骨來說,著實是嚇了一跳。

  他甚至覺得自己都可能隨時會有危險,甚至可能會因為撞破了那名管事的事以及看到了那名管事不該看的模樣,可能會栽在那名管事的手里。

  但實際與他所想卻是霄壤之別。

  那名管事是既沒有受傷也沒有去動主心骨一下,甚至連對主心骨威脅,讓主心骨為他保守秘密一事也不曾有。

  主心骨看到那麼一個血淋淋的一個血人在自己眼前之時,他是如何也想不到,竟然那名管事身上的血全部都是旁人的,而他身上竟然連一處傷口也沒有。

  在主心骨的猜測之中,那名管事怎麼也得是個受了重傷或者是有著多處傷痕的狀態。

  然而,現實卻與主心骨的想像截然不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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