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號清晨，教師公寓0418。
陳延森坐在沙發上，喚起了系統面板，三月有季度獎金，人道薪火足有十萬之多。
云速在吞并全峰快遞后，加上大肆招人，員工總數已從4.3萬暴漲到了5.7萬。
森聯旗下所有子公司的員工數量高達8.3萬！
人道薪火足有101170縷，可合成1011縷神道薪火！
“加點！”
隨著陳延森意念集中，十萬縷人道薪火，轉瞬之間，就化成了一千多縷神道薪火。
金色霧氣憑空產生，彌漫著他周身，繼而倏地鉆入眉心。
陳延森對強化過程早就習以為常，短短數息后，一切歸于平靜，神道薪火消耗一空，人道薪火一欄還剩70縷。
精神數值從24.83提升到34.94！
‘神識’的覆蓋區域再次擴大，從方圓十二米延伸到方圓十三米多的范圍。
茶幾上的幾本書，原先四號、五好的字體還是一團墨水，現在卻能精確分辨出來。
哪怕一頁一頁堆疊在一起，‘神識’也能清楚‘看’到每一頁內容。
在他的感知世界里，周圍的事物變得清晰可見，如同一個看不見色彩的人，擁有著超出感官能力的探知力。
陳延森淡淡一笑，他要是去澳島走一趟，恐怕賭王明天就得改姓陳。
這種‘神識’感知天賦，只要再繼續擴大范圍，以他的反應速度，到時候子彈都能躲開。
“也許，連躲都不用躲！”
陳延森望著眼前，漂浮在半空中的上百根牙簽，小聲嘀咕道。
雖然精神數值只漲了10.11，但他能‘拿’起來的重量明顯翻了十幾倍。
一根牙簽重0.5克，他之前的極限是6根，眼下是103根，相當于一枚雞蛋的重量。
陳延森嘗試只控制一根牙簽，用精神力把牙簽甩了出去。
“嘭”的一聲！
沒入房門一毫米，勉強刺入了木板。
操控方式不對，還是只能發揮這么大的威力？
陳延森輕蹙眉心，反復琢磨。
他想了想，把精神力幻想成一張巴掌大小的反曲弓，弓把、弓片和弓弦，從虛無逐漸凝實。
那根扎在木板上的牙簽，被他噌的‘撥’了出來，搭在由精神力幻化的弓弦上。
“嘣——！”
這次的力道強了好幾倍，牙簽刺入房門木板，沒入了三四毫米。
陳延森暗暗心驚，他就知道，沒道理幾十萬縷人道薪火砸進去，卻毫無驚異之處。
原來是他沒找對方法！
想到這里，他立馬打開電腦，找到一張格洛克17的工程圖紙，并開始認真觀想。
套筒、底把和彈匣，包括子彈在內，都被他一一幻化了出來。
開一槍試試？
陳延森有些猶豫，這玩意純屬是個精神體，有形無實，連底火和火藥都沒有，怎么可能打得響？
可他不敢賭，萬一鬧出什么動靜，不好解釋。
陳延森推門下樓，開著車來到虛院的東北角，找了一塊無人的油菜田。
隨后，他用精神力扣動扳機，撞針朝著子彈尾部擠壓，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子彈嗖地一聲射了出去。
但在飛出十幾米遠后，子彈瞬間化作純凈精神力，重新回到他的身體里。
陳延森稍作思考，對著地面連開數槍，讓他意外的是，預想中的效果并沒有出現，被子彈擊中的地方，像是被風吹過，只有些許砂礫散開。
如果打在人身上呢？
陳延森抬起胳膊看了看，然后從心放下，用神識在附近搜索，很快就找到了一只青蛙。
蛙兄，對不住了！
陳延森毫不猶豫，扣下了扳機，只見青蛙兩腿一蹬，昏死過去。
所以，這是精神攻擊？
陳延森快速反應過來，但他也不敢拿人嘗試。
他心里清楚，就算現在對人沒效果，將來等精神數值突破100、1000、10000時，別說普通人，就算大象來了都扛不住。
陳延森倒吸一口涼氣，終于意識到了神識的可怕性。
他站在原地沉吟半晌，隨即轉身上車，朝科技園駛去。
‘至少，我現在大概、可能、也許還算是人吧。’
陳延森默默想著。
十分鐘后，他把車子停在一樓，抬腳走進9號樓。
今日頭條已經上線，他需要了解下載、安裝和注冊數據。
剛走出電梯，便看見梁波守在屏幕前，神色緊張地盯著數據。
“創作者后臺還需要多久能開發完成？”陳延森走上前問道。
梁波一見到老板，連忙起身匯報：“預計四月底上線，主要是數據、收益和粉絲管理的模塊比較復雜，我怕忙中出錯，所以給了研發和測試組充足的工期。”
“下載量137萬，安裝量128萬，注冊用戶91萬，在注冊環節流失得有點多，盡量簡化注冊流程、減少信息填寫，增加QQ、微信、橙子支付和拼唄的聯合登錄方式……”
陳延森叮囑道。
“好的老板，登錄界面我做了A、B、C三版，等明天數據出來，我再讓產品調整。”梁波點頭應道。
“多關注用戶留存，今日頭條的新客留存要是比不上三大門戶網站，這就說明，我們的推薦引擎技術有問題，用戶粘性不夠強。”
陳延森補充道。
“嗯，我明白。”梁波應了一聲，重重地點了點頭。
半小時前，張易鳴給他打來電話，兩人大吵一架，算是徹底鬧翻了。
對他而言，今日頭條只能成功。
否則，一旦失去大老板的支持和信任，到時候他的處境就尷尬了。
陳延森對此并不知情，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張易鳴的想法。
國內精通算法和大數據的研發工程師不在少數，阿貍、千度和企鵝在這方面，早就有了技術儲備。
只是大家的研發方向不同，阿貍想搞千人千面的商品推薦，優化流量的利用效率，進一步提升平臺銷售額。
因此，不管梁波答不答應加入今日頭條，陳延森都會啟動這個項目。
唯一的不同是，產品負責人會變成周波、趙波、王波等等。
與此同時。
燕京、滬城、深城、金陵等地的用戶，在安裝了今日頭條App后，捧著手機，刷著刷著就過去了幾個小時。
等他們回過神時，只覺得這款軟件超好用，忙不迭地向同事、同學和親戚分享。
由于今日頭條拿到了搜狐、新浪、企鵝和網易的新聞Api接口，壓根不缺內容，很多用戶一打開App，沒過多久就沉迷了進去。
但也有人驚覺，這款App在分析自己的瀏覽喜好，愛看數碼科技新聞的人，十條有八條都是相關內容的資訊；愛好娛樂新聞、體育新聞、或圖片的用戶同理。
盡管在內核上，今日頭條和靈犀瀏覽器差不多，但起步卻天差地別。
僅用三天時間，今日頭條的累計下載量就突破了一千萬，自然流量的比重也在增加。
在2012年這個應用軟件數量，還沒泛濫的時代，用戶覺得一款好用時，還是很樂意向朋友分享推薦。
小米的MIUI系統、橙子科技的AuroraOS系統，就是在這樣寬松的網絡環境下，逐步成長起來的。
另一邊。
張一峰帶著團隊，親赴位于甬城的奧克斯總部大廈。
董事長鄭劍江親自在樓下迎接，按理說，以他的身家，沒必要這么做，直接讓無線事業部的負責人接待即可。
但最近半年來，拼唄已經成為奧克斯最重要的線上銷售渠道。
與格力、美的相比，奧克斯的品牌力稍弱，以往桃寶、亰東大促時，根本拿不到多少免費流量。
除非掏錢買資源位，買各種付費推廣產品，才能獲得充足的曝光。
可拼唄不一樣。
只要價格低、銷量高，平臺的算法系統，就會把奧克斯的商品，一直升級流量池。
加上張一峰升為拼唄商家運營部總監，鄭劍江才會這么給面子。
“鄭總，實在不好意思，還勞您親自下來！這次來我帶了很多全新的合作方案，希望能和您深入溝通。”
張一峰禮貌寒暄，握住鄭劍江的手說道。
雖說奧克斯比不上格力、美的、海爾，但它也是年銷400多億、擁有兩萬名員工的大家電品牌。
“張總客氣了，我先帶你上去參觀，晚上我都安排好了，一定讓張總賓至如歸。”
鄭劍江曖昧一笑，拉著張一峰往電梯間走。
這特么可是奧克斯的財神爺，他當然得供著了。
張一峰連忙拒絕，但鄭劍江可不管，像他這種從80年代末發家的電器行業大佬，拿捏人心易如反掌。
在他看來，對于張一峰這樣的毛頭小子，還不是輕輕松松。
張一峰在鄭劍江面前，商業經驗和人際關系方面確實稚嫩，但他年輕、腦子好使，談判時絲毫不落下風。
這次418家電節，雖然拼唄需要奧克斯的支持和協助，可奧克斯也需要拼唄的流量資源，雙方算是一拍即合。
溝通起來格外順利！
鄭劍江不好明著在價格策略上，對拼唄進行傾斜，但在合同上注明了，拼唄在固定時間、完成固定銷售目標，奧克斯將給予5到10的返點。
相當于，奧克斯在百億補貼的價格上，再讓出5到10的毛利。
張一峰表面上心懷感激，心里卻不由地腹誹：這家伙，該不會給每家平臺都是相同的政策吧？
但對方不說，他也摸不準。
第二天，張一峰又帶著人，趕到同城的帥康總部，并與方太的線上業務負責人，約了明天見面。
袁偉、李輝等人，同樣也在全國各地跑，為拼唄418家電節做著最后準備。
遠在金陵的張進東，開啟巡店模式，并通知了蘇寧總部的4000名員工，價格戰一天不結束，加班一天不停止。
一時間，辦公室里不斷傳出呆比、一比吊糟、二胡卵子的叫罵聲，就是不知道在罵柳強東，還是自家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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