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不只是味道，甚至還有效果。
魔女剛才給出“月光玫瑰”的神態和語氣，像極了提供傳說中的治療藥水。
而雖然有些過分玄妙，但神奇的地方就在這里。
沒有辜負信任，一瓶藥劑下肚，付前甚至能瞬間感受到身體的變化，并且是在極短的時間里發生。
狀態在好轉，殘缺在補完，就像是一口下去，血條真的長了一截。
傳說中的生死人肉白骨莫過于此。
此外雖然感知缺失，但好歹是堂堂棄獄之王，付前對自己整個長血條的過程，竟是有些難以把握，讓這份藥效更顯神奇。
而最后一點讓它看上去像治療藥水的，是血條漲完那一截之后，就飛快沒了動靜，藥效不再。
但無論如何，對于血條本就厚實的暴君來說，已經是相當大的裨益了。
而作為傳統的獎勵之一，想來魔女第一時間就推薦來這里探索，這東西也是重要考量。
“有效果？”
付前心中感慨間，旁邊魔女看著他的臉，毫不掩飾欣慰之意。
“只能生效一次。”
甚至不等付前說什么，她已經指著腳下，繼續補充說明。
地上還有一瓶，但看得出來魔女對藥效把握很自信，甚至沒有撿一下的意思。
這樣嗎？聽上去更抽象了。
“很契合這地方的性質。”
微微點頭，付前對于“治療藥水”的神奇更加體會到了一分。
“是啊，總之就是有治療的效果，故事里是這么說的。”
魔女明顯理解他指的是什么。
一旦形成了某種觀點，很多東西就難免帶入其中。
把這里當成“仿生物靈性”消失后的補償效應的話，那么其中這些物品，似乎就很容易變得“超然”。
比如這瓶藥水，可能就是某些故事里面，吞下去后會讓人痊愈的仙豆。
至于它憑什么有這樣的效果，不需要給出理由。
“相當神奇的超凡范疇，雖然可能因為從有意識起就是如此，我對這方面的缺失感受并不深刻，你呢？”
而對于圣殿騎士的情況表示欣慰同時，魔女依舊沒有忘記繼續前面的探索成果，交流起觀感。
“很遺憾，我出生的那個世界，看上去不只是沒有這種靈性，甚至是沒有超凡這個概念，所以我的感觸更不深刻，剛才得出結論是純粹邏輯的角度。
“另外在彼岸那個世界，我倒確實見過類似案例。”
可惜付前表示自己更是沒感觸，順帶分享了一下險些成為夜圣都傳奇的邁達斯。
“玩偶，雕塑，乃至故事里的人物……或具體或抽象，廣義上可以統一認為是對生命的模仿？而它們本該是具有某種超凡概念的？
“老實說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教堂里可以不用放雕像了，反正也沒效果。”
雖然親自做出了前面的推斷，但付前對于這份缺失，同樣是覺得抽象離奇。
“最早在第一張畫里，我也沒有允許他們弄那種東西。”
而魔女看上去對這種影響個人崇拜的情況，也并不怎么感冒。
“發現了。”
至于她說的情況，付前表示完全沒毛病。
在那之后已經走過很多遍，空蕩蕩的暗月第一教堂，確實跟自己第一次去探索時相比，都沒有太大區別。
“所以你覺得這地方該怎么處理？”
認可同時，付前也是把選擇權交給了魔女，沖著四周示意了一下。
這次過來雖然正事沒做，即對于“世界底層規則變化”并沒有確切收獲。
但一方面加了一口血，另一方面也算是發現了某種可能的隱患。
就算這個世界早已千瘡百孔，不用過分在意這種侵蝕，似乎也至少該早點兒離開，免得這地方崩潰得更快。
“好像沒什么好辦法，這里本就極其脆弱。”
而雖然也算是呆過一段時間的地方，但魔女明顯不會因此影響自身判斷，很是實事求是地點評。
“目前看上去是兩個思路，一就是通過特殊方式保持關注，掌控這里面的動靜，看是否什么時候需要做應對。
“另一個就是更主動一些，嘗試通過你那位老朋友尋找更多線索，看還有沒有可能跟你說的世界變化也有關……你有任何可能的方法嗎，除了直接進那里？”
不僅如此，她也沒有介意繼續開發這地方的價值。
“有，但效果大概率不會比你剛才的回溯更好。”
付前點點頭，指的自然是“洞察”。
“你剛才提到你的方法，是類似于讓故事延伸出一段注解，我在想有沒有可能同樣的思路，直接把這個地方謄抄下來？說不定能從中呈現出新東西。”
而緊接著，他提出了自己的一個想法。
“很難，缺少載體。”
對付前的建議，魔女似乎早就思考過，幾乎是瞬間回答。
“按照我對這地方的把握，并不是絕對不可能。
“但如果想達到那樣的效果，可能真的要像你剛才說的謄抄一樣，先找到空白的書頁——那只發條鳥不行，力量層次還是太低了，并且真抽離出來的話，里萊爾汀很可能難以維持。”
甚至聽上去，她已經是挑選過可能的方案。
“那有其它合格又合適的嗎？剛好我還在，可以一起去采集一下。”
付前示意不用怕麻煩，自己時間很充裕。
“不能確定，但確實有一個可能的對象……還記得前面你過來的時候，萊爾汀里的特殊動靜？”
魔女明顯接收到了這份心意，看他一眼竟是真的點點頭，連備用方案都考慮過的樣子。
“之前商量過可以找時間處理掉的那位？”
付前腦海中浮現出這次來的時候，萊爾汀不一樣的天氣。
按魔女的描述，帶來迷霧的那位，位階似乎不是太低。
當然他并不覺得魔女是認為處理起來棘手，所以才不急著提出。
主要考量，應該還是不能確保完全排除后續余波的情況下，避免自己因為這種事在這里耽擱太久。
“對，你可以叫祂戒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