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勇進離府的第十日晚,侯夫人居住的正院突然起火,大火燒紅了半邊天,照亮了京城的夜晚。
等到火好不容易被撲滅,正院的六間正房被燒的只剩了一間半。
下人們從灰燼里扒拉出來兩具尸體,尸體已經燒的面目全非,其中一具尸體頸邊有一塊燒得黑不溜秋的玉佩,經過冬蕭丫頭的辨認,確定這具尸體就是夫人的,這塊玉佩和侯爺身上的那塊是一對,夫人從不離身!
而另一具尸體不用說,就是秋笙的。
昨晚正好輪到她當值。
兩人的尸體被燒的都不全了,要不是那塊玉佩,真的分辨不出來誰是誰。
府中所有人臉上都帶出了悲戚之色,但真正為寧嫣傷心難過的,只有哭的泣不成聲的冬簫一個罷了。
鎮南侯夫人死亡的消息到底是傳了出去,寧家人急匆匆趕到侯府,寧母和幾個嫂子看到自家孩子的尸骨哭的聲嘶力竭。
寧家幾個男人更是恨不得回到當初,提著棍子將媒婆和鎮南侯從家里趕出去,那樣,他們的妹妹至少還活著。
寧嫣的尸骨停靈三日就被下了葬。
寧家人轉頭就把店鋪賣了,一家人重新搬回了寧家村生活。
只是一家人頹廢了好久,直到鎮南侯找上門來兒都沒恢復過來。
寧父寧母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視鎮南侯如無物。
鎮南侯發現,兩老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
寧老二當初瞅韓勇進有多好,如今就多恨他,“你還敢來?我好好的妹妹嫁與你為妻,這才多久?
一年都沒到,人就沒了!
你哪來的臉再來我家?”
寧老大直接沖進院里,拿起一柄鐵鍬朝著鎮南侯的頭上就拍,“你還我妹妹,你還我妹妹!”
拍,肯定是拍不到的,就算鎮南侯不想躲,他身邊還跟著好幾名侍衛呢!
如何能讓寧老大真的得逞?
寧老三紅著一雙眼摟著去拿菜刀的大侄子,對胡子拉茬頹廢不已的韓勇進生不起半點同情,甚至恨不得生劈了他!
烈風拉著侯爺的胳膊勸,“侯爺,咱們還是先離開吧,您也看到了,再待下去也問不出什么來……
不如直接從府里查!”
左右不過是府里那些人動的手,寧家人雖然之前確實住在京城,但他們又能知道什么?
“岳父,大舅哥二舅哥三舅哥,等我給嫣兒報了仇,再來家里給給您賠罪!”
“滾!誰要你的賠罪,你有本事把我們的妹妹還給我們!”
鎮南侯嘴唇顫抖,他可以上天入地,甚至可以陪著嫣兒去死,可卻還不了這一家人一個活著的寧嫣!
走出寧家大門的時候,他再也撐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烈風手急眼快將人抱住,“侯爺侯爺……快,立馬回府,小四先回去請太醫!”
侯爺本就因為夫人的死訊心神俱傷,又快馬加鞭不分日夜的趕了四天的路,此時早已虛的不行,再被寧家人這么一折騰,這病怕是輕易養不好了。
如烈風所想那般,韓勇進足足昏迷三日才醒,醒來后就將烈風喊了過來。
“查的怎么樣了?”
有些事只要想查就沒有查不清的。
“屬下仔細問過下院的下人,四月初四那日,夫人在院里曬太陽,張白二位姨娘曾和夫人閑聊了近一個時辰,當時,她們將下人都打發了,冬簫也不知三人說了什么。
她們二人走后,夫人的情緒就不太對。
屬下詢問過兩位姨娘,是楚姨娘身邊的丫環說的夫人因為流產以后不能再生了,張姨娘便讓人尋了養身的方子送給夫人。
還有老夫人身邊的丫環特意將那晚的事說給了張姨娘二人聽,這兩人覺得侯爺您直接處置了香云是愛夫人的表現,就和夫人說了……”
韓勇進用力的閉了下眼睛,其實他早就有所預料,因為夫人的異常太明顯了,可是他不敢提,他太怕了,怕夫人自此關閉心門再也不接納他。
結果怕什么來什么,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看向烈風,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繼續。”
烈風:“正院起火的原因查清了,火是從夫人的臥房著起來的。
大理寺那邊說,火災肯定是人為的。
屬下也審問過正院的所有下人,他們當時都在自己的屋里休息,火著起來一起出去救火,她們都能互證,當晚沒出去過。”
韓勇進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起火的時候是子時三刻,正院的門兒早就關了,下人們也都在自己的屋里,外人怎么可能進得了夫人的臥室?
而且火是從臥房里燃起來的,丫環睡覺的地方,是在外間的榻上。
結論只有一個,是夫人自己點的火!
這一刻,韓勇進只覺得心如刀絞!
她有多喜歡孩子他是最清楚的,突然知道自己不能生,還得知自己的夫君和別的女子上了床,他又沒有任何的解釋,她就鉆了牛角尖,這才對他視而不見,甚至是厭惡他。
白姨娘有孕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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