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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百代秦法

第165章  姬衡突然說王后什么的,秦時略微有一點不自在。

  雖說王后之位她自己也一力爭取,但這個位置除了掌握權柄之外,同時也要盡為人妻子的義務。

  而她……上一次戀情都過去好幾年了。

  姬衡是一位高敏人士,他有絕高的敏銳度,天然能探知人的情緒,如今說這樣寬宏溫和的話,那是因為——

  秦時每一次看到他,都由衷欣喜。

  誰會不欣喜呢?

  這,是姬衡啊。

  她不知道歷史上那位秦王真實情況如何,歷史課本中講他是暴秦,流傳在幼時的小故事是孟姜女哭長城。

  然而成年后再讀書,卻看到偉人稱贊他:

  勸君少罵秦始皇,焚坑事業要商量。

  祖龍魂死秦猶在,孔學名高實秕糠。

  百代都行秦政法,十批不是好文章。

  甚至還說:“在歷史上,真正做了點事的是秦始皇”。

  “中國過去的封建君主還沒有第二個人超過他的”。

  這讓她產生了深深的疑惑,進而又延展出無數思考,她在這份思考中摸索著走了自己的職業道路,也成功收獲了第1桶金。

  然后,失戀。

  而如今,戀情還未開展,她就要去考慮為人妻子的事了。

  但,自己真的不喜歡姬衡嗎?

  沒有人見到他不會生出好感吧?

  強大,偉岸,深恩,厚信,英俊,沉穩……這些特質融入進一個人的君主榮光中,秦時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為這特質傾倒,還是為這高高在上的王權。

  但如今,姬衡對她的寬容,她感受到了。

  因而她也忍不住目光柔柔地看著姬衡,像是看自己的戀人:

  “謝大王信任。”

  果不其然。

  她看到姬衡的面容同樣柔和。

  走出章臺宮,直到上了馬車中,秦時都未再說話。

  赤女一開始因在章臺宮的言語對話而心生歡喜,可如今瞧著她若有所思的模樣,又忍不住有些擔憂。

  “秦君所提的石炭,很難嗎?”

  秦時回過神來:“不難。我只是在思考……”

  大王不會隨便就安排一位女子做王后,在此之前,她一定不自知地釋放過什么信號。

  否則,明明一開始對方還視自己為客卿,甚至賜下玉人,后來為何又轉變主意呢?

  莫非……

  她仔細盤點自己那段時間往后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此刻找出好幾句表達自己拳拳心意的話語,不由愣住了。

  是了。

  她的崇拜、敬仰、好感和有意奉承,對于姬衡來說,大約就是自己愛慕他難以自持了吧。

  她緩緩輕舒一口氣。

  這不是姬衡自戀的鍋,是她沒拿捏好分寸語言。

  秦朝時的風氣雖然相對開放,但女子面對男子時總也有兩分矜持的,哪像她……

  總之,雖然過程中略有差異,但結果總是好的。

  她又打起精神:“做王后,就要為大王管理后宮,遴選美人……”

  老實講,獨占欲乃是人的天性。

  她哪怕沒有深愛姬衡,但凡有些微好感,都很難毫無芥蒂地管理“遴選美人”之事。

  罷了。

  該怎么選她也不會,到時若真有這個需求,還是好好培養赤女吧。

  她只一門心思搞自己的事業就好。

  這么一想,未來的工作范圍倒也能大概勘定。

  王子虔公主文二人可用,鄭夫人身強體健,不用用也是可惜了。

  楚夫人么……她雖然茶,但能跳舞一二時辰,可見一身肌肉也能維持絕佳精力……用上!

  再來是最好用的秦美人、哦不,秦八子江荻。

  她如今一朝貶斥,以姬衡的性格,對方除非立下大功,否則十年八年也不會起復。想要在后宮與公主嬋一起保持良好的生活水平,她非得努力不可。

  如此,秦時又略微放松些許。

  至于現在么……

  她振奮起來:“遣人去問一問王子虔與公主文,明日我要率人做煤球,問他們要不要玩兒?”

  至于王子乘虎……還是算了。

  之前在章臺宮見過,細拎拎的瘦胳膊瘦腿,真怕摔個煤球把自己摔煤堆里。

  又問赤女:“你可吩咐諸位工匠,蜂窩煤成型需得低溫烘干?不可溫度過高——以沸水一半的熱度即可。”

  若早來一周,烈日炎炎曬個三五天也就罷了,但偏偏如今天色陰涼,且明日說不得還有雨,只好用烘干的了。

  但這樣做的好處是,明天中午,1224小時的烘干,這第一批煤球應該就烘的差不多了。

  赤女含笑:“秦君放心。”

  大王立后之意已便傳整個咸陽宮,從上到下,王后之令,絕無人敢怠慢。

  哪怕是制冊——如今單分出一個部門叫造紙處,都在加班加點的煮麻浸泡,來回篩漿。

  遇墨不散的上好紙張一日兩日做不出來,那柔軟且要求不高的初級版本“衛生紙”,難道還做不成嗎?

  王子虔此刻正陪著鄭夫人用飧食。

  他雖貴為王子,私下卻不講什么食不言寢不語,此刻一手紅糖包子,一手稻米炒制而出的“蛋炒飯”。

  如今隨著咸陽宮中鐵鍋的推行,略微有些身份的都漸漸用上。

  碳水與碳水的結合帶給人巨大的幸福和滿足感,更別提這糖味濃香,炒飯也咸鮮——

  雖簡陋,但卻實在呀!正正滿足王子虔這樣極速長身體的半大小子,他待會兒還要再吃一盤炙肉的。

  總之,他聽到黃門來傳訊,第一時間就答應下來:“摔煤球?是怎么玩的?我明日必去!”

  鄭夫人看著他,欲言又止。

  公主文卻說道:“阿弟,你明日還有課要上。”

  王子虔卻嘆氣:“我能識得字便罷了,讀文章也能讀通,阿姊便不要再要求我了……實在背不會!”

  他腮幫子鼓鼓的看著鄭夫人:“阿母,你當日懷著阿姊時,是否遇了蓬萊仙人?還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

  怎姐弟二人,阿姊通讀三遍便能背下,他卻背得艱辛,且轉頭就忘?

  鄭夫人本來心里還憋著氣——大王要立王后了,王后不是她!

  但如今聽王子虔這么說,也瞬間愧疚起來:“阿母記不住了……不怪我兒,阿母背書也不成的!”

  “文兒,你莫要苛責他了。”

  公主文:……

  她深吸了一口氣。

  號引用原文連同標點104字,本來可以放到作話的,但有些引用放到這里意思就差了一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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